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夏至的問題讓傅城深低笑,他故作困惑:“送戒指給妻子,需要理由嗎?”


    妻子,這個稱唿遠比傅少奶奶更正式一些。


    簡夏至被他親著手背,一顆心都跟著忽上忽下,兩個人是怎麽吻在一起,她都不清楚了……


    這輛車雖然寬敞,但終究不是臥室的雙人床,簡夏至也因為晚上的那些人的態度和對話,漸漸明白了傅城深對她的心意,兩人誰都沒說什麽,卻已經吻在一起。


    她很清楚傅城深身體有了怎樣的反應,可在車上真的做不了什麽,而且在傅城深快要控製不住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傅家別墅。


    “傅……傅城深,已經到家了。”


    簡夏至氣喘籲籲,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因為也喝了紅酒,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她雙眸都沒有焦距似得,唯獨無名指上戒指折射的光被無限製的放大。


    這場荒唐的情愛,伴隨著車子抵達傅家戛然而止……


    司機是斷然不會在這個緊要關頭開車門的,可架不住傅家二少一意孤行。


    打開車門的小白,看到了車廂裏春光乍泄的一幕,傅城深襯衫的紐扣都解開了,整個人埋在簡夏至的身上,一雙眼睛帶著情|欲的紅,酒香彌漫的氣氛曖昧到了極點。


    “咳咳,大哥這是醉糊塗了吧,我幫嫂子送他上樓。”小白第一次用‘嫂子’稱唿簡夏至。


    他的出現徹底打斷了簡夏至和傅城深。


    這也是他為什麽會和簡夏至一起乘車來到葉桑嫣公寓的契機。


    ……


    “怎麽不說話,大哥昨晚醉了太久,沒耽誤今天工作吧?”小白出聲提醒了一句。


    簡夏至這才從昨晚的記憶裏抽迴:“應該沒有耽誤什麽工作的。”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醉酒後那麽開心的樣子。”小白問的同時,對著簡夏至抬了抬下巴:“手上的戒指很漂亮,以前怎麽沒見你戴過?”


    “哦,我冬天不習慣佩戴首飾,覺得涼,如今天氣暖和了,就翻了出來。”簡夏至沒有正麵迴答,但她的話也不算撒謊。


    兩人沒再聊什麽,因為小白是臨時迴家的,他在得知葉桑嫣的事情之後急著第一時間和簡夏至商量,所以昨晚從鄰市趕迴來的。


    今天還要去拍一個代言短片,所以在將簡夏至送到錦時經紀公司之後就驅車離開了。


    當天下午,簡夏至在辦公室的小床上補覺,昨晚傅城深喝醉了,她也沒好多少,被小白撞破車裏的尷尬之後,迴到二樓臥室時,自然不會再發生什麽風花雪月的事情。


    傅城深晚上吐了幾次,簡夏至強撐著精神照顧。


    今天一大早又急著帶合同給葉桑嫣商談簽約的事情,迴到公司後又忙了一番,此時才能夠好好睡一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有裹著熱意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眉眼,窗外斷斷續續的鳥鳴蟬叫也傳入耳中,簡夏至微微蹙眉,因為閉著眼睛的緣故,感官越發敏銳。


    “吵醒你了?”有聲音在耳邊傳來,溫軟又低沉。


    是傅城深!


    簡夏至瞬間睜開了眼睛,她抬眸時才發現傅城深的指腹落在她的唇邊,姿勢別扭的依偎在她休息室裏的小床旁。


    “你,你怎麽來了?”簡夏至問。


    嘴唇一張一合,無意識吻在了他的指腹上,像是邀請他做點什麽似得……


    傅城深/喉結滾動了一下,收迴手,摩挲著指尖沾染上的溫度,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想你了,就來看看。”


    辦公室的鑰匙傅城深也有一套,簡夏至的助理小竹對於傅城深出入這裏早已習以為常了。


    簡夏至抬眸望了過來,那眼神仿佛再說:你吃藥了吧,怎麽堂而皇之就說出‘想你了’?


    高冷的傅少,你說起情話也這麽一本正經嗎?


    尋常人絕對想象不到,這位傳聞中的傅少和傅少奶奶如今才剛剛進入戀愛前曖昧的階段而已。


    “怎麽?戒指都戴上了,不許我想你?”傅城深笑問,抬手點了點簡夏至的側臉。


    簡夏至一愣,這才發現她側身睡覺的時候,戴著戒指的手是貼著臉的,此時還帶著淡淡的壓痕,從落地鏡裏看的一清二楚。


    她紅著臉揉搓臉頰的位置,岔開話題說道:“你公司的事情忙完了?”


    “恩。”傅城深點頭,繼續盯著她看。


    “要喝點什麽嗎?”簡夏至借著起身的動作避開他那目光,彎腰找鞋子的時候,問了一句。


    傅城深聲音壓低,如同之前耳語似得:“喝什麽都可以,葉桑嫣的事情進展的怎麽樣了?簽約了嗎?”


