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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茶肆門外的一聲大吼,終於讓茶肆內喧鬧的眾人立即停止了下來。可是,這一聲大吼終究是來得有一點大盡了。


    但見這個喧鬧的茶肆內,那些憤怒的人群已把清風道仙團團地圍在了當中,如同抑製不住他們心中對那些妖魔鬼怪的憎恨和厭惡一樣,直接就把自己座幾上的茶盞、碗碟、筷箸、水瓢,全都當成了手中利器,拚命往清風道仙的身上砸去。


    可憐清風道仙一生出入紅塵俗世無數,那裏受過這般的待遇和招唿。霎時就聽得他在茶肆之內傳出了痛苦的唿叫之聲,和抱頭鼠竄的求饒之聲,雜合在一起,仿佛殺豬一樣拚命地尖叫開來。


    可是憤恨到極點的人群,還有誰再去聆聽一個被眾人視為落水狗的騙子之聲呢!隻怕早就恨不得操起手中的利器什物,奮力向眼前這個異已揮打而去,方能解了他們心中此時此刻的莫大仇恨。然而這莫大的仇恨對於清風道仙和茶肆內的眾人來說,又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莫須有。


    你扯不出事實,我也拿不出證據,一切全憑雙方的主觀臆斷,瞎子摸大象。


    不過還好,巧就巧在這一觸即發的緊要關頭,茶肆大門外傳來一聲刺耳而倉老的振天瀑喝之聲。突然就見得一個六十上下的老者,須發飄然地闖了進來,往茶肆內所有圍攻清風道仙的人群,右手淩利一指,厲聲喝道。


    “他,就是雪鬆山上被白老爺花銀子請下來驅魔除妖的清風道仙,以及另一位未謀麵的少年仙長----左白楓。”


    霎時之間,茶肆內,一眾人群被嚇得立即齊齊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箸和杯盞,全都呆立在那裏,傻傻的,愣愣的,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動彈不得。


    一時間,眾人就如同一隻機械的木偶,隻能眼睜茶肆門外的一聲大吼,總算把茶肆內向清風道仙發起攻擊的憤怒人群鎮住了。但是,這一聲大吼終究是來得有一些大遲了。


    睜地呆立在那裏,靜靜地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眾人順著場中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五鬆鎮上白府的老管家---李伯。


    此時,隻見李伯一手抱著買來的什物,一手吊勾著一包用油紙包裹好的香油食物,匆匆而入,直往清風道仙的跟前走去。


    到得清風道仙的跟前,李伯一邊放下手中的什物,一邊向清風道仙抱拳作揖道。


    “清風道仙,辛苦你了!前日白府事多忙亂,沒有好好招待仙長,還請仙長多多見諒。”


    “今日我家老爺忽然又想起前日之事,可能虧待了兩位仙長,適才又派老奴四下裏打聽仙長的寄身之處,著老奴再備齊了這些禮物趕來謝過仙長。萬望仙長忽要推辭,收了白老爺這一翻心意才好,也落得老奴少跑了這一些冤枉的腿啊!”


    清風道仙聽罷李伯的解說緣由,也顧不得眾人在場,立即向李伯穹身深施一禮,打著無量天尊的道號高聲謝道。


    “小仙多謝白老爺的一翻好意,修仙學道之人尚來清壁堅野,餐風露宿。難得小仙清心寡欲,豈能看重世俗錢帛厚禮。”


    “小仙還得煩請老管家代為償還並轉告白老爺,白家三小姐之事小仙離去後,咱們還會時時關注並派人暗中打探消息的,管教白老爺放心就好。”


    “如今白家三小姐的魂魄重新歸於她的身子內,還要白府上下的人多多善待三小姐才好。萬不可意氣用事,其餘的小仙就不多言了。免得說話不謹,讓人嚼了舌根去,胡說亂說,豈不是壞了白家三小姐一人的菩薩心腸。”


