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覺得自己的腹部升起了一團火,並且這團火越燒越旺,他的理智已經完全不足以壓抑住自己的衝動了。


    下一秒鍾,秦墨就像是野獸撲食一樣,將葉清圖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裏麵,同時他的氣息紊亂,嘴唇在葉清圖的臉頰和脖子上瘋狂遊移著。


    葉清圖的大腦一片空白,任由秦墨對自己做出任何的舉動。


    甚至於她有一絲絲享受,而並沒有對秦墨產生任何排斥的感覺。


    這一切令葉清圖大感意外,連她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麽想的,又或者她其實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一切都隻不過是遵循著本能罷了。


    秦墨的嘴唇溫暖而又柔軟,讓葉清圖仿佛墜入了一個彩虹色的夢境之中。


    秦墨見葉清圖並沒有反抗,似乎獲得了巨大的信心,他甚至於伸出了舌頭來舔舐葉清圖的肌膚。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葉清圖真的不想從這份溫柔當中抽離。


    但是突然之間,她摸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使得葉清圖瞬時之間清醒了過來,立馬把秦墨推開了。


    在黑暗之中,秦墨大口地喘息著,同時他的喘息聲特別像是野獸在捕獲獵物時所發出的聲音,這讓葉清圖極為反感。


    “秦墨,你就是個混蛋,你竟然趁人之危,你還要不要臉啊?”


    葉清圖聲色俱厲地指責著秦墨,而她卻完全忽視了自己在之前的所作所為。


    秦墨一直沒有迴答,直到他將自己的情緒完全平複下來之後,他才對葉清圖說:“我們半斤八兩,你也不要總是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卸在我的身上。雖然你是女人,但是你也已經是成年人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更何況你可是學法律的,你應該最為清楚這一點。”


    “我完全是被迫的,你這個混蛋,我現在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並且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葉清圖一直咒罵著秦墨來給自己壯膽,但是當她的手落在門把手上麵的時候,她卻突然之間又像是觸電一般把手給鬆開了。


    就在剛才,一隻滿是腳的蜘蛛從她的手上悠然地爬過去了。


    葉清圖不知道這個房子裏麵究竟有多少稀奇古怪的小生物,她卻明白即使自己從這裏走出去,也不可能迅速迴到溫暖而又舒適的家。


    畢竟他們所在的居民樓位於整片老舊居民區的最裏邊,如果她想要離開這裏的話,還需要穿越過大半個居民區才行。


    不要說外麵風雨交加了,就算外麵風和日麗,在這樣幽暗的情況下,讓葉清圖一個人走這麽長的路,她也根本沒有這個膽量。


    “秦墨,你把我送出去,我們之間就算是兩清了。”


    葉清圖沒有辦法,隻能夠向秦墨求助。


    當然,她用的是最為理直氣壯的語氣,不想讓秦墨看出她的外強中幹。


    黑暗之中卻又傳來了一聲嗤笑。


    “葉律師,你可是女強人啊。外麵即使怪物橫行,你也決然不會畏懼的,為什麽偏偏要拉上我呢?我還打算在這裏躲躲雨呢。你該不會認為我依舊對你有非分之想吧?如果當初不是你做出一些引誘的舉動,我怎麽可能意亂情迷。我雖然很大度,不願意就這件事情斤斤計較,劃分出誰的責任比較大,但是你也沒有理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的身上。除非你承認你也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舉動,我才會原諒你。”


    葉清圖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她完全沒有想到過之前還令她產生同情之心的秦墨,這麽快就又恢複了陰毒狠辣的本性。


    之前他是那樣一個疼愛自己妹妹的哥哥,但是此時他已經完全卸下了這個麵具,露出了猙獰而又猥瑣的本來麵目。


    葉清圖覺得自己很可笑,她之前竟然認為自己確實對秦墨存在偏見,其實他並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種富二代。


    但是事實證明秦墨比那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更加有頭腦,女孩子也更加很容易掉進他的陷阱裏麵。


    不過葉清圖現在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能夠對秦墨說:“好吧,你說了算。我承認是我先對你動手動腳,然後才惹來了你的迴應。這下行了吧?”


    秦墨沒有答話,而是對葉清圖說:“我這裏還有一些東西可以吃,你要嗎?”


    葉清圖本來想保持自己的氣節,不食嗟來之食,但是那兩塊巧克力此時已經全部被消化掉了,葉清圖隻能夠捂著自己的肚子對秦墨說:“是什麽東西啊?”


    秦墨嘿嘿地笑了起來:“就是本人啊。秀色可餐這個成語,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我是一個具有高風亮節的人,在麵對搭檔陷入饑餓之中,痛苦掙紮時,我決然不可能袖手旁觀。我就勉為其難吃點兒虧吧。”


    如果葉清圖不是看在秦墨給自己發薪水,並且他身上有傷的話,她決然不可能讓秦墨活得如此囂張。


    葉清圖此時沒有什麽力氣和秦墨繼續鬥下去了,她靠著牆壁坐了下來,然後雙眼無神地望著外麵黑魆魆的天空。


    過了半晌之後,葉清圖似乎在自言自語:“秦朵朵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待了兩天兩夜,她的心裏麵應該很複雜吧?從一開始的抱有希望,到後來她漸漸失去了所有的想法,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在這個房間裏麵延殘喘,充滿絕望,看著時間流逝卻無能為力,這對於一個還未滿十八歲的女孩子而言,應該是人生中的至暗時刻。這樣想的話,我現在所經受的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秦墨聽到了葉清圖所說的話,但是卻並沒有迴應。


    葉清圖的話將他的憂傷重新勾了出來,隻不過他不太喜歡在其他人的麵前展示自己的脆弱,所以秦墨也隻是暗自下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而已,卻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向葉清圖一五一十地吐露出來。


    在兩個人的沉默之中,外麵的雨終於停了。


    雖然天依舊沒有亮,但是秦墨對葉清圖說:“我現在把你送出去吧,今天你也累得夠嗆,迴去之後好好休息休息。並且你也不需要再來醫院裏麵照顧我了,我打算近期迴家。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能夠在家裏麵與朵朵盡快打破原先的壁壘,和她非常暢快地聊天,從而得知她的所有經曆與心路曆程。”


    葉清圖停頓了一會兒對秦墨說:“我覺得這個主意其實挺不錯的,如果我們真能夠找到秦朵朵曾經待過的那個房子,對於我們的調查進度是有推動作用的。你不能夠總是半途而廢啊,明天我們繼續來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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