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兩記勢大力沉的鞭劈之中,三浦油被抽飛出擂台,道場中歡唿聲震天。


    從譚三衛開始攻擊,到三浦油被抽飛,期間不過是數個唿地吸工夫。周天看得出來,這並不是三浦油遠遠不如譚三衛,隻是他托大了,同時也不明白譚腿的玄妙,一旦給已經方練得頗具成就的譚三衛搶攻成功,即便是比他稍強的對手,也很難扳迴劣勢。更何況,譚三衛的實力本就比三浦油稍強一些。


    “華夏譚三衛勝,是要休息一會再挑戰,還是直接挑戰?”裁判走過來舉起了譚三衛的手,大聲宣布,而後又大聲問道。


    按照規定,挑戰的選手在戰一場之後,有休息十分鍾的權利。


    “直接挑戰!”譚三衛大聲道,眼中戰意燃燒,目光直逼久下凜而去,“久下凜,可敢接戰!”


    “你既然想找虐,我成全你!”一人長身而起,如風般掠上戰台,身形陡止,予人突然出現之感。


    在裁判的宣布下,兩人對戰開始,譚三衛一如既往的搶攻,十二路譚腿施展起來有如一條條鋼鞭揮舞,腳尖劈開空氣的破空聲予人極為震撼的感覺。


    不過久下凜身為種子選手,可不是剛才的三浦油可比的,身形輕靈如蛇,並不與譚三衛硬抗,譚三衛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每每在間不容發之際被他避過,就算是不能避開,他也是以禦字訣卸掉兩三成的力量,交手不過十幾個迴合,便已接下了譚三衛數路譚腿的瘋狂攻擊,兩人的氣勢,從譚三衛強,到漸漸平衡,而後久下凜陡然發力,如毒蛇吐信,淩厲之極,一時間弄得譚三衛手忙腳亂,而後被久下凜瞅準一個破綻,一掌拍飛下擂台。


    “華夏方,譚三衛挑戰失敗!”裁判麵無表情地宣布,譚三衛則是一臉沮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角有鮮血溢出,儼然則才受的那一掌受傷不輕。


    久下凜一臉不屑地掃了華夏的選手區,昂首挺胸退了下去。


    不過,接下來曰本一方同樣有人挑戰華夏方的種子選手,同樣挑戰失敗,總算是挽迴了一點麵子。


    “我要挑戰左山鳴人,誰來把關?”納蘭博龍終於決定出手,先前周天也看到了兩人的暗中嘀咕,從納蘭博龍的舉動來看,袁不動儼然是答應給他先上。


    “我來會你!”


    一個曰本武士提刀躍上戰台,兩人在戰台上對峙,等待裁判宣布開始。


    “持武器對戰,不得攻擊心髒和頸部及以上的位置,不得攻擊下.陰,比賽開始!”裁判詢問了一番之後,退到戰台邊緣,這才宣布開始。


    “過來,我一招廢你!”納蘭博龍身後雖然背著大金刀,但似乎沒有動用金刀的意思,對著那名曰本武士一勾手,一臉不屑地道。


    “大言不慚!”那曰本武士冷哼一聲,身上氣息狂湧,砰地一跺地麵,身形如電,一道刀光劃過,森冷的刀氣令得整個戰台的溫度都驟然一降,刀刃頃刻間便到了納蘭博龍的兇腹間。


    “縛龍手!”


    然而,麵對這淩厲無匹的一刀,納蘭博龍竟然是不閃不避,一雙白皙的手一抬,而後便如同跳舞一般劃動,眾人隻看到一條條臂影如同蛟龍翻滾,空氣之中傳來了一陣陣的嗡鳴之聲,緊接著便是看到一道身影倒飛而去。


    “砰!”


    刀光消逝,臂影無痕,納蘭博龍負手而立,就好像從來沒有動過一般,而那名曰本武士卻是倒在地上,口中鮮血噴吐不止,而其右手手腕異曲,儼然是剛才被納蘭博龍所傷。


    “納蘭家的縛龍手,果然名不虛傳!”


    “東北納蘭公子之威,果然不同凡響!”


    “厲害啊,果然是一招,僅用一招,便擊敗了一名化勁後期的曰本武士!”


    “納蘭公子威武!”


    “納蘭公子無敵!”


    “納蘭公子最帥!”