    “嗯”的一聲應答,就聽得李伯畢恭畢敬的說道。“請清風仙長放心,老奴自然替仙長把話帶到白老爺的耳中。若是沒有別的事情相告,那老奴就先告退了,仙長請留步,在此好好慢用。”說著,又扭頭四下裏打量了眾人一眼,看到眾人全是一臉不解的樣子,即時拱手作揖道。


    “各位鄉鄰街坊,眼下之事就求大夥買小老兒一個薄麵,千萬不要再為難和糾纏這一位清風道仙了。他確是白老爺從雪鬆山上請下來的仙長,煩請各位多多包涵通融一下就好,何必鬧得劍張弩撥,你死我亡的。”


    說著,話鋒一轉,猛然又掃視眾人一眼,即時又冷冷地說道。“各位若是不信我的話,盡管自作主張就是了。隻是你們如此為難了清風道仙,也就是等於為難了白老爺,這惹禍的後果我也說不準了。”


    有人從中‘哦’然道,“李管家,你這一說,咱們算是明白過來了。怪隻怪咱們不識泰山,不知尊神就在咱們中間。”


    “哎,我看當真是應了那一句諺語,‘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當此之時還請清風道仙寬宏咱們的魯莽之舉,差點害了大仙橫受此厄和無妄之災。”


    “慚愧啊,慚愧!!!”


    此時,清風道仙好像並無意追究誰的過失一樣,連忙舉起手,向著四周的人群作禮道。“各位你老鄉親,你們也別大自責了。我啊,從來就沒有把恨往心裏記。所謂相逢一笑眠恩仇,大抵就是這個樣子吧!”


    “嗯,嗯!”


    “好呀!清風道仙,你們果然是跳出五行之外,不受紅塵俗事打撓的得道高人。受了咱們這一頓橫來之禍,仍然如此瀟灑,樂觀上向,不愧為神仙呀!”


    這邊不等他們的話語一落,李伯已然當即就還言道。“知錯能改,善莫大蔫!各位鄉鄰街坊,你們就不必如此多禮了。剛才清風道仙都說了,不知者不怪,大家就安心的散去吧,別在影響他在此用膳的心情了。”說著,又向眾人作了一通福禮,才慢慢辭別清風道仙退出了茶樓酒肆之中。


    眾人等白府老管家李伯這一走,又唿嘟一聲從四麵八方圍攏了過來,瞬間又把清風道仙重新圍在了當中,那形狀跟個壁壘一樣,隻是這一次的圍攏並沒有先前那一次的惡劣了。


    看著茶肆裏的眾人又圍攏了過來,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祈盼的眼神似乎充滿無限的敬畏一樣,清風道仙不禁爽朗一笑,搖搖頭,輕歎了一聲,又不急不慢地品償起自己獨酌的香茶來。


    這樣過了好一會兒,眾人才開始小聲地竊取竊私語,交頭接耳議論開來。


    當中有人說道,“剛才咱們有眼不識泰山,對清風道仙多有冒犯,看來咱們得賠個不是,恭請神靈恕罪了。免得招惹了神靈,必將禍害家人。”


    “唉,你呀,真是多心了。剛才白府的老管家李伯都說了,清風道仙不是那種拘於小節的人,他怎麽可能因為咱們的無知而降罪於我們呢?你啊還是省去枸人憂天吧,免得大夥也跟著受累。”有人懟慫道。


    又有人順勢說道,“哎,大夥都別在這瞎忙乎了,仙長就在眼前何不去求求他呢,咱們窩在一起有什麽用呢?隻是徒添煩腦而已。”


    可是,不等場中的眾人一一說完,就有人已經靠近清風道仙的身旁,像個虔虛的信徒一樣駐服在那裏,就隻等著清風道仙發號施令了。


    而其中更有甚者生怕清風道仙餘怒未消,在這種見風就是雨的時候,稍不留神就給自己套上了一個法術,或者弄個把戲,偷偷摸摸就把沉重的苦難和厄運橫加在自己的身上,招來妖魔鬼怪狐仙惡獸,不得安生。


