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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場,經世策論,對於現在我齊國的優勢與不足,寫出一篇策論。”依舊是擊鼓為號,一炷香的時間為限。


    那白衣勝雪的男子,桀驁不訓的站在桌前,用毛筆蘸著墨汁,執起筆杆最末端尾部,揮灑自如的寫著。


    而台下又開始議論紛紛,有人說他成日足不出戶,對外麵的風雲際會一無所知,所以這一場是懸了,也有的人不禁為他感到歎息,平日裏或許小瞧了這位衣衫襤褸的少年,他竟然能撐到最後一場。


    這最後一場,也是執政者對文人了解時事的考查,看是否有自己的見解,就像當年諸葛亮為出茅廬,先定三分天下一樣。


    “哼,這就有點為難他們了,這齊國從根上就開始腐爛了,又如何能有什麽建議,又有何人敢直言不諱的指出!”當政者為富不仁,才是禍亂的根本,這北齊被世人唾罵,也是高洋首當其衝,她曾經試圖改變這個人,但是無功而返。


    或許沒有什麽人是可以改變的!


    “晚晚,你可是迴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他的目光略帶惆悵的看著她,在鄴城的點點滴滴仿佛都是過眼雲煙了,但是最深的思念是在心底裏,不為人知的也往往容易觸景生情,勾起不美好的迴憶。


    或許他二人都是如此,在那個地方也很少有美好的迴憶,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可如今他現在以君臨天下,這世間怕是再也沒有什麽人能夠牽製住他。


    君王枕畔,豈容他人酣睡。


    這個道理她明白的晚了些,可是高晚悅發現她所精心籌劃的一切在那人的眼中,不過都隻是一些小手段,小障眼法罷了,登不上大雅之堂,也入不了他的眼。


    而她現在所能做的,也不過是遠離這一切,保全自身與安幼厥,什麽長公主的身份什麽恩蔭庇佑,都不過一紙荒唐言。


    “沒有,過去了都過去了。”他選擇與她離開葉城就是為了忘卻那裏的一切,新開始,而這一路也是這麽過來的,溫婉甜蜜,都好似夢一般。


    一聲鑼鼓聲響起,打斷了她的迴憶,高晚悅的思緒又重新被拉迴了現在這場詩會上麵,金老板首先拿著那衣衫襤褸的少年的策論,聲朗讀,


    “匹夫之心,可形一家,萬乘之心,可行一國,國之所係在於君,君之所係在於民,當行民本,崇立本之風,亦具學習之道,今百足歸附,未效同室操戈,當正教化,實其腹,虛其心…”


    高晚悅連連搖頭,在這亂世之中,同室操戈,難以避免,就如高氏之禍可以避免一樣。


    它結合了儒家與道家的仁政思想與愚民思想,一方麵要求統治者實行仁政,堅持以民為本,另一方麵又要求百姓,重視農業,而不關注統治者的德行,一味的順從與統治階


    層,這樣的思想其實是很可怕的。


    當然這有利於中央集權,畢竟不是長久之道,發展至今仍有一些有學之士會慢慢醒悟,然後找指出當時社會的弊端,進而推翻政權。


    而那位被人忽略的表侄,現在看來卻一字未寫,胸有成竹般的目光讓人不安。


    “您為何一字未寫?這樣怕是就是失去了參賽的資格!”林老板好生在旁邊提醒道。


    “天下大勢,浩浩湯湯,不可逆轉,又豈是我輩所能幹涉的,我輩不過是組成這江山的一片磚瓦,山河破碎,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慷慨激昂的一番陳詞,另在座的人刮目相看。


    高晚悅依舊笑了笑,“人貴自知,他很有自知之明,我所能做的不過是隨波逐流,又能有何作為?”她有些灰心,最近戾氣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他人做嫁衣。


    “晚晚,其實從一開始你所要做的事情,陛下都看在眼裏,雖然沒有當麵戳破,雖然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但是是為了保全你。”


    當他知道他的妹妹受人欺負的時候,便將她留在自己身邊,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保護她,可是他發現這樣才是犯了眾怒的原因所在。


    開始對她不冷不熱,以為這樣就不會有人在針對他,可惜他將女人的善妒想得太簡單了,將權臣的野心看的太膚淺了。


    所以想出將她下嫁給自己最信任的臣子,遠離那看似溫文爾雅卻一副蛇蠍心腸的質子,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那漆黑如墨的眸子下隱藏著,不見天日的冰冷,即使被他眼中的溫雅所壓製,能清晰的看出他的欲望。


    一個對權力著迷的人,不可能能給她幸福!


