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26年4月21日,這一日,在後世的曆史上,是讓所有人都銘記的一年。


    這一日,齊王建,正式在恆公台,原來齊恆公曾經一直用來辦公的地方,正式接見了大秦大良造、長安君、旅長贏高。


    贏高在大殿外,讓一幹隨行的在百多名侍衛在殿外候命,隨即給率軍的蒙恬打了個眼色,蒙恬微微點頭。


    而贏高本人,則是率領著墨染、李左車、薑女四人,邁步進入了大殿。


    進得殿內,贏高舉目打量,果然不愧是戰國七霸中最為富庶的國家,果然是有錢任性。


    大殿之中富麗堂皇,雄偉壯麗,雕梁畫棟,極盡奢華,即便是在大秦貴若黃金的玻璃,在這齊王宮內,亦是有著數十麵,雖然尺寸都不及鹹陽的大,但是,亦是裝飾的極為不少,而在這個時候,別說齊國了,即便是大秦,一麵玻璃的價格,亦是等同於同等比重的黃金了,而在這齊王宮裏,竟然有著數十麵,想來應是貿易的商人販賣而來,而再經過商人的販賣,玻璃的價值,幾乎等同於兩倍到三倍的同比重黃金了,價比黃金,是形容這個東西極為罕見和價格巨大,但是,比具黃金更為貴重的玻璃,又且當如何?


    贏高進殿之後,來到了大殿的中央之處,直接昂首麵向了齊王,不卑不亢的,靜靜的站立在大殿正中央位置。


    而殿內的齊王建,以及一眾齊王國大臣,原本正跪坐在各自的位置之上,等待著贏高的問候,然後再根據贏高的問候,給予應對,甚至有著不少的大臣,更是想著如何打壓贏高的氣焰,讓贏高當眾出醜的心態,突如其來的贏高這一頓操作,把殿上眾人給整不會了。


    而有些暴躁的大臣,則是直接起身,怒斥道:“堂堂大秦君侯,竟然如此不識大體,做為使者,見王而不拜,這是何道理?”


    有一人牽頭,頓時大殿之中,不少人義憤填膺的隨著這個大臣,而起身怒喝贏高。


    贏高、李左車和墨染則是理也不理,隻是薑女,仿若受驚了一般,往贏高身後靠了又靠。


    贏高見狀,不但沒有理會殿中眾人,反而一臉戲謔的望著眾人以及齊王建,同時,手一拉,將薑女拽在了自己身後。


    一時之間,大殿之內,詭異異常,一眾大臣,在殿內大聲斥責著贏高,而齊王建,則是臉色不善,糾結成分的看著台下的贏高。


    而丞相後勝,此刻卻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雖然收了不少的大秦好處,但是此刻是在大殿之上,齊王麵前,如此無禮,若是一個處理不好,豈非自己亦要跟著遭殃。


    最終,齊王再也忍受不住此等狀況,一聲大喝:“夠了!”


    頓時,斥責之聲,頓時偃旗息鼓,一個個猶自臉有不忿,躬身向著齊王請罪。


    齊王建再次稍整神情,對著贏高問道:“前麵何人?為何見王而不拜?”


    李左車上前一步:“上國見下臣,豈有拜之道理,齊王今見大秦長安君之麵,不見行禮,卻是為何?”


    李左車此一言,卻是惹惱了殿內的一幹大臣,頓時一個個再次義憤填膺,個個怒發衝冠,站將起來,怒視著贏高一幹人等,恨不得在齊王麵前,彰顯自己是如何的維護齊國的尊嚴。


    齊王建則是臉色頓時詫異無比:“屬官之言何從說起,齊秦兩國向來邦交,以禮相待,何來從屬之說?”


    “齊王之言差矣,大秦雄居海內,征韓、討趙、伐燕,一路之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而今,魏國覆滅亦在傾刻之間,君侯一心為了齊國安危而來,不為上國,而為何方?齊國,偏安一隅一小國爾,焉能和大秦相提並論?”


    此時後勝則是上前道:“尊使之言差矣,齊國自太公始,立國千餘年,恆公之時,是為春秋五霸之首,湣王時期,南吞宋國,西卻強秦,何來番邦小國之說,且,齊奏向來和睦,邦交持續,使者當慎言,勿言之不預也。”


    李左車則是哈哈大笑:“哈哈……竊國之賊,焉知鴻鵠之誌,君侯一心為了齊國百姓,看在秦齊多年邦交的情份上,才不遠千裏,跋山涉水,送給齊國一場富貴和平,卻不料,爾等阿諛諂媚,小人行徑,惡意曲解君侯之意,是否當真以為大秦鐵騎,不會跨過太行,馳騁齊地不成?”