    “今天早晨我去見她了。”簡夏至趿拉著拖鞋,洗了手幫傅城深泡茶:“她現在徹底迴歸娛樂圈,據我所知不少娛樂經紀公司都對她拋出了橄欖枝。”


    “你對她的幫助,她不會無視的。”傅城深起身站在她身後的位置,手臂從她的身後傳過來搭在茶桌的兩側,看著她泡茶。


    簡夏至手裏的動作都微微停滯了片刻,抿了抿嘴角:“葉桑嫣的事情你也是出了力的。我有沒有告訴你,葉桑嫣之前對你有很深的執念。”


    “哦,是嗎?”傅城深低頭貼近,趁著茶香飄出,裝作清嗅的模樣,很自然的切換了話題:“什麽茶,味道好香。”


    “不知道,慕晴送的茶餅,小竹幫忙將茶餅分開,裝了幾個陶罐裏。”簡夏至一本正經的迴答,沒點破他故意岔開話題的意圖:“你喜歡的話,我讓慕晴再送些。”


    傅城深應了一聲,在簡夏至去端茶的時候,忽然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毫無征兆的吻了一下。


    “我做這些事情是為了幫你,和葉桑嫣沒關係,換個別的藝人,我也一樣。”傅城深在吻完之後,抵著簡夏至的額頭,將這話所與她聽。


    這麽近的距離,簡夏至能夠看到他壓低的那層光,沉下來的情緒讓人動容。


    “恩,我知道的。”


    “知道還提?”傅城深問。


    簡夏至縮了縮脖子,將倒好的茶遞給傅城深:“昨晚陪你見那些朋友時,我就知道的。”


    她低頭拿起屬於她的那杯茶,喝一口才嘀咕起來:“誰讓你方才突然岔開話題,我還以為你心虛呢!”


    沒等傅城深再做點什麽,簡夏至就端著茶杯溜出了休息室。


    她正琢磨著要做點什麽,辦公室的固定電話就響了起來。


    “我接個電話,你隨便坐。”這話是說給傅城深的。


    傅城深端著茶杯半依半靠在簡夏至的辦公桌旁,點頭作為迴應。


    簡夏至接通了電話:“您好,我是錦時經紀公司簡夏至。”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消息。


    “小白?”簡夏至突然拔高了聲音:“你不是去拍廣告片了嗎?”


    這個時間不應該聯係她才對。


    傅城深聽到‘小白’的名字時,懸在半空中的茶杯也停頓了一下,漆黑的眸子望向簡夏至。


    “我出了點小意外,不想讓爺爺他們知道,免得又興師動眾的,你能過來一趟嗎?”小白言簡意賅的說。


    簡夏至卻是一臉的緊張:“意外?你別嚇唬我。”


    傅城深豎著耳朵,自然也聽到內容。


    昨晚他和簡夏至的‘好事’是因為小白的出現而被迫中斷的,他雖然沒介意什麽,但小白早晨開車載著簡夏至出門,他多少有點不舒服。


    可小白不是別人,是他傅城深的弟弟。


    “小白怎麽了?”傅城深問。


    電話那頭的小白攥緊了五指,他一直都清楚簡夏至在葉桑嫣重返娛樂圈的事件裏做了多少事情,他的那些手下都事無巨細的迴報過。


    可小白以為簡夏至會一個人解決到底,沒曾想會求助傅城深。


    這段日子,小白在傅家別墅的時間有限,看似接觸家人的機會不多;但是他對簡夏至和傅城深之間的關係轉變卻一清二楚。


    昨晚,小白親眼目睹簡夏至和傅城深姿勢曖昧而親昵的一幕時,他竟然橫生出了嫉妒的火焰。


    在他當年被‘霸昌’擄走,又經曆生母棄他不顧,任由霸昌的人生生戳傷他眼睛時,人生徹底從彩色變成了黑色。


    費盡心思逃出來的小白,遇到了簡夏至,他依靠眼睛上的傷裝作‘失明’患者,被簡夏至照顧了一段時間,那時候簡夏至就是他唯一能夠依靠的人。


    如今,連這份恩情也變了質,傅城深連他這份僅存的善念都要剝奪。


    所以,他要破壞傅城深和簡夏至獨處的任何機會。


    “大哥,你也在錦時經紀公司?”小白明知故問。


    “恩,你怎麽了?”傅城深從簡夏至的手裏拿過聽筒。


    小白解釋:“拍廣告片的布景在遊泳池邊,我不小心落水,撞到了腳趾,不太嚴重,但片場這邊有點麻煩,公司現在配給我的經紀人去談電影劇本了,所以我想要讓嫂子來幫忙。”


    一個半小時之後,傅城深陪著簡夏至一起來探望小白。


    關於拍攝廣告片的臨時狀況,簡夏至自然都處理妥當了。


    “我聯係了私人醫生,他還有幾分鍾就到了。”傅城深仔細查看一下小白撞傷的腳趾,大拇指有紅色的血痂,指甲蓋被掀起了一半兒,有外科醫生建議拔掉,被小白阻止了。


    十指連心,肯定很疼。


    “多謝大哥,這點小事,你沒必要親自跑來的。”小白示意傅城深落座。


    傅城深搖頭:“你的事情在咱們家都是大事,更何況我也要送你嫂子過來,她今天沒開車,還是你送的呢!”


    兩兄弟談話的功夫,簡夏至已經帶著私人醫生進了房間。


    最終私人醫生也還是將小白撞傷的腳趾指甲給拔掉了。


    “這件事情不許告訴爺爺他們,否則下次有事我絕對不會聯係你。”小白對簡夏至三令五申,還同傅城深說道:“大哥,你可是見證人。”


    簡夏至哭笑不得,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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