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相鄰排名賽即是在一月之內,相同等級的姑娘可以進行切磋,相差一級的姑娘也可對賽,隻要勝了便能成為高一級的姑娘,這也算是隨時給她們超越和被超越的機會。


    此通知一下,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陪著這道通知一起下去的還有雲笙的授課時間,每三天一次,一次是每人單獨享受授課時間一個時辰。


    選擇這樣單獨授課方式也是為了保護她們各自的技藝,就像是每家飯館都會有自己的祖傳秘方一樣,百花齊放才是春啊。


    雅嫻氣唿唿的拿著掃帚在院子裏清掃,忍不住開口抱怨:“這南芩莫不是在報複,明知道這兩日風大,偏院院子小,這花瓣吹落收拾好就行了,怎麽還偏偏往院門口放!弄得這些東西都吹到主院來了,還要再掃一遍,討厭!”


    雲笙這幾日也沒閑著,整日就在琴房研究這些瓶瓶罐罐,這次排名賽結束,便要按照她們的排名順序將這些東西分發下去,之前調教的時候便發現這些女子多是仰仗著年輕,在沒有教養姑姑之前,不管是飲食還是身段管理都從不在乎,若要登台便會采用清減食物的方法進行快速瘦身。


    久而久之她們的皮膚狀態都很不好,這些用來保養的東西本就應該由教養姑姑負責分發給每個人,這也是作為姑姑的職責之一,每個青樓都會有,隻不過尋芳閣因為當年的事情一直缺少個這樣的姑姑。


    如今有了雲笙,也算是所有事情都能步入正軌。


    隔著窗戶,雲笙聽到了雅嫻小聲的抱怨,嘴角含笑,起身站在窗邊喚道:“雅嫻,來將這些東西都分分類,明日便叫所有新排列的二等以上姑娘們來取吧。”


    雅嫻馬上整理好表情應道:“是,姑娘。”言罷將掃帚有些賭氣般的扔到牆邊,雙手放在小腹前小跑著進來。


    雲笙坐在一台古琴前,伸出手隨便一撥,悅耳的音調傳出。


    “怎麽了?誰惹我們雅嫻不高興了?”在眾人麵前傲視一切的雲笙姑姑也隻有在一直照顧她的雅嫻麵前才會多幾分調笑的樣子。


    雅嫻有些羞臊的開口:“唉,也沒什麽,就是這兩日風大了些,樹上的花瓣都被吹落滿院,以前每日隻早上清掃一遍就可,但今日不知那南芩又發什麽壞主意,竟是將清掃的落花都堆在偏院門口,這不,風一吹就吹到主院來了,害得我還要再掃一遍。”


    雲笙神色未變,開口道:“這有什麽,本清溪院就隻有你照料,屬實不易,那南芩想來也是因為那日我訓斥了他,他心有不甘又不能做什麽,便想起這麽個幼稚的辦法當做報複。想解決這事還不簡單,誰惹出來的事便叫誰來解決不就行了,既是他弄得,你便將他揪過來讓他收拾不就行了。”


    雅嫻:“這,真的可以嗎?姑娘不是日前說......”


    雲笙:“如今你是我的得力丫頭,就連這尋芳閣的姑娘們都要給你幾分麵子,我不在時還要聽你管教,何況一個什麽都不是的下人呢,你若是想使喚便盡管使喚罷了,不必小心對待,孰親孰遠我還是知曉的。”


    雅嫻之所以一直對南芩麵上以禮相待,便是忌憚雲笙,當初雲笙已經表明喜歡那張臉蛋,那她不管如何都不能對南芩做出什麽,既然姑娘將他救下還留在身邊,又說出那般話,想來十有八九是想將人養在身邊,至於一開始的不予理睬也可能是想要磨磨那人的性子。


    她敢做的也隻是在南芩提起姑娘的時候才能硬氣一些替姑娘多得些傲氣,不過也僅僅能過過嘴癮了。


    要說真要對南芩做出什麽實質性的東西雅嫻還真不敢。


    但如今有姑娘這麽句話,雅嫻算是徹底將心放在肚子裏,也算是知曉了南芩在姑娘心中也不過如此的地位,這下子可以輕鬆許多了。


    雅嫻收拾完這些東西,按照李媽媽給的最新名單排列好後就趕緊去找南芩的“麻煩”去了。


    雲笙看著雅嫻離去,嘴角含笑,手下輕觸琴弦,一段流暢的琴音傾瀉而出。


    雅嫻氣勢洶洶的推開偏院的門,南芩此時正在院中修剪樹枝,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看向門口。


    看到雅嫻的身影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今日午時一過他便將花瓣放在門口,但今日風實在太大,不過一會,門口的花瓣便被吹跑,所以他隻能再重新清掃一些花瓣再次放在門口,又被吹走後地上再無花瓣。


