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閣即將有一場大的行動,無論這場行動最後的結局如何,閣主的真實身份都不能暴露。


    他們想到,找個品相不錯且好操控的人來當假閣主做閣主的替身,替閣主承擔所有的風險,事成之後,燈紅酒綠閣將不複存在,當然這個假閣主也不複存在。


    卻未想到,他們剛出手,就碰了個釘子。


    胖丫不忿,眸光凜冽地看向纖塵,“若我不放你們出去呢?”她輕蔑的眼神裏,絲毫沒將纖塵放在眼裏,“你要知道,這裏是燈紅酒綠閣,隻要我大吼一聲,閣裏的影衛瞬間就會將你們包圍,你們插翅難飛。”


    纖塵勾唇冷笑,“這位公子剛剛一直躲在梁上,幾位堂主走後,這位公子才準備現身,恐怕少閣主,你也不想太多人知道,你金屋裏還藏了個嬌。”


    雖說她不是金屋藏嬌;但是,公子的身份不能讓外人知道,這也是事實,胖丫蹙眉,不得不說,纖塵抓住了她的七寸。


    “少閣主,你要吼早吼了,大家都是聰明人,你藏的嬌,性命在我的手上,你放我們出去,我將解藥給你,我們今晚就當沒見過如何?”纖塵道。


    無疑,纖塵這個提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胖丫不敢私自做主,她看了一眼那位男子。


    “少閣主,就按這位公子說的辦吧,不要耽誤了閣裏的生意。”那男子刻意掩飾著自己的身份,喚胖丫少閣主,就是不想讓纖塵他們發現了他的身份。


    他鷹隼般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陰詭的算計,纖塵看得出來,這人要耍陰招,今日,他就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纖塵不動聲色,警惕度在心裏拔高了幾分。


    聽到公子喚自己少閣主,胖丫有一瞬的愣神,眨眼間她就迴過神來,向著房間,她剛剛取出地契房契的那個紅木櫃子走去。


    她將地契和房契放進櫃子裏,又從櫃子裏取出兩張千兩銀票。


    “這是你要的兩千兩閑城通匯銀莊的銀票,給你。”胖丫將手裏的銀票給了纖塵。


    纖塵接過銀票看了看,確定是真的,便歡喜地將兩張銀票都收進了袖兜裏。


    “解藥可以給我了嗎?”胖丫伸出手向纖塵要解藥。


    纖塵不緊不慢地將胖丫的手拍開,“急什麽?我剛剛都說了,你送我們離開燈紅酒綠閣後,我才會把解藥給你。”


    胖丫氣得深吸一口氣,她忍了!“那好,你們現在就跟我出去。”


    纖塵對胖丫賊兮兮的一笑,“賊不走空這個道理你可懂?”纖塵問。


    胖丫愣了愣,不知道纖塵是什麽意思。


    就見纖塵走到那張紅木桌邊,連著桌布,將那套品相完好的水晶琉璃盞給打了包。


    這人竟在動公子心愛的東西,胖丫急了,他一個箭步衝到了纖塵的麵前,擒住纖塵的手,問:“你在幹什麽?”


    同時,一柄寒劍帶著蕭殺的寒氣,架在了胖丫的脖子上。


    快實在是太快了,在這半個月的鍛煉下,阿峰的身手已經比以前快了許多。


    見阿峰的劍落在了胖丫的脖子上,纖塵若無其事。


    她將胖丫的手掰開,熟練地將水晶琉璃盞打包好背到了背上,一本正經地對胖丫道:“像我們這種小毛賊,看上了的東西不順走,心會癢,會惦記得難受,好不容易來一趟燈紅酒綠閣,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什麽,訛了他兩千兩的銀票,還要順走他的水晶琉璃盞?


    癱軟在椅子上的男子,怒不可遏,“你敢將它帶走,我就要了你的命。”


    纖塵走到那男子身邊,帶著三分痞子氣和三分的不屑還有三分的得意,詭譎一笑。


    “我說,吃軟飯的小男嬌,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嚎嚎?你沒看見你抱的大腿——少閣主的脖子上有一把劍嗎?怎的,你不想少閣主活了是吧?”


    什麽叫“吃軟飯的小男嬌?”


    纖塵夠腹黑,氣得那男子牙癢癢,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地醜男人,把他看成什麽了?他卻無法反駁。


    他隻能惡狠狠地瞪向纖塵,氣急敗壞,“小子,我記住你了,你會死得很難看。”


    纖塵一臉的輕鬆,滿臉的不在乎。


    反正這張臉又不是她的本尊,這人要想找到她也不容易;不過,自己卻擒住了他的要害,她不擔心,今日不能將水晶琉璃盞這麽重要的證物拿走。


    他的身份特殊,他不能讓眼前這個醜男,猜到他才是這個燈紅酒綠閣真正的少主,既然這貨誤會他是個吃軟飯的,那就讓他誤會下去也好,反正他即將成為一個死人。


    想至此,那男子也釋懷了,他堅信,纖塵他們今日逃不出他的手掌,他邪佞地瞪了纖塵一眼,語氣一轉,“滾,最好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順了人家的寶貝,被人罵一罵也無可厚非,纖塵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臉的無所謂,帶著阿峰在胖丫的護送下邁出了燈紅酒綠閣的大門。


    “你們已經出了燈紅酒綠閣,可以將解藥給我了吧?”胖丫不耐煩的道。


    纖塵勾唇冷笑,“少閣主,你逗我呢?”纖塵的眼睛故意瞟向四周,“這裏四處都是你們的暗衛,我若現在就將解藥給了你,我怕是還沒離開這扇門三步遠,就會被你們的人給逮了迴來,你當我傻呀?”


