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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懷安心中安定了很多,事情到了這裏,他看到了能幫自己洗清嫌疑的希望。其實應該說是不用連累寶芸的輕鬆。


    昨天晚上他要是不進宮,可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都是他太過輕率,才會連累了寶芸。


    如果能還給寶芸清白,他就算是失去性命都可以。


    士兵們已經明顯的心虛起來,鄭懷安的身手不僅僅是衛嶸知道,他們多少也是有所了解的。他們和鄭懷安對上,別說是讓鄭懷安蒙上眼睛,就算是讓鄭懷安蒙上眼睛再赤手空拳的和他們打鬥,他們都未必能占上風。


    隻要一和鄭懷安動手,他們沒有擒住鄭懷安的本事就要暴露了。


    而王憲也不在這裏,他們現在在言語上又哪裏會是衛嶸的對手。他們想要拒絕也找不到有力的理由。


    若是再拒絕,又顯得是做賊心虛。他們進退維穀,不知道該怎麽辦。


    見到他們這個樣子,衛嶸在心中冷笑,他又不是傻子,這裏在座的大多都不是傻子,鄭懷安是什麽伸手,而站著的這二十個又有幾斤幾兩他們難道會不知道嗎?


    但是這種知道還是比不上親眼目睹,隻要大家都看到這二十人不是鄭懷安的對手,那王憲的話就徹底的不可信了。


    “現在由不得你們願意還是不願意,你們若是不願意,那你們所說的話就讓人非常懷疑了。既然你們說是用了別的辦法擒住鄭將軍,那就做給本王看,否則本王沒有辦法相信你們說的話。若不是親眼看到的話,相信這裏大多數人也不相信。”衛嶸冷聲道。


    他的話剛說完,江莫寒就接著道:“的確是這樣,若不親眼看到,我也不敢相信,憑著你們幾個人就能擒住鄭將軍。你們若是有別的辦法,這樣有趣的事,我也很想看一看。”


    這場沒有一個人阻止的,有的人想要阻止,但他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不到,也就不去惹那一身騷了。


    二十個士兵的心都快要跳出了胸膛,有的人額頭上甚至沁出了汗珠。如果和鄭懷安交手,那一切就都會真相大白,衛嶸就會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和鄭懷安交過手。


    衛嶸明明知道他們不敢,還在一旁火上澆油:“你們是用什麽辦法將鄭將軍擒住的,需要些什麽東西,需要在什麽樣的場地,本王都可以滿足你們。你們隻要再現昨天晚上的情景就可以了。”


    衛嶸的話說完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人迴答他。他原本麵無表情,可是長時間沒有得到迴應,他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怎麽,難道你們是不願意嗎?”


    士兵們齊刷刷的跪了下來,一齊磕頭道:“卑職不敢。”


    “若是不敢,那就讓本王看看,你們到底是怎麽擒住鄭將軍的。”衛嶸道。


    領頭的士兵額頭上也滑下了汗珠,他知道是萬萬不能和鄭懷安交手,但是也沒有辦法阻止。那現在要怎麽辦,難道就承認那不是他們做的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王憲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若和鄭懷安交手,衛嶸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不管怎麽樣,他們都得不到什麽好下場。


    江莫寒似乎知道了他們在想什麽,說道:“你們應該知道,坦白的話結果可能還不是那麽糟糕。若是嘴硬,最後查出來你們在說謊,那齊王殿下可就沒有那麽好說話了。”


    他的話剛剛落地,一個士兵就經受不住這樣的折磨,顫著聲音說道:“昨天晚上卑職們並沒有擒住鄭將軍,都是王大人讓卑職們這麽做,讓外人以為是卑職們擒住的鄭將軍。”


    聽到有人招供,-寶芸也是鬆了一口氣。這些人若是不招供他們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證明鄭懷安的清白。


    隻還是有些危險,要鄭懷安蒙住眼睛,她還是有些擔心鄭懷安會做不到。


    衛嶸倒是沒有這種擔心,他知道鄭懷安的實力,也知道鄭懷安能做到的。即便是鄭懷安做不到那又如何,王憲始終不是上過戰場的人,也不是練兵的人,昨天晚上要是真的發生了打鬥,這些人的身上難道會一點傷痕都沒有嗎?


    看鄭懷安的臉上手上都有淤青,這些人的身上竟然沒有,這明顯就不合邏輯。


    不過有人招認總算是好事,也省得他再費心去問。


    “既然你們做的這麽天衣無縫,那就算不是你們親自擒到鄭將軍的,你們應該也是去了現場,是不是?”他問道。


    “王大人是安排卑職們去了北宮門附近的小巷子裏,卑職們到的時候鄭將軍已經被一行黑衣人擒住了,並且在昏迷著。”他的話音剛落,另一個士兵就忙不迭道,像是生怕說晚了就來不及了。


    這個士兵的話音剛落,另一個也趕忙接著道:“王大人也是與卑職們一同過去的,之後那些黑衣人就消失了。卑職也不知道那是什麽人。”


    衛嶸的嘴角漸漸翹了起來,原來王憲是和這些士兵一起去的,那事情就好辦了。


    “你說王大人是和你們一起去的,那當時王大人有沒有搜鄭將軍的身?”他問道。


    這次又是有人搶著答:“沒有,當時王大人讓卑職們將鄭將軍困了就直接帶迴王府的柴房中看管了。”


    “那期間王大人還來搜過鄭將軍的身嗎?”衛嶸問道。


    “沒有,將鄭將軍關進了柴房之後,直到第二天早上,王大人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話問到這裏,大家的心裏也明白了,鄭懷安是冤枉的,這一切都是王憲在背後算計。可是王憲和鄭懷安無冤無仇的,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衛嶸將容婕妤的金簪和手鐲扔到了地上,問道:“這些東西你們有誰在鄭將軍的身上見過嗎?”


    幾人認真的看了看,才有迴答道:“從未在鄭將軍的身上發現過。是卑職將鄭將軍綁起來的,鄭將軍的身上若是又這些東西,那卑職不會沒有發現的。”


    至此,鄭懷安的嫌疑算是全都排除了。這也能證明,王憲就純屬是在汙蔑鄭懷安和寶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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