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夏至得知小白即將成為傅氏集團副總一事,並非是從傅城深的口中。


    “夏夏,你是沒問過你家傅城深嗎?這麽大的事情,小白沒告訴你是情有可原的,怎麽連你也不知道?”閨蜜慕晴嘖嘖起來。


    “我其實知道小白節約之後,會去傅氏集團工作,隻是沒想到直接做了副總裁的位置。”簡夏至擰著眉:“之前我和小白還聊起過這件事情,他雖然不抵觸在傅氏集團工作,可……”


    可一上來就是副總的職位,確實太過突然了。


    “傅氏集團雖然是上是集團,但它歸根結底是從家族企業發展過來的,小白是傅家的二少,迴歸傅家之前一直是顛沛流離,受了那麽多的苦難,現在能彌補的也隻有這些了。”


    慕晴唏噓感慨起來,她繼續對著簡夏至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有傅氏集團的高層團體來我總店團建,我都不知道,看樣子商業圈子裏都穿出風聲了。”


    “我琢磨著肯定會有人對此不滿,首當其衝的就是傅少的二叔!”簡夏至想起那個傅祿年就沒個好臉色。


    “操,我可記得那個老東西!”慕晴聞言都爆粗口了:“當初小辰辰和你在遭受網絡暴力的時候,這傅祿年父子兩個也沒有閑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背地裏幹了什麽!”


    簡夏至沒想到慕晴連這些都知道,笑著還安撫了幾句。


    結果不安撫還好,越說慕晴反而越生氣,先是罵了傅氏集團那些行將就木的老古董們見風使舵,隨後像是沒有罵夠又開始數落商業圈子裏那些‘潛規則’和不入流的手段。


    “慕晴,別動怒了,不值得。”簡夏至知道慕晴之所以會說這些,很大程度上是為了替簡夏至謀不平。


    “我和你說而已,若不是傅氏集團那些狗屁規矩,傅少那個二叔刁難,傅少也不會被逼的盡快結婚,和你搞什麽‘合約’夫妻的戲碼!”慕晴連連憤慨。


    起初,簡夏至還會附和幾句,但聽到這句話她也有點遲疑了:“慕晴,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緣故,我和傅城深這樣的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怎麽可能會有如今的局麵。”


    “夏夏,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和傅城深的關係緩和了不少,幹脆撕破這層窗戶紙就好了,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何必這般麻煩?”慕晴有點心疼簡夏至。


    “再說了,小辰辰本就是傅城深的兒子,這一點他不是早就明白嗎?”


    簡夏至知道慕晴是好意,可她自己明白,感情的事情沒那麽簡單,她和傅城深從‘合約’夫妻到如今的曖昧階段,是個得來不易的改變,但假戲真做並非言情劇那般簡單容易。


    “高處不勝寒,傅城深現在將小白扶持到了副總裁的位置,必定會引起不少股東們的不滿,小白畢竟是個新人,尤其還在娛樂圈混跡過,隻怕他們兄弟的壓力都不小!”


    簡夏至歎氣,她拉著慕晴的手:“正是因為我現在對傅城深動了心,所以我才更要支持他,幫他度過這個非常時期。”


    慕晴抽出手,沒好氣的反駁:“這算是哪門子的非常時期,反正我覺得沒你想象的那麽誇張。”


    “慕晴,你別這麽說,站的越高,摔的越狠,二叔那一家子以前是盯著我,試圖從我身上找拿捏傅城深的軟肋。”簡夏至歎氣:“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有多少人盯著。”


    慕晴也明白簡夏至的擔憂是什麽,她也不是真的蠢。


    “傅城深的爸爸多年前為了尋找失蹤的傅辛白丟下集團的大小事務,如果不是傅城深一肩挑起來,如今的傅氏集團早就被二叔那些老狐狸給瓜分了。”


    簡夏至繼續說道:“現在傅城深的爸爸迴歸,可他在傅氏集團的位置卻無法和傅祿年相提並論,這就是差距。傅城深坐的位置太特殊,現在不是他願不願意下來,而是下麵的人要拉他下來!”


    “爭來爭去的都是為了那點權利和錢財,爭到最後這些東西有意義嗎?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慕晴一臉嘲諷的表情。


    簡夏至看她臉上的情緒,不太放心的問:“你這才喝了幾杯酒,怎麽就已經有說醉話的征兆了?我還是送你迴去吧,免得荀澤知道了又要心疼!”


    “別給老娘提他,我真是受夠了,他那個媽媽太能折騰了!”慕晴提到傷心事也是一肚子苦水,她仰頭又喝了一杯。


    “荀澤的媽媽又找你們麻煩了?”簡夏至擔心的問。


    慕晴卻不再迴答,隻是一個勁兒的喝酒,簡夏至攔了一下,對方還生氣了。


    好在都是度數不高的甜果酒,簡夏至知道慕晴心情不好,否則她不會因為閨蜜的一個電話就丟下工作來陪她喝酒聊天了。


    等慕晴徹底趴在桌子上睡著後,簡夏至才找了服務員給慕晴開了一個房間,將醉酒的慕晴送到房間裏,給她洗了澡丟在床上休息。


    簡夏至離開前將這裏的地址發給了荀澤,並建議荀澤盡快處理好家人的關係,別再讓慕晴為此難過了。


    等消息發送成功之後,簡夏至才起身離開。


    或許是因為和慕晴聊了不少的緣故,也因為慕晴和荀澤媽媽之間的問題,導致簡夏至的心情也很糟糕。


    不過區別於慕晴買醉的方式,簡夏至不會折騰自己。


    小白成為傅氏集團副總裁的事情,對於簡夏至來說確實太突然了。


    商業的圈子和娛樂圈還有些不同,很多見不光的手段都是埋伏在深海之下,乍一看平靜無我,可保不齊下一秒就是暗流漩渦,驚濤拍岸,稍有不慎就被‘拍’下去了……


    “世事無常,我真是擔心!”簡夏至自言自語起來,她趴在方向盤上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拿出手機撥通了小白的電話。


