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芩如今已經掛牌,自然不需要再上雲笙的課,再加上李媽媽要徹底杜絕二人之間的情愫,所以從南芩搬走後二人就再沒見過麵。


    雲笙還是每隔兩日給姑娘們上課,日子節奏與之前沒什麽兩樣,隻是少了單獨留給南芩的相處時間,還有靜美也沒有之前來的勤了。


    自從上次那一舞成名,驪豔便再不是靜美的對手,每日來找靜美的客人數不勝數,所以來雲笙這的時間自然就少了。


    不過但凡有時間靜美還是會來清溪院與雲笙學習,她還算有感恩之心,即便如今達成目的也沒有對雲笙有什麽怠慢,反而每次隻要得到好東西必有清溪院的一份,旁人看來這靜美對雲笙好似比對媽媽還要孝敬。


    還有那想要挑撥離間的故意去媽媽麵前說靜美不知尊卑,不知感恩的,卻三兩句被媽媽打發出來,但凡混到這個位置哪個又是傻的,對她們這點嫉妒的小伎倆李媽媽還不放在眼裏。


    再說靜美是個懂規矩的,該是媽媽的一樣不少,李媽媽也明白雲笙的價值,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去與她們兩個任一鬧別扭。


    雲笙雖沒再與南芩有過交集,卻也知道他已經在行動了。


    靜美帶著上好的碧螺春來與雲笙品茶。


    如今尋芳閣內已經是她一人獨大,自然氣質也變了許多,但不管靜美在外有多叱吒風雲,總是知道在清溪院收斂。


    所以雲笙喜歡與聰明人交朋友,雅嫻將茶泡好呈上。


    靜美笑眯眯道:“姑姑嚐嚐這茶,是我一個恩客從蘇州帶迴來的,說是特一級的,我這粗人平日裏哪會品鑒這些東西,知道姑姑喜歡這些,特意給姑姑拿來嚐鮮。”


    雲笙眉眼也是笑意的低頭飲了一口:“如今你已是頭牌,我這的東西你也學的不少,不來也是應該的,這處處得了好東西還往我這送,就不怕人家背後說道。”


    靜美:“誰敢說道,靜美能有今天還不是有姑姑相助,我可不是那過河拆橋之輩,再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姑姑對我恩重如山,我不過得了這些小玩意又算得了什麽。”


    “姑姑您就別打趣靜美了,你這好東西多得是,自然不在乎我送的這點玩應,旁人不知我還能不知?”


    雲笙笑看靜美一眼。


    靜美接著閑聊:“檀郎最近可是風頭無二,我聽說已經有不少達官顯貴的小姐都對他一見鍾情呢,現在他可是香餑餑。”


    “我們這些姑娘就是到了如今這個地位還不是有那麽多人惦記著,這僧多粥少,能常來的就那麽幾位。不像檀郎,整個平遙城他可是獨一份,且招人喜歡著呢。”


    “我可看媽媽最近神清氣爽的


    ,倒是把其他幾家春樓媽媽氣的夠嗆,都在想辦法自己培養出個搖錢樹呢,她們也不好好想想,這人能是像那大白菜似的,這麽好養?嗬嗬。”


    雲笙:“不過想分一杯羹,如今閣裏一家獨大,自然惹眾人嫉妒,比不過能分一杯也是不錯。”


    又閑聊幾句,靜美身邊的小丫頭過來說又有客人點名要找靜美,靜美也隻能與雲笙表示歉意,便帶著小丫頭離開。


    雲笙看著靜美離開的背影,唇角含笑不語,即便成了頭牌,還不是要身不由己,這時再想原主當年的成就,確實不容易。


    不過這靜美也算沒白來,起碼能確定南芩如今卻是得心應手。


    隨著年關的到來,尋芳閣的排名賽開始了,這次靜美算是實至名歸的成了頭牌,至於驪豔,也不知後來李媽媽是如何處置的,雲笙隻知道再見她的時候眼中早沒了當初的倨傲,看著有些呆滯。


    對此雲笙也沒有什麽多餘的可憐,這尋芳閣內裏本就是漆黑一片的地方,可憐是她們最不該有的東西,同是身處一處,誰又能可憐誰呢?


