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還來不及詢問。
“我哥在花園裏陪我，那些人本來是想抓他的，那時他反應迅速，保鏢們把他護住，還在嬰兒車裏的我就成了目標，媽說哥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搶走，後來得了心理上的疾病。”
霍顏眼裏泛著淚。“他不喜和別人交談，沉默寡言，性格也變得孤僻，他想找到我，因此他很努力，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眼中的好孩子，他沒談過戀愛，一心想找我。”
“他得了心理疾病？那麽小。”
淩詩能感覺他的無助，心為他泛疼，親眼看見妹妹被搶走，誰都不能坦然置之。
霍顏聲音哽咽。“如果不是因為公司高層派人暗殺，他為了躲避追殺，撞上你的車，失去記憶，我想，他會一直陷入丟失我的自責裏。”
淩詩的心驟然揪緊，撞車不是意外，他是被人追殺的，這些事，他都沒有告訴自己，全都獨自承受。
“詩詩，我說這些並不是想為我哥說話，隻是讓你知道，他從開始到現在隻有你，父母不在乎對方的家庭背景，他們本來以為自己的兒子會繼續這樣下去，但他改變了，因為你而改變。”
“可是，我說了很多無情的話傷了他。”
她從不知道這麽小的他就承受了那麽多，也不知道他的世界這麽孤單。
淩詩心疼極了，好後悔說那些話。
霍顏心急。“詩詩，拿出你的鬥誌，我想我哥會迴心轉意的。”
“顏顏，我再想想。”
他還會給自己機會嗎？淩詩毫無把握。
掛斷電話後，霍顏被男人狠狠的吻了下去。
“唔唔······”
良久，霍顏一雙水眸無辜的瞅著他。“寒肆。”
他心中一動，在香馥的頸間蹭了蹭，委屈巴巴道：“顏顏，這幾天忙著他們的事，該把注意力放迴到我身上。”
霍顏捧住他的臉，甜甜的說：“好。”
傅寒肆滿意的啄了啄粉唇。“乖，寶貝，我們睡覺。”
她羞澀的扭了扭，有些擔憂。“等等，寒肆，我哥不知道我找詩詩說這些話，他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男人斬釘截鐵道：“不會，放心。”
“為什麽這麽肯定？”
濕潤的觸感徘徊在耳畔。“相比較主動追，男人喜歡被追。”
他鉗住細腰，手臂用力，霍顏轉而趴在他的身上。
“寶貝，夜深了。”
霍顏紅著臉，輕輕嗯了嗯。
夜已深，有人不睡有人失眠。
淩詩失眠了，想到顏顏說的那些話。
他親眼目睹妹妹被搶走，小小的他就得了心理疾病，養成了他孤僻冷傲的性格。
車禍不是意外，是有人想置他於死地。
而他都默默承受，在自己用絕情的話傷他後，他沒有報複，還和他們繼續合作……
淩詩想到他的好，就悔不當初。
她拿過手機，找到備注葉茗，不知道他還用這個號碼嗎？
淩詩思考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打了過去。
電話撥通，不是空號。
她還留著這個號碼，淩詩高興的同時，又開始忐忑，不知道他會不會接？
隨著時間的流逝，淩詩的期望落了空，直到這通電話自動掛斷，他都沒有接。
自己沒有換手機號碼，他知道的，沒有直接掛斷，可能是看在顏顏的麵上。
淩詩呆呆的看著手機，心裏是說不出的難受。
他把自己罵一頓都好，但他沒有，隻是不想理自己。
另一邊，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的男人吹幹頭發後，拿起手機，看到一通未接來電，電話號碼他再熟悉不過。
詩詩打來的。
他自我嘲笑，她怎麽可能主動打電話？大概率是不小心碰到。
霍擎宇看了下時間，11點多，這時候她應該已經睡了。
······
清晨。
