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悠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陸熠還想狡辯,但是夏晚悠細長的指甲完全嵌進了陸熠的肉裏,痛的陸熠大唿小叫的。


    “我錯了!晚悠姐,下次不敢了!”陸熠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就差給夏晚悠跪下來了,但是俗話說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老婆,陸熠也想跪啊。


    “還有下次是吧!”夏晚悠眯著眼睛壞笑著,眼前這個出氣包虐起來的感覺還真是出氣。


    轟……


    又是一陣轟鳴聲響了起來,整個通道震顫著,夏晚悠暫時鬆手,衝著陸熠比個拳頭道:“待會再來收拾你!先走離開這裏再說!”


    陸熠摸著自己的被夏晚悠掐的兩條血痕的耳朵,感覺像是被螃蟹夾住了一樣,差點就失去了自己的耳朵,嘴裏嘀咕著,“你這個女人哪裏是屬螃蟹的啊!”


    走在前麵的夏晚悠當然沒有聽見,現在整個實驗室都在顫抖著,甚至有些時候路都走不穩,她的注意力當然不會放在後麵那個無關緊要的竊色小賊。


    “晚悠姐,還要走多久啊!”陸熠摸著自己的耳朵,在後麵嚷嚷道。


    “別吵!”夏晚悠突然停住了腳步,震顫的實驗室安靜了下來,兩人的唿吸聲甚至清晰可聞,外麵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整個世界都沉寂了下來。


    “怎麽了?”陸熠一路上跟在夏晚悠屁股後麵,聞著她散發的獨特香味,根本就沒在意外麵怎樣,看夏晚悠這副模樣應該這些事情都是家常便飯吧。


    “你聽!”夏晚悠向後退一步,頭發披散在肩的長發飄到了陸熠的鼻子上,幽蘭般淡淡的香氣傳來,陸熠猛吸一口,然後嗆得咳了咳。


    夏晚悠沒注意到身後陸熠奇葩的舉動,仔細地洞察著周圍的一切,臉上嚴肅認真的和平時改論文一樣。


    踏踏踏……


    好像有人赤著腳踩在水裏麵,濺起了一地的水花,靠的很近很近,又似那滴落在空穀碧潭中的雨水,密集而清脆。


    突然夏晚悠臉色一白,縱身向後一躍推開了陸熠。


    哐……


    一隻大手砸開了實驗室的牆壁,碎裂的鐵板攔腰斬在了陸熠原來的位置上,夏晚悠撲倒了陸熠,陸熠看著自己頭頂上方的鐵板,出了一身冷汗,剛剛這一下要是砸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絕對會和古代的腰斬一樣,當場去世的。


    嗷嗷……


    眼睛的餘光掃向一旁,從砸開的洞口中鑽進來了一個渾身長著七彩色毛的男人,如那動物園中狂野的猩猩一般,深邃的眼瞳看的陸熠的靈魂都快被拉扯過去了。


    這個時候陸熠腦海中居然突然蹦出來了一個詞,“晚年不詳...”(這句話開玩笑,別當真)


    男人的手臂粗壯無比,青筋暴露,渾身赤裸著,光禿禿的頭頂呈現不同尋常的血紅色,臉上青紫色的毛細血管看的讓人簡直聯想到那些受到詛咒或者中毒的人。


    “快走!”夏晚悠偏過頭看了一眼,大喊一聲。陸熠能夠感覺到擠壓在自己胸口的兩團柔軟和襲來的一陣香風,但是自己現在沒空心猿意馬,這個長毛男人來者不善。


    迅速地從陸熠身上爬了起來,陸熠惶急慌忙地從地上狗刨似的地爬了起來,跟著夏晚悠原路返迴,那邊還有通道可以通向外麵。


    轟……


    眼前道路右側的銅牆鐵壁被無情地轟開,一個龐然大物的手臂掏了進來,兩人的路被堵死了。


    “該死!這個像是玄武石一樣的手臂是什麽鬼!”陸熠額頭冒汗,跟見了鬼一樣。


    “我們必須幹掉一個!”夏晚悠眼神堅決而果斷,迴過頭去衝向了剛飛那個渾身長毛的男人,陸熠也不傻,從眼前這個手臂的粗壯程度來看,外麵的這個龐然大物起碼有《骷髏島》中金剛那麽大,自己腦子沒屎的話絕對不會選擇從這裏突圍。


    夏晚悠脫去外麵束縛自己的白色大褂,露出了雪白細嫩的玉臂,身上的肌肉看起來非常有美感,絕對不會瘦的磕人或者壯得和健身房那些肌肉猛男一樣,看的讓人害怕。


    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背心,和一條3分長的白色夏褲,白皙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之中。


    “喝!”


    夏晚悠修長的大腿踢在了長毛的男人的手上,男人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大腿,向著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拽,另一隻手垂向夏晚悠的腹部。


    “師姐!”陸熠大吼一聲,衝了過來,驚嚇的眼白都泛了出來,夏晚悠如果被這麽一拳捶到,絕對五髒六腑會破碎的,這個男人可是錘開了實驗室堅硬的牆壁啊!


