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棵枝繁葉茂的鳳凰樹下,馬厚和袁夢的身影顯得有些渺小卻又堅定。


    “袁夢,我不相信我父親會殺害雲震,你呢?”馬厚的目光中透著執著。


    袁夢輕咬嘴唇,點頭說道:“我也不信,不管真相如何,咱們一起追查到底。”他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仿佛立下了永不背棄的誓言。


    因為牌位被劈碎的事件,梁丹陽心中對璿業起了疑心。他決定親自前往試探,卻受到了璿業之父虛明宗主的強硬阻撓。


    夜色如水,萬籟俱寂。然而,在這看似平靜的夜晚,馬厚的房間裏卻突然闖入了一名黑衣人,手持利刃,向馬厚刺去。好在馬厚反應迅速,僥幸躲過了致命一擊。


    另一邊,幻影悄悄為趙虹盜藥。趙虹好奇地問到雲霄,幻影卻隻是慌張地說雲霄入魔,隨即匆匆逃開。


    梁丹陽將黑衣人刺殺馬厚之事的矛頭首先指向了璿業,可璿業因為有虛明宗主提供的不在場證明而暫時擺脫了嫌疑。為了維護馬厚不再受到傷害,作為交換,梁丹陽答應重光不教授馬厚任何海夏宗門的禦炁之法。


    虛明宗主對璿業明顯的袒護,再加上虛明為史料注記之事,引起了袁夢的注意。而且三人從青陽處得知,馬天鳳玉當年在海夏宗門有一位最好的朋友雲霄,他對當年之事最為了解。


    一連串的事件讓整個局勢變得越發撲朔迷離,仿佛有一張巨大的陰謀之網,正緩緩籠罩著海夏宗門。而馬厚、袁夢和趙虹,在這重重迷霧中,艱難地追尋著真相的曙光。


    璿業獨自站在冷冷清清的角落裏,眼中滿是絕望與痛苦。當他得知自己竟是私通之子,且19 年來一直錯認仇人,這個殘酷的事實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進他的心裏。而虛光在一旁的挑撥,更是讓他的內心徹底崩潰。


    “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璿業喃喃自語,淚水不斷滑過臉頰。他望著手中的劍,慘然一笑,最終自刎而亡。


    隨著璿業的離去,真相也終於公諸於眾。馬厚多年來為父親洗清冤屈的努力終於有了結果,掌門準許他砸碎立於千人塚前那象征著恥辱的馬天無頭跪像。馬厚在海夏宗門為父親鄭重地上香祭拜,香煙嫋嫋,仿佛是父親欣慰的笑容。


    這一日,碧玉引領著天河來到後山禁地。碧玉輕輕用手中的法寶開啟了那扇神秘的門,門後,他們見到了被塵封已久的雲霄。


    馬厚迫不及待地問及父母的過往,雲霄微微歎了口氣,開始講述那段令人唏噓的 19 年前的往事,以及自己如何被海夏宗門眾長老冰封在此的悲慘經曆。


    雲霄看著馬厚,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孩子,你空有一身靈力卻無修為,讓我來引導你引靈入劍,開始練習禦炁之法吧。”


    那隱匿於山林深處的海夏宗門,看似寧靜祥和,實則暗潮湧動。馬厚與雲霄在後山禁地秘密練劍之事,被心懷叵測的虛光暗中窺探到。


    虛光急匆匆地將這消息告知了元光,元光聽聞後,臉色驟變,眉頭緊鎖,滿心憂慮。他深知雲霄的能力,擔憂一旦雲霄破冰而出,再次帶領海夏宗門飛升仙界,極有可能重蹈 19 年前門派幾近傾覆的慘禍。於是,元光毅然決定閉關破境,待成功之後斬殺雲霄以絕後患。


    在雲霄的精心教導下,馬厚的修為突飛猛進,實力大增。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行為舉止也隨之變得囂張跋扈起來。趙虹敏銳地察覺到了馬厚的心性變化,心中疑慮重重,她隱隱覺得這一切與馬厚跟雲霄練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梁丹陽同樣察覺到了馬厚的異常。他發現馬厚以暴縱引靈,如此方式雖能短期內提升實力,但長久下去必然會導致心性大亂。然而,馬厚卻因梁丹陽不教授他任何禦炁之法而心懷不滿,師徒之間的矛盾愈發尖銳。


    一個靜謐的夜晚,月光如水般灑在庭院。馬厚心懷怨恨,悄悄潛入梁丹陽的房間,企圖對他不利。可他沒想到,梁丹陽早已有所察覺。就在馬厚正要動手之時,梁丹陽果斷地對他施以牽星術。此時,馬厚才驚覺,原來梁丹陽早就感知到他有入邪的跡象。


    “馬厚,你怎會變成這般模樣?”梁丹陽痛心疾首地問道。


    馬厚怒目而視,大聲吼道:“你不教我,我隻好另尋他法!”


    師徒二人相對而立,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在海夏宗門的一個幽靜角落,趙虹無意間來到了神秘的幻影處。當她看清幻影的麵容時,頓時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那幻影竟與雲霄一模一樣。趙虹滿心疑惑與擔憂,匆忙找到馬厚。


    “馬厚,別再找雲霄練劍了,危險重重。我想離開這海夏宗門,你跟我一起走吧。”趙虹急切地說道。


    馬厚望著趙虹焦慮的眼神,沉吟片刻後應道:“好,聽你的。”


    另一邊,梁丹陽找到了雲霄,神色嚴峻地告誡:“雲霄,不可再用暴縱引靈之法教授馬厚!”雲霄一聽,怒從心起,大聲嗬斥:“我的教法,不用你來指手畫腳!”兩人瞬間劍拔弩張,衝突一觸即發。


    這時,再次入邪的馬厚衝了過來,一心護著雲霄,衝著梁丹陽大喊:“師父,你別多管閑事!”這讓他與梁丹陽的矛盾愈發不可收拾。


    梁丹陽心痛又無奈,怒吼道:“從今往後,我不再是你師父,我要收迴我所授法術!”說著,他再次施展牽星術,努力幫馬厚吸走體內雜氣。一番折騰後,馬厚終於暫時恢複正常。


    青陽在旁,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他找到馬厚,輕聲說道:“馬厚,你可知梁丹陽的良苦用心?他施牽星術,實則是將你的內傷轉移到了他自己身上。而且他與雲霄動手,傷勢更重了。”


    馬厚聽完,如遭雷擊,瞬間淚如雨下。他奔向梁丹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緊緊抱住梁丹陽的雙腿,泣不成聲:“師父,徒兒大錯特錯,求您原諒!”


    梁丹陽看著懊悔不已的馬厚,心中的怒火化作了滿腔的慈愛,他輕輕扶起馬厚:“起來吧,隻要你能改過,咱們師徒還是師徒。”


    自那以後,梁丹陽正式開始全心教授馬厚禦炁之術。陽光灑在師徒二人的身上,溫暖而祥和,曾經的陰霾徹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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