    然而,在眾人這一陣各懷心思的忐忑不安中,清風道仙好像看穿了他們各人的心思一樣,打開李伯送來的油濺食物,一把撕下反而大噬起來。


    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把弄得滿嘴油膩,手舞足蹈,一時引得駐立在旁的眾人,不由得哄然大笑,前昂後俯。好像他們先前心底裏湧現出的那一些緊張和害怕,全在清風道仙這一副狼狽的吃相中釋放開來,再也沒有了一點先前的擔憂和顧忌。


    正當眾人可以滿心釋懷,完全浸入清風道仙所帶給大家的這一份快樂之際,茶肆外又匆匆跑入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那少年也是一身青布藍衫修仙學道的世外之人打扮,隻是他的五官長得比較端正而已,相貌堂堂,英俊挺偉,有棱有角罷了。不難看出這少年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了,在當時似是已少有同誌。


    霎時,眾人把所有的目光都轉到了這個美少年的身上,隨著少年的身子越來越近,一時漸漸變得驚訝異常起來,那些迷離的眼神,仍然散發著晶亮的光芒。


    那少年似乎意識不到此中茶肆酒樓的尷尬局麵一樣,他一腳踏入茶肆酒樓之中,直接就往清風道仙臨窗的宴桌前走。完全無視此間茶肆中,一眾人員對他所表露的特殊感情一樣,任由其蔓延。


    走近宴桌,那少年拉了一拉桌下的凳子,當著清風道仙的麵就坐了下來。也不等清風道仙與他再搭話,略一抬頭,輕眯了清風道仙一眼,手明眼快直接抓過桌上油紙包裹中的食物,便自個囫圇吞棗的撕吃開來。


    第二十五章事出突然(2)


    此時,左白楓那一副風卷殘雲的狼狽吃相,仿佛是餓極了十天半月的猛虎,聞著肉香的鮮血都能讓他釋放出雄性的勇猛來。


    眾人看得一臉迷茫,全然不解地盯上了當中的清風道仙。清風道仙亦是無奈地搖頭一歎,悠悠說道。“左白楓,你個大賴鬼,怎麽這麽沒規沒矩沒素質呢?這麽多人看著,你怎麽招唿也不打一聲就自己先吃起來了。難道你不應該對大夥說些什麽嗎?你看外邊還圍攏著一大杆看熱鬧和笑話的人呢?”說著,又兀自低下頭去,輕啜起自已的香茶佳肴來。


    這時,那個被稱為左白楓的少年才懶洋洋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立即又恢諧地的說道。“清風小師叔,你就不能對我改觀一些嗎?既然你都知道外邊這麽多人看著,哪為什麽你也不給我幾分薄麵啊?我看啊,隻要有我左白楓在的地方,你這個小師叔從來就是橫盯眼睛堅拉鼻子另眼相待的。”


    “如此下去,我左白楓這一輩子是和你是結下不解之緣了!老天真是有眼無珠啊,白白讓我這一顆耀眼的明珠暗投在你這個黑暗的地方了哪!”


    左白楓連珠炮似的說完這一陣長籲短歎的話之後,好像真的把圍觀的一眾人員驚醒了一樣。他們不約而同地直接接上了左白楓這一撮朝四處環顧的眼光,慢慢形成了一道半慎半驚的眼色之牆,就像心底憤怒的烈火一樣將他們徹底燃毀。