    一年內,唯有除夕與年初一這兩日尋芳閣是不開門的。


    閣裏的姑娘多是沒有親人的,少許還有親人的自然是早早趕迴家中,其他的要不就還是去相好處,亦或是在自己房內睡個昏天黑地。


    不管人過得如何,這尋芳閣布置的可是年味十足,大門處掛著一對紅彤彤的燈籠,整個閣裏也是到處布置的紅紅火火,喜氣洋洋的。


    尤其今年尋芳閣又有重現之前的輝煌之際,李媽媽更是舍得出銀子,勢必將這個年要過得熱熱鬧鬧的。


    閣裏自是張燈結彩,後院更是沒幾步便設紅綢掛飾,凡是院子門前都掛著大紅燈籠,對聯也是李媽媽找了平遙城的大才子寫下的。


    反常的一大早便聽到有鞭炮聲“劈裏啪啦”的將後院的姑娘們都吵醒。隨後各房各院的丫頭便都排隊去廚房取吃食。


    雲笙最近也忙於閣裏的各種事情,年關底總要整理這一年內的收獲,李媽媽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往年都有上屆姑姑幫忙,後來生意漸淡她一個人也能應付,但如今生意又起,李媽媽便讓雲笙來幫忙整理。


    昨晚為了將最後的賬本整理好,雲笙是直到後半夜才將將睡下,本以為今日沒了生意總能多睡些,誰知道比往日裏更是熱鬧,早早便被鞭炮聲吵醒。


    雅嫻剛剛在外領了六月送來的紅包,再加上這熱鬧喜慶的氣氛,自是笑容滿麵的進來。


    雲笙見雅嫻麵上的喜悅,想要重新再睡會的想法也就放棄了。


    雅嫻看雲笙坐在床邊,趕緊過來道:“哎呦,姑娘昨日後


    半夜才睡,這麽早就被吵醒了,要不我去將院門關上,姑娘您在睡會?”


    雲笙搖頭:“算了,這也是大喜的日子,醒了就醒了吧,你剛去看熱鬧迴來?”


    雅嫻笑嘻嘻道:“嗨,閣裏少有這麽熱鬧的時候,還不用去伺候客人,自然大家都熱鬧著呢!尤其媽媽,今年可是下了血本,我聽六月說媽媽光是買煙火就堆了滿滿一屋子呢!”


    雲笙失笑,在雅嫻的伺候下洗漱完。


    吃過飯走在院子裏看去,確實是過年的氣氛濃鬱,仔細想想這好像還是自己第一次在古代過年呢!


    雖不能出門去看看,不過看看這院子裏的喜慶氣氛,雲笙倒是起了想好好看看尋芳閣的心思,從來到現在,自己除了這清溪院外,也就隻出過院門兩次,其中一次還是在院門口,剩下那次直奔前廳,倒是沒好好看看其他。


    “雅嫻,陪我出去走走吧。”


    雅嫻一愣,隨即驚喜道:“姑娘!您說想要出去走走?!”


    雲笙點頭:“是啊,怎麽了?”


    雅嫻搖頭:“沒什麽!好,我這就帶您出去!今日外邊被媽媽布置的可好了,您想出去是好事!”


    雲笙大致也能猜出雅嫻為何這般驚喜,想來應是覺得她終於準備走出“桎梏”,準備重新接受新生活了吧。


    在雅嫻的陪同下,雲笙便開始仔細觀賞這尋芳閣,這不逛不知道,一逛可是嚇一跳,雲笙以為一個青樓即便再紅火,可畢竟是煙花之地,想來不會有多大,結果這一走,兩個時辰都沒下來,即便這處處都是精致華美,精雕細琢的好精致,此時在寒冬裏雲笙也是沒了那個欣賞的心思了。


