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絲雨的心理活動,雲笙心裏沒有絲毫波瀾,雖然絲雨對原主可以說是絕無二心,但總歸還是性子太怯懦了些,若是真心護主早在他人欺淩時就該衝出來保護。


    原主對於這個全府上下唯一能待自己好一些的丫鬟自然是全心全意愛護的,可是對雲笙來說,也僅僅是個不會背叛的下人罷了,不會再有其他多餘的期待。


    至於保護,現在她可是“自身難保”,何談去保護別人呢。


    想到這,雲笙嘴角便又露出一絲笑意,窗邊的桃花已經盛開,桃枝隱隱有要長進房間的架勢,這也是她們這小院子唯一的景致了,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但這一切美景在絲雨拿著衣物出來時看來,好像還沒有小姐的低眉淺笑好看。


    原主的衣物如這房間一般,寒酸的可以,基本上連點花紋都沒有,僅僅是一塊白布裁剪出來的。


    不過還好,也許是怕她穿的太過寒酸丟了雲家的臉麵,她的衣物好歹是綢緞的,即便不是什麽好布料,但也比絲雨的粗布麻衣好得多。


    再說綢緞衣物即便沒有花紋裝飾看起來也不會太奇怪。


    換好了衣物,絲雨不禁眼帶驚豔的讚歎:“小姐,您好像這麽一病過後,更標致了幾分呢!而且看起來臉色也比之前好了許多,太好了!一定是夫人在天之靈保佑小姐的!”


    不過高興之餘,絲雨又有些擔憂的說道:“隻是如今這般,恐怕大小姐更是看您不順眼了,不知道還要想些什麽法子來折騰您呢......”


    雲笙還沒等說話,便聽到門外不耐煩的聲音:“還真把自己當小姐了!這左催右催的還不出來!”


    絲雨小聲說道:“是冰巧。”


    雲笙走到門口將門打開,門外正準備要破口大罵的時候看到門開了,這一眼過去便再出不來聲了。


    這二小姐好像變了個人,本以為經過這場病痛怎麽還不得折去半條命,肯定再出來便是醜的不像樣,卻沒想到這麽一病倒是比之從前更勝,明明是一身最素淨的裝扮,卻好像比這滿院的桃花還要嬌美!


    眼前人真的是之前被她們所欺辱的廢物二小姐嗎?!


    雲笙低眉對著冰巧說道:“讓大姐久等了是笙兒的不是,笙兒這便去大姐院子。”


    聽著與之前一般無二的膽怯聲音,絲毫沒有身為小姐的架勢,還有那一身的窮酸相,還不如自己穿金戴銀,冰巧這才確定眼前人肯定就是之前那個沒用的二小姐雲笙!


    不過是臉色好了一些,也許是大病初愈罷了,其餘沒什麽變化,冰巧如是想,臉上更是表情盛氣淩人了幾分,不耐煩的直接對著雲笙說道:“知道不是還不趕緊去!要不然大小姐生起氣來可饒不了你!哼!”


    看著冰巧在前麵扭著腰走去,雲笙帶著絲雨默默跟在身後,這架勢倒像是冰巧才是正經的小姐。


    隻是身後的那白衣女子容貌太盛,而且行走間雖然落於人後,卻總覺得氣質脫俗,不會讓人真的看清。


    隨著雲笙翩然離去,背後的下人們偷偷議論。


    “剛剛跟在冰巧姐姐身後的那個人是誰啊?像個仙女似的,好像渾身都帶著仙氣呢!”


    “這你都不知道,不就是府上的那位二小姐,一出生就爹不親娘不愛的,沒看穿的還不如大小姐身邊的丫鬟好啊。”


    “唉?二小姐原來這麽好看的嗎?”


    ......


    冰巧將二人帶到雲珠的院子,趾高氣昂的讓二人在門外等候:“你們在這等著!我先去稟告一聲大小姐!”


