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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和霜兒的確是素未謀麵，但是事發突然，又是這麽重要的事情，卑職也想不了這許多，隻想著要怎麽將這這件事報告給王大人知道。”晁萬低著頭道。
若不是場合不合適，寶芸真的想給晁萬的這個迴答鼓掌。晁萬這樣說相當於是將責任都推給了王憲。
王憲一個堂堂內閣大臣都辨別不出的事情，僅憑著一個守門的小隊長又能有什麽判斷呢？王憲也聽出來了這個意思，當真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禁軍隊長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寶芸也有著同樣的疑問，這個晁萬看起來也不是什麽機靈的人，怎麽會忽然就這麽機靈了呢？
她慢慢的看向了衛嶸，總覺得是衛嶸在背後做了什麽手腳。衛嶸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展演一笑。
見到衛嶸的這個笑容，寶芸基本上可以確定，是衛嶸動了什麽手腳了。
“那你又是怎麽進王大人的府邸報告這件事的，以王大人的身份，王府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去的吧。”江莫寒問道。
“卑職去到了王府，和門口的侍衛說是宮中出了大事，想要親自稟告王大人，侍衛進去請示了之後就讓卑職進去了。”晁萬的語氣平緩，倒是聽不出什麽。
縱然是什麽都看不出來，王憲還是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從剛才晁萬那樣說他就覺得不對勁了，隻是具體是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晁萬也沒有直接說是他指使的，聽起來是在實話實說，可是隱隱的他總是覺得晁萬的話裏話外都是在說他可疑。
偏偏晁萬的話也沒有直接指向他，他現在要是否認的話，在別人看來就是做賊心虛了。
而若是不反駁，眾人懷疑的目光頻頻看來，他也不能做到將這些目光全都無視。
他的目光陰沉下來，隻能是選擇聽著，在恰當的時機再說話。現在他說話的時機不對也是錯，不說也是錯。
如此兩難的境地，他還真的是沒有遇到過。
“王大人，都那個時辰了，你為什麽會一點疑心都沒有就讓晁萬進去了呢？”衛嶸這次沒有再問晁萬，直接問他道。
他隻能收斂了心情，道：“老夫當時也沒有完全相信，是想叫他進來問一問是什麽事再做打算。他說了是什麽事情之後，老夫也是十分吃驚的。當時老夫還和他說，若是讓老夫知道他是汙蔑齊王妃和鄭將軍的話，老夫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可是老夫讓人在出宮的路上堵住了鄭懷安，並且從鄭懷安的身上搜到了金簪和手鐲之後，老夫也沒有懷疑他的理由了。”
“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從鄭將軍的身上搜出來的，是嬪妾讓人給你的。你說要用到嬪妾的東西，讓嬪妾將東西放在隨風亭的假山之後，到時候自會有人去取。”容婕妤冷聲道。
鄭懷安這時候也冷靜下來許多，道：“那些東西的確不是從微臣的身上搜出來的，微臣身上從來就沒有過這些東西。”
王憲居高臨下的看著鄭懷安，冷笑著道：“現在你自然不會承認了，可是這些東西的確是從你的身上搜出來的。”
鄭懷安咬咬牙，終究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鄭懷安知道王憲這麽肆無忌憚的原因，因為他的確是拿不出證據證明那些東西不是從自己身上搜出來的。
不過同樣的，王憲隻怕是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些東西的的確確就是從他的身上搜出來的。
想著，他說道：“王大人，你說這些東西是從下官的身上搜出來的，那想來王大人也不能一個人偷偷的就搜了下官的身，你或許是親手搜查的，但是那時候你的身邊也不會沒有人吧？”
隻要將當時抓他的人都找出來，一來可以知道王憲利用的都是什麽人，二來假的就是假的，如果那些人作偽證的話，也一定能找出蛛絲馬跡的。
他是這樣想著，看向了衛嶸，希望衛嶸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衛嶸就算是不看，隻聽他的話都知道他想幹什麽。
