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的姑娘是在關心自己,顧子毅心裏瞬間暖暖的。


    他深邃的眸子情意綿綿地看向纖塵,“你這傻姑娘,真傻,我的胸膛就是你的依靠。”


    他的語氣溫柔,帶著濃濃的愛意,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這裏就是你的依靠”。


    顧子毅說起情話來,纖塵就招架不住,她心裏一甜,瞬間臉上就有了嬌羞的紅暈。


    “可是你昨夜……”


    纖塵話還沒說完,顧子毅就接了話,“可是我昨夜,被人占用了想你的時間,今日我得好好補上。”


    又是一通情話,聽得纖塵耳根子都紅了,直接斂眸垂下了頭,羞得不好意思去看顧子毅,嬌嗔道:“你慣會說這樣的情話來誆我。”


    顧子毅起身,他拉起了纖塵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不是誆你,是這裏的真心話,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保護你,是我天經地義的事,你迴冉府,我不陪你去誰陪你去?”


    顧子毅頓了頓,纖塵抬眸看向他,他繼續一本正經補充道:“誰陪你去,我都不放心。”


    纖塵飛霞的臉上有幸福的顏彩,眸子裏是濃得化不開的甜蜜。


    她伸出另一隻手,撫上顧子毅因為熬夜而略顯疲態的臉,緩緩站起身子。


    “好,我們一起去。”


    四目相對,激發起愛的小火花,顧子毅將纖塵攬入懷裏,情不自禁就要低下頭,去尋纖塵的唇。


    突地,纖塵又一把將他推開,“還不走,冉府好戲的尾巴,我們都要趕不上了。”


    呃……


    顧子毅……


    這算什麽事?這已經是他第幾次親了個空?


    顧子毅很是無奈,看向自己的姑娘,眸子裏冒著委屈的小星星。


    算了,不耽誤她家姑娘迴府,等下次,他得連本帶利親迴來。


    纖塵他們迴到冉府的時間剛剛好,姚氏和冉羽涅剛打完架。


    迴來早了,看著姚氏夫妻二人打來抓去,鬼哭狼嚎,罵罵咧咧的也沒什麽意思。


    迴來晚了,明知道今日冉府裏會有一場暴風驟雨,不見一見暴風驟雨後留下來的悲慘和狼狽,難免又有點可惜。


    他們夫妻二人戰鬥的結束,是因為姚氏被冉羽涅推到了地上,半晌沒再站起來。


    冉花楹將被冉羽涅推到地上的姚氏護在懷裏,淚眼婆娑,姚氏也邊喘著氣邊抽泣。


    纖塵看到這一幕,似曾相識,姚氏現在的模樣,像極了當年自己的母親。


    姚氏也有今天?


    纖塵原本應該感到高興才是,無端,她卻對姚氏生出了一絲同情。


    也許祖母說得對。


    姚氏也好,她母親也罷,都是同樣的苦命人,因為她們都愛上了像冉羽涅這樣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自私得他們的世界裏隻有他們自己。


    男子在力量上占著絕對優勢,冉羽涅的一拳就能將姚氏打趴在地,姚氏的一拳揮在他身上,最多留個小淤青疙瘩而已。


    看姚氏傷得如此重,纖塵嘲笑般地看向冉羽涅。


    冉羽涅,他臉上雖然也有淤青,還到處都是抓痕;但是,他的狀況可要比姚氏好上許多。


    至少,他現在還好生生地站在一邊,怨恨的目光睥睨著姚氏。


    這麽些年來他一直對姚氏,對姚家忍氣吞聲,無非就是因為他要在京都站穩腳跟,要想在京都輝煌騰達,都需要姚家人的支持。


    如今,他的事業已經到了一個姚家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若不是他站隊的康王顧子琛,當時還需要姚家人的支持,他早就不把姚家人放在眼裏了。


    如今,大皇子顧子昂倒台,沒了大皇子顧子昂的競爭,九皇子顧子琛已然成了紀國最無爭議的皇位繼承人,他已無需再討好姚家,替顧子琛籠絡人心。


    冉花楹又是皇上親定的康王妃,他即將成為紀國的國丈大人,他的人生即將達到另一個巔峰,笑看風雲,姚家他已不屑放在眼裏。


    他今日和姚氏打架,雖然會傷了冉花楹的心;但是,這改變不了冉花楹是自己女兒的事實。


    他也知道,冉花楹絕對不會與自己翻臉,因為無論她嫁還是沒嫁給康王,她都需要一個強大的娘家作為她的後盾。


    其實,在迴府的路上,冉羽涅就已經將與姚氏翻臉的各中利弊合計了一番。


    他合計完得出的結果是厲大於弊。


    否則,他也不會輕易對姚氏說出那句,“我即便休了你,也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的話來。


    他那句話,就是在敲打姚氏,告訴姚氏,他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還懼著姚家的冉羽涅了。


    纖塵淡漠地走向冉羽涅,客套且疏離地向冉羽涅行了一禮,開門見山道:“父親既然已經迴來了,那就請父親將烏金羽令還給女兒吧。”


    “你……”冉羽涅覺得冉纖塵這個女兒,真得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他長途跋涉迴到府中,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茶,休息一會呢,她就像一個討債的地主老財一樣,向他要起了東西。


    纖塵的眸光涼薄,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給他,惹得冉羽涅心裏鬼火冒。


    在迴府的路上,他已得知,自己的這個女兒,已經被紀武帝賜婚給了顧子毅,冉花楹被封了縣主的事。


    他看了眼陪在纖塵身後的瑞王,壓了壓自己心裏的火氣,“你迴府,就隻是來向為父要烏金羽令的嗎?


