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深捏著簡夏至的下頜,用吹風機幫她吹頭發,力度拿捏的恰到好處。


    在電吹風的‘嗡嗡’聲中,簡夏至的理智險些被傅城深‘裸|睡’兩個字給震碎了……


    等頭發吹幹之後,傅城深看著簡夏至那六神無主的樣子,頓時就不太痛快了,心道:本少爺親自給你吹頭發,你還神遊天外開小差,對得起我的真心嗎?


    “你是犯困了?還是對我不滿意?”傅城深‘咚’一聲將吹風機丟在床頭。


    簡夏至愣了愣,這才迴過神來,將支離破碎的理智重新撿起來拚裝完全:“傅少,你別多心,我隻是有點受寵若驚而已,幫忙吹頭發也是金主的樂趣嗎?你確定不會扣我的錢?”


    傅城深覺得他就不該和簡夏至提什麽雙倍違約金,在簡夏至的眼裏,金錢這等俗物勝過一切。


    但凡提到錢,三觀都會被拋到腦後。


    我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麽喜歡上了這麽個女人?


    偏偏傅城深是一個喜歡什麽就一定要堅持做到底的,拿電焰係統來講,他堅持初心,牢記傅家的立業之本;若是拿愛情來說,初戀梁慕涔露出陰暗的一麵,才讓傅城深撞了南牆……


    至於簡夏至嘛,他竟然說不出究竟愛她哪一點?


    簡夏至不知曉傅城深的所思所想,她看對方不說話,就試著開口:“你看咱們的合約裏也沒標注非要同床共枕,果睡,對吧?”


    “果什麽玩意?”傅城深挑眉。


    簡夏至一臉黑線,按想傅城深的眼神仿佛在說:“你能別明知故問嗎?”


    傅城深聳了聳肩膀,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他對於一些網絡用語了解的不多,但聯係上下語境,還是能夠摩挲出來寒意的。


    “我們的合約裏也沒寫讓你隱瞞我工作的事情吧?”傅城深岔開話題,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小樣兒,你和我聊合約條款,那金珍珠爸爸今兒就和你硬嗑到底!!


    簡夏至聞言露出了苦笑的表情,抬手將遮擋眼角的碎發挪開:“傅少,你何必和我斤斤計較,工作的事情沒有及時告訴你,確實是我的錯,但事情都應過去了,對不對?”


    她自嘲地笑道:“無限期延長的合約,我都不再多說什麽了,如今隻是賠償延長時限的補償金而已,傅少不會心疼這點錢吧?”


    “除了錢,你就不能因為背的理由和我心平氣和的說說話嗎?”傅城深感覺到了簡夏至的情緒轉變,他緊挨著她的位置落座。


    這段時間積壓在傅城深心頭的情緒疏散了不少,純粹是因為方才簡夏至很配合他的動作,沒有反抗,沒有拒絕。


    此時並肩坐在床頭,傅城深無意識的撚了撚指尖,仿佛上麵還殘留著簡夏至下頜的觸感,像是貓爪子似得鬧著他的心尖兒,讓他欲罷不能。


    “那你想聊什麽?”簡夏至也搞不懂傅城深今天到底是怎麽迴事,吃錯藥了?還是腦袋被門擠了?好端端的興師問罪,還張口閉嘴一家人。


    她現在隻想要好好睡一覺,這幾天因為公司那邊的事情,簡夏至真的是心力交瘁了,若不是傅老爺子插手,隻怕她還要和小白飛來飛去的拍攝勞什子的綜藝節目呢。


    想到這些糟心事,就覺得心煩。


    簡夏至無聲打了個哈欠兒,隨手拿起床頭櫃的礦泉水,擰開時猶豫了一下先遞給了傅城深。


    支票還沒拿到手,盡可能的討好金主吧。


    傅城深接過了礦泉水,喝了兩口才看向簡夏至:“聊聊你的工作,比如你遇到的麻煩解決之後,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做?”


    其實,傅城深很想告訴簡夏至,如果現在的公司真的不適合繼續做下去,那麽他願意幫簡夏至再找新的工作。


    “傅少,不如這樣,你把支票簿先簽了,我們聊個通宵都沒問題。”簡夏至主動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了簽字筆,彎腰頷首,雙手遞給傅城深。


    這舉手投足的動作都帶著諂媚和討好。


    傅城深實在是佩服簡夏至這個財迷,索性拿起筆拿了支票簿給簡夏至簽好做好之後,撕下來遞了過去:“現在滿意了嗎?”


    “滿意滿意!”簡夏至確認了支票上的數字之後,恨不得親上兩口,妥善保存好支票之後,跪坐在床頭,用橡皮筋紮了個馬尾,開啟了通宵暢聊的模式。


    傅城深被她的舉動逗笑了。


    “傅少,你笑什麽?又不是頭一迴知曉我愛錢。”簡夏至從不在傅城深麵前隱瞞她的本性。


    “沒什麽,言歸正傳,你和公司那邊的矛盾愈演愈烈,目前還牽扯到李小白,爺爺那邊是怎麽說的?”傅城深問了一句。


    簡夏至斟酌了一下措辭,避開了傅城深的親爹傅鈺年,畢竟自從小白迴歸傅家之後,這個當爹的也是難以言喻的開心。


    當初若不是傅鈺年為了尋找失蹤的小白,也不會對傅氏集團撒手不管,選擇了隱退。


    導致了傅城深為了繼承那部分股權,不得不找來簡夏至母子逢場作戲,順利拿到了傅氏集團的股權。


    如今傅鈺年迴歸之後,更是滿心滿眼都是小白這個兒子,生怕小白嗑了碰了。


    這位長輩寵溺小白的程度完全可以和傅老爺子相媲美,不愧是父子,骨子裏都是一樣的。


    放眼整個傅家,唯一比較正常的就是傅老夫人,倒也沒有因為小白的迴歸而冷落了簡夏至和小辰辰。


    此時聽到傅城深的問題時,簡夏至卻覺得麵前的傅渣男聽可憐的,因為他是唯一被徹底遺忘和冷落的人。


    “傅少,爺爺之所以會在第一時間幫助我解決遇到的難題,是因為小白的緣故,這一點我不能否認。”