淩詩整晚上沒睡好，薑潔見女兒精神狀態不佳，憂慮道：“詩詩，是不是姨媽痛？”
“可能是有一些，媽，我沒事。”
薑潔心疼。“你還沒事，眼睛通紅，痛的睡不著？”
“不是，媽，別擔心，我去泡杯紅糖水。”
她是沒睡著，但不是姨媽痛，而是難受和懊悔。
“如果實在痛，就在家休息，身體要緊。”薑潔還是不放心，特意叮囑。
“我知道，謝謝您的關心，快去用餐，您還沒吃飯。”
“好，我這就去。”
淩詩看著紅糖水，這還是他買的那盒，更是傷心。
出了家門，淩詩漫無目的的開著車，昨晚她想了很久，思考要不要去找他。
可是找到他應該說什麽？說自己後悔？還想和他在一起？但，當初自己把話說的那麽絕，他會願意嗎？
淩詩開著開著就把車開到霍氏集團總部。
這時候，他可能還在開早會。
淩詩決定還是迴去，正當她啟動車子的時候，車窗被人敲響。
她看到窗外的男人後，忙打開車窗。“程秘書。”
“淩總監，還真是您，我見車牌號有些熟悉，所以才想確定是不是您。”
程霄見到淩總監簡直高興的不行，沒辦法，這段時間辦公室氣氛低迷，原因就在淩總監身上。
淩詩笑著點頭。“我在附近有事，程秘書要出去嗎？”
“我送了文件迴來。”
程霄趕緊道：“淩總監，您要不要參觀下我們霍氏集團總部？我馬上告訴霍總。”
告訴他，淩詩又退縮了，昨晚他沒接電話，今早就跑來騷擾他，肯定會更惹他生氣。
“不了，我還有事，下次吧。”她哪有什麽資格參觀。
程霄還想挽留，但聽到說有事，也就不好再提。“好的，淩總監，路上注意安全。”
“嗯，再見。”
淩詩再次看了眼霍氏集團大廈，驅車離開。
程霄目送車子遠離後，立刻迴公司，片刻也不停留的到總裁辦公室報告。
叩叩叩~~~
“進。”
“霍總，我剛才在公司樓下遇到淩總監。”
握住鋼筆的手一頓，霍擎宇淡然的看向程霄。“她？什麽事？”
她在這裏幹什麽？
程霄如實說：“淩總監說在附近辦事，但我看淩總監一直看著我們大廈。”
“嗯。”
如果不是有事，她怎麽可能過來？
嗯？程霄一頭霧水，他還以為霍總會開心，結果隻是自己白高興一場。
霍擎宇漫不經心的看著電腦，心裏想的是她到這附近有什麽事？
遠淩設計總監辦公室。
淩詩感覺自己瘋了，上班時間跑到霍氏集團，還想見他。
“蔚藍因為興智沒和他們合作，把負責人開了，也就是說，宋然被開除，詩姐，詩姐······”
周麗晃了晃手，見老板沒理自己，聲音稍微大了些。“詩姐。”
淩詩迴神，迷茫的看向周麗。“嗯？什麽事？”
“詩姐，蔚藍沒能與興智合作成，把宋設計開除了。”
“哦，開除就開除了吧。”淩詩對他徹底沒了學長的濾鏡。
“詩姐，你不高興？”
周麗承認自己有些幸災樂禍，誰叫宋設計之前做的太過分。
“早晚的事，他是從我們這邊跳槽過去的，如果做不出成績，那公司要他何用？”
上次在s市時，淩詩就發現他隻適合設計，並不適合對外談合作。
“說的也是，這都是宋設計自己的選擇。”
“嗯，還有什麽事？”淩詩看著電腦裏的設計稿。
周麗關心道：“詩姐是不是有心事？”她猜肯定是和霍總有關。
淩詩歎氣。“看得出來？”
“詩姐，我剛才講了半天，你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其實不止是今天，這段時間都是這樣，全公司的人幾乎都看得出來。
“詩姐，是不是因為沒拿到啟德的合同？其實也不能怪霍總。”
“沒有怪他。”
她根本就沒想過這件事，沒拿到合同是肖總的問題，也許他本來就不滿意遠淩。
淩詩指了指座椅。“周麗，你坐，我問你一件事。”
“好的，詩姐，什麽事？”
淩詩想了一會說：“周麗，假如，我隻是舉例，不要當真。”
“嗯嗯，我知道，詩姐，沒關係，你說。”
“假如你和你男朋友鬧分手，是你的錯，你會主動認錯嗎？你認錯他會原諒嗎？”
周麗很快就猜到，高興的問：“詩姐，你想和霍總認錯？”
