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看著雲笙,十分認真的問道:“你確定嗎?笙兒,你可知道做了教養姑姑的代價?”


    雲笙含笑點頭:“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是我害了姑姑,如今她的職位便由我來擔任。”


    李媽媽搖頭:“笙兒,你還年輕,千萬不要因為愧疚耽誤了自己的一生啊,若是她還在,肯定也不會同意的。”


    當了青樓的教養姑姑與掛牌姑娘可不一樣,掛牌姑娘雖然不受男子的歡迎,但也有嫁人的機會,隻要有人肯出贖金就能嫁。


    但作為教養這麽多姑娘的姑姑來說,雖然在青樓裏是備受尊敬,但隻要出了青樓的門是被全天下的男人所看不上的,他們也許會貪圖你的美色,你的勾人手段,但卻絕不會娶一個曾為教養姑姑女人為妻。


    所以一旦成了教養姑姑,便算是與全世界宣告終身不嫁。


    雲笙將手覆在李媽媽的手上:“我想的很清楚,媽媽,我是心甘情願的。你覺得就算我不做姑姑,那憑著這副樣子又有誰會娶我呢?當年的事情雖然過去這麽久了,但那人的勢力不小,您真的覺得有人會敢娶我嗎?”


    “再說經曆那人之後,我對男人也沒了心思,若當真有一天我有了心上人,那那人也一定是不會在意外人的眼光,到那時我是不是教養姑姑的身份又有何關係呢?”


    “媽媽,您在青樓裏這麽長時間,難道真的不清楚若是男人因為在意教養姑姑的身份而嫌棄我,那這樣的男人真的值得我去托付終生嗎?”


    李媽媽看著雲笙,良久之後開口:“笙兒,你真的長大了。”


    雲笙搖頭:“我本應該早些長大的,其實媽媽,你與姑姑都看錯人了,這閣裏的姑娘哪個不是早早便長大了,隻有我,直到現在才懂事。”


    李媽媽:“不,我與她都沒看錯,笙兒,你既想做教養姑姑便做吧,我相信你能夠勝任,但你的身份我不會對外公布,也算是對你的一種保護吧。至於這扇子你也繼續用著吧,畢竟這也是當年她的心意。”


    雲笙知道,李媽媽一直提到的她是教養姑姑。


    雲笙點頭:“謝謝媽媽。”


    李媽媽擦了眼淚後,起身說道:“日後你這的吃穿用度全部都與當年一樣,我知道你不喜太多人,所以還留雅嫻一人照顧,有什麽事你直接讓雅嫻去找我就好,我今日會與閣裏的人說,從今後你便是新的教養姑姑。”


    雲笙送李媽媽到院門口,看著李媽媽漸漸離開。


    倒是真沒想到,李媽媽對原主還真是留了幾分真心的,不過她送去的那胭脂絕對也起了不少作用,一切的感情永遠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


    相信若是如今自己什麽都拿不出來,還是當初剛醒過來的那副樣子,不能跳舞不能唱歌,李媽媽絕對不會答應自己的請求,想必態度也不會這麽好,事情也不會這麽順利。


    那邊雅嫻畢竟還是個未通人事的女子,所以隻是草草的收拾了一下男子的臉和手,至於身上也隻是給套了一件幹淨衣服,以防將床鋪弄髒。


    看著雅嫻端著一盆髒水出來,雲笙上前:“其他不方便的一會去找個手腳輕巧的龜奴來收拾吧。”


    雅嫻:“好的姑娘。”


    畢竟龜奴能教養,便也比一般人會照顧,在教養期間受到鞭打是常有的事情,但若是身體留下疤痕到底會影響客人的心情。


    雲笙隨口問道:“你剛剛去找李媽媽,可被人攔下了?”


    雅嫻點頭說道:“還真讓姑娘說準了!李媽媽一開始是不見我的,但後來接到了小姐送的胭脂這才答應見我的!”


    “小姐,那胭脂真的有這麽神奇嗎?”


    雲笙含笑:“不過是保養肌膚的秘方,你若是喜歡改日有時間買好原料,我給你配上一瓶,畢竟我的小丫頭可不能太難看了。”


    雅嫻高興的說道:“謝謝姑娘!”


    雲笙沒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這麽順利,隨即去了琴房將剩下的幾瓶特殊的單獨收起來,沒準日後有用呢,至於還有其他剩下的原料,雲笙迴憶著原來姑姑教授的配方,不止有塗抹在臉上的,還有保養身體的,都做出幾瓶來。


    她這突然成為教養姑姑,想必不會那麽輕易服眾,拿出點東西收買人心,能少不少麻煩。


    這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但若是想要打入女人堆裏,最好的辦法便是交流保養心得了。


    正在熬煮的時候,就聽見雅嫻著急的聲音。


    雲笙起身:“出什麽事了?”