    他又不能確定那人會不會看到,萬一沒看到以為自己拒絕了她就壞事了,於是隻能從樹上開始剪下花枝留下花瓣。


    在看到雅嫻身影的那一刻,南芩才算徹底鬆了口氣,起碼這說明那人收到了了自己信號。


    但麵上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南芩馬上放下工具走上前討好的說道:“雅嫻姐姐怎麽來了?可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


    雅嫻又看了南芩放下的一籃子花瓣冷哼一聲:“嗬,自然是有事吩咐!你!去拿著掃帚將主院的院子都給我打掃幹淨!我看你是太閑了,那花瓣清掃之後不好好找個地方收拾,竟然直接扔在院門口!現在主院一院子的落花,我之前都白掃了!既然你這麽閑那便趕緊去收拾主院吧!日後主院也都交由你去打掃!”


    南芩有些惶恐的說道:“雅嫻姐姐莫氣,南芩也不知這風竟會將花瓣帶入主院,打掃自然是南芩應該的,隻是......”


    雅嫻橫眉一立:“怎麽!難道你還要談條件!”


    南芩趕緊搖頭:“不是不是,隻是南芩擔心主子不喜,上次南芩已經笨手笨腳的惹主子不開心了,這迴又去主院給主子添堵怕是不好吧。”


    雅嫻:“哼,你莫要想這些,主子每日忙得很,哪裏會記得住你那點小事,知道自己笨手笨腳日後就機靈些,別想著偷懶!我日後要幫著姑娘做事,不會再如此清閑,你左右閑著也是閑著,主院的幹淨便也交於你做了。”


    南芩低眉:“是,我這便拿著掃帚去清掃。”


    雲笙一邊吃著雅嫻給洗好的水果,眼神不經意落在院內那個認真清掃院子的人,嗯,動作麻利,不緊不慢,這次的任務目標不是一般的能忍啊。


    “109?”雲笙在腦海中喚道。


    109激動的說道:“嗚嗚嗚,主人您終於肯與我說話了!”


    雲笙:別裝了,按照我說的做,該你布置的時間了......


    109:“是,保證完成任務!”


    雅嫻瞧著眼色的給雲笙遞上茶水:“姑娘,您看南芩這人其實手腳還是挺利索的,活幹的也不錯。人我瞧著也還行,如今您的事務越來越多,我也要跟在您身邊幫忙,那這院子的裏裏外外,不如就交給南芩做吧,我們也總不能一直白養著他。”


    雲笙不在乎的說道:“都你做主吧,左右這些事情我都懶得操心。”


    雅嫻:“好,姑娘,那我這便將南芩帶進來看看我們這屋裏的擺設,免得他不長眼日後碰壞了什麽東西。”


    雲笙點頭,隨即也收迴目光,將手邊的書再次拿起輕輕翻看。


    雅嫻:“南芩!我已經與姑娘說了你的事,姑娘寬厚,不計較你之前做過的錯事,隻是日後要更認真的伺候姑娘,知道嗎?如今我先帶你進去熟悉熟悉環境,免得又不知道將什麽東西弄壞!這屋子裏可都是貴重的東西,打碎一個你的小命都不夠賠的!”


    南芩趕緊低眉感謝:“多謝雅嫻姐姐!”


    雅嫻囑咐:“一會進門你便叫姑娘為姑姑吧,那些掛牌的姑娘也都叫姑姑。”


    南芩點頭。


    雅嫻帶著南芩在其他的幾間屋子參觀了一下,最後來到雲笙所在書房。


    “姑娘,我帶著南芩進來了?”


    雲笙隻是嗯了一聲便不再出聲。


    雅嫻迴頭對著南芩一個眼神帶著南芩進來,南芩進來第一眼自然是落在那躺在貴妃椅上悠閑自得的女人身上。


    即便她戴著麵紗,也不會被人誤以為是貌若無鹽之人,今日她身著一身輕紗,太陽的光輝覆蓋在她的身體上,青樓的女子就沒有那些官家女子那麽多禮節還有束縛,天氣悶熱,她們便都是輕紗覆體。


    雲笙一雙美腿交疊在貴妃椅上,小腿與那雙玉足裸露在外,空氣中傳來淡淡的幽香,卻不似她人身上的濃烈香料,是獨獨特別的。


    南芩見過那麽多女子,卻從未見過身體比雲笙更美,膚質比與雲笙更細膩的,一看便是從小錦衣玉食嬌養出來的,從未受過半點委屈。


    一時間竟是呆住了,雅嫻感覺到身後人的呆滯,不由得皺眉用胳膊肘懟了南芩一下。


    南芩這才迴過神趕緊低下頭去。


    雲笙對此皆是視而不見,好像屋內隻有她自己一般,南芩知道,能夠有這般氣度的必是傲然之人,好像自己從見到她起,便沒見過她溫柔多情,一絲女子的婉約都無,有的則是比男子還要高傲的頭顱還有內心。


