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棒打鴛鴦活活拆散了莊姨娘和那個暗衛,有情人不能眷屬,這讓人很遺憾?


    莊姨娘也是碧玉佳人,鵝臉黛眉,杏眼高鼻,櫻桃小口嬌豔欲滴,不得不說纖塵覺得今夜她看到的莊姨娘,即便是雙瞳無神,那也比白日裏看到的莊姨娘好看了許多。


    她就像是朵曇花,她的芳華,她的美麗隻為夜裏來的那個有情人而綻放,夜過日出她便枯萎,躲在這個偏僻的院子裏能不見人便不見人。


    纖塵有些同情莊姨娘,她也明白了莊姨娘在冉府這麽些年,為什麽存在感那麽低,那是因為,她的美好不屑讓冉羽涅來欣賞,她的暗香隻為一人,那人便是她的情哥哥。


    “姨娘,如果有一天,你們有遠走高飛的機會,你們願意離開冉府,離開紀國嗎?”


    纖塵動了惻隱之心,她想幫這對苦命鴛鴦,她覺得,他們這樣偷偷摸摸也不是長久之計,她希望他們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她能給他們的便是讓他們在閑城有一席容身之地。


    莊姨娘無力地歎了口氣,幽幽地道:“哎!談何容易?”


    短短的四個字,道盡了莊姨娘心裏的苦楚,暗淡而空洞的眸子裏像是無盡的深淵,深淵裏滿載的是對現實的無奈和絕望。


    “興許真有這麽一天呢!”


    此話一出,莊姨娘的眸子裏瞬間有了一絲的光亮,旋即又暗淡了下去,她苦笑了笑,“大小姐,那就是下輩子的事了,希望下輩子我和錢哥哥能有機會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不再被當成個物件送出去。”


    心酸的眼淚模糊了莊姨娘的眼,揪了纖塵的心,她沒想到自己今天來捉奸,逮得竟是對苦命鴛鴦。


    人就是自私,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別人的利益,莊姨娘的姑姑是,姚氏也是。


    纖塵想幫助這對苦命鴛鴦脫離苦海;但是,她不是萬能的佛,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的時候她不會說出來。


    明明今晚是來捉奸的,是想拿這件事做籌碼與莊姨娘和那暗衛交易,要那個暗衛為自己所用,事到如今纖塵卻忍不下心來。


    “莊姨娘,有句話叫人定勝天,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到最後一步都不要放棄,興許希望就在明天,興許你們今生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過你和他在冉府,以後還是不要再發生今天這種事了,冉府的暗衛裏有個比他還厲害的暗衛,你們不一定逃得過他的眼睛,做事還是小心謹慎地好。”


    纖塵說完起身便要離去,她今天不僅沒拿莊姨娘和那個暗衛的奸情來要挾他們為己所用,她更是在莊姨娘的麵前暴露了自己。


    她怕嗎?


    她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自己現在以醜和憨聞名紀國京都,聲名狼藉,想必也無人願意上門提親,隻要自己沒嫁出去,她就能呆在冉府,她就有時間去拔下姚氏的偽裝。


    “大小姐,你今天來是不是有什麽事?”莊姨娘見纖塵沒有做答便又問了出來。


    纖塵邁動的步子停了下來,她看向莊姨娘,莞爾一笑,“本來是有事的,現在沒事了。”


    “大小姐,你想要對付姚氏對不對?”


    莊姨娘突然一問,纖塵瞳孔猛然緊縮,心裏暗潮澎拜,臉上卻是雲淡風輕。


    不等纖塵再次抬步,莊姨娘又道:“大小姐,錢大哥是冉羽涅花重金請來的暗衛,他有他的原則要遵守;但是我保證,隻要你不去刺殺冉羽涅,其它的,你要做什麽他都不會為難你。”


    這是莊姨娘在向她示好,多一個朋友少一個強敵總是好事,纖塵對莊姨娘淺淺一笑,“好,姨娘你好些休息,今晚塵兒未來過你的院子,你也未見過塵兒。”說完纖塵便離開了莊姨娘的臥房。


    莊姨娘迴味著纖塵的話也明白了纖塵話裏的意思,順其自然一切如常,她知道纖塵不會出賣他們。


    次日,一夜未眠的莊姨娘尋著機會便去找了她的情哥哥錢坤。


    錢坤也惴惴不安擔心了一夜,昨日那聲門響太過蹊蹺,他跑出了莊姨娘的院子後又才發覺有異,他想再次返迴莊姨娘的院子時又察覺到二小姐的暗衛迴來了,而且那個暗衛還發現了他,他擔心若此刻自己迴去反而會弄巧成拙於是他守在冉羽涅的房門口守了冉羽涅一夜,他想著,若莊姨娘真有什麽意外定會驚動冉羽涅,若冉羽涅這裏風平浪靜那莊姨娘那裏也不會有什麽大事。


    錢坤八尺男兒,年齡與莊姨娘相當,劍眉星目,身材結實一看便知道是個練家子,渾身散發著暗衛獨有的冷峻與罡煞之氣,走路步步生風,他見莊姨娘來了便迎了上去,二人見麵,青天白日不敢太熟絡,長話短說,莊姨娘將昨夜他走後,纖塵就進了她臥房的事說給了錢坤聽。


    錢坤聽完薄唇緊抿,若有所思,“月兒,看來冉府這個大小姐不一般,冉府這灘渾水我們就不要去蹚了,山雨欲來風滿樓,冉府的天空就要刮風了,月兒,也許我們脫離冉府的機會也要來了!”