    雅嫻氣喘籲籲的跑進來說道:“姑娘,龜奴我倒是找來了,隻是那人雖還是昏迷狀態,但自衛意識特別重,死活不讓那龜奴動衣服,現在正在僵持著呢。”


    雲笙將東西取下:“將火滅了,我去看看。”


    雅嫻:“是。”


    走進放那人的屋子,果然龜奴正在想辦法脫那人的衣服,之前雅嫻給套上的衣服已經被重新褪下。


    龜奴折騰的滿頭大汗,一邊想辦法一邊心道:這人還真是夠倔的,都傷成這樣了還能反抗。


    雲笙走近:“既然他不讓,那你就先迴去吧。”


    龜奴迴頭看到雲笙,低頭應聲:“是,姑娘。”掙開自己的手低著頭就要離開。


    雲笙迴頭:“唉!把外傷藥放著吧,一會等他醒了自己就知道上藥了。”


    龜奴:“哎!好,姑娘還有什麽吩咐?”


    雲笙搖了搖頭,龜奴這才弓著腰後退著出去。


    雲笙走到床邊從頭到腳打量著這人,心中不由的搖頭,本來以為自己的處境就夠憋屈的了,沒想到這次的任務目標更慘啊。


    一開始雲笙隻是想將院外的幾人叫走,別打擾了她的清夢,沒想到竟是歪打正著的讓她碰到了這次的任務目標。


    不過這任務目標現在看起來慘兮兮,但剛剛自己腦海中劃過的那個畫麵可一點都不值得人憐憫,那時的男人居高臨下,手上是長長的鞭子,台下跪著不少人,男人嗜血的笑容讓人看著心生顫栗,原主則像一團爛肉般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在階梯處了無生機。


    雖然雲笙不知道這之間二人曾發生過什麽事,但原主的性子她了解過,雖看著傲慢,骨子裏卻是善良的,想必今日的事情若是被原主看到也會出手相助的。


    既然如此,那有那種結果,想來便是這任務目標恩將仇報了?


    但這些也隻不過是猜測罷了,雲笙看了看男人的臉,最後那一幕看不出這男人的年歲,如今這狼狽的樣子便更分辨不出了。


    唯有一點,既然這男人本就存著一顆狼心,她的對待方式恐怕也要變上一變了,不管日後他是什麽大人物,當下他可是個差點被龜奴打死的小倌呢。


    男人應該還在昏迷中,隻是那雙手還是死死的抓住胸前的衣服,應該還在防備有人會對他做些什麽。


    至於是否真的還有意識,雲笙卻懶得去猜,轉身去倒了杯水,指尖輕點,一滴玉露滴入,折騰是折騰,卻不能讓任務目標死了啊。


    拿著杯子用算不上溫柔的動作直接抬起男人的頭,將水直接灌進男人的嘴裏。


    “咳咳咳。”對於差點將人嗆著的雲笙現在可是半點愧疚都沒有,本來以原主的性子就是高傲的,若是一開始就表現出對他不一般的態度,反而會讓他起疑。


    男人因為生理反應溢出來的眼淚模糊了眼睛,現下身體的疼痛連帶著被嗆水的抽動越發讓自己難過,但當這水飲入喉中時,一股從胸口流入各處的暖流感在慢慢滋潤著自己。


    那“返元露”可不是什麽普通東西,雲笙隻是外用便有這麽大的功效,何況如今直接給他灌進去一滴,別看現在他外傷嚴重,飲下這個後恐怕用不了幾天就會痊愈了。


    男人努力睜開眼,卻也隻能隱約看到眼前是個帶著麵紗的女子,再仔細的也分辨不出了。


    身體傳來的暖意加上多日的折磨,再也堅持不住的昏睡過去。


    雲笙注意到男人的手慢慢鬆開,隨手推了推他,沒有反應,這下子應該是徹底昏過去了。


    算了,到了還是個操心命,雲笙也隻能親自將他的衣服褪下,給他上藥。還好紗布還有藥品都被那龜奴留下,另一邊還有雅嫻準備好的幹淨衣物。


    即便他足夠瘦弱,但折騰這麽一會也是給雲笙折騰了一身汗,但這次可沒白折騰,雲笙眼中帶著笑意,倒是讓她發現了個秘密呢。


    隨手將被子扔到他身上,就算是給他蓋上了,隨即轉身離開。


    雅嫻此時正在院子裏指揮不少人來迴搬動東西呢。


    餘光看到雲笙迴來,趕緊上前稟告:“姑娘,這些都是媽媽吩咐人送來的,說著清溪院的東西太少了些,所以特意選了這些送過來,還有當下最流行的衣物首飾,媽媽說明日便能送到。”


    雲笙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自己的臥房:“我那間收拾完了嗎?”


