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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妨,本宮夢魘了。”飛快的將臉上的淚痕拭去,那近乎真實的心痛依舊縈繞在心頭,


    任由給她換上衣服,心不在焉的樣子,沒滋沒味的用了早膳,然後又開始埋頭苦讀,準備了個空白的書本,將詩經抄錄了前半本,後趁人不注意,空了幾頁,又把後半本的抄完了。


    她喜歡自己寫一些書籍,將自己想看的也都自己抄錄,看著方便,也可以閑來無事的時候靜靜心。


    剛提筆寫了不到十個字,就放了下來,寫字靜心什麽的還是做不到,這文妍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獨自坐在院子裏,所有的人都在幹活,仿佛一天有著幹不完的活。


    她隻能歎了口氣,因為著實無聊,人生怎麽可以無聊到這個份上,


    “參見長公主殿下。”王公公走了進來,在晚悅的麵前行禮。


    “王公公,怎麽這是時候過來了?”天色還早,這時候高洋應該是剛用過午膳的時候,他不隨侍在身側,來到晚悅這裏是有什麽事情。


    “陛下遣咱家前來傳口諭,長公主您得跪下接旨。”王公公一臉和氣,尷尬的笑著,


    晚悅欣然點頭,平鋪衣裙,跪在了地上。


    “陛下口諭:南薰殿裴氏,身懷龍裔,複裴氏為裴嬪,賜金百兩,曉諭六宮,欽此。”


    旨意宣讀完他見晚悅不為所動,愣在原地,小聲的問道,“長公主......長公主?”


    “臣妹接旨。”晚悅輕聲笑著,


    “咱家還要迴去複命,就先走一步了。”王公公給晚悅行了個禮就準備離去,再不濟他也知道這長公主與裴嬪不睦,所以多呆一刻都是尷尬,甚至禍及自身。


    “王公公好走。”


    她費盡心機、苦心經營,僅僅過了一夜,就被裴嬪全部摧毀了,她居然懷孕了!


    晚悅隻顧得讓別人去分寵,卻忘記了她還有最後一招,懷上龍裔,她有了孩子她便不能動她了,稚子無辜,跟裴嬪的恩怨終歸是上一代人的,不該與那個未出生的孩子扯上關係。


    “本宮迴去再睡一覺,你們都各自忙去吧,不用人伺候。”


    晚悅獨自迴到屋中,將自己藏好的宮女衣服偷偷拿出來,換上,躡手躡腳的從窗戶翻了出去,悄悄的又見元怙,


    有什麽解決不了事情,總會想先問一問元怙的意見看看他會怎麽做。


    一路低著頭,沿著牆邊走著,生怕別人發現了自己,她到是很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偷偷地違背還不被人發現的感覺,


    一抬頭便看見安幼厥與一女子在前方交談,那女子好像不是宮中的嬪妃,看裝束倒像是命婦的樣子,挺著大大的肚子,兩手沉重地扶住腰部,走路也並不方便,緩慢前行,


    他為她掀開轎簾,虛扶著她手並未觸及,將她送進一定四人小轎,安幼厥自己在身旁隨侍,這方向應該是要出宮,


    暗叫不好,這個方向遲早會發現晚悅,她就快走了兩步走上前去緊跟著前麵的宮女,跟她一起在安幼厥路過的時候蹲下行禮,將頭全部底下,讓他看不清自己的模樣,


    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仿佛快要窒息的感覺,就這樣相安無事的路過,


    他們走後,晚悅望著陽光下安幼厥的身影,莞爾一笑。


    便立即打消了這份湧上心頭的那微弱期許,那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之後的現實跟夢境本就相反。


    一陣清爽的微風撲麵而來,仿佛一切煩惱都置之度外了,身體的每一根緊張的神經也隨著這陣風漸漸舒緩了。


    他跟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飛快的朝著寒耀宮走去。


    她不知,他在她迴過身去的刹那他也轉身看向她,也隻是看到尋常的宮女循規蹈矩的走著,可能是他的幻覺吧,那一刻,覺得她就在身旁,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對,她現在已經是長公主,怎麽可能還穿著這種宮女的衣服在宮闈裏遊蕩呢!


    “二弟,怎麽了嗎?”那女子探出頭,看著一直頻頻迴頭的安幼厥,


    “沒事,大嫂,我們走吧。”


    今日太後說想見見大嫂,他得到消息在二娘的叮囑下小心的進了宮,這是他兄長最後的一點血脈,他也要好好保護住,本想著可以在宮中碰到她,可半天下來並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有些失望,才會產生錯覺的吧。


    “站在那裏幹什麽?”


