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羽涅當年本就是個美男子,現在雖已年近四十還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但是他的魅力依舊不減當年,他輪廓分明的臉頰經過歲月的打磨後變得柔和了許多,不再那麽硬朗,卻是多了份成熟男人的魅力。


    從他高挺的鼻子裏噴灑出來的熱氣,撩動著韓雙雙臉上的汗毛,也撩進了韓雙雙的心,這曖昧的氣息讓人窒息。


    冉羽涅削薄的唇不由分說,霸道地蓋在了韓雙雙嬌豔的唇上。


    在荷爾蒙的催化下,韓雙雙的多巴胺活躍起來,她已經昏了頭,竟閉上了眼迎上了冉羽涅的唇,任由他的舌撬開了她的貝齒,長驅直入,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舌間瘋狂掃蕩,吮吸,纏繞得令她窒息。


    突的,韓雙雙猛然睜開了眼,她甩了甩頭,提醒自己,現在還不是和冉羽涅熱吻纏綿的時候,趁現在書房裏沒人,她必須先讓冉羽涅喝下那碗銀耳羹,才能全了自己的心願。


    她將冉羽涅推開,用她那嬌滴滴能酥骨的聲音,半是埋怨半是撒嬌地道:“老爺,奴家好心給你送碗甜湯來,你竟是一口都沒喝,就吃起了奴家的嘴巴,枉費了奴家的一番好心?還占了奴家的便宜,奴家走了。”說罷,韓雙雙就洋裝要離去。


    到嘴的鴨子豈能就這樣讓它給飛了?


    冉羽涅一把捉住了韓雙雙的手,用力將她往自己的懷裏一拉,一個嬌小而性感的小身板就這樣順勢便落入了冉羽涅的懷裏,冉羽涅雙手將韓雙雙環住,緊緊地將她摟在了懷裏。


    “老爺,奴家來是給你送甜湯的。”韓雙雙一雙狐魅的杏眸裏泛著一汪汪的秋波看向冉羽涅,她欲擒故縱,假用力,真動作地推了推冉羽涅,似要掙脫冉羽涅的懷抱,卻被冉羽涅摟得更緊了。


    見韓雙雙不再反抗,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懷裏,冉羽涅才俯下身看著懷裏的嬌人兒,伸出一隻手捏著韓雙雙削尖的下巴道:“真是一個會磨人的小妖精。”旋即他就放開了韓雙雙的下巴,將桌上的銀耳羹端了起來,“唿啦唿啦”幾口竟將碗裏的銀耳羹喝了個幹淨,隻留下些大棗在碗裏。


    冉羽涅放下碗,目光落在韓雙雙的身上,食指抬起她削尖的下巴勾唇一笑,“甜湯我喝完了,現在是不是該讓我嚐嚐你的味道了。”冉羽涅的唇再次落在了韓雙雙的唇上。


    “龜齡醉夢”是一味藥效極強的春藥,此刻軟香玉在懷,二人激烈的擁吻刺激著體內的血液沸騰,那藥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發揮出了藥效,快速入侵了冉羽涅的大腦。


    冉羽涅已經失去了理智,像一頭被困在沙漠裏的野獸,渾身燥熱,咽喉幹癢,似渴望著一盆冰涼的水將自己全身澆灌,然,她懷裏的軟香玉便是可以澆灌他的涼水,他將自己瘋狂地揉進了這盆水裏,無度地索取……進入了幻覺。


    如果說冉羽涅是個老幹柴,那麽這“龜齡醉夢”無疑就是澆在老幹柴上的一桶油,那架勢,可比幹柴烈火還要猛烈許多,冉府裏的這間書房都似要被冉羽涅給拆了去。


    好在,在冉羽涅尚存一點理智的時候,他事先將書房的門窗都關了起來,避免了一次現場直播。


    隻是他們的動靜太大,隔著書房的門窗,都能聽到書房裏吱嘎聲、喘息聲、呻吟聲、東西摔落地上等等的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大小姐那碗銀耳羹沒喝,被韓雙雙姑娘端給老爺去了。”姚氏派去纖塵院裏打探銀耳羹情況的丫頭慌慌張張來報。


    “什,什麽?”姚氏一下就慌了,冉花楹也慌了,她為了讓纖塵死,在那碗銀耳羹裏下了雙倍的藥量,那碗銀耳羹裏的藥性有多烈?冉花楹最清楚。


    如果冉羽涅喝下了那碗銀耳羹,那他和韓雙雙……?還有,她下了那麽重的藥量,父親會不會油盡燈枯而亡……?


    不敢想,簡直是不敢想,冉花楹驚在那裏半天迴不過神來。


    這時,躲在姚氏院子裏一個猥瑣的男人也跑了出來,“夫人,這麽說今天我沒戲啦?”


    這男子一雙老鼠屎般的眼睛丁點小,卻是非常聚光,眼裏無時無刻不是流露出猥瑣而又色迷迷的精光。


    男子瘦高的個頭,皮膚黝黑,背有點駝,一臉的諂媚像隻哈巴狗一樣,相貌卻是長得一副地痞流氓二混子的歪瓜劣棗相,一看就知道他雖是一條狗,卻不是個善類是條惡犬。


    此男子正是姚氏的貼身女婢容媽媽的親兒子——張築強。


    張築強是冉府的收租人,曾經替姚氏打理著遠處郊區的田產,此人仗著自己母親是姚氏的陪嫁婢女,仗勢欺人在田產那邊狐假虎威,弄得田產那邊的長工和短工們怨聲載道,苦不堪言導致田產年年欠收。