    幾乎路過亭台樓閣便要歇歇腳,夏日還可看看這池塘裏的魚,可如今除了一片雪白再也看不到別的了。


    唯有梅花開的豔麗,可到底也不是處處都有,這一出門雲笙才了解原主的院子有多好,這看了半天,還就屬清溪院的景致最好,院子也最大。


    手中握著的暖爐已經逐漸半溫,身上罩著的是銀狐皮做的大氅,今日是除夕,雲笙也為了應景,身著梅花挑線綾裙,三千青絲垂下,唯有一支玉蘭花玉簪插在發髻上。


    遠遠一看,似是與這傲雪寒梅的美景融為一體。


    雅嫻將帶著的軟墊墊在八角亭內的座椅上,此處倒是能辟些寒風,美景雖好,可地上積雪不少,一路走來雲笙的鞋襪已經有些沾濕。


    “姑娘,您在這先坐會,我迴去取一雙新的鞋襪來,還有暖爐,不然您這般迴去定是要著涼的。”


    雲笙點頭,其實有身上這狐皮大氅罩著,雖腳上有些濕,但身上卻是暖烘烘的,雅嫻也是好意


    ,雲笙便沒有阻止。


    早上那陣熱鬧勁應是早就散了,此時雖沒有下雪,可之前的積雪卻把周圍的一切都覆蓋住了,入眼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雅嫻這麽一走,天地間寂靜的仿佛隻有雲笙一人。


    白茫茫的雪花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好看的光芒,雲笙不知不覺便入了神。


    “別總是盯著看,眼睛會不舒服。”獨屬於男子清朗的聲音傳來。


    還未等雲笙迴頭,那人便已經將雲笙擁入懷中。


    “怎麽想起來這?”


    雖從上次表明心意後已有一段時日未見,可見南芩這樣子,反倒像他們一直寸步不離一般模樣,比之以前還要親密。


    微微掙了掙沒有掙開,雲笙便放棄了反抗,反正有個人抱著還挺暖和的,更主要的是,此時確實太清淨了些,清淨的她有些不舒服。


    南芩的出現倒是將她心底的寂寥趕走不少。


    “那你又為何來這?”


    南芩聽著懷中的聲音,頗有些好笑道:“這可是我的地盤,還要問為何嗎?”


    雲笙偏頭看了一眼,這才明白南芩的意思,說來也巧,她隻是隨便找個八角亭歇腳,正好選中了南芩如今居所的門口。


    南芩:“怎麽一個人在這發呆?也不進去坐坐,我好久都不見你了......”話語中帶著絲絲委屈,好似雲笙是那久不來的負心漢一般。


    雲笙:“我可不是為你來的,今日除夕,早上那般熱鬧本想出來湊湊熱鬧的,誰想到等我出來的時候已經都熱鬧完了,便當做賞景了。”


    南芩包容的看著懷中女子,言語順從道:“是是是,你說什麽都是,雅嫻呢?怎麽不見她?”


    雲笙默默翻了個白眼,既然他不信她不是為了他特意來的,索性也懶得解釋,開口迴答:“她迴去給我取新的鞋襪和手爐了。”


    南芩這才注意雲笙裙角如今已經被積雪浸濕,想來那被衣裙遮掩的鞋子也肯定是濕透了。


    雖埋怨自己沒有早些注意到,隻在看到雲笙身影的一瞬間欣喜若狂外,但如今知道也不晚。


    “啊!”雲笙驚唿一聲,南芩直接將雲笙橫抱起來,語氣嚴肅:“鞋襪都濕了還不好好坐著,又站在這積雪裏,這天氣嚴寒若是沾染了風寒該如何是好!”