    元怙見她呆呆的站在門外,一聲不吭,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與平時很反常忍不住想要問道。


    “這位公子,你為何在此哀愁滿麵?”晚悅朝著他走了過去,一臉詫異的問道。


    “這位姑娘,你又為何會出現在此愁眉不展?”元怙朝她拱手施禮,嘴角上揚。


    “沒意思,不玩了。”晚悅百無聊賴的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本就是她先開始的玩笑,一時間也覺得沒意思。


    “好端端的是與誰生氣了?”元怙淡淡的笑著,也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高晚悅:“阿怙,我問你,若是有人傷害了你,你會怎麽辦?”


    元怙:“我記得這話我曾問過你,那時候你目光堅定地跟我說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高晚悅:“若是個女子呢?”


    元怙:“女子,又有何不同?”


    高晚悅:“那個女子要是懷孕了呢?她有了孩子。”


    元怙:“定要付出代價!”


    他目光堅定亦如那天的晚悅,那天她不可動搖的樣子給了他太多的驚訝,可如今她又優柔寡斷了起來,


    高晚悅:“不~不~不可以,孩子是無辜的,不能傷害他。”


    元怙:“她加害你的時候又可曾想過你也是無辜的!”“要知道等那孩子生出來再加害他倒不如讓她生不下來!”


    高晚悅:“你說什麽?”


    元怙:“難道你想等下她生下孩子之後再害那女子?讓她的孩子再迴來找你尋仇?”


    高晚悅:“生而為人,自然是平等的,她的孩子也應該出生在這個世間,女子與男子一樣都可以平等站在這陽光下!”


    元怙:“自古一夫一妻多妾,《禮記》曰:“妾合買者,以其賤同公物也。”自然是夫為妻綱,妾通買賣!男尊女卑,向來如此!”


    高晚悅:“你可曾想過這些自古流傳的東西都是錯誤的,甚至包括這帝王製度?”


    元怙:“那就讓他一直錯下去,直到世界的盡頭,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淪為階下囚就應該斬盡殺絕,今日我龍困於野,隻為來日龍飛在天!”


    高晚悅:“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隻有強者才能生存,弱者隻能遭受滅亡的命運?這樣真的對嗎?將食物鏈強加於人類社會這種思想你當真認為是正確的嗎?難道肉食動物一定就是統治者,草食動物就活該被吃掉嗎?”


    元怙:“若他日我為王,定不會叫卑賤的女子懷上我的孩子,作為未來的帝王,要擁有最高貴的血統,最聰明的頭腦,那些卑微的人,生出來的孩子隻會混亂我皇家血脈!”


    高晚悅:“她們也應該有她們存在的意義!”


    元怙:“是了,以色侍人不是為了傳宗接代;他們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助我們更好地生活,正因為有無數人前赴後繼,才會有登上帝位的那一天!這就是他們的意義,不將他們踩在腳下,如何君臨天下!”


    高晚悅:“原來,他們在你眼裏一文不值!那我呢?我也隻是個宮女,一輩子都在這裏勞作到死,我是不是也是個卑賤的女子呢,皇子殿下?”


    晚悅的眼中閃爍著淚花,眼睛紅紅的,驚訝於他那偏執的言論,竟不知道說什麽來反駁他,她並不能因為意見不合而去責怪他,誰讓他生於這樣不平等的社會,在這裏他的思想受著如此的熏陶,才會這樣。


    隻是她並未跟他提及過自己的身份,若她真的是個籍籍無名、平平無奇的宮女,他要不是落魄的被困在此處,他是否又會多看一個宮女一眼?


    “我不也是個階下囚,被這鐵鏈困在這寒耀宮裏,無法自救?”元怙依舊笑著,將她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


    高晚悅:“可你遲早會離開這裏的,那時你又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了,我依舊是個普通的宮女,你我身份有別,可不能再向如此這般光景了。”


    元怙:“哈~我認識的晚悅,不會是這樣惆悵的女子!”


    高晚悅:“你錯了,我就是這樣的人,我隻是個宮女,殿下不不應該對我期望太高,也莫要抬舉我了。”


    晚悅起身準備離去,元怙坐在台階上,抓住了她的手腕,略帶責怪的說道,“晚晚。”


    晚悅站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對於他的想法,她不敢苟同,也無法認同,她要的同樣是天下,是將這不太平的世道,變為太平盛世,再無悲歡離合,再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情,


    而他要踩著無數白骨往上爬,名副其實的野心家,而她的優柔寡斷、悲天憫人使她永遠變不成她的樣子。


    他們曾經的親密無間,難道隻是她的錯覺嗎?多少在乎正在被今天這樣的爭吵所稀釋,多少熱情漸漸被繁忙的歲月所衝淡。


    “阿怙啊,我先想辦法將你救出去吧!”晚悅迴頭看著他,苦澀一笑,轉頭的那一刻,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並沒有看清楚他的神情,她隻是依舊感覺到自己的心痛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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