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被推到了急救室裏麵,葉清圖,袁枚和王明宇等候在急救室外麵。


    他們的心裏麵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那就是秦墨究竟是怎麽了呢?


    按說他剛才所表現出來的狀態已經相當良好了,葉清圖都已經被他掐得快斷了氣了,他按說已經恢複了體力,為什麽會突然之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他們三個人麵麵相覷,誰都不能夠說出準確的答案來。


    葉清圖更是最為清楚秦墨所使用的手勁兒,真的是已經達到了她難以承受的程度。


    可是秦墨為什麽會突然之間表現得這麽奇怪呢?


    葉清圖心裏麵七上八下,真的是有一種備受煎熬的感覺。


    她已經完全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空間,也忘記了周圍的所有一切,甚至於袁枚在她耳邊究竟說了些什麽,她也完全無知無覺,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袁枚看著葉清圖愣怔的樣子,真的有一種百感交集的感覺。


    她對王明宇說道:“清圖此前根本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她遇到什麽事情都能夠積極樂觀地去麵對,去克服。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陷入了一種情緒之後,就再也沒有辦法走出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我真的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清圖也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秦少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占據了清圖的心房,隻不過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而已。


    她以為秦墨對於她而言隻不過是一個見了麵就吵架的冤家對頭而已,但其實秦墨在她心裏麵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了。直到這次他們之間經曆了別離之後,才算是讓葉清圖徹底明白了這個道理。如果秦墨有個三長兩短的話,葉清圖絕對會有精神崩潰的危險。”


    袁枚不無擔心地緊緊攥緊了自己的手,簡直就快要把自己的手完全掐紅了。


    王明宇看到袁枚的這種狀態之後也感覺到十分擔憂。


    現在他們這幾個人完全是串在一起的螞蚱。


    如果秦墨有危險的話,那麽葉清圖將會表現得失魂落魄,而他與袁枚也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假裝鎮定。


    好在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之後,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了,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摘下了口罩對走過來的葉清圖,袁枚和王明宇說道:“秦少的狀況不容樂觀,他今天是不是經曆了什麽刺激性的事情啊?使得他的心情劇烈地波動過。這樣的事情對於患有認知功能障礙的人而言是十分危險的,你們怎麽能夠允許他做這樣的事情呢?我明明和你們說過一定要讓他靜養,但是你們就是不聽我的話,也不知道你們究竟是不是秦少的朋友,想不想讓他康複。”


    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葉清圖一下子倒在了袁枚的懷裏麵。


    她萬萬沒有想到過竟然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使的秦墨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秦墨完全是為了拯救她所以才犧牲了自己啊。


    秦墨不可能對於自己的狀態一無所知。


    隻是當他感覺心裏的那根弦馬上就要斷的時候,他依舊拚命堅持著,就是為了讓葉清圖能夠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真的是拚了命的,想要讓葉清圖迴到自己的身邊。


    像秦墨這樣癡情的人應該是世間少有了。


    葉清圖緊緊地抓著袁枚的胳膊,讓袁枚也感受到了葉清圖心底裏麵的難過。


    王明宇還算鎮定,他對醫生說道:“那我們今後應該如何對待秦墨呢?”


    “能怎麽樣呢?當然是讓他保持心情愉悅了,隻要能是讓他開心的事情就盡量去做吧。要不然的話,恐怕他的情況隻會越來越糟糕,根本不會好轉。”


    醫生說到這裏的時候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對於秦墨的這幾個朋友感到相當失望。


    醫生走了之後,秦墨被從搶救室裏推了出來。


    葉清圖一下子腿軟,跪倒在了地上。


    那些推著四輪車的護士看到葉清圖這個樣子感到十分驚訝,因為他們知道葉清圖和秦墨之間的關係,也知道他們的故事。


    葉清圖不是已經與秦墨反目成仇了嗎?他怎麽突然之間又呈現出了這樣的狀態了?


    難道真的如蕭展所言,一切都是秦墨和葉清圖的陰謀,他才是那個受害者嗎?


    現在大家的心裏麵都有這樣的猜測,不過他們卻並沒有說出來。


    她們隻是對葉清圖非常有禮貌地說道:“葉律師,請你先站起來讓開路,要不然的話,我們沒有辦法將秦少推到病房裏麵去,他就不能夠很好地休息了。”


    袁枚急忙將葉清圖扶了起來,然後連聲地向那些護士道謝。


    葉清圖則一直都是腿軟的狀態。


    王明宇知道自己這時候必須給予葉清圖鼓勵,所以他對葉清圖說道:“不要再難過了,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讓秦墨快速地恢複過來。否則的話,依照著他現在的狀態,憑借著他自己是根本無法複原的。”


    葉清圖默默地點了點頭。


    王明宇知道葉清圖此時也是心力交瘁的狀態,要讓她像太陽一樣照耀著秦墨對於她而言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但是這又是葉清圖必須要做的事情。


    他和袁枚所能夠幫到葉清圖的也隻是在背後支持著她,給予她力量了。


    葉清圖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從袁枚的懷裏麵站了起來,慢慢地向秦墨的病房走去。


    其實葉清圖也沒有想好應該如何讓秦墨好轉過來,但是當她看到了秦墨消瘦的臉龐時,她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葉清圖對袁枚說道:“你在這裏幫我照顧秦墨,我要迴去一趟。”


    袁枚睜大了眼睛對葉清圖說道:“你迴去做什麽?天都已經晚了,你一個人沒關係吧?”


    王明宇在一旁說道:“那我送你迴家吧,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會幫你的。”


    葉清圖用感激的眼神望著王明宇。


    “王律,真是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和秦墨還指不定要忍受多長時間的煎熬呢。現在我已經有辦法讓他從困頓的狀態當中解脫出來了。”


    王明宇對葉清圖說:“不管你的方法是什麽,我都會幫助你的。”


    葉清圖向王明宇投以了感激的微笑。


    袁枚真的很想問清楚葉清圖的方法是什麽,但是又忍住了。


    畢竟葉清圖又重新振作起了精神,這就是一件好事。


    隻要能夠看到葉清圖又恢複成了原先自信滿滿的樣子,袁枚就已經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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