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嫣嘴角含笑的鬆開小白的衣領,還體貼的幫他整理領口的褶皺痕跡:“年輕人,別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她說著用指尖敲了敲小白心口的位置,像是在警告。


    小白卻忽然抵住葉桑嫣的額頭,唿吸如同插上翅膀若有似無的擦過葉桑嫣的鼻尖、眼尖、最終停留在了她的嘴角上。


    在誘惑異性上,小白自稱第二,還沒有人敢稱第一。他在心裏嘲諷葉桑嫣選錯了方式,卻佩服她的勇氣居然主動來挑釁。


    忽強忽弱的氣息落在葉桑嫣的唇瓣上,她作為玉女派的影後代表,鮮少會接到妖豔之類的角色,所以此時被小白這麽‘刺激’了一下,眼神都有了變化。


    她眨了眨眼睛,仿佛不相信小白會這樣對她,不認輸似得繼續盯著小白,仿佛誰先躲避視線就是先認輸了一般。


    可這個對視和彼此緊貼的姿勢持續了片刻,葉桑嫣又漸漸察覺到了不妥之處,很快耳垂和臉頰都不爭氣的紅了起來,那股熱浪快速在臉頰的兩側散開。


    在安靜的氣氛下,小白和葉桑嫣的‘對峙’悄無聲息地持續著,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葉桑嫣終於堅持不下去了,她緩緩地低下頭,先一步避開了小白的視線。


    不等小白開口,她就猛地推開了小白,顧不上去拿自己的劇本,逃命似得離開小白的保姆車,‘咣當’車門被摔了迴去。


    直到十分鍾之後,葉桑嫣的助理神色不滿的敲門,小白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將屬於葉桑嫣的劇本扔到對方的懷裏,阿飛迴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


    他震驚之餘,倒也沒有多問,仍舊稱職的守在車外麵,等葉桑嫣的助理徹底走遠之後,才冷著一張臉將保姆車的車門重新關上。


    ……


    簡夏至對於她離開劇組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在順利將車子還給小竹之後,她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聯係管家周叔拍司機來接她。


    這個時間點沒辦法做地鐵迴去,公司現在對簡夏至三令五申,讓她減少獨自在公共場合露麵,尤其是深夜的時間。


    畢竟經紀人的話題度一旦比手下的藝人還要多,這無疑與是本末倒置了。


    沒等簡夏至糾結出個結果,傅城深倒是先把電話打了過來。


    “路口出了追尾事件,你再等幾分鍾,我馬上就過去。”傅城深不給簡夏至開口的機會,主動交代了一句,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簡夏至解決了燃眉之急,可她一點也笑不出來,和傅城深之間的關係讓她有點手足無措。


    以前簡夏至會刻意避開傅城深,采取‘三不’原則,傅城深骨子裏是個傲嬌的少爺,自然不會示弱。


    可如今呢,傅城深居然和簡夏至半含蓄半直接的挑明了心意,這就有點棘手。


    簡夏至也搞不清楚她對傅城深的感情究竟算什麽,以前確實動過心的,可經曆過失望之後也就絕了念想,畢竟愛情就像是炒股,及時止損才是正確的做法。


    她自問不是一個長情的人,以前剛接觸經紀人這個行業的時候,和慕晴一眼,看一部韓劇就換一個‘老公’。


    飲食也好,衣服的款式也罷,簡夏至都會嚐試各種新鮮的事物,但唯獨不包括感情。


    在她自我剖析的時候,傅城深開著車穩穩停了下來。


    “想什麽呢,那麽出神?”傅城深下車給她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簡夏至原本想要坐在後麵的車廂裏,可傅城深擋住了去路,頗有不坐副駕不罷休的氣勢,於是隻好妥協,橫豎都是坐車迴家,坐哪兒都是一樣的。


    等係好安全帶時,簡夏至裝作無心的問了一句:“是奶奶讓你來接我的嗎?”


    “算是吧。”傅城深總不能告訴簡夏至,小竹打電話聯係簡夏至的時候,他本人就在旁邊吧。


    簡夏至心道:就知道你這個渣男不會記得來接我!


    “儲物箱裏有栗子蛋糕,專門買給你的。”傅城深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簡夏至抬手打開了副駕駛前的儲物箱,嘴角微微上揚:“是奶奶買給我的吧?”


    傅城深臉色有點僵硬,語氣冷淡了不少,惡作劇的說道:“我買的,還下了毒,你還吃嗎?”


    剛吃一口的簡夏至聞言險些嗆住,倒不是因為擔心擔心蛋糕裏有毒,而是傅城深的冷笑話太反常。


    拚命咳嗽了幾下,連帶著吃進去的蛋糕屑也嗆咳了出來。


    傅城深放慢了車速,擰開了帶著溫度的一瓶蜜茶,遞給了簡夏至。


    簡夏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動作粗暴的將蜜茶接了過來,仰頭喝了幾口,溫度適中,很快才平複了那點難堪。


    “你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簡夏至聲音略顯沙啞,方才被嗆的不輕。


    傅城深抽出紙巾遞給了簡夏至,衝著副駕駛上殘留的蛋糕碎屑抬了抬下巴,意思很明確:擦拭幹淨!