“我是有這個想法，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淩詩沒有絲毫把握他會原諒自己，畢竟當初說的話沒有轉圜的餘地，可是，她不想放棄。
周麗說出自己的看法。“如果是我的錯，我會撒撒嬌，說些甜蜜的話哄他高興，一般的小事，他也不會太計較，我和他是大學同學，這麽多年了，已經過了磨合期。”
他們甜蜜期都還還沒幾天呢，淩詩難受的想。
“那這個錯誤很嚴重呢？”
周麗麵露驚恐。“詩姐，難道你喜歡上沈總，移情別戀被霍總發現？這種底線問題，一般男人很難原諒的吧。”
詩姐不是這樣的人呀，還是說沈先生太有魅力了？但她覺得霍總更帥，更有錢，對詩姐更好。
“······”淩詩無語，她是怎麽想到那裏去的？
“沒有移情別戀。”
周麗放心的拍了拍自己胸脯。“詩姐，你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放著霍總這種霸氣的不要，喜歡沈總這種文質彬彬的。”
“沈霖哪有他好。”淩詩想也沒想的護著他。
周麗秒懂，情人眼裏出西施嘛。
“不是的話就好，隻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我覺得我們女生主動認錯，哄哄男人，他們都會原諒的，除非······”她頓了頓。
淩詩疑惑問：“除非什麽？”
“除非對方早就厭煩，不喜歡，或者對另一半失望透頂，不願再給機會。”
“失望透頂。”
他對自己就是失望透頂，之前給過幾次機會，可她還是狠狠的傷了她。
周麗見老板黯然神傷，忙說：“詩姐，我認為霍總是喜歡你的。”
這不是安慰，她這個局外人看的很清楚。
就拿昨晚來說，霍總一聽詩姐不舒服，就讓詩姐上車，如果霍總不願意，肯定不會同意，說明還是關心的。
而且，從程秘書的口中得知，霍總這段時間的心情也不好，她更加堅定自己的看法。
“喜歡一個傷他很深的人？”淩詩沒有自信。
周麗勸說：“詩姐，你不試試怎麽知道呢？如果霍總還喜歡你，你做錯事又不主動的話，很難改變現狀的。”
淩詩也明白，她肯定要主動出擊，不管他會不會原諒，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但要找個好時機，最好隻有他們。
“對了，詩姐，下周我們不是要去參加x遊記項目開工剪彩嗎？那天晚上我故意找程秘書打探了一下，霍總也要去。”
他也要去，那他會去緣山嗎？
淩詩心下一喜，之前他們在那裏待了好幾天，這次，如果能和他單獨談，希望更大些。
“周麗，你什麽時候和程秘書聊上的？”
“就是昨晚，我想著與程秘書搞好關係，才能更快捷準確的知道霍總的行程。”
“嗯，你和程秘書好好溝通，不要讓他發現。”
淩詩打算這幾天都不去打擾他，免得他因為討厭自己改變去s市的行程，那就得不償失了。
“詩姐放心，我絕不會讓程秘書看出來。”周麗高興的保證。
……
這幾天淩詩都竭力控製自己要去找他的想法，每天通過周麗知道他的消息，最近他也很忙，有時候工作很晚，她隻能盼著快點到剪彩的日子。
而霍擎宇也通過程霄知道她的近況。
“霍總，周助理每天都旁敲側擊的關注您，我想應該是淩總監的授意。”
之前，程霄不敢妄下定論，觀察了幾天，才確定。
“她怎麽會關注我？”霍擎宇聽到這消息時是雀躍的，卻也有些不相信。
“霍總，真的，您看這聊天記錄，周助理還特別關注您之後s市之行。”
程霄把自己和周麗的聊天記錄翻出來給老板過目。
單從聊天記錄來看，程霄的猜測有理有據，她到底想做什麽？突然這麽關注自己？
s市的剪彩，她很在意。
“程霄，按我說的迴複。”
“是，霍總。”
“就說剪彩結束當天我立刻迴來，休假幾天後要出國一段時間，不用告知時間。”
他要確定到底她心裏有沒有自己。
“好的，霍總。”
程霄快速迴了過去，還是boss想的周到，這淩總監還不著急？
