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師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顯然她認為自己是無法與秦墨以及葉清圖講明道理的。


    所以她冷哼了一聲:“如果死的那個人確實罪孽深重呢?”


    秦墨依舊不願意退讓:“那也應該由法律來對她進行懲處,而不應該由楊泰個人做出製裁的行為來。老師,難道你這麽多年在學校裏麵工作,真的連基本的法律知識都不懂嗎?”


    女老師推開了秦墨的手:“我不想再和你繼續講下去了。對於當年的事情,你們根本一無所知才會這樣隨意地發表意見。如果你們知道當年那件事情對楊泰姐弟二人究竟造成了多麽大的影響,你們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那你就直接告訴我們當年的事情吧。你這樣一直給我們留有懸念,我們當然會胡思亂想,不能夠與你的想法達成統一。”


    秦墨的情緒也變得十分激動了起來,他覺得這個女老師是有意要抻著他。


    他又是個急脾氣,眼見著要動手了。


    葉清圖急忙拉住了他:“你能不能先在一旁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由我來和這位老師講吧。”


    女老師卻開始推著車往巷子外麵走了。


    “無論你們誰和我談,我都不想講當年的事情。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即使你們不理解也無所謂。”


    秦墨的暴脾氣上來了,將女老師的自行車扔到了一旁,完全沒有任何風度可言。


    葉清圖生怕這個女老師和秦墨之間起更加嚴重的衝突,急忙去扶女老師的自行車。


    就在這麽一會兒工夫,巷子裏麵居住的人家聽到了外麵的聲音,探出頭來瞧熱鬧。


    當他看到女老師的時候,大聲地說道:“楊老師,你怎麽不迴家?你的自行車呢?這個人是誰?他欺負你了嗎?”


    秦墨望向了這個說話的人。


    對方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起來就有一些莽撞。


    楊老師撣了撣自己的衣服,語氣平靜地對他說道:“沒什麽事情,你先迴去吃飯吧。他是我認識的一個熟人。”


    這個年輕人已經端著飯碗從家裏走了出來。


    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秦墨,顯然對於這個開源市首富沒有任何印象。


    於是他用手推了秦墨一把:“你這個人怎麽迴事呀?這都已經到飯點了,你還不讓楊老師迴家去吃飯,在這裏攔著她說話。有意思嗎?哥們兒,我勸你識相一點,這片兒可是我罩著的,楊老師是我的恩師,你要是敢打什麽歪主意的話,先問問我的拳頭答應不答應。”


    秦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隻不過是想要問楊老師幾個問題而已。”


    秦墨的鍥而不舍似乎惹惱了楊老師,於是她迅速站在了這個年輕人的身後對他說道:“你讓他不要再糾纏我了,即使我的脾氣再好也忍受不了他的跟蹤尾隨和無理取鬧。”


    這個年輕人聽到了楊老師的訴苦之後,立馬將眼睛瞪得很大:“哥們兒,我勸你識相一點,你要是再敢騷擾我的老師,那麽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吃飯了!”


    葉清圖此時把楊老師的自行車推了過來,交還給了楊老師,並且不停地向這個年輕人道歉。


    “我們隻不過是想要和楊老師說幾句話而已,真的沒想耽誤她的時間。既然今天楊老師不方便,我們這就離開,改天再來找她。”


    “你們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真的不想迴答你們的問題了。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勉強我做任何事情。”


    這個年輕人看到楊老師的臉上流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並且似乎十分苦惱,幹脆將飯碗放在了一邊,不停地將秦墨往後推。


    “以後不允許你們進入這個巷子,而且也不許再去學校裏麵找楊老師。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要找楊老師做什麽事情,但是你們沒發現你們的出現給楊老師帶來了煩惱嗎?識相的話,就不要再招惹她了。”


    秦墨被這個年輕人推得煩了,於是幹脆出手了。


    秦墨當年也算是街頭一霸,雖然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兇,但是真正和秦墨進行較量的時候,他完全不是秦墨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楊老師急忙來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身邊查看他的傷勢,同時語氣嚴厲地對秦墨說:“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文明人,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用這麽野蠻的方式來對待我們。”


    楊老師說著話,取出了手機就要報警。


    葉清圖急忙上前進行阻攔。


    “楊老師,我們有話好說。秦墨也隻不過是一時情急,所以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而已。你放心好了,這位小哥哥的醫藥費全部由我們來出。”


    那個年輕人即使躺在了地上卻依舊不依不饒。


    “你們出點錢就萬事大吉了嗎?我一定要讓你們到派出所裏麵走一趟。”


    他說話的時候牽扯到了臉部的神經,所以不由得又疼得嘶了一聲。


    楊老師卻突然十分感慨地歎了一口氣。


    “當年那件事情也是用錢給擺平的,要不然的話,楊泰姐弟也不會飽受了這麽多年的冤屈。有錢人就是喜歡恃強淩弱。”


    葉清圖見楊老師終於有說話的意願了,於是欣喜地扯了扯秦墨的衣袖。


    但是秦墨卻依舊十分惱恨,壓根沒有意識到他的無意之舉勾起了楊老師想要傾訴當年往事的欲望。


    躺在地上的那個年輕人好奇地對楊老師說:“楊泰姐姐的那件事情不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才發生的嗎?當年很多人都同情過她,但是後來都發現自己被欺騙了,所以再也沒有人同情過楊泰的姐姐。”


    葉清圖更為開心了,因為這個年輕人已經替她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楊老師似乎也已經完全沉浸在了當年的往事之中,將年輕人從地上扶了起來之後,對葉清圖和秦墨說道:“既然你們很想知道當年的事情,那麽我就告訴你們吧。隻不過很有可能會顛覆你們的三觀,所以你們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個年輕人也不再喊疼了,跟隨著楊老師來到了她的家裏。


    年輕人居住的小院距離楊老師的家並不是特別遠,並且這個年輕人似乎經常來楊老師家裏麵做客,所以像主人一樣對葉清圖和秦墨說:“你們先坐吧,我得去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


    楊老師似乎並沒有要招待葉清圖和秦墨的打算,隻是坐在了他們的對麵,語氣平淡地講起了當年的往事。


    聽了楊老師的故事之後,葉清圖驀然發現自己的見識還是太少了。


    這世界上所有關於罪惡的電影或者社會新聞都不如楊老師嘴裏麵講出來的這個故事更為勁爆,並且讓人感覺到心情十分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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