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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寶芸說這些，寇暖的心像是被鈍器擊中。寶芸說的完完全全就是她所想的。她終於忍不住，哭著對寶芸道：“王妃，其實奴婢真的很喜歡祁公子，也很想要和他在一起，成為他的妻子。但是造化弄人，正因為祁公子是那樣好的人，奴婢才不能連累他，不能讓他成為大家的笑話。”
寶芸抱住了她，任她在自己的懷中哭泣，等到她的情緒稍稍平複一些之後，才說道：“你的想法也是沒有錯的，因為真的很在意對方，所以總是覺得對方值得更好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對方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寇暖愣住了，不自覺的抬起頭看著寶芸。
“祁公子又不是三歲小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你有沒有想過，你所擔心的這些，祁公子都能承受。”寶芸接著道。
寇暖還是搖著頭，“不，奴婢不能因為他能承受，就讓他來承受這些。若是不和奴婢在一起，這些他就都不用承受了。奴婢知道他很上進，也很有才華。這次的春試雖然朝堂中出了事沒有舉行，但是之後的科舉，他一定能考取功名。到時候自然有清清白白的千金願意做他的妻子，那才是能配得上她的人。”
“你這樣想也沒有錯，你唯一錯的就是替祁公子決定了他以後的生活，但是你沒有那樣的權利不是嗎？”寶芸含笑道：“你說的都對，與你在一起祁公子要承受很多，但是與失去你相比，那些都不算是什麽。”
寇暖還想再說，寶芸沒有給她打斷的機會，接著道：“我之前也是像你這樣想的，但是璟鈺公主就是這樣勸服了我。而迴到王爺的身邊之後，我非常的感謝璟鈺公主。的確，我迴來之後王爺要承受的更多，我所擔心的事情幾乎都發生了，但是與分離相比，這些事情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
“我現在無比慶幸自己迴來了，否則我現在還在南越孤枕難眠，若是我真的不迴來，我剩下的日子都會活在對王爺的思念中。現在雖然我還是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可是隻要還能和王爺在一起，我覺得這已經是上天的恩賜。”
寶芸的每一個字都說的非常真誠，因為這些都是她親身經曆，在那麽多個日日夜夜對衛嶸的思念中悟出來的。
寇暖不知道該說什麽，寶芸的話讓她已經不能在堅持自己之前的想法，可是也沒有徹底驅散她的猶豫。
寶芸也知道這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想通的，她當時也是那麽多的人勸她，她想了又想之後才幡然醒悟的。
她現在隻能將能說的話都說了，接下來要怎麽選擇，就看寇暖自己能不能想通了。
“我記得當時璟鈺公主和我說過一句話，她說兩個人的事情，不應該由我自己一個人決定。今日我將這句話送給你，你能不能配上祁公子，你自己說了也不能算。”她最後說道。
寇暖的感情和理智緊緊的糾纏在一起，與當初的寶芸是一模一樣。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心也疼的無法唿吸。
寶芸看著她的臉上有明顯的痛苦，可是這次寶芸沒有多說什麽。想要衝破牢籠，這樣的痛苦是必須的。
不過寶芸過來也不僅僅是為了這件事，她握住了寇暖的手，用請求的語氣說道：“其實我今日前來，不僅僅是為了勸你。是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聞言寇暖馬上擦幹了自己的眼淚，道：“王妃有事隻管吩咐，奴婢一定盡全力辦到。”
“盛琅月現在好無蹤跡，這你應該是知道的。”寶芸道。
寇暖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寶芸這才接著說道：“現在我和王爺猜測她現在還在京城，並且種種的跡象表明，我和王爺的想法是對的。蒼泉有可能是盛琅月安插在我們身邊的細作，但是我們不想打草驚蛇，現在也不是拆穿的時候。你也知道我有了身孕，我不能用這個孩子冒險，所以我需要你在我身邊。”
