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夏至總覺得傅城深看她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似得,哪裏還靜得夏新工作。


    好在這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簡夏至將要看的一些資料收拾了一下,打算迴去慢慢看。


    當務之急是先把某個喝醉酒的渣男給送迴去,不能讓他再再繼續待在辦公室裏。


    “你不忙了?”傅城深看到簡夏至的動作,難得笑出聲音來。


    “你笑什麽!”簡夏至沒好氣的問,將辦公桌上的電腦關閉,抬眸望了過來。


    兩個人目光對視的時候,傅城深被酒意竟然的眸子裏都帶著前所未有的笑意,在琥珀色的陽光下帥氣而又神情,導致簡夏至都不敢去看他了。


    渣男就是渣男,喝醉了就散發荷爾蒙……


    簡夏至無聲抱怨,她用力將包包的拉鏈拉上,走到沙發旁邊,抬腳踢了踢傅城深的皮鞋:“走吧,迴家去。”


    傅城深卻對著她伸開雙臂:“我起不來,頭暈。”


    “你故意的吧?頭暈你怎麽還能跑到我公司來!”簡夏至瞪了他一眼。


    傅城深卻不按常理反駁,反而抱住了簡夏至的腰身,輕輕的蹭了蹭:“我說了,我是想要見你,隻要還有一口氣,我自然是要來的。”


    簡夏至:“……”


    這個傅渣男,平日都是麵無表情的高冷寡言人設,喝了酒就完犢子了,開啟他隱藏的額逗比屬性也就算了,怎麽情話水平也蹭蹭上漲了!


    簡夏至有點局促起來,她感覺得到傅城深是真的很依戀她,這個擁抱沒有男女之間的曖昧和情欲,卻用滿了無數的眷戀。


    傅城深身上的特有的額氣息,甚至連掌心的溫度都清晰可變。


    夏日的辦公室裏空調開放,簡夏至不至於覺得悶熱,可這擁抱持續的時間太久,隔著單薄的裙子,簡夏至都懷疑她那‘咚咚’有力的心跳聲會被傅城深給聽得一清二楚。


    “我陪你迴家休息,好不好?”簡夏至清了清嗓子,微微彎腰對著緊緊擁抱她的傅城深說道,還試著去輕拍他的後背,語氣也溫柔幾分帶著哄小辰辰的軟糯腔調。


    “好,我們迴家。”傅城深悶聲迴了一句。


    “那你先鬆開我。”簡夏至提要求。


    傅城深可憐又無辜的說道:“可是我頭暈。”


    “我扶著你,從辦公室到車庫隻需要十幾分鍾的路程,你堅持一下吧,好不好?”簡夏至慶幸她的耐心還算不錯,換做以前,她很有可能會將傅城深一個人丟在辦公室裏醒酒。


    帶著哄孩子的耐心,簡夏至總算說服了傅城深。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簡夏至一隻手攥著車鑰匙,另一隻手臂緊緊扣著傅城深的後腰,一米八多的傅城深遷就著簡夏至的身高,將腦袋還靠在了簡夏至的肩膀上。


    “我重不重,壓得你難受嗎?”傅城深在簡夏至的耳邊輕聲問了一句。


    其實簡夏至覺得還好,傅城深的身材管理的很好,典型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夏天穿的少,體重都維持在一百三和一百四之間。


    更何況簡夏至隻是分擔一部分的重量而已,根本沒有傅城深想象的那麽誇張。


    不過簡夏至違心的說道:“好重,壓得我都喘不過氣了。”


    可話說完,又覺得這話有那麽一丟丟的少兒不宜,不聯係上下語境都會容易讓人想到少兒不宜的畫麵去。


    “那怎麽辦?”傅城深還一本正經的問。


    簡夏至頭都大了:“祖宗,你走快就好,一會兒要搭乘電梯呢。”


    讓人瞧見他們這幅樣子,估計又會被偷拍的。


    簡夏至的錦時經紀公司規模不算很大,租賃了金茂大廈的三層辦公區,在35-38層,搭乘電梯比較方便,可以直達車庫。


    幸虧簡夏至如今的關注度不如以前,否則極有可能會被狗仔偷拍的。


    更何況現在的狗仔們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葉桑嫣的身上,甚至和葉桑嫣關係非比尋常的藝人、導演。


    “我盡量走快點。”傅城深這話說的體貼,可眼底帶著狡黠的笑,像是化身成了混不吝的公子哥,故意作弄心上人似得。


    好不容易搭乘電梯來到車庫,這個時間車庫的人不多,從電梯出口到停車的位置不到百米,可因為傅城深搖搖晃晃,步履虛浮,簡夏至費了點勁兒,稍微用力扣著他的後腰。


    等簡夏至將傅城深安置在副駕駛的位置時,已經是十幾分鍾之後的事情了,簡夏至額頭都冒汗了。


    “後座那麽寬敞,你可以躺著歇會,幹嘛非要坐副駕?”簡夏至替他係安全帶的時候,抱怨了一句。


    結果,傅城深卻趁機抬手捏了捏簡夏至的耳垂。


    簡夏至觸電似得抬頭,原本是殺氣十足的警告眼神,可瞧見傅城深醉酒後眼尾那抹殷紅,以及濕潤啥娘的眸子時,她的大腦就一片空白了……


    能不能爭點氣,簡夏至!


    你個顏狗,又不是第一次看到醉酒的傅城深,他魅力再大也是個渣男!


