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芳照例去媽的房間去給媽讀書。


    她白天已經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拿到了一瓶輸液的樣本。


    晚上的小翠看得緊,她還一直沒得手過。


    白天的那個輸液的,她自己化驗過了,沒有什麽問題。就是輸液的正常的葡萄糖。要進一步的化驗,還得找人。


    她雖然是學藥物化學的,但是總歸是現在的儀器和世紀有限,她也隻能推斷個大概。


    她想自己先找到個病因,然後能將這個事,交給方家人自己處理。


    今天晚上照例是讀完了一章紅樓夢,小翠也沒出過屋門。


    她正欲下樓,這個時候方淑敏來了,她道,“妹妹,又來給媽讀書啊。


    媽現在沒有意識,什麽都聽不見的。


    你裝這個樣子給誰看?”


    王芳也沒想理她,“所以呢,你就連樣子都不做了?”


    方淑敏沒想到她這麽伶牙俐齒的。


    直接就被她懟了個結實,“你……你這說的什麽話。”


    王芳,“我說的不是人話嗎?難道你說的不是?”


    方淑敏,“你簡直無可理喻。”


    她是想來看看,沒想到被王芳給氣飽了。


    王芳今晚又是無功而返。


    這個夜班的護士真的是看的特別緊。


    第二日是一個教數學和化學的老師上來,照樣的,王芳還是給交了個滿分答卷。


    方懷民簡直不要太高興。


    當即又給老莫打電話,讓再安排其他學科的老師來。


    那邊方淑敏簡直是氣炸了,正好方鴻漸走到她的房間,倆人關起門來說了會話。


    方鴻漸也覺得方淑敏說的很有道理,覺得要去找方懷民聊聊。


    “爸,這個小芳,怕不是冒充的吧?


    她一個農村婦女,怎麽可能懂這麽多。


    是不是她在來的路上被人調換了?”


    方懷民皺眉,“小芳在來之前,我就在金坡村見過啊,就是長這樣的。她怎麽調換?


    而且她是帶著孩子來的,她還在給孩子喂奶,當孩子的母親,她怎麽被調換?


    你說你怎麽不長點腦子啊?”


    方鴻漸被他這麽一說,頓時好像也清醒了些,“爸,那怎麽解釋,她懂的東西這麽多?”


    “她說了她也提前複習過高考的知識啊。


    家裏有個弟弟也要高考,也請了老師來教的啊。”


    “那她怎麽會懂的這麽多。我就不相信,我那麽認真努力的學,結果還不如她一個完全沒學過的。”


    方懷民好笑道,“所以啊,這一胞三胎,腦子都長在小芳身上了啊。”


    這不僅是罵了方鴻漸,把方鴻斌也罵上了啊。


    方懷民又道,“老四,我問你,這事是你自己琢磨的還是和誰一起琢磨的?


    你跟我說實話。”


    方鴻漸害怕方懷民遷怒方淑敏,把所有的都攬了下來,“就我自己。”


    方懷民道,“你知道你妹妹優秀,你不為她高興,反而是質疑這質疑那的,有你這麽當哥哥的嗎?


    你就覺得如果接迴來的,是個廢物,你才高興?


    這廢物,還帶了3個孩子,以後等你大學畢業了之後,天天找你要錢,你才開心?


    你之前口口聲聲瞧不起人家農村來的,鄉下來的,現在又懷疑你妹妹是假的,


    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畢竟是當了這麽多年的公安局局長,方懷民說話的時候,還是中氣十足的。


    “我之前怎麽教你的來著,咱們家要團結,什麽是團結。


    不是自己家裏沒事找事,那是內耗。


    而是都希望家裏人好,遇到困難互相幫忙。


    你不懂這些,以後自然生活會教會你。


    希望你別領悟得太晚。”


    方懷民把人又請了出去。


    他是真的生氣。


    自己女兒優秀,還沒高興兩下,就被這個兒子質疑這質疑那的。


    把他的好心情都破壞了。


    再說那王小芳,嫁的是軍官,肯定政治審查都審查過的,不可能有問題的。


    之後的幾天,王芳不斷嚐試各種方法,想要獲取更多的樣本進行化驗,但總是被小翠嚴防死守。


    而這天方鴻斌跑來找她,“妹妹,我今天在四合院那塊,又見到你了,你在忙啥呢?”


    王芳道,“這是我的事,你怎麽不說,你在那忙啥呢?


    是你已經金屋藏嬌啦?”


    方鴻斌趕忙說道,“怎麽可能。我喜歡的姑娘住那一片。我就去她家玩。”


    既然被發現了,方鴻斌也沒瞞她。


    “那你不上學啦?”


    “上啊,我怎麽不上,”方鴻斌道,“我不上課的時候才去。話說你去那一片做什麽?”


    “我沒什麽事,就覺得那是北城特色,想去轉轉。”


    她也不知道這個方鴻斌是個什麽性子,話還是不能和他多說。


    “沒事就行。我想問問你啊,你那三個小娃娃還缺點什麽不?我作為五舅舅,是要送點禮物給他們的,可不最近手頭有點緊嘛。


    大哥二哥三哥又不在家,媽又躺著,我又不敢問爸拿錢。


    我那點生活費不夠花的。”


    王芳就好笑了,原來是沒錢買禮物,來這裏想要拿個豁免權了。


    但是又要麵子。


    孩子的這五舅舅倒是也好笑。


    但總比劉強要好一些。


    劉強是私自挪用了公款。而方鴻斌隻是非常實誠的來告訴,說沒錢而已。


    這麽比起來,確實是比劉強要強上那麽一丟丟。


    王芳道,“禮物我幫你買,但是我有個忙要你幫幫我。”


    方鴻斌壓低聲音道,“什麽忙?殺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幹啊。”


    他總覺得王芳自己一個女的,騎著摩托車到處跑,還懂的那麽多,不是一般女同誌。


    王芳道,“不會讓你做殺人放火的事,你放心。


    今晚小翠到的時候,你在我讀書的時候,去叫小翠給媽到樓下打水擦身子,說媽身上有味道。”


    方鴻斌,“就這事?你自己不能說嗎?”


    王芳道,“就這事,你幫我,我幫你準備三份小禮物,3個小金鐲怎麽樣?”


    反正金子升值。


    而且這禮物還是會迴到三胞胎這,她作為媽媽也不虧的啊。


    方鴻斌還在想,


    王芳又道,“你看,3個金鐲子,送出手,可不比四舅舅那三個銀鐲子要氣派?”


    方鴻斌顯然很快就被說動了,他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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