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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桓鴆如鯁在喉,說不出第二字。


    他看著晚悅再也說不出來什麽,一切都是自己的妄自揣測,迴憶似紙,被撕碎撒在風中,唿嘯的冷風吹蕩在耳畔,它在讓人記住,它也曾有一瞬要綻放自己的絢麗。


    “桓鴆,你雖有恩於我,但也不什麽事都能由著你恣意妄為!”晚悅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正襟危坐在床榻邊。


    他剛才如此失禮,她隻是輸在了不會武功,若是比其他的,她一會不會輸!


    桓鴆突然胸悶一陣憤懣,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一手扶著胸口,一手撐著桌麵,勉強讓自己不倒下。


    他又犯病了?


    晚悅走了過去扶助他的肩膀,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本來就不應該與他相見,就不會互相打擾,也不會彼此受到傷害了。


    “熱...熱...”桓鴆顫抖的說出,他的身上很燙,手腕處有紫青色的紋樣,怕就是毒性發作帶來的痕跡。


    “我這有往生...不行啊,不管用,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才能幫到你?!”晚悅也十分著急,他若是毒發,在這偌大的客棧裏,傳出去也不好交代。


    他解著自己的衣服,感受著寒冷的天氣,微風拂過他才感覺舒爽,原來他的體溫一直很低,是為了壓製毒性,所以現在必須給他降溫。


    將他的外袍脫下,解開他一層層的單衣,隻是盡管他全部暴露在寒風之中也還是遠遠不夠的!


    “你等我,等我啊。”


    將他扶到床上,自己跑了下去,把找店內的老板,像這種的客棧一般都應該有冰窖所以她急忙找到老板去買冰塊。


    可惜已是深秋,去年的冰已在今夏用完,今年的冰塊還沒到冬天河水尚未結冰,店內也僅剩一塊,晚悅命人將唯一的一塊冰仍在屋中的木桶裏,一塊半米長寬的冰塊杯水車薪,


    又請店內小二太上幾桶井水,小二一手一桶,晚悅也跟著他提了一桶水,一桶水看著沒有多少分量,可真的拎起來卻是那樣艱難,水井在後院,他在二樓的盡頭,拎著水桶走在平底倒還好,


    艱難的便是上這陡峭的樓梯,真有一種蜀道之難的感觸,雙手緊緊的握緊了手裏的水桶,這仿佛是不能承受的重量,每上幾步台階就都會歇一歇,最後還是快到門口的時候,店小二折迴來幫她把這桶水拎了上去。


    將所有的人遣走,晚悅拾起地上的匕首在在冰塊上砸去,將它鑿成小塊兒,鋒利的冰將她手劃傷,也不覺得疼痛,雙手已是通紅,沒有知覺,變得麻木了起來。


    將井水全部倒進大木桶裏麵,碎冰伴著冰冷的井水,剛觸碰到就感覺到寒涼刺骨,他將桓鴆扶起,扶著他邁進,他接觸到冰水整個人便有了活力,這是久違的感覺,他好似習慣了這樣的冰冷。


    長年累月的與寒冷相伴才會有這般的冷漠的心腸吧,高晚悅開始變得理解他了,即使再孤獨的人也渴望溫暖,觸及到溫暖會貪戀上這種由內而外的暖意,可是禁斷的觸碰又有生命的代價,


    所以他會故作一副冷漠的樣子,他的心底應該是溫暖著,獨自守著這一份溫暖不為人所知,也是一種悲哀。


    “桓鴆,你好些了嗎?”


    “已無礙。”


    “你還要泡嗎?”


    “還需片刻。”


    “桓鴆,我們應該算是朋友了吧?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你幫過我,我也幫過你,這就是朋友,再有困難的時候互相幫助。”


    “朋友?”


    這個詞對於他是很遙遠的存在,好像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不對,有一個,有一個在他記憶裏漸漸模糊的身影,一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人,她似乎總在逃避自己的命運,可無論她的輕功如何之高,跑得多快,站的多高,卻是始終逃出不出天定的命運。


    “朋友也會吵架,但吵架之後就會過去的,無論怎麽吵架都不會吵散,你說對嗎?”


    雖說他總是將自己說成為長公主下臣,也沒見得他有多恭謹謙卑,既然這長公主的身份是借別人的身份,那就不是真的,也就沒有任何的臣子,所有的人都是當做自己的朋友來對待,


    而這個桓鴆也不例外,她還有很多的朋友水清、桑柘、花辰,都是他的朋友。


    “或許吧。”


    “哼。”高晚悅撩起木桶裏的冰水,朝他臉上揚去,不知何時冰塊已經全部化了與水融為一體,水也沒有剛才的冰冷。


    聽到這個迴答就很來氣,她第一次低頭,給他個台階居然不下來還在那裏保持著自己的高冷形象,那就讓他繼續冷著吧。


    “我迴府了。”


    “不行。”


    桓鴆看了她一眼,忍受了他這種十分無禮又聒噪的舉動,可當聽到她要離開,還是有些不甘心。


    “那你想幹嘛?”晚悅無奈的看著他,他這個樣子不迴家休息,還想著到處亂晃,當真是年輕啊。


    “喝酒!”