“你說的也有道理，說來鄭將軍的身手也是十分了得的，王大人是用些什麽人擒住鄭將軍的本王也很是想知道，不知道王大人介不介意將人傳喚過來。我們也好將事情弄清楚。”衛嶸笑著道。
王憲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他何嚐不知道衛嶸這是什麽意思。他原以為這件事的漏洞就隻有一個晁萬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還有這麽一出。
他用來擒住鄭懷安的是自己偷偷豢養的殺手，可是這些是見不得天日的。齊盛是禁止官員偷偷豢養訓練暗衛殺手的。
衛嶸除外。整個齊盛的誰都知道晏烈是將皇家的暗衛交給了衛嶸去負責訓練的，而誰也不知道衛嶸的手上有多少暗衛，這些暗衛的實力如何。
他不能將這些殺手是公諸於世，這是殺頭的罪過。他是準備好了其他的人，就怕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大家都不會相信。
他能準備的也隻有自己的府兵護衛。禁軍掌握在司馬長空的手中，護城軍掌握在俞書銘的手中，這些兵力他是一點都動不得。
一個晁萬也是好不容易才收買到的，所以他能準備的也隻有自己府中的護衛。
之前他想的是大家的注意力都隻會在鄭懷安和俞寶芸的身上，還有鄭懷安的偷東西的事情，那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比如說鄭懷安是如何被擒住的就可以省略。
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越是這樣的下去，他暴露的會更加多，不管想什麽辦法，他都不能讓衛嶸再繼續審問下去了。
他的拳頭越握越緊，然後又忽然鬆開，再衛嶸的審視的目光之下笑著說道：“老夫能用的還有些什麽人，不過就是自己府中的府兵，然後用了些手段將鄭懷安擒住的，齊王殿下若是不相信，隻管將人叫來問就是了。”
他答應的這麽爽快，衛嶸倒是有些吃驚了。隻見這時候王憲端起了桌上的茶水緩緩的送到了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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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和霜兒的確是素未謀麵，但是事發突然，又是這麽重要的事情，卑職也想不了這許多，隻想著要怎麽將這這件事報告給王大人知道。”晁萬低著頭道。
若不是場合不合適，寶芸真的想給晁萬的這個迴答鼓掌。晁萬這樣說相當於是將責任都推給了王憲。
王憲一個堂堂內閣大臣都辨別不出的事情，僅憑著一個守門的小隊長又能有什麽判斷呢？王憲也聽出來了這個意思，當真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禁軍隊長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寶芸也有著同樣的疑問，這個晁萬看起來也不是什麽機靈的人，怎麽會忽然就這麽機靈了呢？
她慢慢的看向了衛嶸，總覺得是衛嶸在背後做了什麽手腳。衛嶸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展演一笑。
見到衛嶸的這個笑容，寶芸基本上可以確定，是衛嶸動了什麽手腳了。
“那你又是怎麽進王大人的府邸報告這件事的，以王大人的身份，王府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去的吧。”江莫寒問道。
“卑職去到了王府，和門口的侍衛說是宮中出了大事，想要親自稟告王大人，侍衛進去請示了之後就讓卑職進去了。”晁萬的語氣平緩，倒是聽不出什麽。
縱然是什麽都看不出來，王憲還是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從剛才晁萬那樣說他就覺得不對勁了，隻是具體是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晁萬也沒有直接說是他指使的，聽起來是在實話實說，可是隱隱的他總是覺得晁萬的話裏話外都是在說他可疑。
偏偏晁萬的話也沒有直接指向他，他現在要是否認的話，在別人看來就是做賊心虛了。
而若是不反駁，眾人懷疑的目光頻頻看來，他也不能做到將這些目光全都無視。