    簡夏至天人交戰之際,傅城深已經將她的耳垂給捏紅了,帶著涼意的手指順著脖頸的弧度,還不輕不重摩挲著後頸的那塊軟/肉。


    眼看著車廂裏的氣氛朝著曖昧方向發展,連空氣都要冒粉色泡泡的時候,簡夏至卻委屈又可憐地說道:“我耳朵疼,你鬆開,還要開車呢!”


    傅城深這才鬆了手,在簡夏至想要退迴駕駛位的時候,卻覺得發阿湯的耳垂忽然一癢!


    “?!”簡夏至猛地捂住了耳朵。


    傅城深居然對著她的耳朵吹了幾下。


    “還疼嗎?小辰辰說過疼的話,吹下一就舒服了。”傅城深一臉認真的說著:“兒子說的話我都記得。”


    這怎麽還邀功似得,炫耀起來了!


    麵紅耳赤的簡夏至咬了咬嘴唇,心裏罵道:滾犢子吧,我說的話你怎麽沒記住幾句,區別對待不成?


    她覺得傅城深是真的醉了,因為正常的傅渣男絕對不可能這麽說話的,不過這樣的傲嬌的一麵確實挺可愛的……


    在簡夏至驅車迴到附加別墅的時候,特地留意了一下傅城深,他倒是挺安靜的,沒有再做什麽出個的舉動,但是似乎不怎麽舒服,始終擰著眉。


    “難受嗎?要不要吐?”簡夏至中途給他買了醒酒的藥茶,哄著傅城深喝了幾口。


    倒不是為了關心這個傅渣男,而是怕他吐到車裏,簡夏至如今外出辦事全靠這輛車撐門麵。


    好不容易迴家了,老管家鬆鼠幫著簡夏至將傅城深送到了二樓的臥室,廚娘李嬸將家裏備著的醒酒茶衝泡好。


    爺爺奶奶他們都去參加小白的一場活動去了,家裏沒有別人。


    “我端上去吧,麻煩李嬸了。”簡夏至道了一聲謝,端著托盤上二樓。


    傅城深也不睡,靠坐在床頭,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是門口,看到簡夏至的時候,打結似得眉毛才舒展開。


    “你去哪兒了?”他問。


    簡夏至放下托盤,將醒酒茶拿起來遞給他:“拿喝的,你喝了就舒服了。”


    “不喝,之前喝的太苦。”傅城深搖頭,仿佛簡夏至是要故意害他似得。


    中途在藥店買的醒酒藥茶確實很苦,簡夏至聞一下就覺得味道很糟糕。


    “乖,這個不苦。”簡夏至險些被自己的語氣給惡心到,硬著頭皮又勸了幾句。


    傅城深總算喝了幾口,刀鋒般的嘴角瞬間水潤了幾分,以至於簡夏至鬼迷心竅似得總是盯著看。


    偶爾有眼神對視的時候,簡夏至做賊心虛似得會刻意避開,她也搞不懂為什麽會這樣,連帶著身體也緊繃了起來。


    以前怎麽沒發現傅城深喝醉酒之後這麽纏人?


    簡夏至讓他躺在床上,希望他早點睡著,可傅城深的眼睛直直盯著簡夏至。


    “看著我幹嘛,閉著眼睛睡覺去。”簡夏至將帶迴來的資料拿了出來,卻總是能感覺到傅城深的視線。


    “我渴了。”傅城深提要求。


    “你怎麽這麽多事兒,一會兒喝完水是不是還要我扶你去廁所呢?”簡夏至怨念頗深,覺得心火太旺盛,倒水的時候,還將空調溫度降低了一些。


    傅城深不曉得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就著簡夏至的手喝水,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他柔軟而溫熱的嘴唇蹭在簡夏至的手上。


    要不是怕水灑在他衣服和床上,簡夏至就撂挑子不幹了。


    她另一隻手緊緊握成拳頭,看著傅城深又喝了幾口水,才將杯子收迴來。


    這期間,簡夏至都不斷在做爭鬥,一邊想將這杯水兜頭潑在傅渣男身上,幫他醒醒酒,另一邊又提醒她,這個渣男是她的金主,得罪不起,否則到頭來吃苦的還是她自己。


    如此這般折騰,傅城深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卻拉著簡夏至的手,麵無表情的盯著她看,時不時眨一下眼睛,看的簡夏至心中刮起了龍卷風。


    這該死的魅力值怎麽高持不下,醉酒荷爾蒙決堤了吧!


    不等簡夏至恢複理智,她已經靠近傅城深,主動貼上了傅城深水光瀲灩的唇上。


    納尼!


    簡夏至,你到底做了什麽。


    鬼迷心竅了不成,居然主動吻這個渣男。


    太瘋狂了吧。


    衝動過後,簡夏至迅速推開,沒給傅城深加深這個吻的機會。


    兩人充其量就是碰了一下,稱不上是個吻,倒是鼻尖蹭到了一起,可就是這麽毫無情欲的吻,居然讓簡夏至唿吸急促,連帶著嘴唇都沒有了知覺。


    急促迸發的心跳都要蹦出嗓子眼兒了,簡夏至逃命似的躲到了洗手間裏,她對著鏡子查看紅暈滿麵的自己,抬手壓住了胸口。


    這種感覺在明顯不過了,簡夏至又一次沒骨氣的對渣男動心了……


    等她在洗手間裏調整好情緒之後,傅城深居然神奇般的睡著了。


    當天晚上簡夏至就打電話給了閨蜜慕晴,將她一言難盡又糾結的心路曆程講給慕晴聽。


    “簡夏至,你可以啊,強吻了傅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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