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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主殿下,食不言寢不語。”


    此言一出,晚悅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低頭一口一口的喝著湯,端嬤也慢慢地向後退幾步,轉身走出。


    “我可還不知晚晚也會如此跟人撒嬌。”炙熱的雙眸,略帶笑意的看著她,他與她也能如尋常的新婚夫婦一般的生活,在家中這樣放鬆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他這話一出,晚悅忘了雞湯的溫度,隻管往嘴裏送去,“燙燙燙這雞湯不錯,嗯,味道不錯。”


    “我倒是很樂意你這樣與我相處。”


    “食不言寢不語。”


    晚悅認真的看著他,學著端嬤的模樣一字一字鄭重的說道,保持著麵無表情,卻在心裏暗示自己不能笑、不能笑。


    食畢,端嬤帶著人將所有的菜肴撤下,奉上熱茶。


    “安將軍怕是特別愛喝茶吧。”


    晚悅傻笑著,安幼厥怔怔的看著晚悅,想起了最初相識的時候她逼著他喝下一碗重鹽雞湯,那滋味,永生難忘。


    “抱歉,不小心想起了安將軍曾在我麵前連飲三杯的樣子。”晚悅抿著嘴輕笑。


    安幼厥饒有興味的看著晚悅,嘴角含笑,“晚晚所做的湯水倒是與這府中的廚師風格迥異。”


    “咳咳...我就是不會,甚至還分不清糖與鹽的區別,怎麽了?”


    晚悅說得理直氣壯,心底還是有點小心虛。


    安幼厥笑了笑並未迴答。


    二人來到房中,晚悅吸取剛才的教訓,進到房中先坐到門口那張榻上,指著自己的床榻,“安將軍您請,我今夜就在這湊合一夜就行。”


    安幼厥卻坐在她的身旁,晚悅的心中一緊,緊緊地抓著床榻邊緣,隨時保持著警惕,若是安幼厥還是像剛才一樣將她推到,她是不是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迅速躲開,


    不不不,這樣不好,太傷人自尊心了,也顯得十分故意的樣子,還是換一個更溫和的辦法,要不,先讓他推到,在欲拒還迎的躲開,嗯嗯,這個好!


    總之,一切要顯得自然!


    正偷偷的想著,門外照進了端嬤的身影,她正站在門口,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們,什麽都沒說將門緊閉,


    咦,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晚悅想哭的心都有了,一定是端嬤看見他倆坐在這裏以為會有下一步的進展,見沒關門才過來將門關上。


    心裏叫苦不迭,嘴上又不得不尷尬的樂著。


    “去睡吧,我在這裏睡。”他的話雲淡風輕,卻讓晚悅鬆了一口氣。


    “那好。”晚悅拍了拍他的肩膀,當做安慰。


    晚悅翻身坐


    在床榻上,拉過被子,睡意全無,一雙眼瞪得老大的看著屋頂,下午睡得過多,現在一點困意都沒有,“安將軍,可睡了?”


    “沒有。”偷偷的看著他,一隻手枕在頭下,也是瞪著雙眼看著屋頂,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我也睡不著。”晚悅眼睛一亮,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晚悅認為最開心的事情在於睡前夜話,怎麽也有說不完的話,一次次說了晚安,說了睡吧,還是能找到更多的話,還有更多想要聊的話題。


    “你聽說過桃花源嗎?”


    “沒有。”


    “我聽說從前有個漁夫,有次出去打漁卻遇到了一片桃花林,那裏沒有別的樹隻有桃花,他對於此情此景十分詫異,便舍棄了自己的小船,從一個洞口順著光亮走進了去。”


    “那後來呢?”


    “走了進去便是不一樣的風景,放眼望去盡是寬闊平坦的道路,還有美麗的池沼,房屋一排排修建整齊,阡陌交通,雞犬相聞,看著他們的服飾與自己不同,那裏的人看到這個漁人也很奇怪,


    這裏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年輕的人在田裏耕作,年長的人在家門口含飴弄孫,但是還是熱情的招待了這個漁人,他們說這裏的人都是隨著自己的先祖,為了躲避秦朝苛政,才來此絕境,不複出焉,與世隔絕,


    漁人在這裏呆了幾日便要離去,臨走的時候桃花源裏的人告訴他這裏的事情不值得告訴別人,漁人走的時候在外麵做了標記,再帶人會來找的時候怎麽找也找不到了!”


    她的故事講完了,也被端嬤厲聲打斷,“長公主殿下,食不言寢不語。”


    “好。”晚悅百無聊賴的應承著,原來端嬤一直沒走,就在門口,晚悅起身偷偷去看,見她走了才安心的迴到自己榻上。


    “桃花源真的存在嗎?”安幼厥看著她,一臉凝重的問道。


    “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若不是存在漁人又是如何找到的,若是存在為什麽等他迴去再找的時候為什麽找不到呢!”這本就是個故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能說得清?”


    “是吧?”迴過頭看向安幼厥,他不再搭話,看起來像是睡著了,晚悅也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天剛亮,端嬤便帶著人畢恭畢敬的看在門口,“長公主可起來了?”


