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聯盟軍主要由淮國,陳國和紀國這三國為重,淮國和陳國都是厲國的鄰國,邊境上的百姓也時常小有摩擦。


    當然,主要還是厲國的百姓,欺負這兩個國家的百姓。


    厲國東臨淮國,西接陳國,南邊的徐州雖臨大海卻又緊挨著紀國的交州,唯有北麵有冰川大峽穀做為天險沒有領土糾紛。


    淮國和陳國不算小國也不算大國,兩個都是不大不小的中等國家。


    中等國家,不好像小國一樣找個靠山,尋求庇護,當然,也沒有哪個大國願意扶持一個中等國家,讓它強大起來,這無疑是養虎為患。


    中等國家又沒有大國的底氣,撐不起麵子,唯有夾著尾巴,小心翼翼地在夾縫中生存。


    厲國這些年來,已經吞並了周邊好幾個小國,眼看厲國周邊的小國一個個被厲國吞並了去,接下來,厲國就會對周邊的中等國家下手。


    淮國和陳國,這兩個國家的君王現在是憂心忡忡,日日睡不好覺。


    他們深感危機就在眼前,卻又想不出什麽法子能破解這個危機。


    這次,淮國和陳國的兩位使節,看到厲國竟然敢用福壽香來腐蝕紀國的士兵,他們危機意識更甚,更加擔心自己的國將不保。


    如果紀國被厲國成功打敗,那還有他們這兩個國家什麽事?


    這次紀國及時發現了厲國的陰謀,紀武帝邀請他們共同討伐厲國,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個難得的機會。


    對於淮國和陳國人來說,紀國和厲國打起來,他們即便不能坐收漁翁之力,兩個大國交戰,彼此實力削弱,那也能為他們各自的國家迎來喘息的機會。


    紀武帝又何嚐不知道他們的想法?


    他邀他們參戰,壓根也就沒指望他們真的出兵,紀武帝隻需他們的士兵能集結在邊境,他便可以狐假虎威,以此為籌達到自己真正要達到的目的。


    紀武帝向淮國和陳國的使節道:“陳國與淮國緊鄰厲國,你們的實力與厲國的懸殊頗大,若朕這次與厲國開戰失敗了,轉過頭,厲國勢必會來對付你們,故此,你們不必先出兵,耗費實力,帶戰爭打到厲國疲於頑抗,無暇顧忌後方時,你們在趁其不備偷襲厲國,給厲國一個措手不及的打擊,這樣既可。”


    這兩國的使節,麵麵相覷,覺得紀武帝這個建議甚好,甚合他們的心意。


    養精蓄銳,見機行事。


    偷襲!


    若紀國能成功攻下厲國的幾座城池,他們就偷襲,紀國若不能成功,他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這聽起來還正是一個合算的買賣。


    接著,紀武帝又補充道:“朕考慮了你們的難處,同時,你們也要替朕考慮,這次出兵厲國,各自的利益各自打,誰占領的城池歸誰,不做平均分配,不出兵,沒占領城池,沒分到利益的,到時候朕可不管。”


    兩國使節想想,紀武帝這樣也算公平,自己打下多少城池,就占領多少城池,也不虧。


    聯盟一拍即合。


    淮國和陳國的兩國使節,他們都覺得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聯盟達成後,他們連夜迴了自己的國家。


    紀武帝知道,能真正全心全意支持紀國的聯盟軍,唯有像烏戎國這樣,緊緊依附於紀國的小國。


    因為他們深知,唇亡齒寒的道理。


    遠在厲國的吳王,做夢都沒想到,一夜之間,紀武帝就已經組建起了一個聯盟軍團。


    此軍團的實力不可小覷。


    這可是有著三十萬大軍的虛擬軍團。


    之所以說他們是虛擬軍團,那是因為,紀武帝知道,淮國和陳國他們會出十萬大軍集結在厲國的邊境;但是,他們輕易不會有所動作。


    交州已經傳來喜訊,其他幾個像烏戎國一樣的小國和顧子琛手裏的士兵一起組建起來的十萬大軍,不到關鍵時刻,紀武帝也不會用。


    所以,這三十萬大軍現在都無法成為紀國這次和厲國交鋒的真正助力,故此,他們隻能算是一個虛擬軍團。


    即便如此,當這三十萬的軍隊集結在厲國的邊境時,也足夠讓厲國的皇帝心驚膽寒的了。


    隻要厲國皇帝有了腹背受敵的恐懼,那麽這場仗勢必就會很快結束。


    紀武帝要的便是這個效果。


    他深知,厲國和紀國這場仗不能久打,這將耗費兩國的國力。


    想來,厲國的吳王也深諳此中道理。


    否則,他們就不會想到用福壽香來腐蝕紀國的士兵。


    三日後,厲國的吳王才收到秦月寫來的飛鴿傳書,他也才知曉,這次紀國京都的任務不僅失敗了,還搭上了自己小兒子的性命。


    更要命的是,今日,他還得了一個消息,厲國與紀國交州接壤的徐州失守。


    徐州怎麽會失守?