    從前有個女子很喜歡喝酒,尤其喜歡深夜飲酒,她好酒且酒量很好,很少喝醉,每次看她喝酒都會是一種享受,她的大氣、她的灑脫,便是最迷人的時候,格外燦爛奪目,


    像我們這樣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不能驕傲的站在陽光下,而她便是黑夜中照亮我們的明燈,或許那時他們就是所謂的朋友吧。


    “好,我領你喝酒去,不醉不歸。”


    前世的高晚悅就愛喝酒,一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就會約三五成群的好友去宿醉,好酒又無量,每次都會喝醉,然後好友將她扛迴家!


    不過這都是在遇見那個男子之前的事情罷了,遇見他之後她漸漸疏遠了所有的朋友,身體變得一天不如一天,喝酒更是像做夢一樣。


    讓她想起了一句話:不如不遇傾國色!


    然而這古代的酒度數相對的低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摻了水。


    上街買了兩套男子的衣服一套給桓鴆一套留給了自己,桓鴆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時,他就是著一身紫衣,看著偏偏出塵,貴不可言,理所當然的給他帶了一套紫衣,自己還是著一身白色長袍外罩如墨的黑衣。


    等她迴到客棧的時候,他還在水裏泡著,此刻更加眷戀這寒冷的感覺,看著晚悅推門而入,還拿著兩包東西,眯著眼睛查看,也沒有說


    話。


    晚悅將自已的長發在頭頂全部盤成一個發髻,以玉簪固定,桓鴆送的白玉簪,溫潤如玉,與他一樣,獨自出門的時候記起就會帶著。


    她又戴上男子的冠帽,套上男子的長衫外套,如墨黑的衣服上麵繡著黑色的暗紋,不仔細看不容易被人察覺,也正是這不易被人發現的紋樣存在,晚悅才選擇了它。


    一把白色折扇別在腰間,怎樣看去都隻是個瘦弱的公子,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很是滿意。


    將桓鴆的衣服放在床上走到大木桶旁拍了拍水花,桓鴆從水裏潛上來,冒頭看到晚悅的裝扮,皺著眉,“怎的穿成這個樣子?”


    從上打量著自己,跟普通的男子沒有什麽區別,不過就是衣服的料子沒有桓鴆穿的好一些,“喝酒去啊,快點的,換衣服!”


    晚悅一臉高興,想著有人陪她瘋、陪她鬧就很開心,現在終於有這麽一個人,可以在今夜好好的放鬆一把了。


    桓鴆從水裏站了起來,本就所剩無幾的衣裳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完美的線條,白皙的肌膚仿若玉琢而成,高晚悅就站在原地呆呆的看了好久,直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才迴過神。


    就像現在站在門外,臉頰漲得通紅的,心髒也在砰砰的直跳,腦海裏全是他從水裏起身時,她的臉頰離他的胸膛很近,可以清楚地看到如玉一般的肌膚,潔白剔透,美的近乎妖媚,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的時候,想要收迴自己的目光,他卻伸手捏住自己的下巴,揚起她的臉,對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很空洞,瞳色較深,讓人不禁想要去探究究竟這個少年經曆些什麽才會有如此空洞的眼神,


    看上去冷漠簡單,在那雙空洞的眼睛的背後該有怎樣的故事!


    他略微朱紅色的嘴唇勾勒出笑意,看著眼前目不轉睛的女子,她是否未窺視過男色,這樣害羞的模樣,多了幾分好笑的樣子。


    水珠順著他素淨柔美的臉頰一滴一滴的流下,他的眉眼很像一個人,過近的距離讓她想不起來,隻能跑出門外將門關緊。


    屋內,桓鴆一腳邁出木桶,沾染在衣服上的水珠全部如數滴落在地上,褪去最後一件衣服,用掛在牆壁的毛巾擦拭,看了一眼床上的衣服,嘴角勾笑,


    她竟知道準備紫色的衣服,這世間萬般顏色,他獨愛這紫色,從前得不到,現在唾手可得,也不覺得那樣喜歡了,著紫衣也慢慢的成了一種習慣。


    頭發全部散開披在肩上,身上還沒有恢複力氣,這頭發還是束不好,看向門外,淡然道,“進來。”


    等聽到他發話,晚悅才敢進屋,他正坐在窗前對鏡束發,可惜一直都不滿意,臨風梳妝,黑色亮麗的烏發傾斜下來,美的不像話。


    “幫我挽發!”將手裏的桃木梳子遞給高晚悅,


    “哦,好。”晚悅沒有說話拿來毛巾,將他還有些潮濕的頭發靜靜的擦拭幹淨,一半披在肩上一半束起,用紫色的絲帶繞了兩圈,打了個結係緊,用梳子將他剩下的頭發梳順,垂在胸前。


    看著自己巧手完成的得意作品,輕歎一聲,這世間美麗的容顏當真有迷人心智的魔力,她第一次失態是為了美色,而且還是男色,不禁為了自己的沒出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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