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塵怎麽將手裏的銀耳羹讓她的護衛給帶走了?


    老太太不解,起身問道:“塵兒,你這是……?”


    姚氏更是詫異,柳眉緊蹙,眸光焦灼,滿臉的緊張之色一覽無餘,“冉纖塵,你什麽意思,你將那碗銀耳羹端去了何處?”


    祖母被人利用了還蒙在鼓裏,看到老人善良的心被有心人利用,纖塵就恨得咬牙,卻不好發作出來。


    當纖塵確定了那碗銀耳羹裏確實被下了毒後,她就明白過來這是怎麽一迴事,祖母希望家和萬事興,希望姚氏母女能和自己和睦相處,這次姚氏母女能主動服軟向自己賠禮道歉,還端了銀耳羹來以表誠意,可想祖母有多高興,從祖母喝完那碗銀耳羹後,像個孩子一樣在薛媽媽麵前炫耀銀耳羹的好喝,就看得出來,也正因如此,祖母才會迫不及待地遣容媽媽來自己的院子裏,喚自己去喝那碗銀耳羹。


    纖塵不忍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將事實說出來,她不忍見祖母失落,更不會這麽快就暴露出自己懂藥的實力。


    她對老太太展顏一笑,“祖母,那碗銀耳羹是二妹妹的一番心意,塵兒想多留一會,不忍現在就將它喝下,改日塵兒見到二妹妹,還想著端著那個空碗,親口告訴二妹妹一聲,她的心意塵兒領了,於是塵兒就讓阿峰將那碗銀耳羹先端迴了塵兒的院子,還請祖母勿怪。”


    原來如此,老太太原以為纖塵那樣做,是因為她還不願意原諒冉花楹,她的一顆心都揪緊了,這會子聽到纖塵這麽一解釋,老太太的心又才放了下來,“好孩子,隨你,隻要你能領你二妹妹的這份情,祖母就很高興了。”話畢,老太太又才緩緩坐到了軟榻上。


    姚氏緊張地擠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塵兒,那銀耳羹你應該趁熱喝的,涼了可就不好喝了,既然你想放一會再喝,要不我讓容媽媽去你的院子裏,將那銀耳羹拿去熱熱再給你端過來。”


    “不必麻煩二娘了,現在正是暑季,銀耳羹放涼了更好喝。”纖塵狡黠一笑。


    姚氏怔愣,纖塵的笑讓她感到莫明的驚慌,難道是纖塵發現了那碗銀耳羹裏有問題?旋即,姚氏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龜齡醉夢”的味道被冉花楹掩蓋得極好,她一個懂藥的人都難以察覺,更何況是冉纖塵這個鄉下丫頭,她能懂什麽?


    姚氏又想,即便纖塵多心,懷疑那碗銀耳羹裏有問題也無妨,那“龜齡醉夢”的毒,用銀針是試不出來的。


    若纖塵真的懷疑那碗銀耳羹有問題,又試不出毒來,也拿她們沒有辦法,最後也隻能將那碗銀耳羹倒掉。


    損失一碗銀耳羹而已,這對她們來說沒有什麽,隻是一次失手而已,她們機會還多,還有下一次,下一次冉纖塵可就不一定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想通後,姚氏也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纖塵,“塵兒,你若是喜歡你二妹妹熬的銀耳羹,改日母親再讓你二妹妹給你熬些銀耳羹來可好?”


    “那就有勞二娘和二妹妹了。”纖塵向姚氏公式化地欠身一禮後又向老太太施了一禮,“祖母,塵兒今兒還有旁的事要做,就先告辭了。”


    纖塵走後,姚氏也離開了老太太的院子。


    人都走後,老太太的臉上的歡喜也退了去,她神情落寞,像似被人抽空了精氣神一樣,無力地坐在軟榻上歎了口氣暗自思忖。


    老太太在想,纖塵究竟為什麽要讓自己的護衛端走那碗銀耳羹?難道是纖塵覺得銀耳羹裏有什麽問題嗎?旋即,老太太搖頭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剛剛也喝了碗銀耳羹,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嗎?


    老太太又想,許是纖塵對姚氏還有芥蒂,冰凍三尺也非一日之寒,纖塵對姚氏的恨已深,她不會輕易的就接受了姚氏母女的道歉,纖塵和姚是之間的仇怨不是一碗銀耳羹就能輕易化解的。


    任重而道遠,老太太覺得自己肩負著化解姚氏母女和纖塵之間矛盾的重任,她希望有一天,她能看見冉府裏的小姐們能相親相愛,和和睦睦。


    雖還未過辰時,正是一天當中人的精氣神最好的時候,老太太的臉上卻已有了疲態。


    家和萬事興,家要和了,才能萬事興不是嗎?


    老人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現實是殘酷的。


    纖塵迴到自己的屋子,再次將阿峰帶迴來的那碗銀耳羹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這碗銀耳羹裏隻有“龜齡醉夢”後便喚來了韓雙雙。


    “雙雙姑娘,我慎重的問你一次,你真的願意嫁給我的父親成為她的妾嗎?……”纖塵的話還未說完,韓雙雙就開了口,“大小姐,我……”


    纖塵向韓雙雙擺了擺手,製止了韓雙雙繼續說,“雙雙,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你再迴我也不遲。”


    韓雙雙閉上了嘴後纖塵又才繼續道,“雙雙姑娘,你來冉府也有些日子了,對冉府的情況也有所了解,我也不必多說,隻是對於我的父親,我想再提醒你一下,他很自私,在他眼裏什麽都沒有他的仕途重要,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是否真要嫁給我父親這個自私的男人?”