    雲笙低眉不語。


    冰巧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進了屋子。


    雲笙在人不注意下,打量了一下雲珠的院子,要不說這命不同啊,都是小姐,一個嫡出一個庶出,差的就這般多,雲珠的院子可以說是姹紫嫣紅,不僅比雲笙的院子好看許多,也大了許多,處處透著奢貴華美。


    再看這屋子外觀也是紅磚綠瓦,就連那門柱上掛著的角燈也是流光溢彩,精貴的很。


    與雲笙的院子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正在感慨中,冰巧再次出來:“你們兩個進來吧!”


    雲笙帶著絲雨進了屋子,屋內自然是更加奢華精美,就連大小都能頂上雲笙屋子的兩倍大。


    處處可見珍珠流蘇珠簾,地上也是上好的綢緞地毯,桌上都是精美繡花的桌布,這屋子裏隨便拿出一樣恐怕都能比自己身上的穿戴貴上幾倍不止。


    雲珠此時正斜倚在珠簾內的貴妃椅上,麵前擺著的是名貴的西域水果,恐怕皇宮裏也隻有貴妃才能吃得到吧。


    這便是有錢的好處,隻要有足夠的錢財想要什麽都可以。


    雲笙微微福身:“姐姐安好,笙兒來遲,請姐姐責罰。”


    雲珠身上是目前市麵上最珍貴的雪鍛衣衫,頭上也是珠翠琳琅,更別提血玉鐲子了,這雲家就是做玉器的,自然這些個玉製品最是不缺。


    雲珠透過珠簾看向雲笙,眼中嫉妒火起,剛剛從冰巧那聽說她這個便宜妹妹上次的風寒好了,所以才趕緊讓她過來,沒想到這賤人經過那麽一場大病磋磨還能有這般姿色!


    手下的水果因手勁太大竟是生生被捏碎了,流了滿手的汁水。


    冰巧趕緊拿來絲帕給雲珠擦手。


    雲珠心裏想著自己母親的叮囑,這雲笙畢竟還頂著這雲府二小姐的名號,雖然爹爹不喜歡她,但也不能將人給弄死了。


    雖然不能把她弄死了,卻也可以隨自己心意磋磨,語氣越發不善的對著雲笙說道:“責罰?我可不敢,不過就是一個小風寒,妹妹便是歇了這麽多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給弄死了呢!”


    絲雨在身後聽到雲珠的話,即便性子可期卻還想要替自己的主子說上一句,卻看到小姐手下的小動作,最後還是沉默下來,畢竟這種被逼急了的衝動過了勁可就再難尋了。


    雲笙低垂眉眼,讓人看不清表情,說出來的話卻是滿滿的驚慌失措:“姐姐說的是哪裏話,本就是笙兒身子不爭氣,姐姐說的是,就是一個小風寒便差點要了笙兒的命,也許笙兒真就生來便不是個好命的,哪裏比得上姐姐。”


    雲珠聽著這個便宜妹妹的討好,心裏這才舒服了幾分,順帶著看雲笙的眼神都順眼了幾分。


    “妹妹今天倒是會說話啊。”雲珠擺弄著自己染著鮮豔蔻丹的指甲無意的說道。


    雲笙明白雲珠因何這般說,隻能說原主實在不算聰明,本就在這偌大雲府連個依靠都沒有,自己性子怯懦,卻還是學不會說好聽的,隻知道低頭蠻幹,自然不會討人歡心。


    每次見到雲珠被其欺辱原主心生恐懼,麵上便見到雲珠等人越發冷清,不是故意而為,而是生怕自己再做錯了什麽多惹事端,但卻忽略了自己的容貌,原主的容貌出塵,尤以不笑時的清冷最為驚豔,弄得雲珠看著更是嫉妒,自然手段越發狠厲。


    如今自己來了,先與這雲珠伏低做小給足了她麵子,自然這生活會好過一些,再說看這雲珠的樣子,應該也是因為這次原主風寒差點丟了小命的原因,那掌權的雲夫人與她說了她雲笙雖然不是什麽重視人物,卻也還是這雲府的二小姐,也是老爺唯二的女兒,斷不能輕易丟了性命吧。


    “笙兒隻是經過此次鬼門間一遭倒是明白了許多事,從前姐姐對笙兒做的那些都是為了笙兒好,隻是之前笙兒愚鈍,竟是如今才想明白。這府中父親最是疼愛姐姐,姐姐還每日花費大把時間在笙兒身上,笙兒哪還會有不滿呢?”