寇暖隻是聽著就是心驚膽戰，她原以為寶芸嫁給了衛嶸之後就能過上好日子，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勾心鬥角。沒有想到這日子還是充滿了算計。
想想也是，皇族中的爭鬥隻會更加厲害，什麽時候停止過？
寶芸既然都已經開了這個口，她沒有不答應的理由，神色嚴肅道：“奴婢一直都是王妃的奴婢。”
寶芸笑了笑，對她的迴答並不吃驚，道：“我現在還管理著後宮的瑣事，所以還是要住在宮裏。為了避免謠言，我準備給你換個身份。”
聽到寶芸這麽說，寇暖的皺起了眉頭。她似乎意識到了寶芸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是她不敢確定。
而寶芸也沒有解釋，好似自顧自的說道：“就說你是我從南越帶迴來的丫頭，雖然之前你與我出入過許多場合，但是隻要我一口咬定，相信沒有人再敢說什麽。”
其實也不是不敢說什麽，隻是一個丫鬟的事情，沒有必要興師動眾。至於俞明江和薛佳儀，現在她已經很大程度上確定了他們和盛琅月有勾結，他們要是用這件事再掀起波瀾，那她正好有借口對付這兩個人了。
相信他們不會這麽傻的。不對，是相信盛琅月不會讓他們這麽傻。
寇暖現在完全確定了寶芸是為了她著想，剛才她還說怕自己的身份讓別人恥笑祁陽，怕自己成為祁陽的汙點，現在寶芸就在幫他們去除這個汙點。
都這種時候了，寶芸還在為了她一個小小的丫鬟在著想，她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王妃，奴婢的事情都是小事，您就不要分心再去想奴婢的事情。先等大事了結了再說這些事吧。”她看著寶芸的目光擔心而感動。
寶芸微微一笑，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道：“你不用擔心，我心中有數的。”
璟鈺一直在外麵等著，等的都快不耐煩的時候才看到寇暖扶著寶芸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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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寶芸說這些，寇暖的心像是被鈍器擊中。寶芸說的完完全全就是她所想的。她終於忍不住，哭著對寶芸道：“王妃，其實奴婢真的很喜歡祁公子，也很想要和他在一起，成為他的妻子。但是造化弄人，正因為祁公子是那樣好的人，奴婢才不能連累他，不能讓他成為大家的笑話。”
寶芸抱住了她，任她在自己的懷中哭泣，等到她的情緒稍稍平複一些之後，才說道：“你的想法也是沒有錯的，因為真的很在意對方，所以總是覺得對方值得更好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對方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寇暖愣住了，不自覺的抬起頭看著寶芸。
“祁公子又不是三歲小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你有沒有想過，你所擔心的這些，祁公子都能承受。”寶芸接著道。
寇暖還是搖著頭，“不，奴婢不能因為他能承受，就讓他來承受這些。若是不和奴婢在一起，這些他就都不用承受了。奴婢知道他很上進，也很有才華。這次的春試雖然朝堂中出了事沒有舉行，但是之後的科舉，他一定能考取功名。到時候自然有清清白白的千金願意做他的妻子，那才是能配得上她的人。”
“你這樣想也沒有錯，你唯一錯的就是替祁公子決定了他以後的生活，但是你沒有那樣的權利不是嗎？”寶芸含笑道：“你說的都對，與你在一起祁公子要承受很多，但是與失去你相比，那些都不算是什麽。”
寇暖還想再說，寶芸沒有給她打斷的機會，接著道：“我之前也是像你這樣想的，但是璟鈺公主就是這樣勸服了我。而迴到王爺的身邊之後，我非常的感謝璟鈺公主。的確，我迴來之後王爺要承受的更多，我所擔心的事情幾乎都發生了，但是與分離相比，這些事情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
