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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覺得嘉毓的銀錢來曆有些值得深思，要是順著這條線查下去，說不定能查出蛛絲馬跡。”寶芸道。
衛嶸還是不太明白寶芸的意思，寶芸看到他疑惑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可能隻是直覺，她就覺得從嘉毓的銀錢去查，應該能查到一些事情。
衛嶸見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也沒有追問，隻是道：“我會讓孟闊帶人去保護王牧之，順便將你的想法告訴王牧之。要是你的猜想是對的，那王牧之去到慶陽郡肯定也會遇到危險。”
嘉毓的銀錢要是真的有問題，肯定是不想讓人查到的，那為了掩蓋真相，王牧之肯定會遇到危險。
隻是不知道王若華知道了這一點，會不會有點良心擔心王牧之的處境。
“我想嘉毓迴京的時候也不會帶著許多的真金白銀，那給黑衣人的五十萬兩多半是給的銀票。著重查一查在慶陽和京城都開有分號的錢莊，要是嘉毓的銀錢真的有問題，那查錢莊也肯定會有線索的。”寶芸聽衛嶸答應了，接著說道。
衛嶸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讓孟闊告訴王牧之的。”
寶芸想到王牧之對京城中發生的事情什麽都不知道，歎道：“王牧之雖然說已經對王若華死心了，但要是知道王若華和嘉毓攪和在一起做了這些事情，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這就是我將她調離京城的目的，他迴來之後直接得到結果總比眼睜睜看著王若華在錯誤的道路上越做越遠的卻無能為力的好。”衛嶸道。
衛嶸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寶芸還是覺得這對王牧之來說是很殘忍的。王牧之要是無情無義一點，寶芸倒也不會這麽感慨。
可惜的是情況恰好相反，王若華的心太狠，王牧之沒有辦法真的不去想和王若華的血緣關係，所以王牧之會難受是肯定的。
“璟鈺的事情看起來雖然是很大，但是父皇已經發了話，這對她來說是很好的庇護，想來清楚父皇意思的人都不敢出去胡亂說的。”衛嶸不想寶芸去想那些無關之人的處境，主動說起了璟鈺。
寶芸今天晚上一定要出宮，為的就是璟鈺。
說起璟鈺，寶芸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不排除還有些容易煽動的，還有一些受不住誘惑的，隻要有這些人在，這波風浪就不會小。”
“若是換做以前，嘉毓能收買的人一定很多，但是有了盛家和王憲的事情在前，我想沒有多少人會為了眼前的利益丟了一輩子的仕途。我覺得這次嘉毓未必能用錢收買朝堂中的大臣將這件事傳揚開來。而這件事情若是沒有在朝中大臣的家中傳揚開，那就掀不起大的波浪。”
這一點寶芸倒是沒有想到，現在經衛嶸一說她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神情也放鬆了一些，道：“是啊，之前是怕宮中引起騷亂，所以涉事的禁軍是暗中處置的。可是朝堂上卻不一樣，心懷不正的官員最後都是被父皇和太子貶黜處罰的。有這個先例，想來官員們是不會貿然站在嘉毓的那邊的。”
衛嶸點點頭，這就是他的意思。
“但是有一點你有沒有想過，嘉毓是不想讓太子繼位的。可是這樣她還派人去行刺父皇，父皇要是一死，那繼位的不就是太子了嗎？”寶芸對這一點是百思不得其解，幹脆問衛嶸。
寶芸說的衛嶸沒有想過，如果寶芸不說，他隻以為嘉毓派人去刺殺晏烈也隻是為了調開他們的注意力。
不過現在寶芸這樣一說，他想想晏烈寢宮的情況，好像不僅僅是為了鬧出亂子。那些黑衣人是真的下了死手，不像隻是意圖鬧出亂子。
要不是寶芸讓司馬長空去了那裏，怕是現在晏烈就已經遭到毒手了。
這樣想著他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也幸好寶芸想得周全，讓司馬長空去護著晏烈，才沒有讓悲劇發生。