    這一番話說的雲珠真是心花怒放,看了看屋內的丫鬟不多不少,想必這雲笙說出來的話不過半天便會傳遍這雲府了。


    之前雖然她雲笙不得寵愛,但還有下人私下會嚼舌根說自己仗著寵愛欺辱自己的妹妹,簡直蛇蠍心腸,即便那些事確實是自己做的,但聽著總是不舒服的。


    便也是發賣了不少碎嘴的丫鬟還是堵不住悠悠之口,如今這雲笙傻乎乎的竟然理解為之前自己的那些行為都是為了她好,現在當事人都開了口,想必那些私下的傳言總算該停下了吧。


    思及此,雲珠有些瞧不上的哼了一聲,果然還是那下賤人生的女兒,骨子裏都透著卑微,這次大病一場總算知道服軟了,不像之前那般不言不語,像個木頭!


    雲珠隨手一揮:“行了,想通了便好,本小姐也不是那斤斤計較之人,今天叫你來也是娘親的吩咐,說今天有要事宣布,你在這等著,我梳妝之後便同你一同去娘親院子。”


    雲笙:“是。”


    雲珠對雲笙的態度就像是對著一個下等丫鬟,哪裏有對妹妹的意思,不過看周圍這下人視若無睹的表現,這便是常態吧。


    雲珠哪裏還需要什麽梳妝,不過就是耍耍大小姐的威風,之前每次都如此,會讓原主提前來這屋子,然後像丫鬟一般站在外間,等到原主站的腿軟雲珠才會姍姍出來。


    絲雨記著自家主子身體剛好,悄悄上前扶著雲笙的胳膊小聲說道:“小姐,您身子剛好,不如搭著點絲雨,免得一會又會腳軟不舒服,大小姐出來還要一會呢,您今天還未用膳,恐怕一會便要頭暈了。”


    雲笙倒是不懼怕多站一會,隻是如今有人扶著也能省不少力,便順勢接受了,左右這屋子裏的丫鬟也不會介意自己這麽個“小姐”有沒有恭敬的站著等候大小姐出來,唯一對原主有天生敵對的冰巧也在裏間伺候雲珠呢。


    雲珠雖不知今天娘親非要讓她帶上雲笙那個病秧子的原因,卻也從娘親身邊的侍女口中得知應該與自己的姻緣有關,而且今天好像爹爹也會與她們一同用飯。


    雲世英近幾年倒是有些將生意看的更重一些,甚至比美色還要看中,所以近幾年的玉器店做的是更大更好,但如此一來他迴雲府的日子便少了不少,玉器店周圍還有他購置的別院。


    雲夫人身為雲府的掌權人自然也明白雲世英的心思,在別院一來照顧生意,二來便是想要什麽美人也不必顧慮太多,好在她早就看淡了雲世英的寵愛,隻要雲府的內宅權在自己手,其他的自己倒是不想多管,隻要將自己的女兒風光出嫁便好了。


    雲珠如今也到了婚嫁的時候,自然對自己父親的那些風流債略有耳聞,不過看母親都不在意的樣子,父親又對自己寵愛有加,所以雲珠便也不會在乎這些,隻安心享受寵愛便是。


    冰巧拿起最近最新款式的金絲纏珠翠玉簪,笑著說道:“小姐,今日戴這個如何?這可是老爺最近從西域進來的樣式,如今隻有您有呢!連帶著剛剛那些西域果子,都是老爺特意給您帶迴來的,聽說隻有宮裏的娘娘才能享受到的。”


    雲珠滿意的點頭,笑著說道:“嗯,就戴這個吧。”


    冰巧熟練的將那簪子戴在雲珠頭上,嘴上還不忘哄人:“老爺當真是打心底裏疼愛小姐您一人呢!您瞧,這簪子多配您啊!依冰巧看啊,小姐您就是嫁給當今天子也是理所應當的呢!您就是天生的娘娘命呢!”


