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的腳不再像剛才那樣疼了,因為他已經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葉清圖的大腿上。


    不得不說,葉清圖的腿本來就很修長,不過秦墨從來沒有見到過被葉清圖的裙子所遮擋過的部位。


    如今葉清圖的修長美腿在秦墨的麵前一覽無餘,秦墨如果無動於衷的話,那就顯得太不尊重葉清圖了。


    所以他非常自然地大口吞咽著口水,同時手指不由自主地向葉清圖的大腿方向移動。


    葉清圖感到自己的腿上有一個奇怪的東西在不停地摩挲著,於是她迅速抓住了秦墨的手腕,然後惡狠狠地對他說道:“你不要看我現在對你這麽好就心存歹念,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夠把你的手腕兒掰折?你不要仗著我同情你就為所欲為,我既然可以救你,也可以將你扔在這裏不管不顧。以你現在這樣的狀態,要迴到我們原先待的地方,恐怕不是特別容易。”


    秦墨連忙向葉清圖求饒:“那你可千萬不要拋下我。沒有你的話,我會很孤單的。而且你就是我生活下去的所有希望,我不能沒有你。”


    葉清圖憤恨地將秦墨的襪子塞到了他的嘴裏麵。


    “你快閉嘴吧。你所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想聽。你現在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把你扶迴去。我們三個人好好地想想辦法,這樣各自為政完全不能夠從這裏逃出去。”


    秦墨將嘴裏麵的襪子吐了出來,不過卻並沒有生氣,笑嗬嗬地將自己的手臂搭在葉清圖的肩膀上,並且還趁機捏了葉清圖的胳膊一下。


    葉清圖真的很想將秦墨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不過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特殊了,所以葉清圖隻能夠強壓下自己的這個念頭,將秦墨扶迴到了王明宇的身邊。


    現在他們這個小團體當中已經有兩個傷員了,葉清圖感覺到很頭疼。


    秦墨的腳狀況不是很樂觀。


    剛才葉清圖給秦墨包紮的時候,甚至於好像都看到了白色的骨頭。


    如果不是葉清圖足夠膽大的話,或許早就已經嚇得暈過去了。


    幸虧王明宇此時狀態終於緩和了,他睜開眼睛對葉清圖說道:“你怎麽也被抓進來了?”


    原來王明宇對剛才所發生的所有一切都記得不是特別清楚,那麽對於他把頭靠在葉清圖懷裏這件事情,當然也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這倒讓葉清圖鬆了一口氣。


    否則的話,如果雙方都把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那麽當他們從這裏離開,迴到中行律師事務所工作的時候,難免會感覺到很尷尬。


    葉清圖將王明宇不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並且向王明宇尋求幫助。


    “怎樣才能夠從這裏逃出去呢?”


    王明宇搖了搖頭:“既然秦墨都沒有找到出口,那麽我就算是再想辦法也沒有用。不過像這樣的冷凍庫應該會有通風的地方,你們找一找,或者能夠帶給我們一線生機。”


    經由王明宇這麽一提醒,秦墨突然大聲地說道:“我想起來了,剛才我看到了一個通風扇,當時我根本沒有多想就那樣走過去了,但是現在我知道應該如何利用這個通風扇,找到手機信號了。隻需要把它拆除,然後將手機伸出去再撥打電話不就可以了嗎?”


    “你可真是個事後諸葛亮,如果不是王律提起這個話茬,恐怕你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不過你也總算起到了一點作用,你們兩個都不要動,我去找工具,然後把那個通風扇拆除。”


    秦墨卻攔住了葉清圖:“你算了吧。通風扇的位置比你要高得多,而且這裏可是一個被廢棄的冷凍庫啊,你還奢望在這裏能夠找到工具?我想也就隻有剛才的那個捕鼠夾能夠幫到你了。你把我扶過去吧,你一個人根本搞不定。”


    王明宇這時候也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我陪著你們一起去吧,現在我已經不再像剛才那麽難受了。”


    秦墨看著王明宇搖搖晃晃的身體,輕輕地推了他一把。


    “你就算了吧,在這裏好好地等著。我們兩個人就足以把你救出去了。”


    緊接著,秦墨根本沒有和葉清圖商量,就直接又把他的手臂搭在了葉清圖的肩膀上,然後非常幹脆地對她說道:“我們走吧。”


    這一次,葉清圖和秦墨要移動的距離有點長,葉清圖很快就被秦墨的重量壓得直不起腰來了。


    她不停地詢問:“還有多遠啊?”


    但是秦墨每一次都對她說快了快了,然後又多轉移了一些自身重量在葉清圖的身上。


    葉清圖實在受不了了,一把推開了秦墨。


    “你這人還有沒有良心啊?我救了你,你卻真的要把我給壓垮嗎?”


    秦墨被葉清圖推了一個踉蹌,扶著牆壁好不容易站住了。


    不過在昏暗的光線下,葉清圖卻發現秦墨的臉色和王明宇的臉色簡直一模一樣,慘白得嚇人。


    葉清圖急忙將視線移到了秦墨的腳上,這才發現原來他的腳傷又更嚴重了一些,應該是因為他走了太遠的路。


    葉清圖急忙來到秦墨的身邊,將他扶著坐了下來。


    “對不起,我剛才不知道在你身上所發生的情況,對你太粗暴了。要不然你在這裏休息一會兒,由我一個人去拆除那個通風扇吧。”


    秦墨勉強地擺了擺手:“不行啊。如果你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做到的話,我也不用跟著一起來了。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我們再咬咬牙,堅持堅持就好了。”


    “可是你現在的狀態太讓人擔心了。”


    秦墨卻突然抬起頭來朝葉清圖猥瑣一笑:“要不然你再給我扯些布條,把我的腳包紮一下吧,隻要不讓它往外滲血也就好了。”


    葉清圖本來很想甩秦墨一個耳光的,但是她的手挨到了秦墨的臉時,卻突然撤了勁兒。


    葉清圖的手掌輕輕地拂過了秦墨的臉頰,然後她將手放在了秦墨的t恤上。


    “既然你也有衣服,為什麽偏偏要扯我的?”


    很快,秦墨的t恤就變成了一條一條的了。


    這一次,葉清圖將秦墨的腳包紮得嚴嚴實實,再也沒有血跡往外滲出。


    葉清圖滿意地對秦墨說道:“這下好了,足以支撐著我們被營救出去了。”


    秦墨看了看自己不著寸縷的上身,笑著對葉清圖說:“原來你好這口。想看的話,你就早跟我說啊。”


    秦墨說著話就打算擺出幾個顯露出肌肉的姿勢來,但是他一用勁兒,腳就特別疼。


    於是他隻是衝著葉清圖一通齜牙咧嘴。


    葉清圖看到秦墨這樣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之前焦慮而又擔憂的心情倒是變得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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