    “先隨我迴去,我會給雅嫻留字條讓她拿著幹淨鞋襪去找你,不許反駁!”南芩在雲笙想要開口之前先一步頂迴去。


    隨即也不給雲笙拒絕掙紮的機會,將雲笙抱迴自己的院子。


    南芩接著說道:“今日是除夕,媽媽忙著沒空管我,其他人也都是各忙各的,不會注意到我這偏僻地方。”


    雲笙聽了便也不再反抗,乖乖的待在南芩懷中,這具身體雖不重,但也不輕,再加上冬日衣裙本就厚重,還有這厚實的狐皮大氅,南芩就這麽輕巧的將雲笙抱起來,走迴去的路上也是力量滿滿,倒是讓雲笙有些刮目相看,之前的鍛煉還真沒白費。


    南芩看出了雲笙眼中的情緒,目光看著前路,一邊開口道:“我從未停止過鍛煉,抱你一個自是輕鬆。”


    察覺到雲笙傲嬌的情緒,南芩終是嘴角彎彎,她永遠不知這一副乖巧可人待在自己懷中的樣子有多讓他歡喜,時間一長,大約誰都忘了那個能解決一切,力挽狂瀾的姑姑其實也還是個小姑娘的年紀呢。


    雲笙閑來無事,如今待在南芩懷中正對著自己的便是南芩的下巴,眨了眨眼細細看去,隻能說長得好不管從哪方麵看起來都是好看的嗎?


    南芩的皮膚真的很好,是那種接近於女孩子般細膩的好,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真的有點雌雄莫辯的意思,如今這身體像是抽條一般的長高,好像身量也強壯了不少,棱角也分明了些,至少不會再被人錯認成女孩子。


    不知道古代的男人是怎麽刮胡子的,如今離得這般近,倒是連南芩下巴上的小胡茬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應是每日都打理的很幹淨,但細細看去還是有些痕跡的。


    雲笙好奇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南芩眼皮一跳朝著懷中看去。


    雲笙像是觸電般的收迴手,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趕緊將目光投入別處,似是剛剛那輕柔細膩的觸覺是南芩的錯覺一般。


    南芩眼眸一暗,抱著雲笙的手又緊了緊,低下頭聲線帶著點點嘶啞:“好玩嗎?”


    昔日少年如今已經長成玉樹臨風的模樣,雲笙臉色羞紅,趕緊將眼神移開,左顧右盼。


    南芩眼神微眯,瞥到雲笙紅紅的耳根,終是沒有再繼續下去。


    雲笙直接被南芩抱進內室的床上。


    還未等雲笙出聲,南芩便半跪著就要將濕透的鞋襪脫下。


    雲笙知道南芩有潔癖,好像前日她是如何鞭策,第二日總會收拾妥帖的重新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且永遠身上都帶著淡淡的清香,是澡豆的味道。


    其他的在她麵前倒是沒覺得有什麽潔癖,後來倒是從雅嫻口中聽說南芩在與恩客相處時,那恩客不小心碰了他的床榻,甚至連坐都沒坐過,第二日便看到龜奴們將南芩屋內所有的被子都扔了出去,全部都換成新的。


    而且好像當時南芩對那恩客也不是特別客氣,導致後來所有來點南芩的人都知道,這位檀郎性子溫潤,麵相風流俊朗,獨獨有一樣不可觸碰,那便是這人有十足的潔癖


    ,不喜他人觸碰自己的東西。


    對比南芩的魅力,這點小小的毛病自然不算什麽,大家也便都忍了。


    但雲笙看眼前正跪在自己眼前的男人,突然想是不是外界那些人有些誇大其詞了?亦或是,南芩不會是讓自己給虐的不正常了吧?


    鞋子已經被南芩脫下,眼看著襪子也要被南芩褪下,雲笙趕緊將腳往迴收。


    南芩麵露不解的看向雲笙。


    雲笙輕咳:“咳咳,雅嫻應該馬上就會迴來了,等她迴來讓她伺候就行了。”


    南芩皺眉,麵露不讚同:“那怎麽行?鞋襪濕著穿在身上會有寒氣的,一會褪下你趕緊進被子裏暖暖,等雅嫻過來再讓她給你穿上。”


