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枚也不好再說些什麽了,畢竟葉清圖自己都想開了,她總不能夠反其道行之,讓葉清圖繼續苦惱吧。


    所以袁枚隻能夠對葉清圖說:“你還真是挺能想得開的,那我也就放心了。至少你和秦少一起出去還可以得到秦少的關照。像你這麽一個路癡,如果沒有人跟隨著你一起旅行的話,我會非常擔心的。但是現在好了,總不可能你們兩個人都迷路吧。”


    葉清圖也想的是秦墨怎麽也算是大集團的總裁,不可能像自己一樣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之後,就分不清東南西北。


    所以她很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了秦墨。


    秦墨在飛機上的時候,一直慷慨激揚地向葉清圖講述自己在那個國家的所見所聞。


    “我至少去了十幾次吧,反正每次去感覺都一樣,沒什麽特別的。也就是你們這種沒見過世麵的人才想到另外一個地方去生活一段時間。但是對於我這種經常出國的人而言都已經麻木了,沒什麽新鮮感。這次也是勉為其難跟隨著你一起出來,要不然的話,我才不願意再去那個地方呢。”


    秦墨說其他的話,葉清圖不相信。


    但是秦墨說自己對於這個國家已經相當厭煩了,葉清圖卻信以為真。


    畢竟秦墨這麽有錢,想要到哪個國家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哪像她這種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沒什麽錢,也沒什麽時間,來到這麽一個陌生的國度旅行簡直就好像是做夢一樣。


    當然,葉清圖極力壓抑著自己想要高聲呐喊的衝動,在秦墨的麵前表現得很淡然。


    她可不想被秦墨給瞧扁了,好像自己真的沒見過世麵一樣。


    結果剛剛下飛機,兩個人就有些手足無措。


    他們竟然連機場的出口都找不到。


    由於機場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他們走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走出去,兩個人又不好放下麵子去問人,所以隻能夠一直轉來轉去。


    秦墨覺得很丟麵子,但是卻又一直嘲笑著葉清圖:“你不是高學曆人才嗎?怎麽連這麽點小事都解決不了。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怎麽走出去的,就看你自己發揮了。”


    葉清圖根本不能夠相信秦墨,其實也不知道怎麽出去,還以為秦墨真的隻是在看自己的笑話,所以心裏很著急。


    後來葉清圖幹脆妥協了,再這樣耗下去的話,天都要黑了,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去酒店呢,葉清圖可不想露宿街頭。


    所以葉清圖隻能夠拉了一個人用英語和對方交流,終於問清楚該怎麽出去了。


    當兩個人終於走出機場,坐上出租車的時候,秦墨說:“想不到你的英文還蠻流利的。”


    葉清圖一直看著窗外飛速而過的風景,不願意搭理秦墨。


    “我要是英語不流利的話,咱們兩個人還指不定要在裏麵多繞幾圈呢。你明明知道應該怎樣出去,卻不告訴我,我並不覺得你這種行為很紳士。”


    秦墨隻能夠用哈哈大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秦墨確實來這個國家已經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都是由助理在前引路,秦墨一直跟隨著助理就可以走出去。


    他從來就沒有自己單獨出行過,但是這種事情,秦墨怎麽可能告訴葉清圖呢?


    秦墨的打算是一直隱藏著自己是個路癡的事實,這樣的話,就不會在葉清圖的麵前丟臉了。


    葉清圖比秦墨坦然很多,當他們再一次迷路了的時候,葉清圖對秦墨說:“你趕快告訴我應該怎樣去這家酒店吧,司機竟然把我們拉到了另外一個地方,我還以為他認識路呢。”


    秦墨真的無奈了。


    他沒有想到過三個路癡竟然碰在了一起。


    一個以開車為職業的人竟然不認識路,並且也沒有向其他人打聽過具體的目的地該怎樣走。以至於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了,秦墨和葉清圖粒米未進,滴水未沾,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不停地徘徊著。


    秦墨撓了撓頭,考慮著自己究竟要不要向葉清圖坦白他是個路癡的事實。


    到時候,葉清圖會以怎樣的方式來嘲笑自己呢?這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秦墨寧願露宿街頭,也不願意最後落到一個被葉清圖嘲笑的結局。


    葉清圖等了很長時間,秦墨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葉清圖就有些懷疑秦墨是不是跟自己一樣,其實根本也不認識路了。


    “你到底認不認得呀?你要是不認得的話,我們現在馬上問人還來得及。你不是說自己已經對這個地方相當熟悉,甚至於都厭煩了嗎?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堂堂秦氏集團的總裁也撒謊成性嗎?”


    “這不叫撒謊,我隻不過是為了維持在你麵前的尊嚴而以。”秦墨覺得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所以痛定思痛,幹脆坦白了。


    葉清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秦墨:“原來你真的是在騙我啊。之前你所說的話都是在吹牛嗎?什麽來了十幾遍,在這裏行走就好像是對自己家那樣熟悉。我真沒有想到過你竟然是這種人。按說你應該很有見識才對啊,不至於用這種方式來滿足虛榮心吧?”


    秦墨也著急了:“我確實來過這個地方很多次了,隻不過我從來不關心方向和具體的落腳點。每次都是助理幫我安排,包括住宿還有出行,以及在哪個時間點和哪個人會麵,都幫我處理得妥妥帖帖。我隻需要出現在那個地方和特定的人會麵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更何況你不是說所有的事情都會由你來解決嗎?我就放心大膽地跟著你來了。結果卻獲得了這樣一個結局,你總應該對我負責的,為什麽反過來指責我呢?”


    葉清圖已經完全被秦墨給氣笑了。


    “原來你們這種人就是這樣推卸責任的,我還真就是跟你學到了。好吧,我現在不跟你一般見識,等到我們迴到酒店後,我再和你清算。”


    然而兩個人光顧著吵架,以至於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當葉清圖將目光集中在街邊的時候,她發現街上已經沒有什麽行人了。


    出租車司機把葉清圖和秦墨帶到了一家和葉清圖所訂酒店名字差不多的地方。


    所以在等了將近半個小時依舊沒有什麽人的時候,秦墨對葉清圖說:“要不然我們就在這家酒店裏麵湊合湊合吧。就算這時候真的能夠打到車,去往你定的那個酒店也已經是半夜了。還不如我們就在這裏早早地睡下,明天早一點出發。”


    葉清圖卻並不願意在這裏將就,那家酒店的住宿費可是相當昂貴呢,如果他們付了錢卻不住的話,那豈不是虧了。


    於是葉清圖對秦墨說:“那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進去打聽一下應該怎樣去那家酒店。”


    不一會兒,葉清圖就非常失望地迴到了秦墨的身邊。


    這家小酒店裏麵沒有人會英文,所以葉清圖隻能夠聽從於秦墨的話,先辦理了住宿,然後兩個人被安排在了同一個房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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