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肆牽著溫顏的手,兩人出了淩詩的住所,一前一後的上了車。


    他把小女人摟在懷裏,聲音委屈巴巴的。


    “顏顏和淩詩說了什麽?現在竟躲我了。”


    駕駛位的小林脊背一僵,雖然看不到在幹什麽,但聽到自家老板的聲音,他怎麽感覺在撒嬌?


    boss撒嬌?這是什麽畫麵?


    但震驚過後,他就釋然了。


    這段時間他知道老板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麵,他們冷靜自持的boss竟是個戀愛腦,撒嬌扮可憐樣樣都行,有錢有權有顏的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麵前都這樣,怪不得自己沒有女朋友,都是有原因的。


    溫顏麵窘。“我沒有躲你,隻是······”這讓她怎麽說?


    她的臉更紅了,結結巴巴了許久,就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傅寒肆也不想為難她,額頭抵著她的。“沒事,顏顏應該有隱私的。”


    他這樣說,溫顏心裏內疚,將男人抱緊。“寒肆,很快你就知道了。”


    小女人嬌羞無比,他順著柔順的秀發,心裏暗想,那袋子裏到底是什麽?


    雲山別墅。


    迴到家,溫顏就到衣帽間把東西藏起來,想著周末的時候再拿出來。


    傅寒肆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顏顏,還沒用晚餐,先吃飯。”


    淩詩有讓他們吃了飯再走,溫顏想著袋裏的東西就婉拒了。


    “好,馬上。”


    她換了一件外套出來,小手滑進大掌,笑著看向他。“走吧。”


    傅寒肆握緊小手,也不介意她有事瞞著自己,早晚都會知道。


    離周末還有兩天,溫顏每晚學習時間更長,傅寒肆沒有抱怨,每次都等她。


    客廳裏,兩個大男人有默契的喝著茶。


    “你有沒有想起什麽?”


    葉茗端茶杯的手一頓,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暫時沒有。”


    傅寒肆給的那張照片,照片中的人確實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但他就是什麽都記不起來。


    “慢慢來。”


    葉茗微微的應了聲。


    ······


    時光咖啡廳。


    阮婉純看著閨蜜的兒子,接到他的電話時,她還有些意外。


    “阮阿姨,不好意思,打擾您。”傅寒肆抱歉道。


    阮婉純笑著擺手。“說哪裏的話,我沒事正好閑的慌,寒肆,找我什麽事?”


    她對傅寒肆很欣賞,不僅僅因為他是好姐妹的兒子,單憑能力這一點,超過絕大多數紈絝子弟


    傅寒肆麵帶笑容。“聽說阮阿姨以前是珠寶設計師?”


    “是呀,寒肆,你對珠寶有興趣?”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拿出一個絨盒,移到阮婉純麵前。


    “阮阿姨,我想做這個,您看能不能幫我找工藝最精湛的師傅。”


    阮婉純拿起桌上絨盒打開,裏麵是一顆粉鑽原石,還有一張設計圖。


    她拿出設計圖。“寒肆,這是你設計的嗎?”


    “設計的不好,讓阮阿姨見笑。”他隻會設計,具體做,必須要師傅才行。


    自己設計戒指?給誰?


    “這是一份心意,設計無價,我想對方會喜歡的。”


    對他們設計者來說,設計高過產品本身的價值。


    傅寒肆淡笑。“我想給她獨一無二。”


    她?阮婉純突然明了。“戒指的事你放心,我會找最好的師傅,盡快完成。”


    “謝謝阮阿姨。”傅寒肆再次道謝。


    “這是應該的。”


    與傅寒肆分開後,阮婉純準備把這個消息告知好姐妹,剛拿出手機,正好有通電話打進來。


    阮婉純看著陌生的電話,猶豫了一會接通。


    “喂?你好。”


    聽到熟悉的聲音,李琴身體一震,過了一會才平靜道:“婉純,還記得我嗎?”


    阮婉純不自覺握緊手機,她以為她們會老死不相往來,卻沒想李琴會主動打電話給自己。


    “小琴,近來可好?”


    “好,婉純,迴國怎麽也不告訴我?我們畢竟是好姐妹。”


    李琴的手在發抖,卻極力控製自己的聲音。


    “最近事情有些多,我還沒來得及。”阮婉純找了個借口。


    她們曾是好姐妹不假,但之後,都變了。


    李琴淡定的表示理解。“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這麽多年,我的心結已經解開,婉純,我們見個麵吧。”


    見麵?


