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方靈欣才吐完了黃膽水,接過魁梧青年遞過的純淨水漱了口,抿著瓶子小喝了兩口下喉,按了按胸脯,做了幾個深入唿吸,對那青年道了聲謝,這才盈盈走了過來蹲到方老爺子前麵,擔心地問道:“爺爺,你沒事吧?”


    “爺爺能有什麽事,不過是鬆了一下筋骨而已,不過,多虧了那少年,欣兒,以後你可得對他好點,就當是幫爺爺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了。”方老爺子摸了摸孫女的頭微笑道。


    方靈欣不由得想起先前自己滾下山坡碰到那少年時的一幕,粉臉不禁霞紅,莫名地羞澀一笑,不過旋即好奇地道:“爺爺,你這話聽起來好像我和他以後還會見麵的麽?”


    方老爺子哈哈大笑道:“爺爺聘請他做了爺爺的貼身警衛,你說以後你們會不會見麵?而且爺爺答應他了,欣兒你想讀哪所大學就讓他跟著進哪所大學,以後就讓周天那少年轉做你的貼身保鏢,在大學期間,就由他來保護你,你說你們會不會再見麵?”


    “那豈不是會天天見麵?”方靈欣內心莫名一喜,不過旋即嘟著小嘴道:“爺爺,人家才不需要什麽保鏢,欣兒又不是什麽大人物,要一個保鏢跟在身邊多紮眼呀!”


    心中卻道,原來他的名字叫周天,這名字倒是跟我們方家有緣。想到“有緣”二字,她的小臉蛋又是不禁一紅。


    方老爺子笑道:“那隻是爺爺為了報答他而允諾的一種方式,觀其麵相,周天這少年童年淒苦,少年困窮,父母在而不相見,在孤兒院長大,飽受人情冷暖,卻保有一顆赤子之心,這樣的孩子,你給他一點溫暖,他會還你一個太陽,欣兒,以後對他好一些,周天的未來,磨難會更多。”


    “欣兒知道了,爺爺您放心好了啦!”方靈欣聽著,心中不禁一酸,眼睛都是濕潤起來,她知道爺爺相人無數,卻從無差錯,他既然這麽說,那少年以前的人生肯定就是那樣,想到他自小孤苦無依,也不知道多少歲才進了孤兒院,隻怕連一頓飽飯都沒得吃過呢,一想到這些,她那顆善良的心便酸酸的,暗暗下了決心,以後一定好好待他,給他很多很多的溫暖。


    看著少女眼中堅定的眼神,方老爺子欣慰地微微點了點頭,心中輕歎:“既然命中注定,縱然百劫千難,這盤棋都得走下去,欣兒,你別怪爺爺狠心,靠近他,或許你會與好些女子一起伴他左右,或許帶給你的是傷心與難過,但離開他,你隻會一步步的走向香消玉殞之路。”


    少女自是不知道老爺子安排周天接近她的深意,即便是今天的局,也是出自老爺子的手筆,支開保鏢,公園清晨偶遇,小劫應生,少年救援,失手錯殺,這一切,都早在老人的掐指一算之中,而知道這一切的,隻有他身邊的那個中年人。


    天行孤兒院是一家很簡陋的孤兒院,座落在天桂省省會行天市的無心山下,占地不過兩百平方米,是一個獨立小院,原屬於無心山無心觀的產業,依靠無心觀香火供奉和社會救濟生活,後來無心道人把孤兒院所用的房產和土地都轉到孤兒院名下。


    目前孤兒院中有孤兒十六人,這其中就包括了少年周天。


    周天本想偷偷地翻牆而入,不想讓院長和弟弟妹妹們看到自己的狼狽模樣,然而他剛剛伸手搭上圍牆,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丫頭便從院子大門後麵跑了出來,笑咯咯地道:“天哥哥,你要跟我們捉迷藏嗎?”


    聽到小丫頭的聲音,院子裏唿啦衝出七、八個孩子,一下便把他圍了起來,徑自拍手歡唿:“好耶好耶,天哥哥要跟我們玩捉迷藏哩!”


    周天隻得放手跳了下來,無奈地苦笑道:“你們這幫小家夥,都不用晨練嗎,怎麽都跑出來了?”


    小丫頭眼尖,立即指著周天大聲嚷嚷起來:“大家快看,天哥哥變成落湯雞了呢!”


    此時的周天,全身濕漉漉的,褲腳還滴著水,好像是剛從水裏撈起來一樣,這是因為他全身沾滿了汙泥,迴來之前跳到路邊的噴泉池中清洗了一下,所以才是現在這個樣子。


    “好了好了,大家都去做操,別在這裏纏著你們天哥哥。”一個女聲傳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蓉姨,天哥哥不乖,一大早跑去水邊玩掉水裏啦!”小丫頭指著周天咯咯笑著告狀。


    “小妮你想被罰抄經是不是,亂說什麽呢,快迴院子裏去。”中年婦女眼睛一瞪輕嗬道。


    小丫頭一吐可愛的小舌頭,蹦蹦跳跳跑迴了院子。


    “小天,怎麽弄成這個樣子?快迴去洗個熱水澡,換上幹衣服,可別感冒了,蓉姨給你拍幾片生薑放熱水裏麵。”蓉姨心疼地看了周天一眼,拉著他便往院子裏趕。


    “謝謝蓉姨,我沒事,剛才迴來趕得急,不小心掉水溝裏了,我身子骨強壯著呢,哪有那麽容易感冒的。”周天被蓉姨溫暖的手牽著,心裏卻更加溫暖。


    蓉姨全名張月蓉,是在孤兒院裏專門負責孩子們的起居飲食的阿姨兼老師,在周天四歲進入孤兒院時她就在這裏了,當時的蓉姨二十來歲,正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年紀,據院長說,蓉姨大學畢業便進來了,每月隻能領到微薄的工資,但是她一呆就呆了十六年,從來沒聽她提過要離開,今年隻有三十八歲的她看起來有些顯老,象是四十二三歲的中年婦女。


    蓉姨對待所有孩子都象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好,就象是一個慈祥的母親一樣地照顧著孤兒院裏所有的孩子們,教他們讀書寫字,教他們禮義廉恥,教他們做人的道理,在周天和孩子們的心中,蓉姨就是他們的母親,而院長就是他們的奶.奶。


    廚房的大鍋裏燒有熱水,蓉姨親自幫周天打好了熱水,取了幾塊生薑洗淨拍了丟在熱水裏,又找來了周天平時換洗的衣服,這才關門出去。


    看著桶麵已嚴重氧化的鋁桶中熱氣騰騰的水麵飄著的薑片,周天感覺到一股暖流淌過心田,脫了衣服開始認真的清洗起來,清洗的不單是身上的濕氣,還有第一次殺人後身上殘留的心底寒意。


    “咦,這是什麽?”


    當周天搓洗到左臂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在他的左臂胎半痣中間多出了一樣東西,他用毛巾用力搓了好幾次都沒有搓掉,那東西就象是烙在他的手臂上一樣。


    周天從小左臂上就有兩個胎印,一個形如彎月,呈暗紅色,一個圓如太陽,呈黑色,山峰凸起,上長晶瑩黑毛,日月相望,相距大約有一點五厘米,而此時在日月胎印中間,卻出現了一個看起來象是無心觀裏的擺放的三足鼎一樣的紋印,兩耳三足圓鼎模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天感覺到鼎印處似乎有一點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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