“我哥在花園裏陪我，那些人本來是想抓他的，那時他反應迅速，保鏢們把他護住，還在嬰兒車裏的我就成了目標，媽說哥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搶走，後來得了心理上的疾病。”
霍顏眼裏泛著淚。“他不喜和別人交談，沉默寡言，性格也變得孤僻，他想找到我，因此他很努力，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眼中的好孩子，他沒談過戀愛，一心想找我。”
“他得了心理疾病？那麽小。”
淩詩能感覺他的無助，心為他泛疼，親眼看見妹妹被搶走，誰都不能坦然置之。
霍顏聲音哽咽。“如果不是因為公司高層派人暗殺，他為了躲避追殺，撞上你的車，失去記憶，我想，他會一直陷入丟失我的自責裏。”
淩詩的心驟然揪緊，撞車不是意外，他是被人追殺的，這些事，他都沒有告訴自己，全都獨自承受。
“詩詩，我說這些並不是想為我哥說話，隻是讓你知道，他從開始到現在隻有你，父母不在乎對方的家庭背景，他們本來以為自己的兒子會繼續這樣下去，但他改變了，因為你而改變。”
“可是，我說了很多無情的話傷了他。”
她從不知道這麽小的他就承受了那麽多，也不知道他的世界這麽孤單。
淩詩心疼極了，好後悔說那些話。
霍顏心急。“詩詩，拿出你的鬥誌，我想我哥會迴心轉意的。”
“顏顏，我再想想。”
他還會給自己機會嗎？淩詩毫無把握。
掛斷電話後，霍顏被男人狠狠的吻了下去。
“唔唔······”
良久，霍顏一雙水眸無辜的瞅著他。“寒肆。”
他心中一動，在香馥的頸間蹭了蹭，委屈巴巴道：“顏顏，這幾天忙著他們的事，該把注意力放迴到我身上。”
霍顏捧住他的臉，甜甜的說：“好。”
傅寒肆滿意的啄了啄粉唇。“乖，寶貝，我們睡覺。”
她羞澀的扭了扭，有些擔憂。“等等，寒肆，我哥不知道我找詩詩說這些話，他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男人斬釘截鐵道：“不會，放心。”
“為什麽這麽肯定？”
濕潤的觸感徘徊在耳畔。“相比較主動追，男人喜歡被追。”
他鉗住細腰，手臂用力，霍顏轉而趴在他的身上。
“寶貝，夜深了。”
霍顏紅著臉，輕輕嗯了嗯。
夜已深，有人不睡有人失眠。
淩詩失眠了，想到顏顏說的那些話。
他親眼目睹妹妹被搶走，小小的他就得了心理疾病，養成了他孤僻冷傲的性格。
車禍不是意外，是有人想置他於死地。
而他都默默承受，在自己用絕情的話傷他後，他沒有報複，還和他們繼續合作……
淩詩想到他的好，就悔不當初。
她拿過手機，找到備注葉茗，不知道他還用這個號碼嗎？
淩詩思考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打了過去。
電話撥通，不是空號。
她還留著這個號碼，淩詩高興的同時，又開始忐忑，不知道他會不會接？
隨著時間的流逝，淩詩的期望落了空，直到這通電話自動掛斷，他都沒有接。
自己沒有換手機號碼，他知道的，沒有直接掛斷，可能是看在顏顏的麵上。
淩詩呆呆的看著手機，心裏是說不出的難受。
他把自己罵一頓都好，但他沒有，隻是不想理自己。
另一邊，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的男人吹幹頭發後，拿起手機，看到一通未接來電，電話號碼他再熟悉不過。
詩詩打來的。
他自我嘲笑，她怎麽可能主動打電話？大概率是不小心碰到。
霍擎宇看了下時間，11點多，這時候她應該已經睡了。
······
清晨。
淩詩整晚上沒睡好，薑潔見女兒精神狀態不佳，憂慮道：“詩詩，是不是姨媽痛？”
“可能是有一些，媽，我沒事。”
薑潔心疼。“你還沒事，眼睛通紅，痛的睡不著？”