    清風道仙見此情景,四下裏輕瞧了一眼,故作咳喇地輕咳了一聲,好像是在善意的提醒左白楓,你小子一定要懂得見機行事一樣,不然的話你小子就走大運了。


    可是,左白楓霎時之間那裏能夠明白清風道仙的這一片苦心呢!他仍像是往常一樣,大大列列地隻顧埋頭狼吞著自己手中的食物,毫無理會他旁邊的一切人和事物。


    清風道仙見狀,心中暗暗想起剛才鄰桌那個老者對眾人所說的,有關‘白家三小姐’死而複生之事,茶樓酒肆中眾人瀑發出的激烈反應,一時之間,急得連忙暗地裏向左白楓猛瞪眼,好像很希望左白楓這小子明白他眼前所處的處境一樣。若是一不小心曝露了他就是‘白家三小姐’口中所說的那個‘左白楓’的話,隻怕眾人不知道又要掀起什麽樣的大風大浪了。


    可能是偏偏應了那一句,“有心栽花花線不開,無盡插柳柳成蔭”的詩意,此時的左白楓跟本就沒有正眼瞧一下對麵的清風道仙,仍是埋頭挄腦狼吞虎咽吃他的熱食。那裏還顧得周圍許多席卷而來的困惑不解的眼光,將會帶給他什麽樣的後果。


    對於自己百般暗示的好意,居然被人家視而不見,清風道仙激得差一點就要吞出半鬥的鮮血來了。但是他仍然強忍著心中湧起的波濤洶湧,一臉平靜地含糊說道。


    “左白楓,你小子這個時候還不明就裏嗎?是不是等到自已找死硬往羅網裏撣撞嗎?難道你就沒有看見你的身邊圍攏著一群怪異表情和異乎尋情的人群嗎?他們若是知道你就是與白家三小姐有關的那個‘左白楓’,突然以此發起難來,隻怕這些被妖魔鬼怪恫嚇和壓抑了大久心中深藏的憤怒之火,就會把你這小子切底埋葬和淹滅。”


    “可是,你小子倒好,現在好像眼盲心暗一樣,不知天高地厚地在他們的麵前表現得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真他奶奶的,你小子是不是個少不更事的混小子,肯定是不見棺材不流淚的了?”


    左白楓被清風道仙這一發乎心裏的暗弦點撥,終是像有一點開悟的佛家弟子一樣。急忙扭頭四下裏張望了一下,不禁顫聲地叫道。“小師叔,他們,他們,這是要做什麽?難道這鎮上的妖狐鬼怪是我倆招惹來的。他們不思已過也罷了,反而把這些禍端推脫給咱們這些學道修仙的人,是不是他們有一點大不近人情了?”


    “不近人情?這世上那有什麽不近人情的呢?隻不過是各自的利益衝突罷了。”清風道仙潸然應道,一副神乎其神的樣子就擺在了那裏。


    ……


    叔侄二人這樣說著的時候,左白楓又四下裏張望了一會,隻見外圍的人群越來越往自己和清風道仙坐著的宴桌收縮,幾乎就要壓榨成了一籠方形的豆腐塊。哪裏還有剛才清風道仙所帶給他們的安然敬意和虔虛,全都像是一隻隻麻木不仁的怪獸和僵屍一樣,張牙舞爪直往二人當中跳去。


    這時,人群中忽然有人帶頭高喊道。


    “小子,你就是上白府擒魔驅邪的那個左白楓吧?”


    “你,你,你不會也像白家三小姐那樣,是一隻經曆了幾百年輪迴附身於人的狐妖吧?”


    那人此言一出,不等左白楓反應過來迴答他的疑問,原本就充斥著壓抑和緊張氣氛的茶樓酒肆,瞬間就鬧得沸騰開來了。


    整個處在茶樓酒肆之中的人群,即時人聲鼎沸地喧鬧起來。那情形就像一個突然爆發出來的大火山,活崩亂跳地蹦躍出一團團熊熊燃燒的灰胎,灸烤著被困在當中急得燋頭爛額的人們。