    “哦,馬上,先別進來。”晚悅迅速起身,雖然昨夜還沒有脫衣服睡覺現在也是慌亂,將安幼厥叫起來,把他那床被子扔在自己的床榻上把他睡過的地方收拾整齊,拉著他在自己的床上坐下,


    自己坐在桌前,


    將頭發散開,一頭黑發直直的傾瀉下來,“進來吧。”


    端嬤帶著一眾婢女魚貫而入,兩個心靈手巧的圍在晚悅身旁梳妝打扮,另外兩個給安幼厥備好毛巾準備洗漱事宜,他卻很不習慣的自己親自動手,


    端嬤收拾被褥,她先從門口的那張床榻收拾,將本有些褶皺的平鋪整齊,她遲疑的看了晚悅一眼,很是詫異,這上麵帶著溫度...也沒多說什麽走到晚悅的麵前,


    “長公主,今日皇後請您進宮一敘。”


    “好,我知道了。”


    她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進宮的機會,什麽都沒準備好,該如何去見元怙,該跟他說些什麽,略帶愁容,


    “駙馬,可要隨我入宮?”轉過身看著安幼厥,


    “今日校場還有事,不能陪伴公主了。”


    昨日本以為會隨公主入宮見陛下,可如今耽誤了一日,今天還有重要的任務,不可以再任性妄為了。


    “那還請早些迴來用晚膳。”


    “好。”


    二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公主府了,安幼厥行色匆匆想來是有事情吧,晚悅坐在馬車裏,任憑馬車行駛,這次機會來之不易,是皇後娘娘找她敘舊,所以先去見皇後,然後在找到時機偷偷的去見元怙。


    “參見皇後娘娘。”看見李祖娥,晚悅恭敬地行禮,卻在一旁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宮女紅線,


    “免禮。”李祖娥走到殿前坐下,示意晚悅也起身坐下,


    “上茶。”紅線走了過來,“長公主,您請喝茶。”晚悅上下打量著她,她為何出現在這裏?這是皇後的宮中,她竟還能隨侍在側。


    “樂陽,你嫁人的時候,這紅線就被分配到本宮的宮裏了,我瞧著這孩子還挺不錯的,就讓她在身邊伺候了。”皇後看到一臉詫異的晚悅就解釋道。


    但願這紅線真能如她的意。


    “殷兒,到母後這來。”她原本的笑是那樣的端莊,現在到多了些慈愛。


    “兒臣參見母後。”


    那七八歲的男孩一身明黃色暗紋錦袍,頭上戴著金冠,像模像樣的學著大人的樣子行禮問安,也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這就是李祖娥的兒子高殷吧,那個小小年紀就已經被冊封為太子的孩子。


    “兒臣參見姑姑。”高殷走了過來,站在晚悅的麵前行禮,年紀還小,也還是能看出來她極力苛求自己當好這個太子。


    “姑姑,你嚐嚐這個,母後也嚐嚐。”他將身後小太監端著的滿滿一碗的糖蒸酥酪小心翼翼的端到晚悅麵前。


    晚悅麵帶微笑,伸手接過,這時高殷腳下不穩,像晚悅摔去


    ,晚悅情急之下先扶住了高殷避免讓他栽倒受傷,而那滿滿一碗的糖蒸酥酪卻全扣在晚悅的裙子上。


    “姑姑,對不起。”他耷拉著個腦袋像個犯錯的孩子,


    “姑姑沒事,是你不要摔到就好,你可知你一番好意為何會這樣嗎?”晚悅蹲下身,與她一般高的模樣,雙手搭在他的肩上,


    “殷兒不知。”他搖了搖頭,


    “殷兒你這碗裏裝的太滿了,過滿則溢,過猶不及,你凡事不必小心翼翼的,做自己就好。”


    “殷兒明白了。”


    “樂陽,還是先去換身衣服吧。”


    “好的。”


    晚悅在宮女的引領下來到內室,水清正一層層褪下她弄髒的衣服,“水清,把你的衣服借我。”


    “是。”水清沒有問為什麽,隻是照著晚悅的話去做。


    “在這裏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奴婢明白。”


    秋風蕭肅,格外的涼爽,這般怡然自得舒適的天氣,也就隻有這個時候才有,也是留不住的,很快天就會一天天的冷下去,進入寒冬。


    晚悅一路走著,她想很快的走著,來到他的麵前,可是又不敢見,上次他受傷的情景與高洋廝打的場景曆曆在目,現在的她要用什麽麵目去麵對他呢?


    腦海一直想著,卻早已來到寒耀宮門前。


    “你來做什麽?”元怙看著走近的晚悅,眼裏充滿敵意。


    “我來看看你啊,你我也是許久未見了。”上次一別晚悅並沒有找到機會進宮,今日一見,他風采依舊,與初見時並無兩樣,


    隱忍內斂,看似溫和實則冷漠。


    她本以為這麽久的時日他已經有所改變,可是,她什麽也沒有改變的了,變得隻有她自己,依舊的受人擺布,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看我的潦倒嗎?”他張開雙臂,全身上下早已傷痕累累,重撂加身,他不能自由的行走一步,“還想騙我嗎,我元怙不會再上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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