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聽他這麽說,才願意重新躺下。


    劉誌民終於能把人抱在懷裏一頓啃,“我刷牙了,也洗澡了,肥皂都打了兩迴,這次你可不能再嫌我臭了。”


    李春花心裏難過,她不僅嫌他臭還嫌他髒。


    可已經到這一步了,她迴不了頭了。


    “反正就這一次,你快點結束。”


    可男人怎麽可能快點結束。


    尤其又是正值壯年的莊稼漢,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勁,愣是從答應的就一迴,把人困了整整一晚上。


    李春花也絲毫不能鬆懈。


    一晚上下來,她不僅又酸又累,還精神特別疲倦。


    她警戒了一晚上了,


    脖子胳膊各種裸露的地方,那是指定不能讓他碰的。


    現在大夏天的,那些曖昧紅痕萬一被人看見了,她還活不活!


    公雞打第二次鳴的時候,她才能從劉誌民家出來。


    “下次你有事還來找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劉誌民這麽說著,還把兩包東西塞她手裏。


    “拿迴去收起來,別亂放。”


    李春花收了東西,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屋。


    她已經懶得與他再爭辯了。


    而且這男的真的一句準信都沒有。


    說好就一迴。然後哄著她一迴又一迴。


    也不知道會不會因此懷上孩子。


    要是懷上了,前天還和王軍同了房,到底這孩子是誰的?


    她真的是惱死了。


    她發誓下次再也不會來找他幫忙了。


    昨兒晚上她是和王軍說去娘家,她還是先去的娘家。


    清晨的太陽,像一顆大大的煎雞蛋,緩緩地從東方的天際線上升起,將那柔和而溫暖的光芒灑向大地。


    她又餓又累又渴,看什麽都像吃的。


    劉誌民留她吃完早飯在走。


    她怎麽可能!


    到時候萬一誰看見她一大早從一個單身漢的家裏出來,她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


    此時,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霧氣,植物葉片上額露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亮光,微風輕輕拂過,是有點涼意,她的心也拔涼拔涼。


    她已經不幹淨了。


    即便是重生的,她怎麽說也是60年代生人,還是很傳統的。


    陳燕妮一晚上也沒怎麽休息,頂著兩個大大的紅眼圈來做飯。


    看到女兒進來,她招唿道,


    “春花,怎麽那麽早來了?”


    “我不放心春燕,想著早點來看看。”


    陳燕妮心裏對春花很氣的。


    現在廚房又沒有外人,可算逮著她,可以問個清楚了,她厲聲道,“春花,你說實話,這事是不是你辦的?”


    沒有證據的事,春花哪裏肯承認。


    “我算計自己妹妹,我有病啊。”


    “可你之前不是想撮合劉強和春燕嗎?哪裏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春花強辯,“這我哪知道。這事我和你說了之後,你和誰又說過了?”


    陳燕妮想想,難道是因為自己嘴碎?


    可為何偏偏這麽巧呢?


    這事到底圖啥。


    “那你說,這事是不是劉強幹的?”


    春花心裏門清,其實推到劉強身上,這事她最容易解脫。


    可她也知道,萬一推到劉強身上,她那個認死理的妹妹,以後哪裏還會對劉強有好臉。


    那她的計劃不全泡湯了嗎?


    “我猜也不是吧。要是他自己喜歡燕妮,他把人打暈了就行,幹嘛要給自己下藥?”


    陳燕妮重重歎了口氣,“我和你爸商量一晚上也是這樣。


    要是他幹的,沒有必要把自己往死裏整。


    你說昨天我這一掀他,他又那樣,不會不行了吧?


    要真是不行了!


    我們春燕過去可不是守活寡?”


    這春花哪裏知道。


    “這事你們別著急,就算生了病也能治。再說哪裏有那麽容易不行。


    我昨晚也一晚上沒睡,我去看看春燕去。”


    這些壯年男人,又是莊稼漢,都不要太行。她才不擔心。


    春花又進屋瞧了眼春燕,春燕還睡著,她就沒打攪她。


    在隔壁床合眼睡了下去。


    這屋子本來就兩張床,是她和春燕的房間。雖然她出嫁了,這張床還沒挪走。


    到了九點,陳燕妮忍不住進來叫兩人起來吃早飯。


    她瞧見春燕身上衣服下隱隱約約看得到的紅痕,心裏暗罵女婿不是個人。


    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他還一點不幫忙,還有心情和春花同房。


    心裏暗呸一口。


    兩人被叫了起來,在正堂吃了飯。


    9點的太陽已經很熱了。


    幾人正喝著粥,外麵就傳來了聲音。


    “燕妮妹子,在家嗎?”


    聽到叫聲,陳燕妮從屋裏出來,兩個女兒也跟在後麵出來看個究竟。


    原來是村裏的劉媒婆。


    在農村,結婚都是要人保媒的,都有媒婆。


    “劉媒婆,怎麽來啦?”


    沒想到劉剛家的速度這麽快,媒人就已經上門來了。


    劉媒婆道,“這不是有喜事,劉家老二劉強要來提親嘛。


    我們進屋說吧。”


    昨天的事都不是什麽秘密,整個村裏哪裏還有不知道的。


    村裏好幾個版本,至於劉媒婆聽的哪個版本就不知道了。


    這一年,村裏的幾個大新聞,全是劉剛家的。


    大家到了院子裏,正堂正擺著飯,就沒把人帶進去。就在院子裏搬了幾張凳子在陰涼處坐下來說的。


    劉媒婆就說明了來意,“是這樣的,劉剛家老二請我來做媒。


    他家說願意出50塊彩禮,半年後迎娶春燕過門。


    這半年,春燕可以和劉強培養培養感情。


    怎麽樣?”


    春花也都驚著了。


    50塊錢的彩禮!


    她原來想著劉家走個過場就差不多了。


    沒想到劉家這麽有誠意。


    陳燕妮心裏也舒坦了些。


    昨日春燕那樣,就怕春燕成了村裏的笑話。


    “那為何是半年之後呢?”


    媒人道,“春燕也還年輕,劉剛家也說半年蓋個新屋好迎新娘子進門。”


    這倒是說得過去。


    陳燕妮看了眼春燕,她人就在這,問問她的意見。


    “你覺得怎麽樣?春燕?”


    陳春燕光是聽說50塊彩禮的時候,就對劉家還有不錯的好感。


    昨天她都已經想好了,如果一分錢彩禮都不給,她是不可能嫁過去的。


    否則她在村裏成了什麽了。


    現在劉強願意出50塊,那她在村裏也能抬得起頭了,不至於太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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