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圖,你好歹也把我當個人。好不好?就算他胃疼又有什麽了不起的,值得你這樣照顧他,並且對我唿來喝去。現在大家的處境是一樣的,憑什麽他得到優待?你未免對我也太不公平了。”


    葉清圖看到王明宇的臉色慘白,同時緊咬著自己的嘴唇,顯得十分痛苦,哪裏還能夠聽得進去秦墨所說的話。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矯情啊,王律都成什麽樣子了,你根本不同情他,還要在一旁說風涼話。你這不是身上一點問題都沒有嗎?就算你平時不正經也就算了,都這個時候了,你為什麽還不能夠有點男人的責任與擔當。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地看到王律疼死嗎?說實話,我對你實在太失望了。”


    秦墨看到葉清圖的臉上呈現出了非常鄙視他的神情,不由得感到非常失落。


    哪怕葉清圖能夠對他說一句:“其實我也很在乎你。”


    秦墨也不會如此傷心。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講了,那我去找找出口吧,你照顧好王律。至於我的話,你根本不用在意,反正我又沒有生病。”


    葉清圖看著秦墨離開的背影,心想著秦墨怎麽這麽不懂事呢?


    他都已經是成為總裁的人了,在這種時候卻依舊要耍小孩子脾氣。


    王明宇的臉上呈現出了更為痛苦的表情,腹部一陣陣絞痛,他已經徹底扛不住了。


    葉清圖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能夠緩解他的痛苦。


    王明宇卻突然將自己的頭靠在了葉清圖的懷裏麵,並且他的雙手緊緊地摟著葉清圖的腰。


    仿佛通過這種方式能夠讓他現在所經受的痛苦減輕一些。


    葉清圖一開始的時候有些手足無措,不過當她發現王明宇在把頭靠住她的懷裏麵之後好像疼痛的症狀減輕了幾分,於是也就沒有將王明宇推開,而是反手將王明宇抱住了。


    她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能夠幫到王明宇。


    王明宇此時已經有些意識模糊了,所以兩個人就以這樣曖昧的姿勢保持了很長時間。


    直到秦墨迴來的時候看到了這樣的景象,葉清圖也並沒有做任何的解釋。


    秦墨幹笑了一聲:“原來你把我打發走就是要做這件事情。你們的感情可真好,我的存在確實很多餘。不過我要跟你說一件讓你感到失望事情了,我找遍了這個地方也沒有發現出口。所以我們很有可能真的要在這裏待很長一段時間了。你的王律隻能夠這樣硬扛著了,不過依照著我的經驗,像他這樣疼一段時間之後,應該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隻是他必須趕快吃東西,要不然的話,胃疼很有可能還會再次發作。”


    葉清圖真的很心急,所以根本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措辭,就對秦墨大發脾氣:“你怎麽連這麽一點事情都做不好?這個地方這麽大,怎麽可能找不到出口呢?而且你剛才所說的話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什麽叫做疼一疼也就好了?你也知道王律必須馬上吃東西才能夠緩解胃疼,那麽你為什麽又兩手空空呢?趕快去找吃的啊!怎麽一件事情都辦不好。”


    秦墨看到葉清圖因為王明宇而對自己發脾氣,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冷笑。


    “好啊,那我現在就去給你們找吃的,你可一定要把他抱得再緊一些。要不然的話,你一鬆開他,他就要疼得死過去了。”


    秦墨根本沒有再理會葉清圖,又迅速消失在了葉清圖的視線之中。


    不過很快,葉清圖就聽到秦墨的一聲慘叫。


    “你怎麽了?發現鬼了嗎?”


    但是秦墨卻並沒有迴答葉清圖的問題。


    葉清圖覺得很奇怪,又大聲地問秦墨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依舊沒有得到迴答。


    葉清圖隻能夠對王明宇說:“王律,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看看秦墨究竟在搞些什麽鬼。”


    葉清圖以為秦墨是在搞惡作劇,所以也並沒有太擔心秦墨。


    但是當她發現秦墨蹲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揪心,立馬跑了過去。


    這時候,她才發現原來秦墨的腳被一個捕鼠夾給夾住了。


    或許這個屠宰場之前有很多老鼠出沒,所以老板就想到了這麽一個方法來對付這些老鼠。


    往常的時候,捕鼠夾應該不會放在這麽明顯的地方,因為很容易夾到人的腳。


    但是屠宰場既然都已經被廢棄了,那麽捕鼠夾四處亂扔的現象也就不足為怪了。


    不過這個捕鼠夾未免也太大了,葉清圖覺得這個捕鼠夾所要夾住的應該是鼠王,而不是普通的老鼠。


    秦墨已經把捕鼠夾給弄開了,將自己的腳從裏麵抽了出來。


    不過捕鼠夾的力道使得秦墨的腳受傷了,現在腫得厲害,並且甚至於滲出了一些血跡。


    葉清圖也來不及驚訝了,迅速蹲在了秦墨的身邊,就要幫助秦墨把襪子脫下來。


    但是她發現襪子已經與秦墨的皮肉粘連在了一起,要脫下來的話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但是也不能夠就這樣任由著秦墨的襪子粘在傷口上麵,這樣的話,很有可能會化膿的。


    葉清圖一下子急切了起來,不停地抹著額頭上的汗水。


    但是她手上的力道卻十分輕微,生怕弄疼了秦墨。


    之前一直氣哼哼的秦墨,此時看到葉清圖的表情卻精神放鬆了下來,並且笑著對葉清圖說:“原來你也會為我擔心啊,我本來以為我在你的心中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而已。”


    “都什麽時候了,你就不要再說這些沒有用的話了。你等一下,我接下來的動作可能會弄疼你,你一定要忍一忍。”


    秦墨依舊麵帶微笑:“沒關係的,隻要知道你是在意我的,就算疼得死過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更何況這隻是小傷而已,你別以為我像王明宇那麽嬌滴滴。”


    秦墨還沒有把話說完的時候,他就疼得大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葉清圖終於將秦墨的襪子與他的腳分離開了。


    秦墨大口地喘息著,對葉清圖說道:“你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嗎?”


    葉清圖沒有理會秦墨的抱怨,低下頭來對著秦墨的腳麵吹了吹,然後對秦墨說:“你這傷口得用冷水衝洗一下才行,隻可惜我們現在既沒有藥品,也沒有可以為你包紮的布條。”


    葉清圖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於是將自己的裙角捏在了手中。


    秦墨笑著對她說道:“你該不會想要學習電視劇裏麵的橋段,把裙子扯下來給我進行包紮吧?這條裙子本來就不是特別長,如果再扯下來一截的話,那你可要走光了。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怪我看你的大腿。”


    秦墨猥瑣地笑了起來。


    但是葉清圖卻已經將自己的裙子扯下了一截,根本不顧秦墨怪異的眼神,對他的腳進行了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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