    這樣的人是不是從來不知什麽是困苦,什麽是悲涼?甚至都不懂凡人的感情,她冷漠傲然的甚至像是天上的仙。南芩不禁在自己心中想著。


    正在帶著南芩熟悉書房的構造,院門口走來的是李媽媽身邊的六月。


    南芩也曾見過六月,知道她在李媽媽身邊是極得心的丫頭,別說龜奴管事,想來就是這尋芳閣的搖錢樹驪豔見她也要客氣幾分。


    就是這般身份的六月竟然在進入清溪院後禮數周全,甚至在門口還不敢進來,隻是虛虛報了聲:“媽媽有事相告,特派遣六月前來,姑姑可在?”


    這般客氣的態度就連南芩都沒想到,不由得眼神微變落在那依然在看書,沒有一絲一毫要動身的女人身上。


    反倒是雅嫻像是習慣了一般,也沒有去打擾雲笙,反而是打開門輕手利腳的出去又將門帶上。


    二人就在離書房不遠處交談,談話聲是刻意壓低的樣子,生怕驚擾了屋內的人。


    南芩這時才敢稍微大膽的將眼神毫無保留的落在雲笙身上,本以為她會有所反應,可還是那般。


    雅嫻與六月的對話很快結束了,雅嫻再次進來時六月已經離開。


    走到雲笙身邊恭敬稟告:“媽媽的意思是想讓姑娘將這些保養身體的香膏盡早送到姑娘們手中。”


    雲笙似是看到精彩部分,直到再次翻頁的時候才將眼神從書本中移開,言語中皆是不屑:“那便將那些東西分發下去吧。”即便是按照媽媽的意思去做,態度卻沒有因為是媽媽的吩咐而軟化幾分。


    雅嫻:“是。”


    轉身去拿那些東西,小聲在南芩耳邊吩咐:“我去分發東西,你在這一定要謹慎,萬不可惹姑娘惱火,不然這清溪院可是容不下你,若不會說話便將自己當做個啞巴!”


    南芩惶恐低頭:“是,謹遵雅嫻姐姐教誨。”


    待雅嫻徹底消失在院門口,南芩表情一變,既然已經在此人麵前暴露本性,那就再無偽裝的必要。


    “交易,我答應了,說吧,你想要什麽。”


    雲笙將手中書本放下,卻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更是神色慵懶的靠在貴妃椅上,端的上嫵媚惑人。


    隻是說出來的話卻沒有半點旖旎:“王子的隱忍功力與偽裝比起來可真不是差的一星半點啊。”


    南芩語氣嘲諷的看向雲笙:“彼此彼此,你的偽裝也不錯啊。”


    雲笙眼神落在南芩臉上:“不不不,你錯了,我的偽裝是很好,但隱忍更好,與你根本沒有可比性,再此我可要再提醒王子一句,若想要成為人上人,必要吃的苦中苦啊。這麽點磋磨都受不住也忍不了,日後難成大事,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與王子合作。”


    南芩:“那你說如何!”


    雲笙有些調笑:“哦?王子這是何意?”


    南芩咬著後槽牙從口中擠出話:“那你說,怎麽才能與我合作。”


    雲笙掩嘴,眼中布上點點驚訝:“呦,王子的意思莫不是要聽從我的意思?那這麽說,就是我說如何,王子便會如何做了?”


    南芩不語,隻是眼神鑿鑿的死盯著雲笙。


    雲笙玩笑開得差不多了,便不再鬧,開門見山道:“我雖與你交易,但你別忘了,不管你是什麽王子皇帝的,如今在尋芳閣裏就什麽都不是,把那些架子還有所謂的尊嚴都給我丟了!”


    “不管人前人後都要將我尊為姑姑,記住,從你進尋芳閣那天起,之前的一切都不作數。從即日起,我會教你詩詞歌賦,彈琴唱曲,你必須以最快的時間將其學會。”


    南芩聽到這話,當即開口:“我為何要學這些!你莫不是也想著讓我委人身下!”


    雲笙眼神淩厲的看向南芩,絕情且清楚的開口:“我說過了,別在我麵前擺你那王子的架子,不然我會隨時終止這場交易,我這人最受不得委屈,說不上在外如何,但在這尋芳閣還沒人敢用這個態度與我說話!”


    南芩觸到雲笙的眼神也不禁愣了一下。


    雲笙一甩袖連樣子也懶得做,開口道:“身在尋芳閣,由不得你選,我知即便沒有我你若能委人身下便早就去做了,既然你我交易,我自會幫你想辦法,但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這些都是你必須學會的。”


    “知道為何這尋芳閣沒有強大的後盾卻還能立於今日嗎?”