他的目光陰沉下來，隻能是選擇聽著，在恰當的時機再說話。現在他說話的時機不對也是錯，不說也是錯。
如此兩難的境地，他還真的是沒有遇到過。
“王大人，都那個時辰了，你為什麽會一點疑心都沒有就讓晁萬進去了呢？”衛嶸這次沒有再問晁萬，直接問他道。
他隻能收斂了心情，道：“老夫當時也沒有完全相信，是想叫他進來問一問是什麽事再做打算。他說了是什麽事情之後，老夫也是十分吃驚的。當時老夫還和他說，若是讓老夫知道他是汙蔑齊王妃和鄭將軍的話，老夫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可是老夫讓人在出宮的路上堵住了鄭懷安，並且從鄭懷安的身上搜到了金簪和手鐲之後，老夫也沒有懷疑他的理由了。”
“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從鄭將軍的身上搜出來的，是嬪妾讓人給你的。你說要用到嬪妾的東西，讓嬪妾將東西放在隨風亭的假山之後，到時候自會有人去取。”容婕妤冷聲道。
鄭懷安這時候也冷靜下來許多，道：“那些東西的確不是從微臣的身上搜出來的，微臣身上從來就沒有過這些東西。”
王憲居高臨下的看著鄭懷安，冷笑著道：“現在你自然不會承認了，可是這些東西的確是從你的身上搜出來的。”
鄭懷安咬咬牙，終究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鄭懷安知道王憲這麽肆無忌憚的原因，因為他的確是拿不出證據證明那些東西不是從自己身上搜出來的。
不過同樣的，王憲隻怕是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些東西的的確確就是從他的身上搜出來的。
想著，他說道：“王大人，你說這些東西是從下官的身上搜出來的，那想來王大人也不能一個人偷偷的就搜了下官的身，你或許是親手搜查的，但是那時候你的身邊也不會沒有人吧？”
隻要將當時抓他的人都找出來，一來可以知道王憲利用的都是什麽人，二來假的就是假的，如果那些人作偽證的話，也一定能找出蛛絲馬跡的。
他是這樣想著，看向了衛嶸，希望衛嶸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衛嶸就算是不看，隻聽他的話都知道他想幹什麽。
“你說的也有道理，說來鄭將軍的身手也是十分了得的，王大人是用些什麽人擒住鄭將軍的本王也很是想知道，不知道王大人介不介意將人傳喚過來。我們也好將事情弄清楚。”衛嶸笑著道。
王憲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他何嚐不知道衛嶸這是什麽意思。他原以為這件事的漏洞就隻有一個晁萬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還有這麽一出。
他用來擒住鄭懷安的是自己偷偷豢養的殺手，可是這些是見不得天日的。齊盛是禁止官員偷偷豢養訓練暗衛殺手的。
衛嶸除外。整個齊盛的誰都知道晏烈是將皇家的暗衛交給了衛嶸去負責訓練的，而誰也不知道衛嶸的手上有多少暗衛，這些暗衛的實力如何。
他不能將這些殺手是公諸於世，這是殺頭的罪過。他是準備好了其他的人，就怕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大家都不會相信。
他能準備的也隻有自己的府兵護衛。禁軍掌握在司馬長空的手中，護城軍掌握在俞書銘的手中，這些兵力他是一點都動不得。
一個晁萬也是好不容易才收買到的，所以他能準備的也隻有自己府中的護衛。
之前他想的是大家的注意力都隻會在鄭懷安和俞寶芸的身上，還有鄭懷安的偷東西的事情，那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比如說鄭懷安是如何被擒住的就可以省略。
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越是這樣的下去，他暴露的會更加多，不管想什麽辦法，他都不能讓衛嶸再繼續審問下去了。
他的拳頭越握越緊，然後又忽然鬆開，再衛嶸的審視的目光之下笑著說道：“老夫能用的還有些什麽人，不過就是自己府中的府兵，然後用了些手段將鄭懷安擒住的，齊王殿下若是不相信，隻管將人叫來問就是了。”
他答應的這麽爽快，衛嶸倒是有些吃驚了。隻見這時候王憲端起了桌上的茶水緩緩的送到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