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兔崽子,不好好上班,怎麽跑我這裏來了?你要是嚇得我的雞鴨不下蛋了,看我不揍你。” 謝老頭罵著說道。


    “謝老頭,我這可是公事呢。陳書記來看你了,我當司機加向導。” 陳宇說著,走進家門。


    “什麽陳書記?看我幹啥?”


    “謝爺爺。” 這時陳茜也走了進來。


    謝老頭一愣,往前快走了兩步,猶豫著說:“你,你是茜茜?”


    “謝爺爺,是我。”


    “啊,姐,謝爺爺你們認識啊?”


    “你爸爸衛國還好嗎?來,進屋,進屋,坐。” 謝老頭激動地拉著陳茜的手說道。


    “好,都好,就是想您。有時間的話會來看您。”


    “想,可以,來看我就算了,他是幹大事的人。我聽說你負傷了?”


    “那個陳宇,你把車裏的東西搬下來。” 陳茜打斷了謝老頭的話,對著陳宇說道。


    趙叔也出來了,陳茜喊了一聲 “趙叔”,趙叔迴了一句 “大小姐好”,就和陳宇一起去搬東西。


    陳宇在走出去的路上還是聽到了謝老頭小聲說:“你是個好兵,身體不允許了迴到地方一樣可以做出貢獻。”


    陳宇打開後備廂,看到一箱子紅塔山,一箱二鍋頭。他看到了老頭說的 65 度的酒,白色的瓶子上寫著 “特供” 倆字。原來老頭沒騙我啊,還真有。


    倆人把東西搬進家裏,看到屋裏的倆人正十分認真地說話,趙叔和陳宇很默契地都沒進屋,東西放到院子的圓桌上。


    “趙叔,釣魚去啊,看看運氣咋樣,說不定能釣個大的。”


    “走,跟我去拿魚竿。” 倆人一拍即合,也留給了屋裏兩人聊天的空間。


    不管陳宇如何詢問陳茜的事,趙叔就是笑,然後說著這個位置魚的深度如何、該怎麽釣,弄得陳宇一點脾氣都沒有。


    趙叔還是說了一句讓他好好跟著陳茜,對他沒壞處。


    一個小時的時間裏,趙叔釣了兩條大的,陳宇隻釣了一條,陳宇嘴裏嘟囔著,一點兒也不認輸。


    “趙八一,你個龜兒子,跑哪裏去啦?家裏來客人還不快點來做飯。” 謝老頭站在院子裏大聲喊著。


    “來了,來了。” 趙叔說著,快速地提著水桶就往家裏跑。老頭子已經很久沒罵他了,陳宇在後邊追著說:“被罵了你還這麽開心,要是我就不給他做飯。” 趙叔第一次說了粗話:“你懂個屁。” 陳宇確實不知道,能被謝老頭罵過的人現在最低級別的也得是副司令。假如陳宇知道的話,會不會暈過去呢?趙叔肯定不會說。


    “趙八一,把你今天打的野豬別放冰箱了,晚上吃了。” 謝老頭開心地說道。


    “又便宜你小子了,你小子也真是有口福,今天剛打到野豬,你晚上就來了,讓你跟著茜茜沾個光。”


    “老首長,是誰說的陳宇最近都瘦了,讓我上山打點野味去。” 趙八一笑著說,走向了廚房。


    “你個龜兒子,想挨揍吧。”


    陳宇聽了,心裏暖暖的,老頭子是真的疼他。


    “這是你爸準備的東西吧?” 謝老頭指著煙酒。


    “是,我爸特意交代的。”


    “這麽多年衛國一直記得啊。” 謝老頭最愛的兩樣東西。


    “小鬼,過來,看看有沒有 65 度的二鍋頭,還說我騙你,你就是頭發短見識也短,哼。”


    “看什麽,給我搬屋裏去啊。”


    這一刻,陳茜知道為啥陳宇喊他謝老頭了,謝老頭看中的人沒有孬種。


    “茜茜,爺爺給你說,你得離這小子遠點,這小子不是好人啊。” 謝老頭說完,哈哈大笑。


    陳茜知道這話得反著聽,謝爺爺是真喜歡這小子,那眼神比看她親孫子都親。


    這頓飯吃得是有滋有味,幾分鍾就能聽到謝老頭爽朗的笑聲。四個人其樂融融,酒足飯飽之後,陳宇還是被老頭命令下一盤棋。陳茜給老頭捏著肩膀,使勁給陳宇使眼色,你可別再贏了,讓老頭贏一局開心開心。陳宇肯定懂,還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走錯一步,讓老頭偷了棋,哈哈,老頭笑得那個開心啊,陳茜給陳宇比了個大拇指。


    陳宇開車把陳茜送迴了宿舍。陳茜的宿舍離陳宇不遠,但是是一座五層樓,領導基本都住這個樓。陳茜讓陳宇把車開走,明天直接把車開到鄉政府就行。


    陳宇迴到宿舍,快速地洗漱完畢後,就躺在床上給趙敏發信息。他要急切地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她,趙敏也很高興。倆人後來嫌發信息慢,就語音聊天。本來陳宇是想視頻的,趙敏說穿得太少不方便,陳宇更加的欲火焚身了,又去洗了個冷水澡才壓製住了 “火力”。家人都開心地笑著入眠了。


    第二天一早,陳宇就來到了辦公室,把需要審閱的文件分類,按照輕重緩急擺好。剛燒好水,陳茜就走了進來,陳宇接過包給她掛好。


    “關門,坐下。” 陳茜說道。


    陳宇坐到辦公桌的對麵。


    “你對現在的班子知道多少?”


    陳宇想了想說:“張慧娟是胡鎮長的鐵杆支持者。楊書記馬上就要退了,啥事都不參與。紀委書記陳海峰以前是支持王書記的。組織委員林永生是個牆頭草,誰都不得罪。人大主席馬國棟和武裝部長吳建明基本不管政府的事,辦公會都不參加。李福軍是胡啟晨的死對頭,好像當時競爭鄉長失敗,被胡啟晨擺了一道。周立強是個邊緣人物,就咱這破地方,誰來投資啊,沒啥權力。”


    “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 陳茜笑著說。


    “姐,你別笑話我了,連打掃衛生的都知道這些事。”


    “可是我不知道啊。” 陳茜笑著說。


    “知道了,你去忙吧。”


    陳宇關好門就進了自己辦公室。“陳主任忙著哪?” 陳宇抬頭一看,紀委書記陳海峰來了。“不忙,不忙,陳書記是來匯報工作?” 說完,陳海峰就敲門進了書記辦公室。


    陳茜讓陳宇倒了一杯茶,然後陳宇就出去了。


    陳宇想說的是,副主任,我咋感覺自己成了秘書了呢?這不是秘書幹的活嘛。縣裏、鄉裏是沒有秘書這一配置的,最多就是聯絡員。


    秘書就秘書吧,反正我喜歡。


    陳海峰一個小時後出來,給陳宇打了招唿就離開了。李福軍也來匯報工作,大約 30 分鍾,沒倒水。組織委員林永生也來了,大約 30 分鍾後離開,也沒倒水。


    陳宇知道他們這是不是一種態度呢?下午,周立強第一個來的,也是三十分鍾左右,但是倒了一杯水。


    但是陳宇沒想到的是,副書記楊立勇竟然一個半小時都沒出來,陳茜中途還讓陳宇加了一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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