    “不然呢?”


    纖塵冷冷的一句話,毫不給冉羽涅麵子,一點虛情假意的問候都沒有,噎得冉羽涅半死。


    若不是瑞王就在纖塵身邊,冉羽涅真想也給纖塵揮去一拳。


    冉羽涅看了一眼顧子毅,知道自己這把老骨頭打老婆還行,若打了纖塵,瑞王與他動起手來,後果不堪設想。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將心裏燃燒起來的怒火壓了下去。


    冉羽涅穩了穩心神,做出一副對纖塵好的模樣,轉移話題,“你一個姑娘家,老住在外麵成何體統,還不早日搬迴府來住?”


    他嘴裏這樣說著,心裏卻想著,收拾冉纖塵不急,等她搬迴了冉府,瑞王就不可能時時刻刻還呆在她身邊,到時候,他再與纖塵秋後算賬。


    “怎麽,父親準備給我建個新的院子?”纖塵不鹹不淡的問。


    自己何時說過,要給冉纖塵建院子了?冉羽涅蹙眉,“你什麽意思。”


    “我是長嫡大小姐,住的院子總不能比一個姨娘的院子還差吧?”纖塵道。


    她質問地看著冉羽涅。


    冉羽涅自知理虧,對纖塵投來的目光躲躲閃閃。


    見冉羽涅躲閃迴避的樣子,纖塵忍不住嘲諷,冷哼一聲。


    “若我住的院子比姨娘的院子還小,今日,父親一迴府就對二娘動了手,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旁人還認為父親這是要寵妾滅妻呢。”


    此話一出,韓雙雙一個激靈,如芒在背,感覺大事不好,提心吊膽,覺得冉纖塵接下來就要對付她。


    纖塵的厲害,韓雙雙自是知道的。


    她一句“寵妾滅妻”就將她陷入了不利的境地。


    她這是在提醒冉羽涅,做官做到了他那個高度,名聲很重要,不要做出讓人戳脊梁骨的事來;還告訴了姚氏,冉羽涅這人很渣,你趁早看清楚。


    韓雙雙現在很後悔,後悔自己明知道冉纖塵不好惹,當初為何還鬼迷了心竅去占了她的院子?


    她立馬跪到纖塵麵前,雙眸含淚如珠滾落,做出一副柔弱不勝春,春風吹就倒的模樣,楚楚可憐地抱著纖塵的大腿。


    “大小姐,都是我當初鬼迷了心竅,才占了你的院子,大小姐,你就原諒我吧,我現在就去給你騰院子。”


    隻聞韓雙雙在纖塵腳邊哭泣哀求,卻不見她真的起身去給纖塵騰院子。


    纖塵對韓雙雙微微一笑,隻那笑沒有蔓延至她的眼底。


    “韓姨娘,你忘了我們當初在交州街上是怎麽相識的嗎?快快起來吧。”


    纖塵的話平淡如水,她話裏的意思,旁人估計聽不懂;但是韓雙雙一聽就明白。


    她知道,纖塵是在告訴她,裝柔弱的苦情戲騙不了她,旋即,韓雙雙也不再抱著纖塵的大腿裝柔弱了。


    她怯怯地站起身子,噙著淚來到冉羽涅的麵前。


    裝柔弱這套,騙不了纖塵;但是能騙過冉羽涅呀,男人最是看不得漂亮的弱弱的姑娘哭泣。


    那個貴蘭院,她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她真的不想又讓了出去,她要用自己的眼淚,為自己爭取。


    看到韓雙雙楚楚可憐的模樣,冉羽涅也心疼,畢竟她肚子裏還懷著自己的兒子呢。


    隻是,冉羽涅是個自私的人,做什麽事,他都會先考慮到自己的利益。


    他將韓雙雙肚子裏的孩子和冉纖塵如今的價值做了個比較,他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將纖塵控製在自己手裏最為重要。


    纖塵被紀武帝指婚給了瑞王,即將成為瑞王妃,一府兩王妃,這是他們冉家的榮耀,瑞王又是紀國的戰神,他的價值不可估量。


    皇上對纖塵又頗為欣賞,纖塵這個籌碼對冉羽涅來說太重要了,他不會放任這個籌碼逍遙在外,讓自己無法控製。


    “你迴府來住,我讓你韓姨娘給你騰地方。”冉羽涅端著一家之主的氣勢,對纖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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