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緩緩站起身,柳安若亦步亦趨地在身後跟著,兩人一同來到庭院中。


    雲家的庭院中已經圍滿了人。


    看著出來的兩人,“主公,柳姑娘。”


    雲梔朝他們頷首迴應,目光看向被護衛隊按壓跪在地上的幾人。


    那幾人雙手背在身後,被繩子牢牢的綁住。


    雲梔出來時的動靜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見到她一出來,周圍人都恭敬的叫著“主公”。


    幾人臉上都帶著驚疑。


    在與雲梔視線相對後,又忙將頭低了下來。


    雲景賢忙將一旁的一把椅子搬來,放在雲梔的旁邊。


    雲梔順勢坐下,看向站立著的護衛隊。


    “怎麽迴事?”


    護衛隊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陳元淑從裏麵走出來一步。


    “迴主公的話,他們是清風寨的人。”


    “清風寨?”


    之前雲景賢和周逸風去調查了附近的土匪寨。


    其中清風寨最神秘。


    之所以能查到他們,是從一些難民口中問到的。


    清風寨,不濫殺無辜,隻劫那些些富有的商隊。


    也是一群熱心腸的人,路過的難民遇到危險他們都會幫一把手,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將劫到的東西分一些給他們。


    隻是,他們的位置一直沒有查到。


    “將今日發生的事說一遍。”


    陳元淑點點頭,“迴主公,他們是我們今日下山劫那一支糧商時遇到的。”


    雖說如今的雲家寨可以自給自足了,但誰也不會嫌東西多。


    況且為了後麵的大業,像糧食這種必不可少的東西,當然要越多為好。


    隻是附近的土匪多了以後,能劫的商隊都少了快一半。


    今日在山頂發現商隊後,就馬上下山埋伏那條必經之路上。


    結果等了一會兒,都不見人影,以為是又被截胡了,都要準備迴去的時候,前麵傳來打鬥的動靜。


    於是幾人就朝動靜的方向趕了過去,到那裏的時候已經進入的尾聲。


    隻見。


    十幾具屍體躺在地上,幾個馬夫瑟瑟發抖的圍擠在一起。


    唯一會武功的人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捂住受傷的傷口。


    “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劫我們安越縣黎家的商隊。”


    一個拿著大刀,臉上都是絡腮胡的中年男人大笑道:“哈哈哈,你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清風寨吳大海是也。”


    說完一把大刀就了解了他的性命。


    看著那附近一車車的糧食,臉上都是笑容,“兄弟們,拉上馬車,我們迴去,晚上又可以喝點酒了。”


    一名男人看著那幾個瑟瑟發抖的人,“大海哥,那幾個人不管了?”


    “幾個慫蛋管他們做什,不說這個世道他們能不能安全迴去都是個問題,即使迴去他們敢說貨物被劫了嗎?隻怕是就逃命去了。”


    “收拾收拾,我們迴去。”


    就在他們準備帶著那些貨物迴去的時候,雲家護衛隊跳了出來,直接來了個黑吃黑。


    清風寨的本來就打了一場,體力有所損耗,再加上護衛隊的人出來的太猝不及防了,自然而然就被活捉了。


    在將貨物和清風寨的人帶走之前,將那幾個馬夫殺掉,地上的痕跡處理掉,屍體也都燒過後,護衛隊的人才帶著貨物和人上山。


    “主公,今日的事情就是這樣的。”


    雲梔輕微的點了一下頭,看著那個絡腮胡的男人,“你們寨子位置在哪裏?”


    哪知,那男人就像沒聽到一樣,一直低著頭,就像沒聽到一樣。


    在雲梔還沒做出什麽反應的時候,陳元淑邁步到他麵前,抓起他的頭發,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我們主公問你話呢,你聽不見啊。”


    陳元淑的力氣本來就大,這一巴掌又下了力氣。


    沒一會兒,臉頰就肉眼可見的腫起來了。


    他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無可奉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一聽這話,陳元淑怒火中燒,上前就想再打他一巴掌。


    “陳元淑。”


    陳元淑將舉起來的手放下,“主公。”


    雲梔看著那幾個跪在寧死不屈的人,看向護衛隊的人,“將他們九人關起來,之後你們就去忙自己的事。”


    “是,主公。”


