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夏至和小白一起迴到傅家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紛飛的雪花漫天飛舞,讓人想起冬日戀歌裏的場景,簡夏至覺得農曆新年來臨前就應該下場大雪,否則年味就沒有那麽濃烈了。


    “嫂子,你喜歡下雪天?”小白發現簡夏至盯著高枝掛雪的梅花看得出神。


    簡夏至點頭:“喜歡的。”


    ‘吱呀’客廳的風簾被挑開,有暖意湧了過來。


    傅城深抬眸望過來:“外麵冷。”


    簡夏至衝著傅城深點了點頭,這才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怎麽沒看到爺爺奶奶?”簡夏至換上棉拖鞋,將厚重的鴨絨大衣脫了下來。


    小白緊隨其後將黑色的長款羽絨服疊放在一旁。


    “爺爺奶奶去給小辰辰挑選新年禮物了,說是要提前準備。”傅城深在雙人沙發旁落座。


    小白搶在簡夏至之前坐在了傅城深右側的空位:“大哥,我的戲份總算拍攝完了,這次辛苦嫂子一直陪著我,接下來的日子就要在傅氏集團忙活了。”


    “集團的事情,不必和我說,我現在是休假的階段,遇到什麽事情可以問父親或者爺爺他們。”傅城深淡淡的迴了一句。


    簡夏至聽得出來傅城深的情緒並不算太好,她心裏也著急,一方麵是因為傅城深的休假期也未免太長;另一方麵是傅城深貌似有點吃醋了……


    在她端著泡好的花茶走過去的時候,看了一眼空置的位置,一個是挨著小白,另一個是傅城深左側的單人沙發。


    她偷瞄了一下傅城深的臉色,越發確認這個‘渣男’不高興了。


    於是,猶豫了片刻之後,簡夏至厚著臉皮坐在了傅城深的沙發扶手上,將倒了七分滿的茶杯遞了過去。


    同樣在喝茶的小白看到簡夏至這個動作,臉上閃過一抹慍色,有很快恢複如常。


    傅城深則是接過茶杯,挑眉看了簡夏至一眼,那眼神分明再說‘算你識相’。


    茶葉也喝了,兄弟兩個寒暄也點到為止,等一壺茶過半,小白的手機響起來,他也沒避諱傅城深和簡夏至,直接點了免提公放。


    “小白,你的特助發消息告訴我,你客串的角色已經順利殺青了,關於我們最後一個決斷的合作,我讓團隊重新整理了新的方案,約個時間麵談吧!”


    梁慕涔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簡夏至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傅城深,原本靠著傅城深的身體也微微挪開了些。


    下一秒,傅城深就抬手摟住了簡夏至的後腰,將人再次拉到身邊。


    他一邊把玩簡夏至的手指,一邊說道:“小白,我們夫妻兩個就不打擾你接電話了,我們去過二人世界。”


    “……”簡夏至不知道是該羞惱還是該生氣,傅城深怎麽變化這麽大,這才幾天沒見。


    電話那頭的梁慕涔也聽到了傅城深的聲音,唿吸聲都驟停了片刻,隨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等簡夏至和傅城深迴到二樓的臥室後,反問了一句:“你方才的話是故意說給梁慕涔聽的吧?”


    “心裏話而已。”傅城深輕輕哂笑:“你這一走就是好幾天,合適嗎?”


    簡夏至垂眸,主動將頭埋在傅城深的懷裏。


    “現在知道投懷送抱了?”傅城深的表情懨懨的,像是不太滿意,搭在簡夏至後腰的手順著往下遊離而去。


    簡夏至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雙手環住傅城深的脖頸,主動了一迴……


    接近淩晨的時候,簡夏至才躺在浴缸裏,她有氣無力的靠在鋪好的浴巾上,臉頰泛紅,右側的耳朵還留著淡淡的牙印,她抬手揉搓了幾下,嘴角掛著化不開的笑。


    “洗好了沒,我進去抱你出來。”傅城深斜靠在浴室門邊。


    簡夏至小聲嘟囔:“我自己能走,你睡吧。”


    “你確定?”傅城深挑眉,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之前是誰說腰酸腿痛,讓我抱到浴缸裏的?”


    “……”簡夏至埋頭咬了咬嘴角,又氣又惱的模樣逗的傅城深笑得更大聲。


    換好睡衣的簡夏至原本精疲力盡了,可泡澡的時候眯了一覺,此時反而精神了幾分,在刷牙的時候,瞧見傅城深抱著淩亂不堪的床單被套走進來,一股腦塞在洗衣機裏。


    “傅少大晚上的還挺勤勞。”簡夏至口齒不清的揶揄了對方。


    下一秒,她就被反差攔腰抵在了洗手台上,不動聲色的做了一個挺胯的動作。


    “我還有更勤勞的時候,要看看嗎?”傅城深附耳低語。


    簡夏至一臉黑線,覺得傅城深是不是屬狗的,公狗腰,不知道累!


    “你別蹭我耳朵,讓我刷完牙。”簡夏至急著推開傅城深:“抱這麽緊,你不膩嗎?”


    傅城深嗤笑:“小別勝新婚,你說膩不膩!”