    阮婉純不認為她們還能像以前一樣,自己也沒那麽寬容。


    “等忙過了再說吧,小琴,我還有事,先忙了。”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李琴臉色驟變。


    這麽多年,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狐媚勾子。


    ······


    夜晚,某酒吧包間。


    楚時煜坐在牛皮沙發,左右各有一位美女相伴。


    “楚少,喝酒吧,這酒很烈的哦。”小美不斷拋媚眼,嬌滴滴的說。


    另一個女人也不甘示弱,將美酒倒在自己胸脯上,然後挺起。“楚少,這酒很辣喲。”


    楚時煜斜嘴冷笑,沒有將她們放在眼裏。


    女人為他爭風吃醋,這樣的場麵他見得多了,隻不過都不是他想要的那個女人。


    他冷眼看著她們鬥,心裏卻是嗤之以鼻。


    沒過多久,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楚總,這是您要的。”他將文件袋放在桌上,垂下眸退在一旁。


    “楚少,這是什麽呀?”


    小梅仗著剛才略贏一籌,膽大的想要觸碰,卻聽一道怒聲,嚇得臉色慘白,急忙縮迴手。


    “敢碰,我砍了你的手。”


    小美笑的妖魅,柔弱無骨的倒在男人懷裏。“有些人呀,也不看看自己德行,什麽都要碰,楚少,別生氣,有小美陪您。”


    楚時煜隻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小美更是得意,幸災樂禍道:“小梅,你還杵著幹嘛?楚少叫你滾呀。”


    小梅的眼睛快要瞪出火星子,心裏把小美全家人都問候了一個遍。


    “楚少,今晚我陪您哦。”小美勝券在握,手大膽的攀住男人的肩膀。


    楚時煜麵無表情的甩開身上女人的手,力道之大,小美重心不穩,直接摔在地上,


    “唉喲,楚少,人家疼。”小美咬著唇瓣,眼波流轉,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看的人好不憐惜。


    “疼?”


    他輕嗤,就在小美以為自己得到憐憫之時。


    “啊~~~~”


    楚時煜一腳踹了過去,後者直接趴在地上,痛的哇哇大叫。


    “我是叫你們兩個都滾。”


    “什麽?我······”小美眼淚橫在眼眶裏。


    小梅見她被踹,心頭舒坦了,反正都是滾,自己好歹沒有被踹。


    “也不知道某人嘚瑟什麽?還不是要滾,哦,我猜你高興的是楚少專門賞了你一腳。”


    小美氣的不行,卻又無可奈何。


    “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話一出,兩人麻溜的滾了,誰也不敢再留下來自找苦吃。


    包間裏,隻剩下楚時煜和剛才進來的那個男人。


    楚時煜沉著臉拆開牛皮袋,裏麵都是照片。


    照片中的主角除了溫顏,還有另一個男人,傅寒肆。


    看著他們關係親密,這比他吃了屎還難受。


    楚時煜憤怒的視線快要把照片瞪出幾個大窟窿。


    “為什麽沒有在家的照片?”


    這些照片幾乎都在公共場合,即使在公共場合也是如此曖昧,私底下,不用想也知道。


    “楚總,傅家的安保太強,我們就算在遠處,也容易被發現,而且,我們拍這些照片,已經讓對方察覺,溫小姐附近很多保鏢。”


    現在他們根本近不了身。


    楚時煜早就想到傅寒肆會加強人手,那個男人現在肯定在嘚瑟,搶走他的女人。


    “另一個地方?”


    “那個老婆子周圍保鏢也眾多。”他們不敢明目張膽作對。


    楚時煜震怒,磨牙鑿齒道:“飯桶,你過來。”


    男人頓了一下,才緩慢的走過去。


    隻聽砰的一聲,酒瓶碎了一地。


    他的腦袋瞬間鮮血湧柱。“楚,楚總。”


    男人傻了眼,摸著自己臉上的血。


    “再辦不好,你的腦袋就和地上的酒瓶一樣的下場。”


    “是,是。”男人忙不迭的點頭。


    楚時煜緊握住撕了一半的照片,溫顏,離開我,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到頭來,依舊還是我的。


    ······


    周五晚上。


    溫顏先迴家,他有飯局,迴來的較晚。


    她早早的用完晚餐,迴到臥室。


    溫顏到衣帽間拿出自己的戰袍,還有一些小東西。


    趁著他還沒迴來,自己先研究,萬一到時候弄錯了就不好了。


    但這個,真的好嗎?溫顏又羞又好奇。


    正當她打算拆開包裝,門突然開了,溫顏慌張的把東西藏到被子下。


    傅寒肆一迴來就看到她把什麽東西藏了起來,他挑了挑眉,默不作聲。


    “寒肆,你怎麽這麽早迴來了啊?”溫顏朝他走了過去。


    “歐陽帶客戶去下一場。”他環住柳腰,鼻尖輕蹭粉頰。


    “哦。”她甜甜的笑了,有條不紊的解領帶。“你怎麽不去?”