    纖塵看向韓雙雙,語重心長,“雙雙,你要知道,以你現在的條件,在京都想要嫁個好人家不難,如果你不願意嫁給我父親,我也絕對不會為難你。”


    這就是纖塵,有情有義,即便韓雙雙本就是她當初買迴來的一顆棋,然,真到要將韓雙雙這個如花的姑娘送到她那個渣爹的床上時,纖塵還是有些不忍。


    隻是纖塵不是韓雙雙,她不知道韓雙雙心裏的想法。


    有句俗語叫“人與人不同花有幾樣紅”,同樣,人與人不同思想千萬種。


    韓雙雙過夠了苦日子,她不僅不想再過那種朝不保夕的苦日子,她還想吃山珍海味,還想穿綾羅綢緞,這些都不是普通的百姓家能給她的。


    她虛榮,即便自己隻是個姨娘,那也是朝堂正二品官員家的姨娘,可比那些普通人家的正經嫡母地位高上許多,出門在外也是轎來轎去,世人隻有羨慕的份,哪裏還會嫌棄她是個妾?


    她需要愛情嗎?不不不,她不需要,愛情是什麽,保質期有多長,可以當飯吃嗎?


    她隻需要一條可供她吃穿不仇的大肉魚,而冉羽涅就是她物色上的最好的大肉魚,在韓雙雙看來冉羽涅就是她最好的良配沒有之一。


    冉羽涅有權,他是朝堂正二品大員;冉羽涅有錢,冉府田產地契和商鋪一年收的租子就當她這種窮人不吃不喝好幾年的存錢;冉羽涅沒兒子,府上的嫡母夫人無法再生,她卻可以生,隻要她生出兒子來,那個嫡母夫人又算得什麽?以後這若大的冉府還不是她和她兒子的?


    再說了,冉府裏的那個嫡母和纖塵有仇,她們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等她們兩個鬥得魚死網破兩敗俱傷後,她隻需坐收漁翁之利,府裏的那莊姨娘又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這樣一條大肉魚自己不去釣,難道還要送給別人不成?


    韓雙雙一雙眉眼剪水,秋水盈盈的眸子裏竟有了份破釜沉舟的堅定,她撲通一下跪在了纖塵的麵前,言不由衷地道:“大小姐,我已經愛上老爺了,這一生我非他不嫁。”


    既已如此,纖塵也不再勸,她指著桌上那碗銀耳羹對韓雙雙道:“雙雙,這碗銀耳羹裏有種極強的春藥叫‘龜齡醉夢’,待父親下朝迴來後你就給父親端去,記住,不要說是銀耳羹,就說事甜湯。”纖塵特地強調。


    韓雙雙是個聰明人,不用纖塵給她多說,她也能猜到,這碗銀耳羹定是姚氏母女給纖塵準備的,銀耳羹裏的秘密被纖塵識破後,纖塵便將計就計把這碗銀耳羹給了自己,她隻需裝著什麽都不知道,咬定自己是錯將銀耳羹當甜湯端去給了冉羽涅,接下來的事便能水到渠成。


    說來也巧,今天冉羽涅下朝的時間特別早,纖塵剛派墨香去打探冉羽涅迴府的情況,沒多會就聽見墨香迴來稟報,“大小姐,老爺迴府了。”


    韓雙雙心裏的竊喜蔓延到了眼底,纖塵見韓雙雙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在心裏暗自為自己歎氣,她算不算是天下最好的女兒?竟然給自己的親爹送起了女人來,而且送的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讓一頭老牛吃上了嫩草。


    夏季姑娘們的衣著輕減,韓雙雙還特意換上了一件低胸的湖藍色羅裙,那羅裙的胸開得極低,少女胸前的那抹春色隨著少女的步伐有節奏地抖著,唿之欲出。


    韓雙雙端著那碗銀耳羹到了冉羽涅的書房,“老爺,下朝迴來累了吧?來喝碗甜湯解解乏。”


    韓雙雙的聲音滴滴嬌,嬌滴滴的,眸子裏的嫵媚能將人的魂給勾了去,那胸前鼓鼓囊囊的無限春光,不用這春藥也已經激起了冉羽涅那洶湧澎湃的激情。


    冉羽涅腹黑一笑,雙瞳四下迴顧了一番,這是在他的書房裏,書房裏四下無人,今天他這個豆腐吃定了!


    自打上次他在纖塵的院子裏看到韓雙雙跳那“含顰展”後,他心裏的欲、火就被韓雙雙給撩撥了起來,冉羽涅兩顆色迷迷的眼珠子已經落在了韓雙雙柔軟的春色裏。


    他曖昧地接過韓雙雙托盤裏的銀耳羹,又柔情地從韓雙雙的手上抽走了托盤,他炙熱的目光似火,灼紅了韓雙雙的臉。


    韓雙雙嬌羞地低下了頭,冉羽涅似乎很滿意韓雙雙的這種嬌羞,他嘴角禁不住上揚,一隻手抬起了韓雙雙的下巴,一隻手摟住了韓雙雙的腰,猛然將韓雙雙往自己懷裏一帶,韓雙雙就被揉進了冉羽涅的懷裏。


    “老爺,你還沒喝甜湯呢。”韓雙雙纖細的手在冉羽涅的胸前推了推,欲擒故縱,推得冉羽你的心如貓抓癢得難受。


    冉羽涅的一隻大手在韓雙雙的春色上狠狠撈上一把,玩味一笑,“有豆腐吃還喝什麽甜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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