    簡夏至試著詢問傅城深:“爺爺也哈奧,父親也罷,他們關心小白是情理之中,但是不是有些太——”


    “我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但我並不介意的。”傅城深打斷了簡夏至的話,他隱約猜到了簡夏至心中的想法。


    其實傅城深心裏非常的清楚,傅老爺子和傅鈺年是多麽的疼愛小白。失去的聯係的這麽多個日日夜夜,傅城深也非常的自責當初的所作所為,所以並沒有任何不悅。


    盡管他被家人遺忘甚至冷落,傅城深也不會在意。


    “怎麽?你是替我打抱不平嗎?”傅城深小聲問了一句,瞧見簡夏至那吉利否認的模樣,分明是欲蓋彌彰。


    那一瞬間,傅城深的心情瞬間好了幾分。


    他又和簡夏至聊了一下傅辛白失蹤時的詳細情況,殊不知這件事情傅老夫人和傅老爺子都同簡夏至說過了。


    起初簡夏至還能夠聽得十分認真知曉傅城深故意隱去了梁慕涔這個初戀女友的名字,可後來聽著聽著不知怎麽就徹底睡過去了……


    傅城深後知後覺的發現簡夏至睡著了,她似乎很累,睡得有些沉,傅城深推了她一下,居然一點醒過來的跡象也沒有。


    “貪吃貪睡還貪錢,你就是來克我的吧?”傅城深喃喃自語,俯身靠近了一些,幫著簡夏至調整了睡姿,想要讓她睡的舒服一點。


    近距離的觀望,讓傅城深發現了簡夏至眼睛下麵淡淡的青色,不覺得用指尖點了點,聯想到這幾天簡夏至公司、劇組兩頭跑,連夜裏都要打起精神陪兒子度過親子時光。


    傅城深幫簡夏至解開了馬尾辮上的橡皮筋,將她抱到了被窩裏。蠶絲被拉迴拉扯了幾下,將床上多出來的一床被子丟在了旁邊的貴妃榻上。


    今晚傅城深是打定主意要哦簡夏至一個被窩,一個枕頭,沒成想拉扯杯子和枕頭的時候,不小心扯掉了簡夏至的長發,以至於原本沉睡的人小聲抱怨了一句‘疼,別亂動’。


    簡夏至睡得有點懵,擰著眉去看看麵前的人,掙紮了好一會兒,才睡眼稀疏的看清楚她被傅城深抱著躺在床上,瞬間反應了過來,扭動著要掙脫傅城深的懷抱。


    “別亂動了,我看你很累了,趕緊睡吧。”傅城深幫簡夏至重新蓋好被子,卻沒有鬆開搭在她腰間的手:“說好了今晚要同床共枕的,別收了錢就不兌現承諾。”


    簡夏至抬手將頭發撥到腦後,有點尷尬又有點無措。雖然她和傅城深有過更親近的舉動,但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而且今晚她無疑是的睡著,本就有違約定,總不至於再矯情。


    於是,她沒再說什麽,但卻翻個身背對著傅城深。


    傅城深倒也不介意這個動作,心裏盤算著,等人睡著了,他可以再貼上去。


    結果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簡夏至蜷縮在傅城深的懷裏,鼻尖蹭著傅城深鎖骨的位置,不曉得是怎麽迴事,傅城深睡衣領口的兩粒扣子敞開著,剛好將脖頸和鎖骨露出來。


    簡夏至像一隻八爪魚似得粘著傅城深,半張臉都蹭到傅城深的衣領裏,一條腿搭在傅城深的腿肚子上,右手摟著傅城深的腰。這睡姿太過主動和熱情,險些讓簡夏至沒反應過來。


    傅城深昨晚睡得很舒服,一時半刻居然沒醒過來,平日的生物鍾是在六點左右就會醒過來的,或許是色令智昏的緣故,今天早晨居然睡得格外沉。


    這是什麽情況?


    簡夏至動作很輕的將手臂和不規矩的那條腿收了迴來,心裏掀起了八百多米高的巨浪。


    浪什麽浪?浪出事了吧,見錢眼開的玩意兒,這和陪、睡有什麽區別!


    簡夏至用手檢查了一下身上的睡衣,確認穿的嚴絲合縫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可她這一連串的動作也將傅城深吵醒了。


    傅城深‘嘖’了一聲,帶著鼻音和質感十足的暗啞音色說道:“別動了!”


    “!!”簡夏至楞了一下,沒有立刻迴應,她餘光偷瞄了一下傅城深。


    心道:這是怎麽迴事?傅渣男不是傲嬌冷酷的人設嗎?怎麽睡醒後變成了酥斷腿的軟萌小狼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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