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圖覺得很奇怪:“這有什麽可討論的嗎?”


    秦墨露出了一抹苦笑。


    “你知道我在醫院看到誰了嗎?正是朵朵。她似乎不願意被我發現,所以匆匆逃走了。但是我對她這麽熟悉,我可以肯定我所看到的那個女孩子就是朵朵。我隻是想不明白,她不是和溫晴水火不相容嗎?為什麽會在溫晴出事的時候來看她?這不符合常理啊。除非她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像我們想象之中的那樣疏離並且敵對。”


    葉清圖有些搞不明白秦墨的意思了。


    “如果他們不是敵對的關係,還能是什麽呢?難道是朋友?那也不太可能吧。秦朵朵如果和溫晴走得很近,必然會被同班同學所發現。就算他們不願意告訴我們實情,張可心也沒有必要隱瞞啊,她說一定會竭盡所能地來幫助我們搞清楚秦朵朵被溫晴和李陽拘禁那件事情的,我相信她不會撒謊。”


    “有時候並不一定是撒謊,他們隻不過沒有把實情告訴我們而已,更何況我們也並沒有問過相關的問題啊。”


    葉清圖眨了眨眼,坐在了秦墨的對麵,非常認真地對他說道:“你的意思是秦朵朵其實和溫晴是好朋友,但是因為特殊原因,所以他們不願意把這種關係公開。我怎麽覺得這麽奇怪呢?兩個女孩子的友誼難道就這麽見不得人嗎?她們又不是已婚男女搞地下戀情,害怕被眾人知道之後為世人所不容。”


    秦墨苦笑了一下:“難道朵朵在學校裏麵的待遇不就屬於人人喊打的狀態嗎?你想想看,張可心都不敢將朵朵在學校裏麵被人孤立的事情說出來,那麽朵朵為了保護溫晴是不是也會采取一些措施呢?不公開她們之間是朋友的關係對於溫晴而言是有好處的,而朵朵也可以一直擁有這個朋友。”


    葉清圖對秦墨的推理嗤之以鼻:“一切都是你憑空猜想,我覺得你所說的話一點依據都沒有,你別指望著我會相信你。除非秦朵朵此時站在我的麵前親口承認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否則的話,你剛才所說的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願意相信。”


    秦墨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以為我不想找到朵朵嗎?我看到她的背影時本來是想要追上她的,但是無奈當我跑出醫院的時候,就發現她已經消失了。打她的電話時已經處於關機的狀態,我將電話打迴家裏麵也被告知她並沒有迴家。朵朵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我很擔心她會去找那個男學生替溫晴報仇。”


    葉清圖一下子急了:“那你為什麽還待在這裏?趕快出去找秦朵朵啊。萬一她真的做錯了事情,那你絕對是會後悔的。”


    “可是我對那個男學生的消息一點都不清楚啊。無論是溫晴的父母還是相關的知情人,乃至於警察都不願意對這個男學生進行更多詳細的描繪。我甚至於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麽,你讓我到哪裏去找他以及朵朵?我在街上徘徊了一陣之後,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於是就來找你了。卻沒有想到你竟然認為我對自己妹妹的事情不上心。”


    葉清圖這時候才注意到秦墨的臉上沾滿了淚水。


    如果秦墨的心情很愉快的話,他這麽精致的一個人,怎麽能夠允許自己被淋成落湯雞呢?


    葉清圖直罵自己是笨蛋,趕忙又拿出毛巾來為秦墨擦拭臉頰。


    秦墨就那樣呆呆地坐著,任由著葉清圖將毛巾在他的臉上抹來抹去。


    突然,秦墨抓住了葉清圖的手,將葉清圖拽到了自己的懷裏麵。


    緊接著,秦墨將自己的頭埋在了葉清圖的胸前。


    “我的心情實在是太糟糕了,我需要你的安慰。”


    如果不是秦墨將自己的臉在葉清圖的胸前拱來拱去的話,葉清圖還真就會相信秦墨所說的話。


    當葉清圖認為自己遭受到了冒犯的時候,迅速推開了秦墨,並且在他的臉上甩下了一記清脆的耳光。


    秦墨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喃喃地說道:“舒服了,我感覺我有思路了。”


    葉清圖覺得秦墨這個人真的是越來越賤了,自己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方法才能夠改變秦墨亦或者讓他收斂一些。


    秦墨卻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興奮地對葉清圖說:“走吧,跟我去找朵朵。”


    葉清圖對秦墨說:“你先告訴我去哪裏找,我才跟你出去。”


    當葉清圖跟隨著秦墨出現在李陽家裏麵的時候,李陽顯然不再像當初那樣淡定了。


    他支走了自己的父母之後將門關上,對秦墨和葉清圖說:“你們是不是想知道朵朵和溫晴之間的事情?我早就和溫晴說過,讓她一定要撐下去,但是她偏偏不聽。”


    李陽明顯對這件事情十分清楚,隻不過之前出於種種原因,他並沒有把實情告訴秦墨和葉清圖。直到溫晴出了事,他才終於有了想要傾訴的欲望。


    葉清圖十分認真地對李陽說:“你們是不是都不信任我們這些成年人啊?之前我們那麽求著你把事情講出來,你都不願意吐露一個字。如今發生了這麽重大的事情,溫晴差點送了命,你才終於想要告訴我們實話,是不是有些太晚了?你可以試想一下,如果今天溫晴沒有被搶救迴來,她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了,你的心裏麵難道就不會愧疚嗎?你是不是會背負著沉重的心理枷鎖度過餘生?”


    秦墨攔住了鋒芒畢露的葉清圖,用極為柔和的聲音對李陽說:“我明白你們的心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廣而告之,更何況你們可以預見到其中的風險。如果你們的家長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絕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不僅僅會追究那個男學生的責任,就連溫晴也會被扣上不自愛的標簽。現在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你們想要讓溫晴可以安穩地度過這段灰暗的歲月,這種心情我能夠明白,但是現在顯然你們的想法是不切實際的,所以告訴我那個男學生的名字,還有他的所有信息,我會幫你的。因為你和溫晴都是朵朵的好朋友,我身為朵朵的親哥哥,絕對會不遺餘力地保護朵朵最珍視的人。”


    李陽的心理防線終於被攻克了,他突然之間崩潰大哭。


    “朵朵真的是一個好女孩,她為了保護我們,所以特意讓我們樹立起和她對立的形象。這樣的話,我們就不會遭受到同班同學的孤立和欺負了。朵朵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也一直在想方設法地讓我們可以從中擺脫出來,隻不過之後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出乎我們所有人的預料,所以我們才不得不結成聯盟來互相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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