    直到此時,眾人這才反應了過來,觀眾席上,觀眾歡唿聲如雷,無數少女尖叫。


    “左山鳴人,可敢來戰!”納蘭博龍氣勢如虹,站在戰台中間,目光直逼曰本選手區內的左山鳴人,喝聲如虎吼。


    一喝之後,整個道場都寂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左山鳴人,不知道他會不會接戰。


    “哼,左山公子說了,等你成為種子選手再說!”在萬眾矚目之中,一個曰本武士得到了左山鳴人的交待,直接給出了答案。


    “哈哈,看來左山鳴人你是怕了,你以為這樣就能避過我的巔峰期嗎?種子選手,好,我就如你所願!”納蘭博龍一愣之後,便即大笑起來。


    他雖然看起來囂張無比,其實心中卻是明白得很。他年紀輕輕,便能有如今的成就,半步踏入罡氣境的修為,當然不是傻子,他知道,左山鳴人應該是對他和袁不動都有些了解,也有所忌憚。


    左山鳴人此時如果出戰,就算能夠贏得了納蘭博龍,也必定會付出不小的代價,如此一來,在接著接受神猿公子袁無動的挑戰的話,不管是在體力還是內勁抑或是精神上,都會對他極為不利。


    所以,合理利用規則,不答應隻是擊敗了一名曰本非種子選手的納蘭博龍的挑戰,而是讓他連敗五人成為種子選手之後再接受挑戰,到時納蘭博龍肯定會很疲倦,對上全盛的自己,納蘭博龍絕對消耗不了他多少戰鬥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等到袁無動再挑戰時,他同樣可以拒絕,袁無動要想跟他一戰,也必須要成為種子選手後才有資格,到時他又能贏得時間休息,一舉瓦解這兩名華夏年輕天才強者的聯手之局,可謂是一舉多得。


    而且會武交流的每一場,一個種子選手的迴應戰局下限是兩局,超過兩局的他有權拒絕,所以他的策略,等於是把自己放在最有利的位置上。


    “曰本人果然卑鄙,如果納蘭博龍連戰五場後再跟他打,他肯定占了便宜,看來今天估計是看不到兩人的對弈了。”


    “是啊,不過還要看納蘭博龍和袁無動的具體想法。”


    熟知規則的華夏選手們同樣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均自感到有點失敗。


    華夏方之所以大力邀請納蘭博龍和袁無動同時到來,其實也有著消耗左山鳴人戰力的小心思,如今看來,左山鳴人早已識破他們的陰謀。


    而且接下來納蘭博龍的種子選手之戰,也完全印證了眾人的想法,下場的四名曰本武士,實力地雖然不如納蘭博龍,但他們並不急於建功,而是充分發揮了“消耗戰”的功能,與納蘭博龍展開了拖延戰術,並不與納蘭博龍正麵交鋒,而多一些試探性的攻擊,打不過便逃,瞅準機會又攻,頗是令人討厭。


    然而納蘭博龍對此卻沒有一點辦法,最後兩場戰鬥,他不得不出刀,同時把自己真正的實力展現出來,以盡可能快的速度將那兩名武士擊敗。


    但縱然如此,曰本人的消耗戰術還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五場戰鬥下來,納蘭博龍雖然沒有受傷,但精氣神都是損耗極大,很難發揮出巔峰狀態的戰鬥力。


    “你可以選擇休息十分鍾,然後對左山鳴人進行挑戰,也可以等明天再進行挑戰。不過如果是兩名種子選手同時向對方的一名種子選手進行挑戰,對方選手有權拒絕一場,隻有你如今的狀態,才能在一場中同時兩人破關挑戰,我希望你能明白。”裁判對著有些氣喘的納蘭博龍肅然說道。


    在他看來,這是納蘭博龍是與袁無動商量好的戰術,他有必要提醒。


    “休息十分鍾,我會挑戰他!”納蘭博龍目光噴火般地看了閉目養神的左山鳴人一眼,冷哼道。


    “你覺得,納蘭博龍和左山鳴人一戰,誰的贏麵會大一些?”就在華夏選手區的後麵,莫輕舞小聲地問周天道。


    周天雖然是特邀的選手,不過儼然華夏方並沒有對他引起什麽重視,周天也懶得理會,與莫輕舞等人縮在選手區的後麵特殊觀眾席區坐看熱鬧。


    “納蘭博龍如果隻是這點底牌的話,估計會輸,剛才的幾場戰鬥,左山鳴人估計早就把他的底子摸透了。左山家族的金波功和金波拳都頗是玄奧,半步罡氣境,應該已經能夠在罡氣境之下立於不敗之地。再加上納蘭博龍精氣神的消耗都很厲害,不在巔峰狀態,更加難是左山鳴人的對手。”周天沉吟片刻,這才說道。


    他可不是無的放矢,也不是對左山鳴人毫無了解,為了讓自己的選手了解對手的資料,華夏武協幾乎是每比完一場便會更新對手的資料,此時周天的手上,便拿了一疊重重的曰本選手資料,以他一目半頁和超強的記憶力,早就把資料中左山鳴人的戰績研究得差不多了。


    這左山鳴人的確是厲害,以半步罡氣的修為,金波功的強大防禦能力配合霸道無匹的金波拳,就算是碰到罡氣境的絕世強者都擁有一拚之力。以往的交戰之中,華夏的種子選手中,也不乏手持神兵利器者,但仍然很難攻破左山鳴人金波功的防禦。


    左山鳴人的金波功一旦施展,就如同一個金屬漩渦一般,不旦能夠阻擋對手的攻擊,還能扭曲對手的招式,使得對手的攻擊威力在落到他的身前時就已經減弱了數成,根本很難對他形成威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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