    錢坤心裏已然有了決定,他不僅不會為難纖塵,相反他還會幫纖塵,因為他覺得幫纖塵就是在幫他們自己。


    纖塵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身邊就這樣多了一個盟友。


    金風未動蟬先覺。


    纖塵隱隱感覺到姚氏今天就會對她下手,她與往常一樣,白日裏便去陪伴祖母,晚飯後就迴了自己的院子。


    夜的到來,平日裏侍候纖塵洗漱睡覺的都是蘇媽媽,今天,月圓和月缺卻是意外地熱情,殷勤地打來熱水,點好香,催促著蘇媽媽趕快離開,好讓大小姐睡個安穩覺。


    人說,“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言不由衷定有鬼”,看來姚氏今晚就會對自己下手,安睡香裏淡淡的茉莉香味飄來,五石散的味道若隱若現,纖塵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成竹在胸,她已經猜到姚氏今晚要對自己做什麽。


    “蘇媽媽,我困了現在就想睡覺,你就不用侍候我洗漱了,你迴去休息吧,你們都迴去休息吧,今晚就留月缺值夜。”


    蘇媽媽遲疑,纖塵一個眼神便讓蘇媽媽安了心,她跟著月圓和月缺出了房間。


    放有五石散的安睡香,需要吸入一段時間才有效,纖塵關好門,對門外的月缺說:“月缺,我睡了,不要發出聲響來打擾我聽到沒?”


    “好的小姐。”月缺應著,一切進行得都那麽順利,月缺心裏有竊喜也有害怕更多的是緊張,她默默地守在門口,掰著手指打發著時間。


    半炷香後,安睡香應該起效了月缺便進了纖塵的房間,“大小姐,你睡了嗎?大小姐……”月缺躡手躡腳走到纖塵床前,隔著單薄的蚊帳,月缺看到躺在床上的纖塵一副燥熱難耐的模樣胸前褻衣鬆開一抹柔軟唿之欲出,月缺快速將自己的鼻子捂住逃離了房間,深怕自己也中了毒,清白不保。


    確認纖塵已經中毒,月缺便跑出了院子,在院子的月亮門外學著布穀鳥叫了幾聲,“布穀、布穀、布穀……”


    片刻後,小樹林發出細細嗦嗦的聲音,一個黑衣人扛著個麻袋從小樹林出來,那黑衣人見了月缺,他們互相點點頭,那黑衣人就直接將麻袋扛進了纖塵的房間。


    麻袋裏的人昏昏欲睡,黑衣人往那人的嘴裏塞了一個藥丸,旋即,麻袋裏的人就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男子上身沒穿衣服,下身也隻穿了個小褲衩,醒來就一直嚷嚷著:“熱,好熱呀!”


    黑衣人猥瑣地對那男子笑笑,“熱,就去床上,床上那個美女可以讓你涼快,涼快。”


    “美女…涼快,涼快…我要涼快…”醒來的那個男子傻裏傻氣,直愣愣地向著床上的女子走去。


    當那男子的手剛觸碰到床上女子的身體時,一股涼意襲來緩解了他渾身的燥熱難耐,於是,男子貪婪地拔去女子的衣服,床上的女子很快也有了反應。


    黑衣男子退出房間將門關上,“看好他們,我這就去迴稟小姐。”


    月缺點點頭坐在門口守著不敢懈怠,黑衣人出了院門就狠狠啐了口唾沫,“娘的,讓我堂堂一個金牌護衛幹這等齷齪事,這他媽還是人幹的事嗎?”


    抱怨歸抱怨,一眨眼的功夫那黑衣人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入夜,冉羽涅的書房依舊亮著燈,韓雙雙端了碗冰鎮紅糖冰粉去冉羽涅的書房,“老爺,大小姐知道自己惹您生了氣,都不敢來見您,她特地做了我們交州家鄉的冰鎮紅糖冰粉給您,希望你能消消氣。”


    原本提起冉纖塵,冉羽涅就沒有好心情,見來人是韓雙雙,他的臉色就變了,臉上立馬堆起善解人意的笑,“這怪不得塵兒,都怪她娘當年走的時候對她打擊太大,老天弄人呀,活生生將一個機靈的小丫頭變成了一個憨貨!”


    哎……!說著,冉羽涅就是一聲長長的悲歎。


    “老爺,您不怪大小姐就好,快來嚐嚐這冰鎮紅糖冰粉的味道好不好?”韓雙雙滴滴嬌,嬌滴滴的聲音聽得冉羽涅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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