    他們將地上的幾人提起來,扔進一個房間後將門鎖死。


    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雲梔看向雲景賢,“跟我來一下。”


    “砰”


    門狠狠的關上。


    吳大海舔了舔破皮的臉頰,聽著外麵離去的腳步聲,試了試掙開手腕上的繩子。


    奈何,綁的太緊,根本掙脫不開。


    他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了窗戶那邊,說是窗戶,其實也就是開了個口子,隻有一尺的高度,頭都不能伸出去。


    除了從門那裏進去,沒有其他辦法。


    他轉過頭,看著眼前相處多年的兄弟,“我們可不能做這種背信棄義的事,一定不能說出我們寨子的位置,連一點消息也不能透露,即使打死我們都不能說,知道嗎?”


    “嗐,大海哥這話說的,我們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是絕不會說的。”


    “對,不管是當家的還是小姐都對我們不薄,我們自是不會說的。”


    一個在角落裏,比較瘦弱些的男人突然開口,神色有些凝重,“沒想到這附近竟然還有這一股勢力。”


    他們來這裏也快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竟是一點都不知道。


    吳大海點點頭,“這誰能知道,就他們那處理現場的熟練度,一看就是老手,難怪一直沒有走漏風聲,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來這山中的。”


    一個男人接過話,“就今日,一批人處理屍體,一批人收拾地上的血跡,一批人看守貨物,一看就是處理的無數次了,那地方被他們一打掃,和什麽沒發生過一樣。”


    “他們應該是起義軍吧?”


    “看樣子是了,畢竟他們還有主公。”


    一提起那個主公,眾人都激動起來。


    “就他們那個主公應該沒十五歲吧,看起來好小,還是個女子,乖乖。”


    吳大海想起與那個主公對視的一眼,“應該是個狠角色,不然那些人不會那麽聽她的。”


    “能不是狠角色嗎?我們兄弟們在外奔波也好幾年了,她那一個眼神掃過來,我大氣都不敢出,你們說一個女娃娃怎麽這麽厲害呢?”


    這話說出了大家的心裏想法,當時誰沒有被那個眼神震到。


    “所以說,還是我們大海哥厲害,那個時候我都嚇住了,大海哥竟然還能說出那麽有種的話。”


    “還是我們大海哥有種啊。”


    “哎,就是不能再孝敬我家老娘了。”


    這話一出,室內開始彌漫上了悲傷的氣氛。


    另一邊的書房。


    雲梔在一塊布上寫上字交給雲景賢。


    “將這個用弓箭射在劫商隊附近的樹上。”


    “是。”


    雲景賢接過這塊布條就往外走。


    柳安若看向雲梔,語氣很是肯定,“主公是想招安?”


    “哦,為何這樣說?”


    “清風寨在外的名聲一直很好,保持著本性,沒有傷害無辜的百姓,而寨中外出的人都會些拳腳功夫,不像其它兩個土匪寨,隻靠莽力。”


    “從今日被抓的幾名土匪的表現來看,他們講義氣之人,也不輕易屈服,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沒叛主。”


    “一個保持著本性,有些功夫,又對主子忠心耿耿的勢力,很適合招安。”


    雲梔看著她,也沒說她的猜測是是正確還是錯誤,“繼續。”


    “主公讓雲公子將那個布條射在樹上,就是為了清風寨出來尋人的時候發現它,將它帶迴去,畢竟普通人是取不到的,除非是會功夫之人。”


    “至於剛剛布條上的內容,應該就是約他們主子來與您一見吧。”


    柳安若將自己的推測都說了出來,她看向雲梔,眉眼間都是意氣風發,“主公,我沒說錯吧。”


    雲梔眼裏閃過一抹欣賞,她確實是抱著招安的想法。


    “你很聰明。”


    “不及主公。”


    ……


    清風寨。


    段瑤在室內走來走去,臉上都是焦急。


    “還沒有找到大海叔他們嗎?”


    “沒,我們都找遍了,什麽痕跡都沒有。”


    在段瑤將最壞的結果都想了一遍的時候


    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小姐!”


    “可是找到大海叔他們的下落了?”


    男人也不知道怎麽說,隻是將手中的布條遞給她,“請小姐過目。”


    段瑤接過,隻見上麵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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