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入座,溫妹妹特地準備的,自然不能辜負,而且我也好久都沒有和大哥二哥一起對詩了,不知二哥可有長進啊!”三皇子弘和樂嗬一笑,轉頭挑眉瞧了二皇子弘勳一眼後,便隨便的挑了個座位入座。


    這曲水流觴的位子比較分散,這樣一來也是正好給了他們思索對詩的時間。


    “沒有長進!”弘勳瞥了一眼,冷哼而道,隨後嘩啦一聲,將自己手中的折扇打開,在胸口微微煽動了兩下,轉頭瞧著燕子坐的地方,跟著過去了。


    這...還真是燕子坐哪兒,他就坐哪兒?


    而且身後還跟著溫雅...燕子瞧著這過來的二人,倒是有些無奈,但是還好不遠處就是韓靖軒他們,而且自己手邊的酒壺也都是果茶。


    眾人就坐,坐在最前麵的溫平婉倒是先發了話。


    “今兒咱們地方不大,而且都熟悉,杯盞都已經放在了手邊,酒壺入水從我開始傳遞,春天如今馬上就要來了,那咱們就以春為題,作詩,酒壺傳到誰跟前,誰就作詩一首,交給眾人評價,若都說好,那便不必喝,若是有人不滿,就做一首與之比較,眾人評判,輸著罰酒!”


    “好,那咱們就這麽弄,春,可是個簡單的題!”三皇子弘和爽朗而道。


    眾人說好之際,倒是為難了燕子,隻見燕子抬頭瞧瞧,那池水之中已經擺好了酒壺,一托盤托著,正順水而來,若是都喝那裏的酒,她豈不是也得喝,而她...轉頭瞧瞧身邊的那一壺裝了果茶的酒壺,抿嘴歎了口氣。


    頭頂陽光傾瀉,燕子坐在旁邊,周圍柵欄方亭,倒是個有些隱蔽的好地方,若是偷偷的喝自己那壺,應該沒事兒吧,在轉頭瞧瞧韓靖軒,隻瞧見他也正在望著這邊。


    擺擺手,倒是示意她完全放心,也是,不就是作詩嘛,自己腦袋裏麵那麽多名家之作,隨便撈出來一首都比他們做出來的厲害,畢竟他們的名聲也不是白白流傳幾千年的。


    隨後,燕子索性就倚靠在背後的柵欄上,托著腮幫子打盹兒,不知怎地,迷迷糊糊的覺著背後欄杆有些鬆動,不過也沒在意,隻是往前坐了坐,瞧著眼前的小溪,倒是可以說是池塘了,再次感歎溫家的確有錢。


    “春日萬物生,普照民人心,自當生豪氣,不作鬼墨臣。”這作詩的乃是三皇子弘和,一首五言,倒是微微有春日生機豪氣向上之態。


    燕子聽著抬頭,眯眼瞧著,不過這三皇子弘和也當真是個有啥說啥,爽朗的性子,還不等周圍的人點評說話,自己就拿著酒壺倒上了一杯,仰頭而盡。


    “這酒不喝可就沒了,而且這麽舒服的地方,怎麽能沒有酒作陪!”弘和起身,朝著眾人拱了拱手,倒是有承讓之意。


    隨後,這乘著酒的托盤又飄到了二皇子弘勳的跟前,隻見他轉頭瞧了一眼燕子,再抬頭望了韓靖軒,隨後起身,沉聲而道:“有女如洛神,清水出芙蓉,今日有緣見,奪走君子心!”


    這一首詩,還有這二皇子弘勳的眼神,眾人倒是也都不傻,當即之下就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我說,二弟,你這首詩可和春一點關係都沒有吧,按照咱們溫妹妹定下來的規矩,得是罰!”說話的人正是坐在他對麵的大皇子弘言,嘴角噙著笑意,饒有興趣的望著弘勳。


    隻見三皇子弘勳淡然一笑,彎腰拿起了酒壺,和酒杯,轉身麵向了燕子的方向,提高了聲音開口而道:“自然,罰酒,三杯!”


    空氣之中,倒是彌漫著淡淡的酒味,燕子深深吸了口氣,自是知道這二皇子是什麽意思,而且頭頂的一道目光又過來了,轉頭便是瞥見了望向這邊的溫雅。


    那溫雅手中緊緊攥著衣袖,看燕子的眼神當真是冰冷泛著恨意。


    這二皇子還真是會拉仇恨,不遠處的段英瞧見,也是為燕子捏了把汗。


    些許,二皇子的三杯酒飲下之後,這就輪到了燕子麵前,瞧著裏麵的酒壺,淡淡的果子酒微微飄香,早點離開,找個借口離開,燕子抿抿嘴。


    拿起了酒壺就起身,對著眾人沉聲而道:“這作詩我實在不行,你們都是從小飽讀詩書,我也就是做生意混出來的,便是不嫌醜了!”


    說罷,便倒了一杯酒,準備喝了作罷,然後偷摸摸的找個借口溜到一旁,可剛喝了這第一杯酒,旁邊的溫雅就站了起來。


    “趙姑娘,若是不作詩的話,那可就是要自罰五杯酒的,剛才三皇子飲一杯酒是為助興,二皇子作詩罰三杯,趙姑娘若是不作的話,那便得是五杯!”溫雅倒是冷哼的沉聲而道,望著燕子的眼眸中也都是得意。


    隨後,還不等燕子開口說話,一直都沒有入眼的溫爾倒是也接話而道:“趙姑娘,早就聽聞你才氣出名兒,而且剛才各位皇子哥哥也都說姑娘是有才之人,怎麽會連詩詞都做不出來,說出來我倒是不信,趙姑娘別是瞧不起我們這樣的人,不懈作詩吧!”


    瞧不起,在座的可是還有宮中的皇子,這瞧不起怎麽可敢!


    燕子瞧著這姐妹二人,一人一句,是逼著自己非得出醜才是啊。


    此時,溫平思倒是沉聲訓斥了他們姐妹二人一句,不過這溫雅一點也沒放在心上,隨後接話便道:“大哥,這曲水流觴本就是這樣,怎麽就能沒了規矩,而且各位哥哥也都在,她怎麽能如此,那不成還要袒護?”


    在場的人都是饒有興趣的望著這一幕,坐在一旁的錢玉成更是嘴角噙笑,手中還拿著酒杯,晃晃悠悠的望著燕子,瞧她如何給自己解圍。


    逼著自己喝酒,逼著自己作詩?燕子轉頭看了一眼嘚瑟的溫雅,淡然而道:“那我便做一首,溫雅姑娘便不會再多說些什麽了吧!”


    “那是自然,本就是曲水流觴玩兒的!”溫雅沉聲而道。


    隨後,隻見燕子思索片刻,沉聲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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