    吳王不解。


    那顧子毅縱使有戰神之威;但是,他既要麵對蘇奎嵐的五萬大軍又要應付厲國派出去的五萬大軍,十萬大軍的夾擊,他怎麽可能還守得住交州?更不用說攻陷徐州了?


    吳王覺得徐州失守有蹊蹺,他決定親自去看看。


    徐州失守的消息也傳到了厲國的朝堂。


    厲國的朝堂上都炸開了鍋。


    久不上朝,一向隻在府裏指點江山的吳王終於穿上了他久違的朝服,踏進了厲國朝堂的大門。


    吳王器宇不凡,不苟言笑,周身散發的威嚴更是碾壓厲國的皇帝。


    他的出現,讓原本爭執不休而鬧哄哄的朝堂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四下落針可聞。


    吳王負手款步向大殿上走去,他目不斜視,脊背如鬆,雖已經年過四十,看起來依舊豐神俊朗,傲然如天上的雄鷹。


    他走至殿前,向厲國皇帝點頭一禮,這已算是他對厲國皇帝最大的禮數了。


    “皇兄……”


    厲國皇帝剛要開口,吳王就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皇上不就是在議,本王這次攻打紀國的決策失策了嗎?這有什麽好議的?本王這次親自上陣,還怕收迴不來徐州,打不下交州?”吳王道。


    他在厲國就是這麽霸道!


    誰叫厲國的兵權在他的手裏呢?


    誰叫他是大周十國的第一武將呢?


    誰叫他的兒子客死在了紀國呢?


    誰叫他與紀國的皇帝有陳年舊怨呢?


    這些,厲國朝堂上的官員,大家都懂。


    吳王轉身,冷冰冰的一張臉上,滿是煞氣的眸子虛眯,如雷達般地掃過這些朝臣。


    一股強低氣壓,瞬間席卷了這裏。


    那些朝臣深怕得罪了厲國的這尊煞神,個個耷拉著腦袋,屏息靜氣,不敢發出一點聲來。


    吳王問:“這次徐州失守是個意外,本王決定親征,朝堂上誰有異議?”


    朝堂上無人敢出聲,且不說這裏有一大半的朝臣都是吳王的人,就說他當年排除異己的雷霆和血腥的手段,讓人想了都後背生寒,不寒而栗。


    現如今,在厲國朝堂上的朝臣,誰還敢對吳王說個不字?


    “皇兄,紀國那個戰神顧子毅覺非浪得虛名,他隻用了三天時間,不僅護住了交州,還攻陷了徐州,那福壽香的事又已在大周傳開,皇兄這次若親征,恐有對厲國圖謀不軌的人趁虛而入,還請皇兄慎重。”厲國皇帝道。


    吳王從來就沒將這個同母的胞弟看上眼,在他眼裏,他這個弟弟就是個窩囊廢,若不是母後還在,他真想取而代之。


    吳王轉過身子,邪睨了一眼他的胞弟,滿眼的不屑。


    “皇帝莫要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本王這次若拿不下交州,本王提頭來見你可好?”


    吳王說罷,便轉身離去,緊接著那股強低氣壓的壓力,隨著吳王的離去而消失。


    看著吳王離去的背影,厲國皇帝的嘴角抽了抽。


    這麽多年來,他這個哥哥一直仗著他手裏有兵權,將它打壓得氣都喘不過來,厲國這個皇帝能不氣嗎?


    他氣;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


    因為他的這個朝堂不是他的,是他哥哥的。


    他坐在這把龍椅上,如履薄冰,他真希望,他這個哥哥能死在徐州。


    突地,一個邪惡的想法,在他腦子裏閃過,若這次吳王能死在徐州,他願意與紀國做交換,將徐州送給紀國。


    上天好似聽到了他心裏的話,入夜,紀武帝的第七子,靜王顧子宣悄悄會見了厲國皇帝。


    靜王顧子宣是質子,在厲國已經生活了十年,在這十年裏他已經將厲國的國情摸了個清清楚楚。


    更是明白,厲國皇帝埋藏在心裏的恨。


    顧子宣一身白衣勝雪,骨骼分明的臉上略顯消瘦,卻不影響他的矜貴俊朗,深邃的眸子自帶幾分優柔,高挺的鼻子又不失男子的陽剛,微紅的薄唇關著的是一張如簧的巧舌,肌膚潤白如玉,三千青絲隨意潑灑在肩頭,是位翩翩佳公子,更是謫仙下凡來。


    顧子宣見了厲國皇帝,他雙眸看了看厲國皇帝身邊的人。


    厲國皇帝便知曉他意,屏退了身邊人。


    這時,顧子宣才道:“皇上,我父皇願與皇上合作,替皇上除掉吳王。”


    厲國皇帝眸光一亮,“你父皇可有什麽好法子?你可是知道的,吳王功夫屬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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