    而齊王建的臉色,則是頓時陰暗了下來。


    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贏高,看著贏高那旁若無人的姿態,心裏暗自盤算不已。


    然後,事態的發展,總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就在齊王暗自盤算的時候,齊國終究是強國出身,縱然因為嬌縱奢靡而一時朝權變化,但是,朝堂之中,終是有著幾個有誌之仕,隻見到幾人直接上前一步,遠遠的圍住了贏高幾人。


    口中喝道:“乳口小兒,如此輕視我齊國,欺我齊國無人乎。”說著,竟然有人,就欲上前,抓向贏高。


    而李左車見狀,徑直上前一步,一腳將來將踹倒,然後,兩手各自在腰間伸手拽出了一枚手雷,然後,左手一交右手,兩根手指用力,“嚓”的一聲,就拉開了啟爆弦,一股輕煙飄起。


    好一個李左車,默數兩個數,然後左手一揚,直直將手雷甩向了欲要衝過來的眾人後方。


    贏高見狀,臉色一黑,急忙一轉身,伸手,將薑女摟了過來,將之牢牢的抱在了懷裏,雙臂緊緊的將之摟在懷中。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頓時,恆公台中一片大亂,一陣陣的嚎叫的聲音響起。


    然後,隨著宮殿之內的這一道聲音響起,而宮殿之外,隨著一陣嘈雜之音過後,“轟轟轟……”又是一連數聲響聲過後,大殿門口,贏高的一眾侍衛,隨著蒙恬的腳步,直直的從殿門口衝了進來,緊接著,大多數人一手持弩,一手握雷,謹慎的望著殿門之外。


    而有著十幾個人,則是隨著蒙恬一起,一手持弩,一手拿雷,穩穩的站在了贏高身後。


    而贏高,則是在爆聲過後,就已經鬆開了薑女,然後,正了正衣冠,再次一臉戲謔的打量著前麵,已經駭然欲絕,麵無人色的齊王建一幹人等。


    而齊王建,則是在爆聲驟起的時候,就已經幾乎被嚇死,此刻,已經渾身哆嗦,雙眼圓睜的望著贏高和從殿外衝進來的一幹大秦人等。


    而後勝,此時再也顧不得什麽臉麵禮儀了,直直的衝到了齊王身後,將齊王擋在了身前。


    贏高輕輕的咳了一聲:“齊王,此刻是否可以好好說話了?”


    而殿內的一幹大臣,此刻盡皆臉無人色,聚集在齊王的身後,渾身哆嗦。


    而隨著贏高的話落,以齊王為首的一幹齊國人員,盡皆臉色駭然的望向了贏高。


    贏高微微一笑道:“左車,咱們的齊王好像還沒有清醒過來,猶不明白怎麽迴事,不若,你再讓他明白明白。”


    李左車,聞聲過後,臉是嗜血一笑,右手交左手,輕輕的又是一聲“嚓”過後,李左車這時卻是沒有急忙扔出手雷了,而是暗自默數了三個數,然後,隨意的揮了揮了手,一枚手雷,隨著李左車的揮手,直直的砸向了齊王側邊的眾人。


    緊跟著,又是一聲“轟”的聲音傳過。


    而贏高見狀,則是臉色稍變,轉身劈頭蓋臉的對著李左車就是一頓輸出:“tmd,你難道不知道在手裏拿的時間長了就會爆的嗎?你tmd是在嚇別人還是嚇我……”


    而原來一臉裝逼範的李左車,被贏高一頓劈頭蓋臉的猛抽,頓時再也不見了那股神秘樣,捂著個頭扭頭就跑,圍著蒙恬幾個轉圈,一邊跑一邊申辯道:“不是這樣啊,我是怕他們揀了給丟迴來……”


    而前方王座之上,齊王建和一眾大臣,在又一聲的轟鳴之聲過後,一臉絕望的望著眼前,贏高對著甩手雷的那個人,劈頭蓋臉的一頓猛抽,而那個人,左手持著一個手雷,一邊在前麵不敢閃躲的跑著,一邊爭辯。


    頓時一個個麻了、酥了、焦了,給雷了個外焦內嫩。


    直至許久之後,實在是追累了的贏高,氣喘籲籲的躬著個腰,一邊大聲喘氣一邊大聲不停的嘴裏吆喝著:“看你下次再裝逼……”


    又是好一陣過後,眾人才被殿外的幾聲轟響,給迴過了神來,原來,殿外的齊王侍衛軍,已經再也不等及了,欲要攻進殿來。


    而守禦的贏高侍衛隊,則是一點也不慣著齊王宮的侍衛,又是幾個手雷下去,外麵這才又消停了下來。


    贏高這才重新整了整衣冠,恢複了雲清風高的模樣,微笑著對齊王道:“齊王,本君所說不錯吧,現在,爾等可曾考慮清楚了。”


    齊王建這時,看著藏在自己身後的群臣,然後,欲哭無淚的望向了贏高:“長安君欲待如何?”


    “遞降書,納順表,自此以後,齊國歸附大秦,本君可保爾等繼續衣食富貴,但若是爾等繼續頑固不化,哼……”


    齊王建而此刻,若不是贏高形勢太強,恨不得衝上前去,直接一口咬斷贏高的脖子,心裏道:“歸順也不是你這般勸降的啊,帶著這一群一百多人兒,然後,一頓這是什麽玩意兒,威力如此巨大,隻需要扔將過來,就是死傷一片,之前雖有聽聞大秦北距匈奴,是此等物品逞威,卻隻道是世人妄言,卻不料真是有此神物,有此神物助陣,何人尚是大秦對手?”


    思慮至此,齊王建頓時臉現一片灰色,萎靡於地道:“罷罷罷……”


    說著,伸手,自腰間將齊王印取了出來,“今日之後,再無齊國,丞相,孤命你與長安君協商歸降事宜吧,林林總總,隻望君侯,萬萬莫要負了大齊萬萬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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