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懷民確實也是焦心王淑敏的事,先給商務部副部長辦公室打了個電話,約了兩日後同羅定以及王淑敏一起吃個飯。


    沒想到王淑敏說的竟然是真的,婚禮沒出現,這會要來緩和關係了。


    羅定倒是後悔昨日晚上下手有點重了。


    以至於後來王淑敏都沒理他。


    好在約的是兩日後,能休養得差不多。


    掛完電話,羅定給王淑敏打電話,“放你兩日假,你迴家好好休息。


    方懷民約我們兩日後吃飯。”


    王淑敏早上確實是忍痛來商務部上班了。


    現在她已經醒悟過來,不是天真又貪心的小姑娘了,商務部的工作,是她離婚後的唯一收入了。


    她認清現實,就得腳踏實地。


    方家不會再養她,鄧文軒那,對她也沒以前那麽大方。


    她得把工作好好幹好。


    反正商務部的都是有編製的,就算羅定要把人攆跑,她也是那麽容易拿捏的。


    而且她嫁給羅定這些天,羅定多少有幾個秘密,是她知道的。


    她也在收集證據。


    如果能把他貪贓枉法的證據給收集起來,是不是也可以把他拉下馬,或者是給他送局子裏去?


    羅紅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把柄在她手裏,但是羅定的,她有就近優勢,可以收集。


    王淑敏掛了電話。她身上火辣辣的疼,早就抹過止疼藥了。


    這些藥都是家裏常備。


    每次羅定都還幫她抹藥,也是諷刺。


    因為背上的,她抹不著。


    因為她嫁給了羅定,羅定就有一些采購的任務,直接交給了她。


    但是她也能分辨,其實有的企業,是不符合采購的資質要求的。


    而且明顯有的報價還偏高,羅定都讓她直接處理,不要有太多的抱怨。


    家裏的存款雖然她碰不著,可羅定的日常開支她是清楚的。


    家裏有多少東西,她也多少有些數的 。


    以前覺得有福一起享,可現在臨了準備離婚,更是要為自己打算。


    *


    又過了一日,dna的報告出來了。


    張悅肚子裏的孩子,竟然是文青的。


    難道是因為這個,文青不願意讓方芳找劉教授?


    而劉教授是不是明知道這個,卻沒有告訴她?


    那是保護文青?


    如果劉教授但凡是說出來真相,劉剛的嫌疑就能洗清兩分。


    文青因為沒有犯事,進去幾個小時,就被放出來了。


    雖然有跟蹤他,但是卻沒有發現特殊的情況。


    方芳先在學校裏麵找到了文青,“文青,你……張悅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你怎麽不說?”


    文青聽到這個,愣了半天,


    可最後他隻淡淡道,“有什麽好說的,這是我的隱私。”


    這個時候提起自己的隱私來了?


    方芳有點惱怒,“我們同學一場,你怎麽能見死不救。


    劉剛就這麽被陷害,你明明知道真相的,


    你說出來是你的孩子,你又不會怎麽樣。”


    文青卻不想同她交心,“此事我同你沒有什麽要講的。”


    方芳隻覺得文青到底與以前不同了,她便直接問,“我們到底算是一個實驗室裏的同學,你為何對我的態度,前後反轉那麽大?”


    即便被戳穿了,文青笑笑不說話,


    可方芳很著急,想問出點什麽東西來,方芳又道,“我爸說,你原來叫做歐陽青,你以前認識我爸?”


    文青不欲與她多說,“方家六小姐,我現在沒必要迴答你的問題。你有什麽事,迴去找你爸問去。”


    方芳自然是要找自己的爸爸問清楚的。


    隻是最近事情多,又忙,她也不忍心逼自己的爸爸太著急。


    文青現在不合作的態度,確實讓方芳不爽。


    那邊漠河過來了,文青還願意同他多說幾句。


    漠河道,“文青,都是同學,你為何這樣?你以前不是很護著小師妹嗎?”


    文青見漠河來了,說道,“我那個時候不知道她是公安局局長方懷民的女兒。


    如果知道,我肯定一句話都不多說。”


    他說著,點了下頭,算告辭,就走了。


    方芳臉上稍微有些愕然,


    漠河安慰她,“小芳,你為他傷心難過不值得。”


    方芳問漠河,“其他的師兄,你有問到有什麽事嗎?”


    漠河道,他們都沒有。不過我做了個模型,說不定能幫得到你。


    說著漠河便領著方芳到了實驗室,他通過電腦展示了情況。


    “小芳,你看,這是我根據模型做的。


    記錄都是從公安係統調出來的。


    劉剛說他開車從這到這,到這,都有時間點的。


    然後你看如果在這幾個時間點,能找得到人證,就最好了。


    我便把這附近所有的地理位置都加了上去。


    然後去找了人證。


    劉剛的車也許開得快,沒人注意。


    那你看這一條線路,是從你家會坐人力三輪車,到的南鑼鼓巷,那就會路過這些地方。


    那個人力三輪車說的話,一定是說了謊。


    按照這個模式走,他們到達南鑼鼓巷的時間,肯定會比他說的時間要晚,


    因為他要走南鑼鼓巷,必須要走這幾條胡同。


    人力三輪車,小巧,他們鑽各種小巷子省的繞路。


    我在你家打過好幾次三輪車走,他們都是這麽走的。


    他們說,因為這條巷子不用繞路。


    但是我對比了新聞,這條路上,那天有地痞流氓鬧事,吵挺兇的。如果他在那經過,一定是會耽誤時間的。


    有這個15分鍾,劉剛應該已經迴到部隊了。


    你看這兩個路徑同時運行,是不是這樣。


    劉剛的車,從這到這了,那個三輪車還在這。


    所以那個人力三輪車的人一定是說謊了。


    而找到那個人力三輪車的人,肯定是兇手。”


    這倒是個新思路,沒想到這個人力三輪車這麽關鍵。


    而當時盤查的重點,全在各類嫌疑人的人物關係梳理上,完全沒料到這些細節。


    “謝謝你,漠河。”


    漠河道,“客氣什麽。我們兩家是世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方芳也不同他假客氣,把幾個關鍵的圖截取了,打印了出來,然後去了趟公安局。


    方懷民他們已經派人去找文青了,不管文青是不是兇手,他一定脫不了嫌疑。


    同時也找了人去劉教授處重新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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