    姚氏覺得那張築強不是個能看管田事的料子,他身上那股子二流子的氣息倒是很適合替冉府出去收租子,於是就將他喚迴了京都,負責替冉府收商鋪的租子。


    冉府收租的差事輕鬆,得空的時候張築強就會和當地的地痞流氓混在一起,花天酒地,仗勢欺人無惡不做,是冉府豢養出來的一條惡犬。


    今天,他一大早就被自己的母親容媽媽帶進了冉府,聽說今天夫人要給冉家大小姐下藥,夫人有意讓他去破了冉家大小姐的身子,張築強聽到有這等好事便耐著性子,在姚氏的院子裏靜等,他摩拳擦掌幻想著自己從冉府裏的一條狗,搖身一變成冉府裏的女婿,那輝煌的前程不可限量。


    誰知,他等來等去卻等了個寂寞,那碗下了藥的銀耳羹,冉大小姐沒喝,卻被冉羽涅給喝了。


    張築強這隻沒吃到天鵝肉的癩蛤蟆心有不甘,便忍不住從躲藏的暗處跑了出來追問姚氏。


    姚氏現在哪裏還有心思管他?不悅道:“現在誰還管得了你有戲沒戲?”旋即,姚氏便招唿著冉花楹,“楹兒,你還愣著幹什麽?快走,我們快去你爹的書房看看。”


    冉花楹這才從驚慌中迴了魂,跟著姚氏去了冉羽涅的書房,她的心懸在嗓子眼上,走起路來都是慌慌張張的。


    姚氏母女去了冉羽涅的書房,纖塵估摸著時間也帶著人去了冉羽涅的書房,說來也巧,她們兩隊人馬竟是同時到的冉羽涅的書房。


    冉羽涅的書房大門緊閉,站在書房外就能聽到書房裏的叫聲和喘息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好半晌隨著冉羽涅猛然一聲高喘如大江東去浪濤盡,聲音戛然而止。


    姚氏知道自己今天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是又悔又氣,一雙眸子怨毒地剜向纖塵,纖塵則迴了她一抹狡黠的笑,旋即她的臉上便沒了表情,雲淡風輕地望著書房的大門,她已經將韓雙雙成功送給了自己的父親,這也算是全了韓雙雙的心願。


    冉羽涅的房間裏好半晌也沒有動靜,然,老爺在書房裏和一個女子行魚水之歡的事,卻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在冉府裏傳開了。


    這會子,冉老太太和莊姨娘也都趕了過來。


    “吱嘎”一聲,冉羽涅的房門被打開,韓雙雙衣衫不整,蓬亂著頭發,慌慌張張,哭哭啼啼向纖塵跑來,“大小姐,婢子端錯了碗,錯將銀耳羹當成了甜湯,沒想到老爺喝完那碗銀耳羹後就……就……”


    嗚嗚嗚……


    韓雙雙隻將最關鍵的——端錯了碗,錯將銀耳羹當成了甜湯端給了冉羽涅提了出來,便不再多說,隻哭不語,委屈至極。


    老太太聽聞一陣後怕,禁不住小腳往後退了兩步,一個趔趄險些栽到地上,幸好薛媽媽及時扶住了她,她爬滿皺紋的臉上瞬間失了血色,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紙,絕望和失望在她眼底蔓延,喃喃自語道:“那碗銀耳羹果真有問題?……幸好塵兒沒喝……作孽呀……作孽!”老太太滾燙的淚水滑落臉頰。


    老太太對姚氏絕望了,對冉花楹也非常失望。


    纖塵將韓雙雙扶了起來,替韓雙雙整理著衣衫,看到韓雙雙脖子上和胸前都有些淤青,忍不住皺眉,“我父親他打你了?”


    韓雙雙搖頭。


    “那你脖子和胸前上的淤青是怎麽迴事?嘴也腫了還破了皮?”纖塵追問。


    纖塵此話一出,可是弄得在場好些人都不好意思了,韓雙雙更是羞得一張臉通紅,含首拚命地搖頭,心想這個大小姐平日裏挺聰明的,今天這是怎麽了,腦子短路了嗎?


    纖塵雖然跟著她師傅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但是男女之事她還未曾涉足過,自然有些事她還不懂,不過她看韓雙雙那羞羞臊臊的樣子,便也明白過來自己剛剛問錯了話,不由得她的臉也燒紅了起來。


    其實也難怪纖塵會誤會,冉羽涅在藥物的作用下就是頭野獸,人家魚水之歡後留下的都是小草莓,唯有他夠生猛,魚水之歡後在韓雙雙身上留下的全是淤青。


    纖塵不懂的事,做為過來人且還是下毒的始作俑者姚氏自然是什麽都明白,她像發了瘋一樣衝到了纖塵的麵前,指著纖塵的鼻子反咬一口,“冉纖塵,這就是你帶迴來的奴婢,勾引起你的父親來了,還爬上了你父親的床?賤人,真是賤人……”


    纖塵沒有搭理姚氏,她完全不屑姚氏的挑釁,她隻需等冉羽涅走出書房,讓冉羽涅當著大家的麵給韓雙雙一個交代。


    冉羽涅曾經答應過姚家,即便納妾也隻能納姚家為她選的妾,韓雙雙是否能順利嫁進冉府,還有最關鍵的一步要走,她不能踏錯。


    姚氏看到靠在纖塵身上虛弱的韓雙雙,心火就抑製不住的上躥,氣急敗壞揚手一個巴掌就要往韓雙雙的臉上打去,“你這個賤人!”


    就在姚氏揚起手的那一刹那,纖塵抓住了姚氏的手,用寒得刺骨的聲音說道:“二娘怕是沒這個權力打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韓雙雙什麽時候成纖塵的朋友了?她不是纖塵的婢女嗎?姚氏怔愣,“你的朋友,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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