    看著一直被自己所擔憂和顧慮的事情終於被圍觀的人群擁瀑出來,清風道仙急得一臉憔慮地看著還沒有明白事情來龍去脈的左白楓,恨得額頭上大汗淋漓而出。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極大憤怒,忿忿不平地對還在保持著極度吃相的左白楓怒慫了一句。“左白楓,你小子中頭彩了,真是恭喜,恭喜啊。可惜這一次,我也被你這個小子害慘了。”


    這時,即便左白楓受到了清風道仙的極大譏諷,可是他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吃相,嘴裏仍然大口大口撕咬著一隻烤得香酥的大鴨腿,一臉懵逼地死盯著向他發起惡意攻擊的清風道仙。好像在說,“小師叔,我有什麽錯?不就是吃了別人送你的一隻大鴨腿嗎?至於這樣同門相殘嗎?”


    這邊,不等叔侄二人的懟慫稍微停頓下來,那邊外圍的人群中又有人大聲叫開了。


    “噢,我記起來了。對,對,這小子一定就是他了。”


    “啊,什麽就是他了啊?你說清楚一點呐,不然大家都稀裏糊塗的,一頭遭啊。”當中又有人頂上來說道,好像真是急於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嗯,按白府那些下人和丫頭的描述,我敢肯定:這小子,一定就是在白府除妖驅魔的小仙長左白楓了。”先前那人補充道,一道斬釘截鐵的語氣令人不寒而栗。


    喧鬧的眾人頓時靜止了下來,全然迷惑不解地盯上了當中的左白楓,仿佛在等待他自己的申辯一樣,總留有十二份的迴旋餘地。


    這一下,看著眾人擺出一副副急於知道結果的怪異表情,左白楓想也沒有仔細再想一下,就直口答道。“對啊,我就是去白府擒魔除妖的小仙長左白楓。旁邊的這一位就是我的小師叔――清風道仙。”


    說著,見眾人仍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就這樣直直地盯著自己和小師叔,仿佛充滿十惡不赫的罪孽一樣,當即丟下他手中那個被啃得七零八落的大鴨腿,高聲拱手作揖道。“不知道各位父老鄉親還有何指教,不妨直接趟開胸懷說出來,我叔侄倆也好據實迴答。”


    片刻沉默過後,隻聽得一個老者魏顫顫地站出來直言道。“噢,你就是那個小仙長左白楓本人呐?如此說來那就是咱們找對人了嘍。我且來問你,白家三小姐死而複生這事可與小仙長有關?”


    左白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明那老者的用意何在,當即大聲答道。“我雖是左白楓,但也不能說我與白家三小姐死而複生這件事情有關。況且我們從來就沒有謀過麵,你又讓我重何說起與她有關呢?”說著,左白楓直挺挺地往前一站,居然擺出了一個不可置疑的姿勢。


    “左白楓,我料定你也會這樣推脫的,那我就有話可說了。”


    “啊,這位老伯,有什麽話你盡管問就是了,可不能藏著掖著。我左白楓知而不言,言而不盡。”左白楓坦言道。


    “嗯,哪我聽別人說白家三小姐在還陽之後,第一個嘴裏叨念的人就是你小子的名字啊?對不對呀?”那老者直言而問,不留一點迴旋的餘地。


    “若是對了,現在你跟大家說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你這樣推委隱瞞那裏說得過去呀?你不會把咱們這一些人都當作猴子一樣戲耍了吧。”


    人群當中,又一個撇著山羊胡子的老者,在喧鬧的人群中突然丟出這樣連問帶疑的一句,瞬間又激起和帶動了外邊更多人的爭相質疑和疑問。


    直到了這時,左白楓才明白清歲首瞎仙剛才對自己擠眉弄眼的深深意義。


    原來小師叔早就料到這些圍攏的人群,隻要他左白楓一出現在這兒,就會這樣毫無緣由地來詰問他。


    故而在左白楓一腳踏入茶肆酒樓的瞬間,清風道仙就用深重的眼色不斷暗示過他了,隻是當時左白楓並不明白清風道仙的意外之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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