    而她著了魔一般的,想要救他出去,誰知道卻落入了他早就編製好的無形的巨網之中,就像蜘蛛的蛛網有意思風吹雨打,都會知道。


    與他交往,無異與虎謀皮,最終反噬傷及自身,如今她傷痕累累的模樣,讓人看的十分憐惜。


    “是嗎,看來我的道行還不夠啊!”高晚悅他所憑借的不過是自以為超越千年的智慧,而這就像答題一般,不是給出答案將已經知道確定的寫出來就是正確的,而權力這份答卷永遠沒有準確的答案。


    人心難測,你永遠也不知道一個人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麽,或許此刻她能安於現狀,但是並不代表能渾渾噩噩的度過一生,甚至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些什麽。


    “嗯,我的妻子已經很厲害了,事事都比我強比我精明能幹!”露出老父親般的微笑。


    “我宣布此屆詩會的頭籌便是,迎往客棧老板的表侄兒薛往。”


    聞此言,高晚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會押錯了寶,而最終得頭籌,便會是這樣的一個人…陰柔,頓


    時感覺渾身雞皮疙瘩。


    “嗯,算了我們走吧。”一時間情緒低落,拉著安幼厥離開,


    可就在這時,對麵酒樓的神秘人想要趁著騷亂的人群,趁機脫身,可就在出酒樓的那一刹那,薛往抓住了機會,提著劍奔了上去。


    “小心。”金老板大聲高唿,周圍看熱鬧的人也似乎驚散離去,如樹倒猢猻散。


    而那神秘人身邊的家丁,也察覺到了異常,紛紛擋在身前,那白衣勝雪的男子輕鬆的就解決掉了眼前的障礙,步步緊逼那個神秘的人。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在那白衣男子快要得手的時候,重傷於他,倒在了血泊之中,一身白衣被鮮血浸染,如在冬日裏盛開的曼珠沙華,生生被隔絕兩岸,生與死,僅在一念之間,而他已成為後者。


    “郡守大人,您受驚了!”見到他被處理了金老板,連忙跑了上去,跪在地上了,連聲討饒。


    “廢物,不中用!”那位郡守大人沒有手下留情,踢了他一腳,既然現在身份已經暴露了,他仍需要主持大局。


    他走到台上,台下看熱鬧的人,隻剩下了很少的一部分,“由於剛才出現了一些意外本屆的頭籌便是這位公子,還未請教你的姓名。”


    那位衣衫襤褸的男子先行一禮,“參見郡守大人,小人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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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望著一旁,他的老父親早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淚眼婆娑。


    郡守給金老板使了個眼色,他急忙的將拿紅綢包裹好的五十兩銀子,遞到那老父親的麵前。


    他像一個孩子似的哭了,或許他的一生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銀兩但是這是他兒子,也是憑借他的才華而掙到的錢,他這個兒子始終是她心中的驕傲,今天終於被證明了,一直不相信自己捧為珍寶的兒子,會是一個碌碌無為的人,他終相信有一天他一飛衝天,如今真的做到了。


    “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迴去了。”那位郡守大人一甩袖子帶著那位高手離開。


    “恭送郡守大人。”所有的人都跪下身去,歡送這位郡守,看來他在這西河郡擁有一定的威勢。


    金老板看著隻有他們二人不動如山,走了過去,生氣的問道,“何人這般無禮?”


    安幼厥手握成拳,一副不滿的樣子,高晚悅拉住他,一臉真無辜的笑容說道“哦,不好意思呀,我們是從外地來的,人生地不熟,不知道這裏的規矩,還望您老人家見諒!”


    “這裏郡守大人就是天!郡守大人說的話就是聖旨!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高晚悅依舊笑著。


    來看剛才那位老人家手裏捧著銀子,淚流滿麵的抱著他的兒子激動的不能自已,“兒啊,你終於有出息了,俺老漢也替


    你驕傲呀!”


    或許這麽多年的辛苦,終於有所迴報,亦或許他早死的娘能在天上清楚的看到這一幕,也會感到欣慰,十年寒窗苦讀,終見結果,這孩子的未來也是大事可期。


    可隻是高興一會兒,又轉為擔憂,城裏有太多關於這位郡守大人的流言蜚語,他也是不放心自己的寶貝兒子,在這樣的郡守大人手下。


    “爹,我們迴家吧。”他的眼裏也流出淚水,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或許今日她的父親終於能理解他苦讀的成果,高興的淚水。


    看著散去的人們,高晚悅皺著眉頭“幼厥,人都走了,我們的一百兩銀子,管誰要呀?”他的心開始慌了起來,這可是他來到這邊第一次中大獎,怎麽能輕易放過!


    “就當是吃虧買教訓了,破財免災,以後可不要這樣衝動了!”他尷尬的笑著,撫摸她的秀發,看著她糾結委屈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這樣荒唐的事情,總結起來就一句話,“賭博害人哪!”高晚悅一副老成的模樣,搖了搖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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