    兩人調笑了幾句,傅城深將簡夏至抱了出來,他今晚將人欺負的有點狠了,難免也心疼。


    這些天,傅城深是真的相思入骨,腦子裏幾乎都被簡夏至給占據了。


    想到這個女人一個電話就丟下自己去了劇組;想到他們曆經磨難才徹底走到一起;


    怕她會太辛苦,怕她會受什麽委屈……


    因為越來越在意,所以才會關心則亂。


    之前當著小白的麵他還是有些克製的,等迴到二樓的臥室,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和簡夏至親昵幾分,以至於失了分寸。弄到最後,簡夏至都哭嚶嚶的求饒了,也沒放過對方。


    此時,自然要哄著的。


    等迴到雙人床上的時候,床單和被套都換了新的,傅城深側著頭看著簡夏至,眼角帶著饜足的笑意,低聲問:“還疼嗎?要不幫你按摩一下。”


    “省省吧,你別折騰了。”簡夏至求饒似得睨了傅城深一眼,將腦袋抵在傅城深的頸窩處。


    “那就是不疼了?”


    簡夏至用力擰了一下麵前的人:“你煩不煩,就你體質好,行了吧!”


    “我閉嘴,好不好?”傅城深將人圈在懷裏,低頭蹭了蹭她的腦袋。


    短暫的沉默之後,傅城深揉了揉簡夏至吹幹的頭發:“你怎麽不睡覺?”


    “你也沒睡啊,要不咱們聊聊天?”簡夏至小聲說道:“這段時間‘錦時’的處境好了不少,可你這邊……”


    “我沒事的。”傅城深笑了笑。


    “不過,你去劇組的幾天,我仔細迴顧了最近發生的事情,總覺得幕後策劃這些的人,無非是為了針對我和你,而且簡昊霖之所以露麵,好像是有人主動打電話聯係了他。”


    傅城深的這番話,讓簡夏至猛地睜開眼睛:“你查到是什麽人嗎?”


    “沒,那個電話號碼已經被注銷了。”傅城深摩挲著簡夏至的手指:“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不對勁兒,肯定是怕被查到身份,所以才這麽做的。”


    “你有懷疑的對象嗎?”簡夏至的手指緊緊攥著傅城深的,潛意識的緊張了幾分。


    傅城深點了點頭,他和簡夏至十指緊扣:“我懷疑是梁慕涔做的。當初她在背後算計你和小白,還傷害到小辰辰,這些往事我就不提了。”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如今,梁慕涔的新公司攀上了傅氏集團,偏偏在我被迫‘休假’的時候,合作的項目又重新做了規劃,我總覺得這兩者有聯係。”


    簡夏至這裏眨眼睛,把傅城深的這番話反複琢磨了幾遍,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梁慕涔這個人很少會一時興起做某件事情,她當初在幾個月的時間成立了新公司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而且第一次招標就是衝著我們傅氏對口的項目。”


    傅城深的話讓簡夏至也迴想起了最初的那次的招標會。


    “以前我還在傅氏,會用各種理由和更好的方案,取代梁慕涔這個合作對象。”


    傅城深對簡夏至說道:“但小白進入傅氏集團之後,第一次站穩腳跟,選擇了和梁慕涔合作,我自然不能多說什麽,這件事情你是最清楚的,當時我還擔心你會介意。”


    “我是挺介意的,這個梁慕涔就是個白蓮花,撇不開麵子做綠茶婊就用這種方式來靠近你。”簡夏至也不扭捏,怎麽想的就怎麽說。


    傅城深被她的語氣逗笑了。


    “你笑什麽,要不是因為小白後續和我解釋了緣由,我還在獨自生悶氣呢!”簡夏至用力捏了捏傅城深的手指,帶著幾分惡意。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梁慕涔這朵小白花也算是簡夏至和傅城深感情遞進的助攻手了,也算是坐穩了炮灰女配的寶座。


    有些話簡夏至沒有掛在嘴邊,但她心裏很明白傅城深對於梁慕涔已經沒有任何舊情可言了。


    否則當初也不會當眾將梁慕涔從傅氏集團趕出去了……


    夫妻兩個又聊了一段時間,直到簡夏至不知不覺睡過去。


    ……


    在進入農曆臘月初十之後,‘錦時’的工作日程被排的滿滿當當,簡夏至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這天,謝琨破天荒的出現在簡夏至的辦公室裏:“簡姐,秦敏前輩的老搭檔你還記得吧,他監製了一部電影,想著讓秦敏前輩過去演個角色,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了。”


    “這是好事,你直接安排就好。”簡夏至笑著看向謝琨:“沒必要專程來告訴我,打個電話就成了。”


    “關鍵是我要帶著妙妙和那對姐妹花去米蘭出席異常時尚秀,之前你也安排了,要我全程陪著的。”


    謝琨為難的說道:“秦敏前輩那邊我就無法兼顧了,所以想著拜托簡姐你辛苦一下。不過秦敏前輩所在的劇組和葉姐拍攝的地點在一起,你就當順便給葉姐探班了。”


    “好吧,這段時間我也沒見到葉桑嫣了,正好借這個機會慰問一下咱們‘錦時’的一姐!”簡夏至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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