    雅嫻看出雲笙好像有些不高興,也對,姑娘向來喜靜,趕緊開口:“收拾完了,第一個就是讓他們收拾的您的臥房。”


    雲笙:“嗯,我先迴去休息了,你讓他們動作小聲點,這幾日休息的不好,別碰壞了其他東西,搬完就趕緊走。”


    雅嫻:“好嘞,姑娘。”


    “對了,一會你燒些水送去偏院,讓那人好好洗洗,然後將他那身衣服取來扔了。”雲笙在臨進門的時候迴頭囑咐了雅嫻一聲。


    再進屋確實有了不少變化,原本空出來的地方擺著價值連城的翡翠屏風,更別說各處多出來的精致花瓶還有各種小玩意。


    奔著記憶中的書架去,左右尋找,總算是在一本雜論上找到了,怪不得他不讓人脫他的衣服,原來是他後肩處有印記,看起來像是個什麽圖騰。


    直覺告訴雲笙這個絕對不簡單,於是趕緊迴來找找看原主的書本裏有沒有記錄,果然,找到了。


    若不是因為那“返元露”,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會讓她們知道那個圖騰!


    雲笙手中展開的頁麵上清楚記載“圖騰是原始人群體親屬,祖先,保護神的標誌和象征。如今還有一群人以此作為本氏族的徽號或意味。”而這些字的下方則是當今人們調查出來的出現過的各種圖騰和其代表的地區與意義。


    在這些圖騰中最隱蔽也是最模糊的那個豁然就是男人身上的,對於這個圖騰書上介紹也是最少的。


    隻寫了是某皇室的標誌,想來應該是因為牽扯到皇室所以篆書人也不敢多牽扯。


    不過即便隻有這一點點線索也足夠了。雲笙將這頁紙平整的撕下,確保不會被看出缺損,將書合上,重新放迴原處,拿開蠟燭的燈罩,將那頁紙燃燒殆盡,直到最後一絲痕跡也不剩。


    等到雲笙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雅嫻已經在屋裏候著了,整個清溪院也算是恢複了幾分當年的風采,隻是當年的清溪院寶貝成堆,如今這些雖然貴重,卻也不是什麽稀罕物。


    但這也算是表現出李媽媽對這清溪院的態度。


    既然清溪院又重新被重視起來,自然廚房的膳食也是專門做好送來的,雅嫻站在一邊給雲笙布菜。


    雲笙吃了幾口:“那人醒了嗎?”


    雅嫻點頭:“醒了,知道我送了水還謝過我來著,這時候應該是在偏院打理自己呢。姑娘要我將他叫來問話嗎?”


    雲笙搖頭接著吃著說道:“不必,你一會別忘了給偏院送去點吃的,以後隻要按時給他送些吃的,然後送點外傷藥就好,其餘的便不必再管。”


    “什麽時候等他主動問你,你再來告訴我。”


    雅嫻雖然覺得好奇,卻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頭稱是。


    伺候雲笙吃過飯後,雅嫻去給那人送飯,心中想著那人看起來挺知趣的,還有禮貌,怎麽著還不得朝自己打聽姑娘的事嗎?再不濟也會告知自己他叫什麽吧。


    怎麽姑娘還說等他主動詢問自己的時候再告訴她呢?


    當將飯送過去之後,雅嫻算是明白為何姑娘會說這樣的話了,這人確實挺有禮貌,隻是好像除了低頭說謝謝之外就不會再說別的了。


    剛才自己送水的時候好歹還讓自己進去了,這次直接連門都沒讓進,反而直接讓自己將飯放在門口就行,隔著門板說了句謝謝,倒像是自己帶著什麽病毒似的。


    莫不是被那些打手將腦子給打壞了?看著傻愣愣的,不太正常的樣子。雅嫻如是猜著,隻是主子開口,她一個使喚丫頭也不能做什麽,也就迴去了。


    日子就這樣又過了幾日,一開始雅嫻覺得一定是姑娘也看上了那人,所以才會將那人撿迴來,就像是當年將自己帶迴來一樣,可是這都好幾天了,姑娘倒好像是將那人忘了一般,再不提起。


    再說那人也是,每日都是那一身打扮,自己送過去的新衣也不穿,每日頭發淩亂還低著頭,讓人連長相都看不清。


    唯一的交流還是謝謝,隻是身上的傷眼看著一天天變好。


    這日雅嫻實在是忍不住了,便開口問道:“姑娘,您將偏院那人撿迴來,到底是為什麽呀?”


    雲笙眼睛不離麵前的棋盤:“自然也是看上了他的皮相,就像那龜奴說的,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啊。”


    雅嫻:“可是姑娘您除了第一天他昏睡的時候去見過他,後來就再也沒管過他了呀?”


