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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風的父親說完,畫雨的父親就在一旁點頭道:“對對對,來到草民家中的也是這樣一個人,那左眼上的刀疤十分恐怖,草民是記憶猶新。”


    衛嶸的笑容更加諱莫若深,對晏烈道:“父皇,兒臣有一個人要讓他們見一見,說不定他們真的見過麵呢?”


    寶芸聽衛嶸這麽說,用腳指頭想一想都知道那個所謂的黑衣人是給衛嶸抓到了。她就說衛嶸一直都不慌不忙的樣子,原來是早已經有人證在手。


    晏烈也是了解衛嶸的,當即就放下心,靠在了椅背上,點了頭。


    衛嶸一頷首,隨後拍了拍巴掌,大門隨之打開,林躍擒著一個是五花大綁的黑衣人走了進來。


    等走的近了,房間中的人都看到了,那個黑衣人的左眼處有明顯的刀疤。等走到了麵前,他右耳上的痣也能看得非常清楚了。


    “你們看看,是不是這個人?”衛嶸含笑問道。


    不用人迴答,在場的人都有了答案。


    盛琅月像是被扔進冰窟一樣,不僅僅是因為衛嶸抓到了這個人。她以為自己的謀劃是萬無一失的,就連虞妃都不知道她具體的目的。


    可是衛嶸竟然會抓到了這個人,那就說明衛嶸一開始就知道了,就算是不知道全部,對她也是有所防備了。


    而經過現在的這一幕幕,衛嶸還有什麽是不知道的呢?=


    她抿緊了唇,絞盡腦汁想起了對策。


    聽風和畫雨的父母都確認了這個黑衣人就是來到他們家中的那個,衛嶸才說道:“這個黑衣人今天早上已經招認了,並不是寶芸指使他去給你們銀錢的,並且他的身上有刺青,這能說明他的身份,他並不是我的人,更不是寶芸的人。”


    寶芸疑惑的看著他,這一個早上他們不都是在一起嗎,那衛嶸又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衛嶸感覺到了她的視線,轉過頭朝她笑了笑,挑了挑眉。


    看到他那樣的表情,寶芸自動就往不能言說的方向想了去,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他。


    “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晏烈問黑衣人道。


    黑衣人臉色煞白,看上去是沒有一點傷痕,然而也並非健康的樣子。他低垂著頭,有氣無力道:“不是齊王妃,也不是齊王。”


    這算是還了寶芸一個清白,然而還是沒有說真正的兇手是誰。


    晏烈對他的迴答明顯是不滿意,眉頭一皺又要問話,卻聽到衛嶸道:“父皇,這真正的真相現在隻怕不能為外人所知,便是要昭告天下,也還是父皇自己先知道了再做選擇吧。”


    他的這話指向性已經非常明確了。隻有這兇手的地位很高,或許是最後知道了也不能懲治。


    晏烈想了想,最後還是讓不相幹的人都出去了。


    盛琅月恨恨的望著衛嶸,心中滿是憎惡。不僅僅是憎惡衛嶸和與俞寶芸,還憎惡上天,上天為什麽就這麽的不公平,一直都偏向偏向衛嶸和俞寶芸。


    她設了這麽長時間的局,衛嶸竟然一開始就是知道的,她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笑話。


    “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晏烈又問了一遍。


    黑衣人看向了衛嶸,衛嶸是溫柔的笑著,但這笑容落在他的眼中,也像是惡魔一樣。


    今天早上也是這樣笑著的衛嶸,折磨了他一個早上,他原以為自己是什麽都不怕的,可是在衛嶸的手中,他從沒有這麽渴望過死亡。


    而落在衛嶸的手中,連死亡也是奢求了。


    他在做了上麵交代的事情之後,相安無事的過了這幾天,誰也不知道災難會在今天早上忽然到來。


    而且他從來都沒有發現自己暴露了,一直跟著他的人是有多高的功力他想都不敢想。


    想著這些,他的心中一個激靈,不由打了一個寒顫,迴到了現實。


    “小的不知,這是上麵的人要小的做的,小的並不知道是主子是誰。”他還是不敢將主人出賣。


    晏烈冷笑一聲,道:“好,你既然說不知道,那朕也不逼你,你與上一級聯係的方式總會有吧,是什麽?”


    他緊緊的咬著唇,咬出血來也不在意。他要是說出來了聯係的方式,那和出賣主子也沒有什麽兩樣了。


    到時候他的下場也一樣不會好。不如現在就咬舌自盡,也死的痛快一點。


    “你現在是在我的手裏,你要是敢試圖咬舌自盡,我不在意讓你再過一遍今天早上的好戲。”衛嶸看透了他在想什麽,笑意盈盈道。


    魔鬼,衛嶸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黑衣人在心中想著,眼中不由流露出來恐懼。


    衛嶸卻沒有看他,忽然移開了目光,笑著對晏烈道:“皇上,既然這個人不願意說,那我們不如先聽一聽畫眉和虞妃娘娘說的,說不定這整件事情都能連起來了呢?”


    現在不僅僅是黑衣人這樣想的,盛琅月也是這樣想。


    衛嶸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現在衛嶸和寶芸占著絕對的上風,晏烈也徹底的不再擔心,由著衛嶸來了。


    畫眉聽到衛嶸這樣說,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連忙說道:“奴婢說,奴婢願意將知道的都說出來。”


    若說畫眉之前還有顧慮的話,現在事情發展到了這裏,她的心裏再沒有什麽顧慮了。


    盛琅月已經暴露的差不多了,她要是想活命,隻能靠自己,靠不了別人。


    “這件事情不關齊王妃的事情,這都是虞妃娘娘讓奴婢這樣做的,她讓奴婢去青寧宮的一趟,其實在那裏奴婢並沒有見到聽風和畫雨,這些話都是虞妃娘娘教奴婢說的。”


    “她讓奴婢說這一切都是齊王妃在背後指使的,包括喜服的事情。其實這都不關齊王妃的事。”


    “奴婢也是被逼迫的,請皇上明鑒,就放奴婢一條生路吧。”


    畫眉一點都不含糊,一開口就將一切都招認了。


    聽畫眉說完,誰都還沒有說話,虞妃就嘶聲道:“不,皇上,不是這樣的,臣妾什麽都不知道,這都是畫眉胡說八道,是她這個賤人誣陷臣妾的,皇上不要聽她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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