    胖丫,咬了咬唇,就知道這貨沒那麽容易糊弄,不過他們還有殺手鐧,她不擔心,他們逃得過她的手掌心。


    “我若離開這扇大門必帶護衛,你們若想要我送你們,送得遠些,就必須允許我將保護我安全的護衛帶在身邊,否則,我不會離開這扇門,畢竟你們是兩個人,我一個人,我的危險太大,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事後反悔還傷了我呢?”胖丫說得很堅定。


    不讓胖丫帶護衛,怕是真的很難遠離這間燈紅酒綠閣,不遠離燈紅酒綠閣又無法真正擺脫閣裏無數的暗衛和打手。


    兩兩相比,自然是讓這胖丫帶著個護衛,送他們遠離燈紅酒綠閣暗衛的襲擊範圍,她和阿峰才更容易脫身。


    “少閣主可不要將人帶多了,這樣會讓我們懷疑你的誠心。”纖塵道。


    “不多,就兩個。”胖丫道。


    “一個。”纖塵向胖丫比出了一根手指頭,“少閣主我們隻有兩個人,你帶兩個護衛怕是不合適,萬一你們以多欺少呢?”纖塵討價還價。


    “好,一個就一個。”胖丫道,他相信秦公子的實力,秦公子的功夫,可是在整個大周都是排的上號的,對付這兩個小毛賊簡直是綽綽有餘。


    也許是纖塵偽裝得太好,他們既然信了纖塵他們隻是個毛賊。


    胖丫讓人去將秦公子請了來。


    正和俞媽商量著要事的秦公子,得知胖丫這邊出了狀況,突地起身,轉身就走,奔向了少閣主的房間。


    俞媽也慌慌張張,跟去了少閣主的房間。


    “公子,你沒事吧?”看到癱軟在椅子上的男子,秦公子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沒事,被兩個小毛賊給算計了而已,你快去幫柴柴。”那男子道。


    秦公子得令,轉身,看到跟進來的俞媽,吩咐道:“好好照顧公子,我去去就來。”


    嗖……的一下,就不見了秦公子的人影,留下俞媽一個人,在房間裏照顧這個全身無力,癱軟在椅子上的男人。


    與此同時,一直躲在俞媽床下偷聽的鄭玄甲,這會子才有了脫身的機會。


    說來也是無奈,鄭玄甲費盡心思,偷偷潛入了俞媽的房間,才發現這個房間簡單得可以,幾乎沒有一處,可供潛入者容身的地方。


    整個房間裏隻有一張床,一個半人高的衣櫃,衣櫃裏堆滿了衣服,還有一個圓桌,圓桌上沒有桌布,桌下六根圓木凳子一覽無餘,房間裏就連一把扶手椅都沒有。


    那屋頂的房梁更是封得死死的,根本不給人上梁的機會。


    就在鄭玄甲,還在為尋不到可藏身之地一籌莫展時,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他靈機一動,將自己塞進了床下。


    燈紅酒綠閣裏的床都做得豪華,床下都有雕刻精美的擋板,若不是鄭玄甲身手敏捷,且熟悉這些擋板的榫卯結構,他怕是沒那麽容易鑽得進這間床的床下。


    躲在床下的鄭玄甲屏息靜氣,聽著房內二人商議的一切,即便心驚卻也是一動不動,這是他早就練出來的本事。


    也正因為如此,他躲在床下才一直沒被發現。


    秦公子和俞媽一走,鄭玄甲便偷偷潛出了俞媽的房間。


    因為他是這閣裏的常客,他的出入無人懷疑,他就那樣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燈紅酒綠閣。


    他在燈紅酒綠閣的大門口,看到了纖塵和阿峰還有陪著他們一同離去的胖丫和秦公子。


    鄭玄甲在燈紅酒綠閣泡了很久,已是這閣裏的熟人,他自然而然地和站在門口拉客的姑娘拉拉扯扯,實則是在暗中觀察,纖塵他們走後,身後有沒有尾巴跟隨?


    若有,他不介意替纖塵他們將這些尾巴全給除了。


    半晌也不見尾巴出現,鄭玄甲才放心大膽地離去。


    “喂,都走了這麽遠了,你也該把解藥給我們了吧?”跟在胖丫身邊的那個護衛道,他的語氣生硬,有著明顯的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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