    雲珠想起剛才雲笙說她的命不好,再聯想到冰巧剛才說的自己命裏尊貴,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等雲珠好不容易梳妝出來已經過了許久,雲笙即便是被絲雨扶著便也有些腿酸。


    剛剛隔著珠簾雲笙倒是沒怎麽看清這雲珠的長相,雲珠應該長得與雲夫人更為相似,一張臉蛋清秀有餘豔麗不足,倒是多了幾分端莊之氣,又因平日裏精細調養倒是多了幾分秀美。


    若是平常人比也算是姿容上乘,但若是與自己這張臉蛋相比,雲笙就明白為何這雲珠那般嫉妒原主了。


    因為二人壓根就沒有可比性,雲珠因珠寶富貴滋養才有這般相貌,原主自小磋磨怯懦,粗布麻衣卻還如九天神女一般,怎能不讓人嫉妒。


    雲笙見雲珠走近自己,便下意識的低下頭去,十足十的將那份膽小怕事的樣子表現出來,也表現出自己伏低做小的樣子。


    雲珠見雲笙低頭,最終也隻是皺了皺眉,便將自己的手帕隨手扔過去:“趕緊將那張狐媚子的臉給遮上,莫不是忘了之前的事情?”


    雲笙愣愣的接住手帕,想到原主的記憶中倒是有這麽一段。


    原主因為這一副傾城相貌,自然被人覬覦,尤其還沒人護著,在原主還小的時候便被府中膽子大的護衛給偷偷抓住差點糟蹋了。


    那時的原主已經略有姿容,便被人覬覦下手,即便後來絲雨及時發現,過後那人也被亂棍打殘發賣出去,但原主的心理陰影也就此留下。


    並且當時那般事情發生,不僅沒人來關心安慰原主,反而是雲夫人那極其厭惡的眼神落在還小的原主身上,語氣是絲毫不掩飾的嫌惡:“真是個下賤的東西,與你那狐媚子的娘一般無二,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男人!”


    從那以後,原主見人便一直戴著麵紗,或者除了雲珠和雲夫人召喚,便不出那小院子。


    隻有在自己的小院子裏,原主才能取下麵紗透透氣。


    這幾日原主病重,別說麵紗了,那屋子裏凡是能換來銀錢的東西都被絲雨拿去換了藥,隻剩下原主的衣物還有唯二的幾個首飾,是絲雨沒動的。


    出門時絲雨也忘了提醒主子,再說那件事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了,經過那次之後,也不知是不是那群下人知道了厲害,還是換了聰明人,再也沒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雲笙臉色一白,趕緊將那手帕圍在麵上,遮上半麵容貌。


    雲珠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直接踏出門檻,不去理會雲笙。


    絲雨趕緊上前說道:“都怪絲雨,是絲雨的不是,小姐您病重這些日子那麵紗都被絲雨拿去換藥材了,倒是忘了留下一麵,請小姐責罰絲雨吧。”


    雲笙輕輕的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些許自嘲說道:“你也沒錯,本就是為了救我,若是沒有你換的藥,我還哪有命活,更別提這麵紗了,走吧。”


    絲雨又要淚眼汪汪:“小姐......”