想著，他對寶芸道：“你若是不說，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你說得對，嘉毓的這個舉動看起來是有些矛盾。她中意的皇帝人選不會是太子更不會是我，那就隻剩下了晏辰。嘉毓或許是想借著璟鈺的事情讓晏明心甘情願的讓出太子之位呢？”
寶芸恍然大悟，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嘉毓要是想要借璟鈺將晏明拉下太子之位，說明嘉毓就是相信晏明為了璟鈺什麽事情都能做到。
否則的話璟鈺現在也還不算是太子妃，縱然是晏明舍棄了璟鈺，那在大多數人看來應該也是沒有什麽奇怪的。
然而這一點是王若華沒有想到也不想想到的吧。
從這一點來看，嘉毓和王若華之間不能說是嫌隙，她們的目的都是不一樣的。王若華是想要成為太子妃，而嘉毓是想要將晏辰推上太子之位。
嘉毓是看不上晏明做太子，這樣的不滿是從夏晚雲就開始的。她看不上夏晚雲，自然也看不上夏晚雲生的晏明和衛嶸。
能讓嘉毓看上的就隻剩下晏辰了。
王若華要是知道這些，不知道還會不會和嘉毓合作。如果王若華知道的話，她們之間肯定會嫌隙。對璟鈺的處置也會產生分歧。
想到這裏，寶芸已經知道要怎麽做了。
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隻是沒有了夏日的灼熱，讓人感覺十分溫暖。
而昨天晚上宮中發生的事情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傳遍了，幾乎人人都知道了昨天晚上未來的太子妃璟鈺公主差點就被人欺辱，眾多的大臣都是有目共睹。
不過比這條消息還要喧囂的，是有關嘉毓長公主的。嘉毓長公主收買了許多身份不明的黑衣人闖進了宮中，不僅僅燒了冷宮，還想要綁架齊王妃和刺殺皇上。好在齊王妃和晏烈都福大命大，才沒有讓嘉毓長公主得逞。
一個公主差點被人設計受人欺辱和長公主買兇進宮縱火殺人，人們明顯是比較喜歡討論後麵的那個話題。
畢竟敢買兇闖進皇宮的人，除了之前被自食惡果的盛家，嘉毓就是第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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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覺得嘉毓的銀錢來曆有些值得深思，要是順著這條線查下去，說不定能查出蛛絲馬跡。”寶芸道。
衛嶸還是不太明白寶芸的意思，寶芸看到他疑惑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可能隻是直覺，她就覺得從嘉毓的銀錢去查，應該能查到一些事情。
衛嶸見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也沒有追問，隻是道：“我會讓孟闊帶人去保護王牧之，順便將你的想法告訴王牧之。要是你的猜想是對的，那王牧之去到慶陽郡肯定也會遇到危險。”
嘉毓的銀錢要是真的有問題，肯定是不想讓人查到的，那為了掩蓋真相，王牧之肯定會遇到危險。
隻是不知道王若華知道了這一點，會不會有點良心擔心王牧之的處境。
“我想嘉毓迴京的時候也不會帶著許多的真金白銀，那給黑衣人的五十萬兩多半是給的銀票。著重查一查在慶陽和京城都開有分號的錢莊，要是嘉毓的銀錢真的有問題，那查錢莊也肯定會有線索的。”寶芸聽衛嶸答應了，接著說道。
衛嶸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讓孟闊告訴王牧之的。”
寶芸想到王牧之對京城中發生的事情什麽都不知道，歎道：“王牧之雖然說已經對王若華死心了，但要是知道王若華和嘉毓攪和在一起做了這些事情，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這就是我將她調離京城的目的，他迴來之後直接得到結果總比眼睜睜看著王若華在錯誤的道路上越做越遠的卻無能為力的好。”衛嶸道。
衛嶸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寶芸還是覺得這對王牧之來說是很殘忍的。王牧之要是無情無義一點，寶芸倒也不會這麽感慨。