    “歐陽那個單身狗去就行,我自然要迴來陪顏顏。”他可不忍心讓老婆獨守空房。


    溫顏開玩笑道:“怪不得歐特助沒女朋友,時間都用來工作了。”


    “他倒是開心的很,很多美女相陪。”


    她也知道有些應酬是免不了安排女人,像他們這種金字塔上的人更比比皆是。


    傅寒肆溫柔的將她耳邊的碎發撩至耳後。“放心,我沒有,別多想,從我爸開始,傅家的人應酬不會安排女人。”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溫顏靠在他的懷裏。


    “感謝母親大人對我的諄諄教誨,從小就讓我知道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這個道理。”


    傅寒肆從確認自己喜歡她的那一刻起,就認定了顏顏,也隻要她。


    她除了感動還是感動,感謝婆婆和公公,教育這麽好的他。


    溫顏迴抱他,鼓足了勇氣問:“老公,喝點酒嗎?”


    “寶貝想喝?”怎麽突然想起喝酒了?


    “嗯。”溫顏重重的點了點頭,喝酒壯膽,要是就這麽幹跳,可能會跳不下去。


    “喝什麽酒?”傅寒肆沒有意見。


    “紅酒吧。”


    他摸了摸她的頭。“我去拿酒,在房裏等我。”


    “好。”她笑著親吻男人的唇角。


    男人貼上臉又索吻。“顏顏,我突然不想拿了。”


    溫顏嬌羞的戳了戳他的胸膛。“快去。”


    傅寒肆被小女人趕了出去,乖乖的去拿紅酒。


    溫顏則是把藏在被子下的東西又拿了出來,現在也來不及看了,詩詩說他會,那應該會吧。


    但放在哪裏?好像也隻能放被子下麵。


    傅寒肆迴來時,屋裏沒開燈,所幸今晚有月亮,借著月光能看到眼前的事物。


    “顏顏,怎麽不開燈?”


    “肆,別開。”


    他收迴手,突然有些明白這幾天她為什麽和淩詩神神秘秘。


    “好,我不開,還喝酒嗎?”他把紅酒放在茶幾上。


    溫顏深吸了一口氣,從衣帽間走出來。


    “喝點吧。”


    清冷的月光縈繞在小女人周身,她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上身穿的是(不可描述),下半身穿的是低腰超短裙。


    男人喉結滾動,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他眼神炙熱,溫顏仿佛周身都熱了起來。


    “寶貝,怎麽穿這麽少?”


    傅寒肆覺得渴得很,打開紅酒,緩緩倒入酒杯。


    “老公,我跳舞學的不好,將就看吧。”


    跳舞?老婆這幾天忙碌就是為了跳舞?


    “顏顏跳,我已經很高興。”


    聽他這麽說,溫顏悄悄鬆了口氣。“寒肆,你先坐。”


    他現在哪坐得下去?隻想······


    溫顏端起一杯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然後鼓起勇氣開了燈。


    她麵色酡紅,水汪汪的大眼羞怯怯的。


    溫顏把椅子放在中間,大膽的跳舞。


    傅寒肆發誓,這輩子都會記得老婆跳的熱舞,好想當那椅子,也想掐住細腰,在那凝白的肌膚上留下······


    他看的入神,連鼻血流了出來也不知道。


    “老公,你流鼻血了。”溫顏急忙停下,來到他身邊。


    傅寒肆哪裏管得了鼻血,扣住軟腰,把她抱在自己腿上。


    “淩詩教你這麽跳的?”


    這哪是在跳舞,分明是在犯罪。


    溫顏尷尬的點頭。“嗯,是不是我跳的很醜?”她學藝不精。


    “寶貝,下次跳,我絕對不會這麽掃興。”


    他就像沒見過女人似的,竟然流鼻血。


    “怎麽會突然流鼻血?”溫顏還在擔心。


    “因為,顏顏好甜。”


    他看著鮮紅的血滴在她白嫩的嬌膚上,目光變得濃稠,俯身······


    “呃~~~~”


    溫顏的手插入他茂盛的頭發,她被他吻的酥麻,腦袋暈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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