    南芩想了想,突然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有些詫異的看向雲笙。


    雲笙接著說道:“來這的多是達官顯貴,最差也是商人富甲,床底間難免會有些肺腑之言,李媽媽不是傻子,這些東西她不曾泄露,但終歸是個牽製,所以才能保尋芳閣平安。”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恐怕不用我說你也清楚,得到這些重要信息最快的方式便是如此。”


    南芩:“你想怎麽辦?”


    雲笙:“平遙城內寸土寸金,隨便出門便能撞見官員,伴君如伴虎,強大壓力下最能訴說的便是貼心家人,如今青樓都是以女子為主,所有的恩客都為男人,即便有豢養小倌的也是為了有些特殊癖好的男人。”


    “卻沒人想到這偌大的平遙城內女子也是需要慰藉和發泄的,那些官員家中多是有發妻小妾,卻還是喜歡出來尋求年輕貌美,久而久之總會有那麽一些人心中早有不滿,背後背著老爺私通也是大有人在。”


    “隻要維持麵上和平那便一切如常,可這些女人可不是普通人,她們手裏的銀錢絲毫不比男人少,甚至知道的信息也不會少。”


    南芩恍然大悟:“你打算......”


    雲笙點頭,南芩又開口:“從未有此先河,李媽媽能同意嗎?”


    “那就要看你的了,你若是表現出色,李媽媽看到你所代表的白花花的銀子,高興還來不及呢。”


    南芩這才同意。


    雲笙接著說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這方法說起來簡單,實施卻不容易,那些有用的女人多是與朝堂眾臣有關,她們沒有省油的燈,可不像這的丫頭們,單單看你一張臉便能被迷惑,若想要勾住她們的心,除了我剛說的外,還要學習魅惑之術。”


    南芩越聽雲笙的話心中越驚,這樣的女人心思深沉,若是男子想必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自己的事情不算小,她願意與自己交易,那她的事情豈不是更大,南芩直接開口問道:“你計劃這一切,費這麽大的周折,到底想交易什麽?”


    雲笙聽出南芩話語中的戒備,冷哼一聲:“你放心,我對誰當皇帝都沒興趣,我要的,是他身敗名裂......”


    南芩被雲笙的狠勁竟是嚇得心都微顫,不由得更覺母親那句話是對的。


    但南芩也不禁對雲笙說的那人起了好奇的心思,能讓雲笙這般的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雅嫻辦完事趕緊迴來,眼瞧著屋內的氣氛還不錯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接著與南芩交代其他事情後便將南芩重新帶迴偏院去了。


    晚上給雲笙卸下珠釵時,雅嫻才敢試探的問:“姑娘今日覺得南芩如何?”


    雲笙淡淡:“雖手腳笨了些,但腦子還算聰明,也還算機靈。”


    雅嫻聽著這算是徹底放下心,雖然姑娘將權利放在自己手中,但若姑娘不滿意,那一切都白費,如今倒是正好。


    南芩的去處便被這樣定下來了。


    第二日起,南芩便每日早起來主院打掃院子,幹些雜活。


    雲笙將給南芩準備的計劃放在院中不起眼的位置,南芩趁雅嫻不注意將其收起。


    南芩的身體實在是太瘦弱了,所以雲笙第一步便是讓他每日早起兩個時辰在偏院鍛煉,與計劃一同的還有一本劍譜。


    如今每日的吃食不必擔心,若是輔以鍛煉,想來假以時日身體定能保養迴來,就算他身體不行,還有那滴“返元露”呢,隻要他能嚴格按照雲笙的計劃執行,一切都沒問題。


    雲笙給的時間是一個月為期限,若一月之後沒達到她的要求,那便別怪她翻臉無情。


    這日雅嫻正在給雲笙打扇呢,雲笙在貴妃椅上昏昏欲睡,最近給姑娘們上課越來越輕鬆,隻要稍加點撥即可,都了解她的性子反倒省了不少事。


    雲笙也曾在某天起個大早去偷看南芩的鍛煉,不僅做了她吩咐的,甚至自己還加了一些其他項目。


    眼瞧著身邊人都挺爭氣的,雲笙不禁感慨現在日子可過的比上個世界舒服的多,這哪有人敢給她委屈受啊,而且錦衣玉食的供著,渴了有人送上上好的西湖龍井,餓了美味隨意挑選,惹了有冰塊鎮屋還有人打扇。


    眼瞧著這幾日閣裏生意又好了不少,李媽媽那邊得了什麽好東西都往雲笙這送,就說今天給拿來的冰鎮葡萄,顆顆飽滿晶瑩,入口甘甜,上個世界可就是在那皇子府才吃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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