    雲笙抬手擋住她的眼淚:“還是快跟上吧,若是去晚了又要被責罵了。”


    到了雲夫人的院子,果然還是從裏到外的奢貴豪華,這一路走來,雲笙看到的無不是水榭樓閣,若不是確定自己的院子確實是在這雲府之內的,差點以為自己住的地方與雲府是兩個世界呢。


    不過看歸看,雲笙還是保持著那股子膽怯自卑的樣子,也隻是偶爾偷偷的瞧上一眼,苦中作樂雲笙倒是覺得這雲老爺欣賞眼光還不錯,雖然處處透露著華貴,但不得不說是美觀的。


    雲珠一看就是受盡寵愛的,還沒等下人去通報,便已經笑語宴宴的進了裏間屋子。


    雲笙眼觀鼻的跟在雲珠身後jin去。


    屋內倒是擺了飯菜,至於人也就隻有一個雲夫人罷了,卻是沒看見那雲老爺。


    雲珠三兩步便走到雲夫人身邊,親密的挽住雲夫人的手臂撒嬌道:“娘不是說今日爹爹會迴來與珠兒一同用飯嗎?怎麽不見爹爹?”


    雲夫人眼帶寵溺,輕聲哄道:“你爹臨時生意上有些事,交代了幾句便又走了,你這小懶蟲每次都是日上三竿才起,要想等你起來和他一起吃飯,還不是要餓死了。”


    雲珠嘟著嘴:“娘親就會打趣我,我哪裏日上三竿才起啊?”


    雲夫人笑著說道:“好好好,你沒有,你最是勤快了,快坐下吃飯吧,一會飯菜都涼了,你爹雖然先走了,卻帶迴了不少蟹子,我讓廚房做了海鮮粥,趕緊嚐嚐吧。”


    這二人旁若無人的樣子,當真是將雲笙忽視的十成十,自從來到這個任務世界,雲笙好像在不停的刷新自己的承受力呢。


    看這相親相愛的母女二人總算是說話告一段落,雲笙這才有些怯懦的出聲:“見過母親。”雖然雲笙是庶出,但因為生母早就沒了,這雲府又隻有這一位主母,所以雲笙便要管這雲夫人尊稱一聲母親,隻是這母親二字不管是雲笙喊得別扭,想必雲夫人心裏也是膈應的很。


    偏生她還沒什麽辦法,總不能不讓人叫啊,畢竟自己的丈夫還是眼前這人的親爹呢。


    雲夫人連個眼神都沒分給雲笙,隻是寵愛的給雲珠夾菜,看給兩姐妹取得名字便能知曉,一個“如珠如寶”一個卻帶著些許不堪的取自“夜夜笙歌”。


    對於一個大家小姐來說,閨名帶著風塵氣可算是最大的恥辱了。


    當初原主親娘一看原主不是個帶把的,哪裏還有心思多去照顧,所以這名字便由雲夫人定奪,給原主取了“笙”字也是帶了私心,想著這孩子日後一輩子都要背著這恥辱過活。


    感覺雲笙半福身的動作有些許不穩,雲夫人這才冷淡的迴了聲:“起來吧。既然都是老爺的骨肉,便一起坐下吃點吧。”


    雲笙額角帶著細微的汗珠,低眉恭順:“謝謝母親。”說完這才坐在離二人比較遠的位置。


    說是能一同用飯,實際上雲笙還是一副小家子氣的做派,隻吃著下人上的一碗粥,其餘菜品絲毫不敢動,也不敢有絲毫聲響。


    雲夫人斜眼睨了雲笙一眼,看這小門小戶的樣子,即便有一張傾城臉蛋將來也成不了大事,當年那個賤人有本事進門除了有這麽一張臉蛋外還不是因為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雲笙可沒有她那個不要臉的娘膽子大,想必也翻不起來什麽浪花,日後自己的珠兒有了好歸宿自己隨便找個人家將她打發出去也就是了,還能落個慈母心腸的名聲。


    想著對這雲笙的不滿倒是少了幾分,雲笙低眉用著自己麵前的那碗粥,敏銳的察覺到上位處雲夫人對自己的目光少了幾分針芒,眼角微亮複又垂眸,還是那副人善可欺的樣子。


    飯用完了,下人們將菜肴撤下,雲珠好奇的問道:“娘之前說今天叫珠兒來到底是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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