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邢家大宅,今天很特別,邢子墨在家。


    雖然破案是巡捕房的事,但畢竟是在百樂門發生的案子,他覺得自己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這兩天怎麽樣?”邢子墨一副老大哥的樣子:“案子有沒有什麽突破。”


    這人啊,果然一旦把自己當成長輩,自動就老氣橫秋了。


    自從他認可了沈淮,就覺得自己也是沈淮的長輩了。


    現在,邢子墨自覺主動的把自己放在了沈淮父母一個輩分上。雖然其實不是那麽迴事,但長兄如父,白嘉月父母去的早,自然什麽事情都由他安排。


    傭人端上飯菜。


    幾人坐在餐桌邊,一邊吃,一邊說。


    當然基本上是白嘉月一個人說。


    劈裏啪啦的嘴皮子那叫一個利索,把這兩天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


    邢子墨十分捧場,非常認真的聽白嘉月說完,然後總結。


    “所以到現在為止,你們查了個寂寞。”


    一個真正的嫌疑人都還沒有出現。


    這話一出,沈淮倒是沒啥感覺,白嘉月不高興了。


    “哥你這啥意思,你瞧不起我們嗎?”


    這簡直是對巡捕房的侮辱啊。


    邢子墨哈哈一笑:“那倒是沒有,你們也怪不容易的,我寶貝妹妹辛苦了。”


    這還差不多。


    白嘉月正要再叨叨幾句,電話響了。


    傭人去接了電話,說:“沈先生,找您的,巡捕房的電話。”


    白嘉月都跟著精神一振。


    這麽晚了,巡捕房來電話,說明有情況。


    現在就差情況,哪怕是兇手有新的動作,也是一個進展。


    沈淮快步去接了電話。


    電話是莊越澤打來的。


    “老大,老大。”莊越澤在邊激動的說:“我查出來一件事情,跟案子可能有關係。”


    “說。”


    “華心香,也是從孤兒院出來的。”


    “什麽?”沈淮確實很意外,在一邊湊著耳朵聽的白嘉月也很意外:“你確定?”


    “確定,很確定。我查出來,不但華心香和顏蕙蘭是同一個孤兒院的孩子,而且,她們在孤兒院的時候,關係很好,經常同進同出,關係很好。”


    “你是怎麽查出來的。”


    “我偷偷跟著華心香,看見她燒照片,是一張合照。”


    “合照呢?搶下來了麽?”


    莊越澤的語氣有點鬱悶。


    “我怕她發現,所以離的遠,開始看見她在街邊燒東西,隻以為她是給顏蕙蘭燒紙錢。後來發現不對的時候衝過去,照片已經燒掉了一部分。”


    沈淮道:“照片是華心香和顏蕙蘭的合照?”


    “對,背景就是孤兒院。但我看那照片,懷疑不止是兩個人,應該還有第三個人。但是照片隻剩下一半,剩下的一半是顏蕙蘭和半個華心香,所以被燒掉的地方有誰,看不出來。”


    “華心香怎麽說?”


    “她說,這就是她和顏蕙蘭兩個人的合照,沒有第三個人。而且還說,她和顏蕙蘭的關係就是不好。沒人規定,在一個孤兒院待過,關係就一定得好。”


    沈淮沉吟了一下:“你覺得,這張照片上,還有第三個人。華心香在維護這個人?”


    “對。”莊越澤道:“但是她咬死了不願意說,我們一時也沒辦法。又不好打一頓的。”


    嚴刑拷打,屈打成招什麽的,巡捕房也不常用。


    偶爾用用,也是用在特定的對象身上的。不是說懷疑你,就會把你抓起來,一直打到說出滿意的答案為止。


    沈淮道:“這樣,你先把華心香留在巡捕房,明天一早,我們再去一趟孤兒院。”


    這個年代照相是個大事。


    孤兒院裏的孩子,也很難有照相的機會。


    也許是有記者去采訪,也許是有什麽特殊的行動,才會留下照片。這一天,一定有人有印象。


    而且,要是記得不錯,他們之前問過王院長,是否有什麽照片留下,他們當時還想從照片上找出蛛絲馬跡。但是王院長篤定的說,沒有。


    這就奇怪了。


    王院長說沒有,事實上有。


    一張背景是孤兒院的照片,這是真實存在的,照片不可能是假的,那就是王院長在說謊了。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王院長隱瞞了照片這件事情?這張照片,照片背後,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嗎?


    好在孤兒院不會憑空消失,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


    該吃飯要吃飯,該睡覺還是要睡覺的。


    吃完飯,各自去休息。


    白嘉月進了房間,洗澡出來,就看見邢子墨坐在外麵她的小客廳裏,架著二郎腿正在看報紙。


    顯然邢子墨不會專門到她的小客廳裏來看報紙。


    這是有什麽話要跟她說,而且,是不想讓沈淮聽見的話,才會剛才不在餐廳說,而是特意來她這裏。


    “哥。”白嘉月擦著頭發,盤腿坐在邢子墨身邊的沙發上:“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對,這幾天忙,也沒時間跟你聊聊。”邢子墨放下報紙:“怎麽樣?”


    白嘉月裝傻:“什麽怎麽樣?”


    “別裝傻,我問的可不是案子,案子有巡捕房查,我興趣不大。”


    雖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但平心而論,邢子墨並不太在意。


    死一個人罷了,而且是跟自己無關的情仇兇案。死了就死了,查出來當然好,查不出來,做做態度就行,也無所謂的。


    白嘉月嘿嘿一笑。


    “你問我和沈淮啊?”


    “當然是問你和沈淮。”邢子墨認真道:“這人和人啊,合適不合適,都是要自己相處,所謂日久見人心,相處的時間長了,自然就知道合適不合適了。”


    白嘉月點了點頭。


    她往前拱了拱,抱住邢子墨的胳膊。


    “哥,你真好。”


    家裏有漂亮女兒的人家,想著用女兒拉攏聯姻的多的是,隻談感情,不談其他,少之又少。


    “哎,哥哥不好,怕爸媽半夜從下麵上來,找我算賬啊。”邢子墨摸了一下白嘉月的頭發,還有點濕,起身去找吹風。


    一邊找,一邊說。


    “怎麽樣,說來聽聽。哥哥好歹也談過幾次戀愛,給你參謀參謀。”


    白嘉月連連點頭。


    小嘴叭叭叭,叭叭叭。


    沈淮迴房間洗澡換衣服,這麽早也睡不著,想著來找白嘉月聊聊天看看月亮,卻看見門縫裏亮著光。


    兄妹倆在聊天。


    沈淮糾結的在,偷聽不好,和聽一下吧中掙紮半天,痛苦的迴房間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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