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圖返迴警局,低聲下氣地向警察詢問到了秦墨被送去的醫院,然後和袁枚買了很多水果和補品,大包小裹地提到了秦墨的病房門口。


    秦墨身為秦氏集團的大少爺,所居住的當然是環境最好,費用最高的特護病房。


    在他的病房門口還立著兩個非常警惕的保鏢。


    袁枚對葉清圖說:“就是因為你襲擊了秦家少爺,使得他的安保等級都上升了,你的罪過可大了。進去之後趕快低頭認罪,千萬不要解釋,也不要從你的角度出發來講述那件事情,一切都要順著秦墨來講。明白嗎?”


    葉清圖為了自己的前程與母親的身體健康也算是豁出去了。


    她低聲下氣地和門口那兩個保鏢說完了話之後,得到了秦墨的準許,低眉順眼地和袁枚一起走進了秦墨的病房。


    秦墨所居住的病房很大,同時裏麵的家具和家用電器一應俱全。


    秦墨此時頭上包著一塊紗布,正在神情專注地玩著遊戲。


    他意識到葉清圖和袁枚兩個人進來的時候也並沒有抬頭,而是非常不禮貌地說道:“坐吧。”然後就又忙著和遊戲裏麵的隊友說話了,根本沒有在意葉清圖和袁枚,任由她們兩個人非常尷尬地坐在自己的病床旁邊。


    袁枚輕輕地扯了扯葉清圖的衣袖:“他似乎沒事兒了,是不是就不再會追究你的責任了?”


    哪裏想到她雖然已經把聲音放低了,她所說的話卻依舊被秦墨給聽去了。


    他仍然在專注地打著遊戲,但是卻非常肯定地說道:“我一定會追究她的責任,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你們休想逃脫法律的追究。聽說打人的還是學法律的,你們就是這樣知法犯法,危害社會的嗎?如果你們學習法律知識是為了在自己犯罪的時候為自己開脫的話,那麽我隻會讓我的律師向法官為你們申請更重的罪名而已。”


    秦墨說話的時候不帶絲毫的感情,並且語氣之中帶有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袁枚縮了縮脖子,立馬辯解道:“這件事情和我可沒有關係,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的人是她。我隻不過是陪著她一起來看望你而已,你可千萬不要傷及無辜。”


    葉清圖將自己的臉轉了過來,狠狠地瞪了一眼袁枚。


    她果然依舊不改本色,像往常一樣不講義氣。


    秦墨的遊戲終於打完了,他放下了手機,然後仔細地審視了一下這個將自己的腦袋打破,迫使他的腦袋被縫了三針的女人。


    葉清圖算不上天姿國色的大美女,但是她是那種很清秀的女孩子,長得很像鄰家女孩兒。


    昨天在迪廳裏麵見到葉清圖的時候,她的臉上畫著濃妝,同時身上還穿著一件假冒的名牌,秦墨對她的第一印象並不好。但是今天她洗淨鉛華之後倒有幾分清純和天真,秦墨望著她笑了出來。


    “你昨天去迪廳是不是搜集什麽人的犯罪證據去了?堂堂的法律係高材生,為什麽要出現在那種地方呢?而且你似乎並不適應那樣的生活,應該是第一次去吧。”


    秦墨的語氣當中帶有幾絲輕蔑。


    葉清圖最不喜歡別人瞧不起自己了,於是她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帶有幾分驕傲地對秦墨說道:“你才是第一次去呢。那家迪廳對於我來說就像我家的後花園一樣,我想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昨天我之所以醉得比較厲害,是因為我太開心了,所以喝酒的時候沒有控製住量,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但是我平時可是千杯不醉。”


    袁枚單手撐住額頭,不想再理葉清圖了。


    她知道葉清圖的老毛病又犯了。


    從小到大,如果有人質疑葉清圖的話,葉清圖就會爆發出強大的能量來進行反駁,無論她所出發的角度是對還是錯。


    秦墨看出了葉清圖的外強中幹,於是笑了笑,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


    他看到了葉清圖和袁枚帶來的那些補品和水果,於是對葉清圖說:“你是來私了的吧?我可告訴你,你買的這點兒東西對於我而言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這些東西總共加起來應該也不超過3000塊吧?說起來你們道歉也實在是沒有誠意,所以我不接受私了。我的律師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到時候你們會收到我的正式律師函。”


    袁枚連忙擺手:“這事真的和我沒關係,律師函也直接交到她的手裏麵就好了。”


    葉清圖卻突然之間站了起來,對秦墨說道:“你少瞧不起人,這些東西早就已經超過3000塊了。”


    緊接著,葉清圖從自己的背包裏麵取出了她從超市拿來的購物小票,甩到了秦墨的麵前。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我一共花了3574塊錢,這可是我好幾個月的生活費啊,你竟然還不懂得珍惜。你們這些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人,從來不懂人間疾苦,同時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瞧不起別人,我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我告訴你,我就是故意要砸你的頭。我現在十分後悔砸你砸得太輕了。你可小心一些,你如果不能夠順利將我送進監獄裏麵去的話,我今後見你一次就砸你一次,一直把你砸到喪失生活自理能力為止。”


    袁枚急忙摟住了情緒失控的葉清圖,不住地向秦墨道歉。


    “對不起,秦少。其實她有病,今天忘吃藥了,所以又得罪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


    葉清圖迅速掙開了袁枚。


    “秦少?我看是禽獸還差不多。你知道大家對你們這些富二代的評價是什麽嗎?仗著自己的父母有錢就為所欲為,把別人的尊嚴踐踏在腳底下,輕視別人的努力。我最看不慣你們這些人了。不過我現在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暴力是無法解決任何問題的,所以我打算好好地收集一些你的負麵材料。如果被我發現你做了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你可就要做好進監獄的準備了,我一定會把你告到身敗名裂為止!”


    在整個過程當中,秦墨坐在病床上麵,冷冷地看著葉清圖。


    當他終於找到可以說話的縫隙時,秦墨對葉清圖說:“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如何考進法律係的,像你這種人難道不是最容易成為引爆社會安全問題的炸彈嗎?不過這些我都不追究了。隻是你總是對我們這些有錢人的孩子有偏見,我接受不了。如果你不了解一個人的話,就不要輕易地下判斷。這樣的話,對別人是很不公平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秦墨似乎在平複自己的情緒。


    “這樣吧,我給你一次機會,可以近距離地觀察我的生活,如果你覺得我就是你想象當中的那種人,那麽你砸我的腦袋就是應該的,我是罪有應得,我不會再追究你的任何責任。但是如果你發現你確實對我存有偏見的話,那麽你就要非常鄭重地向我道歉,並且還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你覺得怎麽樣?”


    袁枚奮力地拉扯著葉清圖的衣袖:“快答應了啊,起碼秦少不會再給你發律師函了。”


    葉清圖盯著秦墨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對他說道:“行,成交。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麽貨色。我告訴你,我看人特別準,我說你是個什麽樣子的人,你就是個什麽樣子的人。別到時候你的臉被打疼了,然後來找我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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