可惜的是情況恰好相反，王若華的心太狠，王牧之沒有辦法真的不去想和王若華的血緣關係，所以王牧之會難受是肯定的。
“璟鈺的事情看起來雖然是很大，但是父皇已經發了話，這對她來說是很好的庇護，想來清楚父皇意思的人都不敢出去胡亂說的。”衛嶸不想寶芸去想那些無關之人的處境，主動說起了璟鈺。
寶芸今天晚上一定要出宮，為的就是璟鈺。
說起璟鈺，寶芸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不排除還有些容易煽動的，還有一些受不住誘惑的，隻要有這些人在，這波風浪就不會小。”
“若是換做以前，嘉毓能收買的人一定很多，但是有了盛家和王憲的事情在前，我想沒有多少人會為了眼前的利益丟了一輩子的仕途。我覺得這次嘉毓未必能用錢收買朝堂中的大臣將這件事傳揚開來。而這件事情若是沒有在朝中大臣的家中傳揚開，那就掀不起大的波浪。”
這一點寶芸倒是沒有想到，現在經衛嶸一說她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神情也放鬆了一些，道：“是啊，之前是怕宮中引起騷亂，所以涉事的禁軍是暗中處置的。可是朝堂上卻不一樣，心懷不正的官員最後都是被父皇和太子貶黜處罰的。有這個先例，想來官員們是不會貿然站在嘉毓的那邊的。”
衛嶸點點頭，這就是他的意思。
“但是有一點你有沒有想過，嘉毓是不想讓太子繼位的。可是這樣她還派人去行刺父皇，父皇要是一死，那繼位的不就是太子了嗎？”寶芸對這一點是百思不得其解，幹脆問衛嶸。
寶芸說的衛嶸沒有想過，如果寶芸不說，他隻以為嘉毓派人去刺殺晏烈也隻是為了調開他們的注意力。
不過現在寶芸這樣一說，他想想晏烈寢宮的情況，好像不僅僅是為了鬧出亂子。那些黑衣人是真的下了死手，不像隻是意圖鬧出亂子。
要不是寶芸讓司馬長空去了那裏，怕是現在晏烈就已經遭到毒手了。
這樣想著他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也幸好寶芸想得周全，讓司馬長空去護著晏烈，才沒有讓悲劇發生。
想著，他對寶芸道：“你若是不說，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你說得對，嘉毓的這個舉動看起來是有些矛盾。她中意的皇帝人選不會是太子更不會是我，那就隻剩下了晏辰。嘉毓或許是想借著璟鈺的事情讓晏明心甘情願的讓出太子之位呢？”
寶芸恍然大悟，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嘉毓要是想要借璟鈺將晏明拉下太子之位，說明嘉毓就是相信晏明為了璟鈺什麽事情都能做到。
否則的話璟鈺現在也還不算是太子妃，縱然是晏明舍棄了璟鈺，那在大多數人看來應該也是沒有什麽奇怪的。
然而這一點是王若華沒有想到也不想想到的吧。
從這一點來看，嘉毓和王若華之間不能說是嫌隙，她們的目的都是不一樣的。王若華是想要成為太子妃，而嘉毓是想要將晏辰推上太子之位。
嘉毓是看不上晏明做太子，這樣的不滿是從夏晚雲就開始的。她看不上夏晚雲，自然也看不上夏晚雲生的晏明和衛嶸。
能讓嘉毓看上的就隻剩下晏辰了。
王若華要是知道這些，不知道還會不會和嘉毓合作。如果王若華知道的話，她們之間肯定會嫌隙。對璟鈺的處置也會產生分歧。
想到這裏，寶芸已經知道要怎麽做了。
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隻是沒有了夏日的灼熱，讓人感覺十分溫暖。
而昨天晚上宮中發生的事情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傳遍了，幾乎人人都知道了昨天晚上未來的太子妃璟鈺公主差點就被人欺辱，眾多的大臣都是有目共睹。
不過比這條消息還要喧囂的，是有關嘉毓長公主的。嘉毓長公主收買了許多身份不明的黑衣人闖進了宮中，不僅僅燒了冷宮，還想要綁架齊王妃和刺殺皇上。好在齊王妃和晏烈都福大命大，才沒有讓嘉毓長公主得逞。
一個公主差點被人設計受人欺辱和長公主買兇進宮縱火殺人，人們明顯是比較喜歡討論後麵的那個話題。
畢竟敢買兇闖進皇宮的人，除了之前被自食惡果的盛家，嘉毓就是第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