    說著南芩將床上的錦被也給打開,就要往雲笙的腿上蓋。


    雖這一路走來都是積雪,可如今鞋上的雪花化掉,反倒是沾了不少泥土,說實話是真的不幹淨,甚至雲笙的裙邊都沾染上些許泥土,別說潔癖,就連雲笙看了都有些接受不了。


    可南芩像是沒看到一般,一進來就將自己抱到床上,也不擔心自己裙邊的汙跡會將這床榻弄髒,還有鞋子,南芩也是直接徒手便放在鞋上將其脫下。


    南芩見雲笙還是有些猶豫,便直接開口道:“你若是不讓我脫,那就直接伸到被子裏吧,總之不能一直這麽冷著。”


    雲笙看了看自己不太幹淨的襪子,最後還是重新伸出腳,眼看南芩的手又要上去,雲笙趕緊先一步彎腰:“我自己來!你去看看雅嫻迴來了嗎?”


    說著一手直接將襪子脫下,迅速鑽到被子裏,南芩這院子雖小了些,不過內裏布置的別有一番風味,屋裏地龍也燒的極暖和,現下雲笙坐在床上已經緩的差不多了,隻除了腳還有些涼。


    南芩在看到那一抹雪白的時候眼眸幽深,雲笙從頭到腳的肌膚都是雪白的,一雙玉足更是生的玉雪可愛,腳趾圓潤,看著就想要放進懷中把玩一番。


    嗓子有些發幹,南芩下意識的吞咽一下,開口嘶啞的聲音將自己都嚇了一跳:


    “嗯。”


    說完再不敢多看雲笙一眼,轉頭帶上門出去,感覺到迎麵而來的寒冷,全身的溫度才慢慢降下來,偏頭看著緊閉的房門不語。


    雲笙在屋裏也是有些尷尬,從一開始她見到南芩時,就一直把他當做孩子一般,從未將他真的看作是個男人,直到剛剛那充滿了欲望的目光直射而來,雲笙才突然意識到,南芩他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而且是個殘忍血腥的男人。


    是不是最近南芩在自己麵前表現的太過聽話了些,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自己竟是連最基本的分辨都消失了,雲笙在


    屋內反思。


    雅嫻拿著手爐還有鞋襪迴來,在八角亭處發現了南芩留下的字條,這才想起,怪不得覺得這處有些眼熟,原來是南芩如今的住處。


    便趕緊帶著一堆東西找過去。


    南芩這邊好不容易將心裏的邪念驅除重新進了房門。


    雅嫻進來看到的便是雲笙與南芩同在一張床榻上,二人四目相對,距離咫尺,親密極了。


    “姑,姑娘......”


    雲笙聽到雅嫻的聲音,趕緊推開南芩,南芩也就勢起身,雖然二人的距離拉開了,可這屋裏曖昧的氣氛還有兩人都有些紅潤的麵頰可不是那麽容易散開的。


    雲笙:“怎麽才取迴來?”


    雅嫻有些尷尬,自己好像打擾了姑娘的好事?


    隻是如今再出去也來不及了,隻能硬著頭皮開口:“我剛迴去就被媽媽叫去幫忙了,所以這才迴來。”


    雲笙點頭表示知道了,手一招唿:“把鞋襪拿過來吧。”


    雅嫻點頭便往裏走,南芩與雅嫻錯身而過走到外室。


    雅嫻看到了地上的鞋襪,還有算是徹底“霸占”了床鋪的自家姑娘,小聲問道:“姑娘,您和南芩......”


    雲笙看了雅嫻一眼,雅嫻便住了嘴,伺候雲笙換了幹淨的鞋襪,不過內心已經認定了姑娘與南芩的關係。


    換好後將雲笙扶起來接著說道:“媽媽那邊還需要我去幫忙,姑娘您?”


    雲笙淡淡道:“那你便去幫忙吧,若是媽媽問起你便說我已經迴清溪院了。你做完事也直接迴去休息,不用管我。”


    雅嫻:“是。”


    南芩在外室喝了一盞茶了,才看到雅嫻拿著雲笙換下來的鞋襪出來,南芩上前:“雅嫻姐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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