“不是，媽，別擔心，我去泡杯紅糖水。”
她是沒睡著，但不是姨媽痛，而是難受和懊悔。
“如果實在痛，就在家休息，身體要緊。”薑潔還是不放心，特意叮囑。
“我知道，謝謝您的關心，快去用餐，您還沒吃飯。”
“好，我這就去。”
淩詩看著紅糖水，這還是他買的那盒，更是傷心。
出了家門，淩詩漫無目的的開著車，昨晚她想了很久，思考要不要去找他。
可是找到他應該說什麽？說自己後悔？還想和他在一起？但，當初自己把話說的那麽絕，他會願意嗎？
淩詩開著開著就把車開到霍氏集團總部。
這時候，他可能還在開早會。
淩詩決定還是迴去，正當她啟動車子的時候，車窗被人敲響。
她看到窗外的男人後，忙打開車窗。“程秘書。”
“淩總監，還真是您，我見車牌號有些熟悉，所以才想確定是不是您。”
程霄見到淩總監簡直高興的不行，沒辦法，這段時間辦公室氣氛低迷，原因就在淩總監身上。
淩詩笑著點頭。“我在附近有事，程秘書要出去嗎？”
“我送了文件迴來。”
程霄趕緊道：“淩總監，您要不要參觀下我們霍氏集團總部？我馬上告訴霍總。”
告訴他，淩詩又退縮了，昨晚他沒接電話，今早就跑來騷擾他，肯定會更惹他生氣。
“不了，我還有事，下次吧。”她哪有什麽資格參觀。
程霄還想挽留，但聽到說有事，也就不好再提。“好的，淩總監，路上注意安全。”
“嗯，再見。”
淩詩再次看了眼霍氏集團大廈，驅車離開。
程霄目送車子遠離後，立刻迴公司，片刻也不停留的到總裁辦公室報告。
叩叩叩~~~
“進。”
“霍總，我剛才在公司樓下遇到淩總監。”
握住鋼筆的手一頓，霍擎宇淡然的看向程霄。“她？什麽事？”
她在這裏幹什麽？
程霄如實說：“淩總監說在附近辦事，但我看淩總監一直看著我們大廈。”
“嗯。”
如果不是有事，她怎麽可能過來？
嗯？程霄一頭霧水，他還以為霍總會開心，結果隻是自己白高興一場。
霍擎宇漫不經心的看著電腦，心裏想的是她到這附近有什麽事？
遠淩設計總監辦公室。
淩詩感覺自己瘋了，上班時間跑到霍氏集團，還想見他。
“蔚藍因為興智沒和他們合作，把負責人開了，也就是說，宋然被開除，詩姐，詩姐······”
周麗晃了晃手，見老板沒理自己，聲音稍微大了些。“詩姐。”
淩詩迴神，迷茫的看向周麗。“嗯？什麽事？”
“詩姐，蔚藍沒能與興智合作成，把宋設計開除了。”
“哦，開除就開除了吧。”淩詩對他徹底沒了學長的濾鏡。
“詩姐，你不高興？”
周麗承認自己有些幸災樂禍，誰叫宋設計之前做的太過分。
“早晚的事，他是從我們這邊跳槽過去的，如果做不出成績，那公司要他何用？”
上次在s市時，淩詩就發現他隻適合設計，並不適合對外談合作。
“說的也是，這都是宋設計自己的選擇。”
“嗯，還有什麽事？”淩詩看著電腦裏的設計稿。
周麗關心道：“詩姐是不是有心事？”她猜肯定是和霍總有關。
淩詩歎氣。“看得出來？”
“詩姐，我剛才講了半天，你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其實不止是今天，這段時間都是這樣，全公司的人幾乎都看得出來。
“詩姐，是不是因為沒拿到啟德的合同？其實也不能怪霍總。”
“沒有怪他。”
她根本就沒想過這件事，沒拿到合同是肖總的問題，也許他本來就不滿意遠淩。
淩詩指了指座椅。“周麗，你坐，我問你一件事。”
“好的，詩姐，什麽事？”
淩詩想了一會說：“周麗，假如，我隻是舉例，不要當真。”
“嗯嗯，我知道，詩姐，沒關係，你說。”
“假如你和你男朋友鬧分手，是你的錯，你會主動認錯嗎？你認錯他會原諒嗎？”
周麗很快就猜到，高興的問：“詩姐，你想和霍總認錯？”
“我是有這個想法，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淩詩沒有絲毫把握他會原諒自己，畢竟當初說的話沒有轉圜的餘地，可是，她不想放棄。