    雲笙拿出白子輕輕落下:“誰說沒管的,每日的飯菜還有藥品不都是從我這走得帳嗎?我若是不管,他現在恐怕早就餓死了。”


    雅嫻被雲笙噎了一下,這確是事實,隻是到目前為止,好像姑娘還不知道那人的姓名呢......


    還想要說些什麽的雅嫻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專心伺候雲笙下棋,不再多問。


    院門口進來個小丫頭,雅嫻上前問道:“你是?”


    小丫頭笑的一臉乖巧:“姐姐好,我是媽媽身邊的,叫我六月就行。”


    雅嫻也迴以笑意:“六月,可是媽媽有什麽吩咐?”


    六月:“媽媽就是差我來問問姑娘是否還缺少什麽東西,若是缺了少了什麽可千萬要說,萬不能委屈了自己。”


    雲笙手下最後一子落下,是黑子贏了。起身說道:“迴去告訴媽媽,明日再訓導室準時開始教學,請媽媽莫要擔心。”


    六月笑著說道:“哎,我這便去迴複媽媽,姑娘安好。”說完與雅嫻一笑便轉身離開。


    雅嫻帶著疑問迴到雲笙身邊:“姑娘,您怎麽突然說起教學的事了?”


    雲笙:“媽媽這是著急了,自從我那事之後,雖然尋芳閣還是一家獨大,卻遠遠沒有當年的風采,更何況缺了姑姑,這些人也漸漸開始不懂規矩了。如今我又重新給了媽媽希望,卻遲遲不出手,媽媽這東西如流水似的進了我這清溪院,如今來個動靜都沒聽見,能不著急嗎?”


    “今天不過就是派個小丫頭來探探底,雅嫻,從前我是這的頭牌姑娘,你跟在我身邊隻要伺候好我就行,但現在我是教養姑姑,不再掛牌,需要處理和接觸的事情隻會越來越多,越來越繁瑣,你必須學著去解決,去聽懂她們的言外之意。”


    “明日我便要開始教學,想必第一天肯定不會輕鬆,明日你隻要跟在我身邊好好觀察她們的性子,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再有便是練練膽量,日後我不會次次出麵,那就需要你去執行,記住,我好你便跟著水漲船高。一月後若是還沒長進,那我可就要考慮換個丫頭了。”


    雅嫻聽著雲笙的話,趕緊跪在雲笙麵前表忠心說道:“姑娘放心!雅嫻一定會努力學習,不會拖姑娘的後腿!”


    雲笙從雅嫻麵前走過,看著院中的景致:“記住,在尋芳閣中,除了自己學到的本事外,什麽都不是自己的。你看這清溪院的變化還不明白各中道理嗎?當年姑姑能有那般成就,除了自身的能力外,就是有一個強有力的助手了,不然這個位置也是有不少人惦記的。”


    閣中總會有上了些年紀又離不開尋芳閣的富貴生活的女人,最大的願望便是成為尋芳閣的教養姑姑。


    所以在這尋芳閣內,不管你是什麽位置的人,都是有競爭的。


    自從上一屆教養姑姑去世後,李媽媽倒是想著再找個人來頂替她的職務,畢竟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麽多人她一個也管教不過來,但選來選去實在沒有合適的人選。


    最後這位置便一直擱置著,也就是說尋芳閣的姑娘們也有兩年多不曾上過教養姑姑的課了。


    一些聰明的女子還記著當年姑姑的教導,倒是留住一些客人,這些女子多是在尋芳閣位列三等或以上的。


    其他大多數都是沒有人督促教導便鬆懈的女子,也隻能憑著自己的一張皮相能留住一人是一人的,便是三等以下的姑娘。


    隻是青樓也不止尋芳閣一家,沒了與別人不同的特別之處,這尋芳閣再大也不如之前那般吸引人了,所以這兩年多雖然看著還是風生水起,但隻有李媽媽知道,比之從前差了多少。


    如今雖然沒勸得雲笙答應重新掛牌,但她有教養姑姑的真傳,又心思玲瓏,主意更多,由她頂替教養姑姑的位置想來也不會差。


    本來李媽媽也沒想著去催雲笙,但架不住自從那日收到那盒胭脂,親眼見識到那胭脂的功效,自己也隻是前一晚塗在臉上,第二日這臉蛋就白嫩了不少,看著瞬間年輕了幾歲。


    便控製不知自己內心對想要重振當年尋芳閣的風采的迫切之情,最後也隻能派人去探探雲笙的口風。


    這兩年來尋芳閣的生意慢慢被別的青樓分走,竟然還有那膽子大的還曾來挑釁過,雖然最後都是失敗而歸,但若尋芳閣還與當年一般,哪裏會有人敢來比試。


    一群身著花紅柳綠顏色衣裙的姑娘帶著自己的使喚丫頭站在這間已經有兩年多不進人的教導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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