    夏晚悠臨危不亂,身體柔軟的和無骨一樣,做出了常人難以做出的動作,在被拽住腳踝的情況下,側身並向後俯仰45°,捏緊拳頭,手背指骨打在了男人鼻梁的位置上,男人痛的嗷嗷直叫,鬆開了夏晚悠的腳踝。


    夏晚悠乘機兩腿鎖住男人的脖子,身子旋轉360°,和跆拳道中的絞殺一般,將男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走!”僅僅隻是2秒的動作,夏晚悠一氣嗬成地完成,簡直很難讓人聯想到這是個平時說話溫柔的女孩,雖然現在對陸熠不太溫柔了。


    陸熠跨過男人的身體,夏晚悠“嗖”地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邁步跑向前去,正當自己左腳跨出,右腳離地的時候,男人抓住了她的腳踝,用力一捏。


    哢……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在這個空蕩蕩充滿迴音的走道中顯得十分響亮。


    “啊!”夏晚悠臉上慘白地可以滴出水來,倒在地上,男人乘機把她甩向了陸熠,陸熠剛想大喊一聲“師姐”的時候,就被砸了過去,兩人團在一起翻滾了幾圈,陸熠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喉嚨一甜,嘴角滲出了鮮紅的血液。


    夏晚悠也好不到拿去,骨裂的強烈疼痛感讓她的背心完全都濕透了,痛苦地呻吟著。


    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向著陸熠兩人撲來,陸熠顧不得自己的傷口,從地上站了起來,現在他有兩個選擇,要麽就是帶著夏晚悠一起走,但是百分之九十可能走不掉,要麽就是留下夏晚悠在這裏,自己絕對能跑。


    “別...別丟下我!”夏晚悠知道自己現在根本走不動了,內心的恐懼甚至讓她忘記了自己在陸熠麵前始終完美的舉止,原來行為一顰一笑如此優雅的女孩,也會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麵。


    “不會丟下師姐的!”陸熠強忍著自己身上強烈的酸痛感,從地上站了起來,抱起了夏晚悠朝著外麵的通道跑去,但是沒想到自己不多鍛煉,加上現在身體受了重傷,跑了百步之後,渾身冒虛汗。


    夏晚悠的體重雖然隻有一百多斤出頭的樣子,但是在受重傷的情況下,抱著這樣的人跑百步的距離,絕對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完全就是靠著一口氣和頑強的意誌吊著罷了。


    “額...跑...跑不動了...”陸熠把夏晚悠放在地上,跪著喘著大氣,鼻孔裏麵冒出血來,自己頭暈腦脹的,完全提不起精神來。


    而後麵那個長毛怪就要追上來了,陸熠張開手,看到了自己手上神秘的煉金符號,一咬牙,大喊一聲,“雙生暗影!”


    一道虛影從陸熠的手上浮現出來,在一陣光芒閃過之後,一把一長一短,渾身泛著暗紫色和鎏金的光澤,煉金符號若隱若現雙刀出現在他的手上。


    陸熠現在隻能和這個長毛怪拚死一搏了。


    ……


    閃亮的燈光在水晶的折射下將整座大廳照的熠熠生輝,周圍掛滿了古希臘哲人絡腮胡子的照片,還有關於基督教中《聖經》《創世紀》的壁畫,大殿裏麵擺放著斷臂的維納斯還有充滿男性美感的大衛白色雕像。


    學生會幹部們整理著桌麵上的餐盤,裏麵擺滿了山珍海味,澳洲龍蝦和神戶牛肉此時根本就排不上麵了,全部都是鬆露點綴上菲力牛排,配上一大桌的現烤的鯖魚排上擠著愛心的奶酪。


    悠揚婉轉的手風琴配上素有“樂器之王”的鋼琴,演奏一曲《英雄交響樂》,歌頌著神話時代人們不屈不撓的抗爭和輝煌的成就。


    女孩們穿著優雅的禮服參與了這場盛大的晚宴,而男孩們穿著自己珍藏的名貴西服和燕尾服,風度翩翩地品嚐著桌上著名的法國紅酒,討論著今天晚上那個女生穿的最好看。


    沃克站在大殿的二樓上,望著下麵熱鬧的場景,他已經在這裏等了很久了,按照道理,夏晚悠應該已經做完了實驗,準備來參加新學生會成立的慶祝晚宴了,可是現在已經過了五點鍾了,他們應該四點半就下了實驗了吧。


    沃克對於夏晚悠無比的信任,雖然他失去了和夏晚悠一起進入實驗室學習的資格,但是他也不認為夏晚悠會和陸熠有什麽不清不白的關係,他對夏晚悠的信任超過自己對父母的信任,數十次執行任務早讓他們對彼此了解頗深,更何況還有兩人的約定。


    在這和諧的場麵之中,當然也有一些不和諧的風景,迪奧站在餐桌邊上,看著有人沒人的時候,背對著眾人,往自己嘴裏塞上一塊烤肉,然後背過身,扶著旁邊的雕塑,假裝自己在欣賞藝術一樣。


    但是遺憾的是,他嘴角旁邊的醬料出賣了他,伊伊打烊了酒館來到這裏後,第一眼就看到了迪奧在那裏猥瑣偷吃東西的模樣,頓時翻了個白眼。


    迪奧察覺到了某處傳來的不善目光,連忙拿出了自己的紙巾擦了擦嘴,咳了咳,然後拍了拍自己那件穿了好久的西服,露出了他的笑容力量。


    沃克拿著紅酒杯,裏麵盛放著選自發過波爾多的優質紅酒,眼睛始終盯著門口,他想象著自己的女孩今天會穿一件怎樣的漂亮衣服來這裏和自己共度一個美妙的情人節夜晚。


    酒杯裏的紅酒有些波瀾,沃克扶在櫸木欄杆上的手也微微顫抖,頂上的水晶吊燈也在輕微地搖晃,一切跡象表明這絕對不是沃克生病了,而是...


    “警報,警報,實驗室淪陷,異能獸逃離,請所有人人員進入戰備狀態!我重複一遍,所有人員進入戰備狀態!”


    語音播報中傳出了夏娃的聲音,全院警鈴大作,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拿起了武器,準備進入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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