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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怪你。”衛嶸一臉的無辜。


    這個答案讓寶芸猝不及防,馬上像是被點燃了的炮仗,指著衛嶸的鼻子道:“你說什麽?”


    衛嶸不怕死的湊到了她的耳邊,笑聲道:“怪你那麽漂亮,那麽引人入勝,讓我欲罷不能,讓我欲仙欲死。”


    衛嶸灼熱的氣息在寶芸的耳邊環繞,寶芸的腦海中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瘋狂,臉都紅到了脖子根,錘了衛嶸的胸膛一下,羞惱道:“你閉嘴。”


    衛嶸看到她這個害羞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不是你讓我說話的嗎?現在又讓我閉嘴了?”


    寶芸抬起頭努力讓自己狠狠的瞪著衛嶸,道:“我是讓你說話,又沒有讓你說這些。光天化日的,你真是……真是……”


    到底‘真是’什麽,寶芸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


    “哪裏是什麽光天化日,這裏隻有我們兩人,我們還躺在一張榻上。”衛嶸說這話的語氣也是十分的曖昧。


    寶芸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隻能起床跑開了。他看著寶芸的背影,笑意越來越淡,直到完全消失。


    這樣的日子還不知道能過多久,他是多麽想永遠能陪在寶芸的身邊。然而人力很難勝過天。


    要是上天真的不讓他能待在寶芸的身邊,不讓他和寶芸白頭偕老,那他隻能聽從上天的安排。


    同時他也隻能祈禱上天看在他這麽順從的份兒上,就對寶芸不要那麽殘忍,讓寶芸沒有他的日子也能過得順遂。


    寶芸梳洗之後臉都還是紅的,采雲還打趣道:“王妃今日都不用上胭脂了,臉那麽紅。”


    寶芸揚起手作勢要打她,她嬌笑著跑開了。


    衛嶸在一旁看著也笑了起來,見到始作俑者在笑,寶芸抓起了妝奩裏的一隻發釵就扔了過去。衛嶸牢牢的接住,還不忘調侃:“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寶芸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現在她不想聽到什麽死啊活的,但是這話說出來又會讓衛嶸也一起


    跟著不高興,所以她什麽都沒有說。


    她沒有說不代表衛嶸就不懂,衛嶸隻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但就像寶芸想的,有些話說出來隻是讓兩個人一起難過,一起不高興而已。


    寶芸既然不想讓他不高興,那他就不能不高興,否則也辜負了寶芸的好意。


    兩人用完了早膳才一同去了朝陽門。晏明會在那裏整兵,祭天祈福之後大軍就會從那裏出發。


    京城的百姓們都自發的出門前來相送,已經沾滿了從朝陽門出城的道路。


    寶芸和衛嶸來到的時候,時間剛剛好,才剛準備要祭天。晏烈和晏明一同站在高台之上,晏明一身戎裝,寶芸這時候才發現晏明身上的英氣一點都不比衛嶸的少。


    隻是晏明一直都是謙謙公子的樣子,給人一種溫潤之感。


    這樣看晏明,和衛嶸真是兩兄弟,而且說一句不臣的話,晏明已經有了隱隱的王者之氣。


    “你這樣看著別的男人,我可是要吃心的。”她正打量晏明的時候,衛嶸在一旁道。


    今天的衛嶸似乎是格外的活潑。她皺眉看了他一眼,道:“你吃心了會怎麽樣?”


    衛嶸又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道:“像昨天晚上一樣。”


    寶芸下意識的就在他的腰上擰了一下,這樣還嫌不夠,又重重的打了他一下,才壓著聲音道:“衛嶸,這裏這麽多人,你說什麽呢!”


    衛嶸還是不以為然,翹著嘴角道:“我說的話隻有你能聽見,不過你聲音這麽大,別人要是知道了我說了什麽那可不關我的事。”


    寶芸咬牙,道:“你要是再說,我就將這裏的男人看個遍。”


    “你看吧,等到晚上你就知道後果了。”衛嶸含笑道。


    “衛嶸,你不知羞。”她實在沒有辦法,隻能說出這一句沒有什麽殺傷力的話來。


    衛嶸親親熱熱的攬住了她,接著小聲道:“這是你我夫妻之間理所當然的事,有什麽好羞的。”


    至此


    ,寶芸是真的沒有什麽話能應對,隻能死命的掐著他的腰,偏偏她用盡了力氣也不一定能掐得動,這讓她有氣更加沒有地方出了。


    衛嶸看到她的紅撲撲的小臉,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寶芸生氣也好,羞惱也罷,隻要能忘了那件事,他做什麽都可以。


    半個多時辰之後,這出征之前的事情才一一做完,隨著晏明一句響徹雲霄的‘出發’,士兵們齊齊發出一聲‘是’,撼天動地。


    晏明騎在一匹棕色的馬上,他這時候才看到了衛嶸和寶芸,朝兩人投來一個溫和的笑容。


    這是的晏明沒有了剛才在高台上的霸氣,又恢複了往日溫潤的模樣。


    寶芸也朝他笑了笑,目送著他離去。大軍離開了朝陽門,在百姓們的歡唿聲中走出了京城。


    軍隊十分浩蕩,寶芸沒有找到俞書銘的身影有些遺憾。收迴目光的時候,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看那人一席月白長袍,長身玉立,隻看穿著和身形還以為是一個纖弱的公子,但是再看那張臉,明明就是鄭殷殷。


    看來鄭殷殷是又偷跑出來。


    晚上她和衛嶸要進宮吃年夜飯,這幾天可能都見不到鄭殷殷了,想著,她蒼泉過去將鄭殷殷請了過來。


    她準備和鄭殷殷說幾句話,擔心衛嶸在一旁鄭殷殷不好意思,就讓衛嶸先離開了。


    對她這種重友輕色的行為,衛嶸決定晚上迴去好好懲罰她。


    鄭殷殷來到了寶芸的麵前,寶芸這才看清了鄭殷殷的表情。看鄭殷殷的樣子是已經哭過了。


    不管哭沒哭過,鄭殷殷見到寶芸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衝到了寶芸的麵前,抱住了寶芸,哭著道:“寶芸,我真的好舍不得他。”


    寶芸無奈的拍著她的背安撫著,輕聲道:“不用擔心,用不了多長時間大軍就能迴來了。”


    這話哄別人可以,但哄鄭殷殷不行,鄭殷殷對戰爭的事情並非一無所知。正是因為了解,所以鄭殷殷才會這麽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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