    簡夏至想要和小白談談,她現在猜不透小白到了傅氏集團之後會有怎樣的發展。


    她總覺得傅氏集團實驗項目出事之後,有些事情仿佛偏離了軌道,恰好小白這個副總上任,這一切看似毫無交集,可簡夏至的第六感告訴她,還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可小白的電話總是有語音提示暫時無法接通,一遍遍的提示音讓簡夏至更加煩躁起來,她也沒心情迴到‘錦時’去了,索性驅車迴到傅家別墅。


    這個時間爺爺奶奶他們不在家,小白在傅氏集團任職家裏的站隔壁是最開心的,這幾日都頻繁出入朋友的積極勸,為的就是給小白搭人脈。


    等簡夏至推開二樓臥室的房門時,沒想到傅城深居然會在。


    “你……你怎麽在家?”這個時間傅城深應該在傅氏集團才對!


    傅城深從床頭做起來,扯掉了襯衫領口的領帶,表情還有點朦朧,甚至還帶著不耐心。


    這是喝酒應酬了吧!


    簡夏至懷疑傅城深是不是喝得太多了,怎麽這個反應。


    “哎!”簡夏至歎氣之餘,瞧見傅城深開始解襯衫的扣子,解不開就開始用蠻力扯,趕緊上前阻止。


    “你和衣服置什麽氣。”簡夏至拍開了傅城深的手。


    傅城深很乖順的放下了手,遲疑了一會兒才抬頭看著簡夏至:“我熱,不舒服。”


    “我給你開空調,秋老虎的天氣自然是熱的,一會兒我在給你泡個醒酒茶。”簡夏至將空調的溫度調整好,去給傅城深泡茶。


    短暫的沉默中,我是裏隻有燒熱器的聲音。


    等簡夏至泡好醒酒茶,剛坐在床邊的時候,有聲音傳來。


    “夏夏,我安排小白去傅氏集團,爺爺他們很開心。”傅城深忽然沒頭沒尾的冒出了一句話。


    “恩,我知道。”簡夏至點頭。


    “可是二叔他們很不滿意。”傅城深嘲笑似得挑了挑眉:“第一次高管會議結束,二叔就變相給那些元老級別的人物通了氣,我擔心小白入職後,會遭受這幫老狐狸的排擠和冷落。”


    臥室裏沒有開燈,下午四五點的時間,窗戶外的陽光順著窗紗灑落進來,罩在光影裏的傅城深讓人看不清楚表情。


    也就是傅城深喝了酒,否則這些話他絕對不會和簡夏至提起。


    “先喝點醒酒茶,別說那麽多話,口幹舌燥的,不難受嗎?”簡夏至將不太燙的醒酒茶遞到傅城深的嘴邊。


    傅城深沒再說什麽,很配合的喝了醒酒茶,中間又吐了一迴,簡夏至幫他收拾了一下,才讓他換上寬鬆的居家服重新睡了下去。


    等接近淩晨的時候,傅城深才徹底醒了過來,他隻覺得頭重腳輕,腦袋裏跟灌了鉛似得。


    “餓醒了?”簡夏至早料到他半夜會餓,她壓根沒心情睡覺,純粹是因為心情煩躁,胡思亂想了不少事情。


    “恩,你沒休息?”傅城深有點不滿,擰著眉。


    簡夏至將保溫壺裏的雞絲粥倒了出來,還將爽口的小菜和白水煮蛋拿了出來:“你這個樣子,我怎麽睡得著,從小下午睡到現在,趕緊先吃點東西。”


    “辛苦了。”


    “和我還客氣,趁熱吃。”簡夏至拉著他在沙發上落座,將筷子和勺子遞給傅城深。


    等吃過夜宵之後,傅城深去洗了個澡,頭發還有點濕漉漉的,他也懶得吹,用幹毛巾隨便蹭了蹭。


    “我幫你吧。”簡夏至拿過毛巾給他仔細擦著,隨口問:“你以後應酬的時候,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傅城深‘嗯’了一聲,他的眉毛稍微擰著,握住了簡夏至的手,眼底複雜的情緒都壓抑著不肯泄露出來半分。


    “怎麽了?”簡夏至問。


    “我最近太忙,都沒顧得上你,幸虧暑假的時候,陪了你和小辰辰,否則兒子看到我這幅模樣,估計又要生氣了。”傅城深嘴角帶著一抹笑,可這笑容怎麽看都有點嘲弄的意味。


    簡夏至心裏也清楚傅城深是忙著傅氏集團的事情,從最初實驗項目出事故,到小白進入集團做負重,裏裏外外需要他親自安排的事情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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