“我現在無比慶幸自己迴來了，否則我現在還在南越孤枕難眠，若是我真的不迴來，我剩下的日子都會活在對王爺的思念中。現在雖然我還是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可是隻要還能和王爺在一起，我覺得這已經是上天的恩賜。”
寶芸的每一個字都說的非常真誠，因為這些都是她親身經曆，在那麽多個日日夜夜對衛嶸的思念中悟出來的。
寇暖不知道該說什麽，寶芸的話讓她已經不能在堅持自己之前的想法，可是也沒有徹底驅散她的猶豫。
寶芸也知道這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想通的，她當時也是那麽多的人勸她，她想了又想之後才幡然醒悟的。
她現在隻能將能說的話都說了，接下來要怎麽選擇，就看寇暖自己能不能想通了。
“我記得當時璟鈺公主和我說過一句話，她說兩個人的事情，不應該由我自己一個人決定。今日我將這句話送給你，你能不能配上祁公子，你自己說了也不能算。”她最後說道。
寇暖的感情和理智緊緊的糾纏在一起，與當初的寶芸是一模一樣。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心也疼的無法唿吸。
寶芸看著她的臉上有明顯的痛苦，可是這次寶芸沒有多說什麽。想要衝破牢籠，這樣的痛苦是必須的。
不過寶芸過來也不僅僅是為了這件事，她握住了寇暖的手，用請求的語氣說道：“其實我今日前來，不僅僅是為了勸你。是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聞言寇暖馬上擦幹了自己的眼淚，道：“王妃有事隻管吩咐，奴婢一定盡全力辦到。”
“盛琅月現在好無蹤跡，這你應該是知道的。”寶芸道。
寇暖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寶芸這才接著說道：“現在我和王爺猜測她現在還在京城，並且種種的跡象表明，我和王爺的想法是對的。蒼泉有可能是盛琅月安插在我們身邊的細作，但是我們不想打草驚蛇，現在也不是拆穿的時候。你也知道我有了身孕，我不能用這個孩子冒險，所以我需要你在我身邊。”
寇暖隻是聽著就是心驚膽戰，她原以為寶芸嫁給了衛嶸之後就能過上好日子，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勾心鬥角。沒有想到這日子還是充滿了算計。
想想也是，皇族中的爭鬥隻會更加厲害，什麽時候停止過？
寶芸既然都已經開了這個口，她沒有不答應的理由，神色嚴肅道：“奴婢一直都是王妃的奴婢。”
寶芸笑了笑，對她的迴答並不吃驚，道：“我現在還管理著後宮的瑣事，所以還是要住在宮裏。為了避免謠言，我準備給你換個身份。”
聽到寶芸這麽說，寇暖的皺起了眉頭。她似乎意識到了寶芸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是她不敢確定。
而寶芸也沒有解釋，好似自顧自的說道：“就說你是我從南越帶迴來的丫頭，雖然之前你與我出入過許多場合，但是隻要我一口咬定，相信沒有人再敢說什麽。”
其實也不是不敢說什麽，隻是一個丫鬟的事情，沒有必要興師動眾。至於俞明江和薛佳儀，現在她已經很大程度上確定了他們和盛琅月有勾結，他們要是用這件事再掀起波瀾，那她正好有借口對付這兩個人了。
相信他們不會這麽傻的。不對，是相信盛琅月不會讓他們這麽傻。
寇暖現在完全確定了寶芸是為了她著想，剛才她還說怕自己的身份讓別人恥笑祁陽，怕自己成為祁陽的汙點，現在寶芸就在幫他們去除這個汙點。
都這種時候了，寶芸還在為了她一個小小的丫鬟在著想，她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王妃，奴婢的事情都是小事，您就不要分心再去想奴婢的事情。先等大事了結了再說這些事吧。”她看著寶芸的目光擔心而感動。
寶芸微微一笑，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道：“你不用擔心，我心中有數的。”
璟鈺一直在外麵等著，等的都快不耐煩的時候才看到寇暖扶著寶芸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