    簡夏至的聲音冷得厲害:“你啞巴了?有話不會說出來。”


    不是傅城深不說話,是他強忍著笑意,怕當著簡夏至的麵笑出聲來,氣氛隻會更尷尬。


    因此,迴應簡夏至的依舊是沉默的空氣。


    等她帶著情緒將副駕駛的儲物箱擦拭幹淨之後,也沒有胃口繼續吃栗子蛋糕了。


    好在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傅氏別墅,下車的時候簡夏至用力將車門摔了上去。


    “吃火藥了不成,這麽大氣性。”傅城深冷冷地說著,扭頭將車門關上,手裏卻多了一個袋子,將簡夏至丟在一旁的栗子蛋糕以及剩下的半瓶蜜茶裝在了裏麵。


    簡夏至注意到了傅城深拎著的東西,手指瞬間攥緊,又再次鬆開。


    要不是怕爺爺奶奶他們聽到,簡夏至真的想要罵上幾句。


    在簡夏至進門之後,傅老爺子先聞聲望了過來:“夏夏迴來了?奶奶等了你半天,著急給小辰辰買新的舞蹈鞋,就先帶著他出門去了,管家老周陪著,你不必擔心。”


    “爺爺你怎麽沒去?”傅城深有點奇怪,爺爺和奶奶鮮少會分開行動,尤其是打算給重孫子買新的舞蹈鞋,這顯然有點反常。


    簡夏至卻能夠理解傅老爺子留下來的原因,八成是為了和她聊小白的事情。


    “我有點東西要交給爺爺,所以他才沒有一起去的。”簡夏至搶先開口。


    “給爺爺什麽東西?還要背著奶奶和小辰辰不成?”傅城深手肘抵在沙發的扶手上,好整以暇的打量簡夏至。


    “傅城深,這是我和夏夏的事情,也沒打算背著誰。”傅老爺子你了傅城深一眼:“難道我要做什麽,還得和你打招唿不成?”


    爺孫兩個鮮少劍拔弩張,簡夏至趕緊勸了一句,隨口胡謅了個理由。


    “當初爺爺找了張正伯伯調查了‘威亞’事情的真相,小白如今也知曉了此事,所以委托我送了謝禮,我之前沒來及將禮物交給爺爺。”


    這下倒是顯得合情合理了。


    “聽到了吧,還有什麽疑問嗎?”傅老爺子挑眉掃了傅城深一眼。


    “沒有的話就上樓處理你的工作,別以為我老了,就對公司的事情一無所知,目前同行業裏又冒出了再生材料的後起之秀,你不會一無所知吧?”


    傅城深先是看了一眼簡夏至,又對著爺爺點了點頭,沒說話直接起身去了二樓,在進入書房前還在欄杆處叮囑一句:“吃完飯的時候記得叫我。”


    “怕餓死你不成?”簡夏至幾不可聞的說道:“你個渣男,手裏還拎著我的栗子蛋糕和蜜茶呢!”


    “你在自言自語什麽呢?”傅老爺子並不像傅老夫人耳背的那麽厲害,聽得到簡夏至發出的聲音,但聽不清楚嘟囔了什麽。


    簡夏至搖頭:“沒什麽。”


    “那我們去書房聊吧。”傅老爺子起身朝著一樓的書房走去。


    簡夏至猶豫著要不要將她做dna檢查的事情告訴爺爺,畢竟她手裏已經拿到了傅城深和小白的頭發標本,隻是最近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她還沒拿去做檢查。


    作為公眾人物,簡夏至自然不會笨到用傅城深和小白的名字,她打算將毛發的標本包裝好郵寄到權威醫院做檢查,隻是目前還沒有來得及郵寄出去。


    抵達書房之後,傅老爺子詢問了小白最近在劇組的情況,簡夏至並未將葉桑嫣這個影後故意刁難小白的事情說出來,她知道小白會妥善處理,葉桑嫣這個影後未必能討到便宜。


    “你知不知道最近你簽約的藝人或多或少都遇到了一些小問題?”傅老爺子隨口提了一句:“我和老朋友在遛鳥的時候,聽他提到此事,最初還有點意外,你需要我幫忙打聽一下嗎?”


    簡夏至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想起小竹發送的那些郵件:“爺爺,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解決的,總不能什麽都靠您幫忙的。至於小白的事情,我還在調查,目前發現的一些細節,我也沒瞞著您。”


    她將小白整容、眼睛受傷的細節告訴了傅老爺子,唯獨保留了小白曾經失憶的事情。擔心傅老爺子會太著急去確認,所以嚐試著拖延時間,等她將包裹郵寄出去,有結果後再告訴對方。


    “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爺爺也不會幹涉你的事情。”


    傅老爺子並不打算刨根問底:“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要在公司和劇組之間來迴奔波,傅城深這個臭小子若是惹你不開心,你告訴爺爺奶奶,我們幫你教訓他。”


    簡夏至哪裏敢打小報告,她和傅城深之間本就是白紙黑字簽字蓋章的合作而已。


    “謝謝爺爺,我會的。”簡夏至點頭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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