周麗說出自己的看法。“如果是我的錯，我會撒撒嬌，說些甜蜜的話哄他高興，一般的小事，他也不會太計較，我和他是大學同學，這麽多年了，已經過了磨合期。”
他們甜蜜期都還還沒幾天呢，淩詩難受的想。
“那這個錯誤很嚴重呢？”
周麗麵露驚恐。“詩姐，難道你喜歡上沈總，移情別戀被霍總發現？這種底線問題，一般男人很難原諒的吧。”
詩姐不是這樣的人呀，還是說沈先生太有魅力了？但她覺得霍總更帥，更有錢，對詩姐更好。
“······”淩詩無語，她是怎麽想到那裏去的？
“沒有移情別戀。”
周麗放心的拍了拍自己胸脯。“詩姐，你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放著霍總這種霸氣的不要，喜歡沈總這種文質彬彬的。”
“沈霖哪有他好。”淩詩想也沒想的護著他。
周麗秒懂，情人眼裏出西施嘛。
“不是的話就好，隻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我覺得我們女生主動認錯，哄哄男人，他們都會原諒的，除非······”她頓了頓。
淩詩疑惑問：“除非什麽？”
“除非對方早就厭煩，不喜歡，或者對另一半失望透頂，不願再給機會。”
“失望透頂。”
他對自己就是失望透頂，之前給過幾次機會，可她還是狠狠的傷了她。
周麗見老板黯然神傷，忙說：“詩姐，我認為霍總是喜歡你的。”
這不是安慰，她這個局外人看的很清楚。
就拿昨晚來說，霍總一聽詩姐不舒服，就讓詩姐上車，如果霍總不願意，肯定不會同意，說明還是關心的。
而且，從程秘書的口中得知，霍總這段時間的心情也不好，她更加堅定自己的看法。
“喜歡一個傷他很深的人？”淩詩沒有自信。
周麗勸說：“詩姐，你不試試怎麽知道呢？如果霍總還喜歡你，你做錯事又不主動的話，很難改變現狀的。”
淩詩也明白，她肯定要主動出擊，不管他會不會原諒，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但要找個好時機，最好隻有他們。
“對了，詩姐，下周我們不是要去參加x遊記項目開工剪彩嗎？那天晚上我故意找程秘書打探了一下，霍總也要去。”
他也要去，那他會去緣山嗎？
淩詩心下一喜，之前他們在那裏待了好幾天，這次，如果能和他單獨談，希望更大些。
“周麗，你什麽時候和程秘書聊上的？”
“就是昨晚，我想著與程秘書搞好關係，才能更快捷準確的知道霍總的行程。”
“嗯，你和程秘書好好溝通，不要讓他發現。”
淩詩打算這幾天都不去打擾他，免得他因為討厭自己改變去s市的行程，那就得不償失了。
“詩姐放心，我絕不會讓程秘書看出來。”周麗高興的保證。
……
這幾天淩詩都竭力控製自己要去找他的想法，每天通過周麗知道他的消息，最近他也很忙，有時候工作很晚，她隻能盼著快點到剪彩的日子。
而霍擎宇也通過程霄知道她的近況。
“霍總，周助理每天都旁敲側擊的關注您，我想應該是淩總監的授意。”
之前，程霄不敢妄下定論，觀察了幾天，才確定。
“她怎麽會關注我？”霍擎宇聽到這消息時是雀躍的，卻也有些不相信。
“霍總，真的，您看這聊天記錄，周助理還特別關注您之後s市之行。”
程霄把自己和周麗的聊天記錄翻出來給老板過目。
單從聊天記錄來看，程霄的猜測有理有據，她到底想做什麽？突然這麽關注自己？
s市的剪彩，她很在意。
“程霄，按我說的迴複。”
“是，霍總。”
“就說剪彩結束當天我立刻迴來，休假幾天後要出國一段時間，不用告知時間。”
他要確定到底她心裏有沒有自己。
“好的，霍總。”
程霄快速迴了過去，還是boss想的周到，這淩總監還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