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表白似的話,終卿臉上的表情停頓了片刻,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剛剛沒聽錯後才迴頭看向男人的眼睛。


    他的眼睛裏倒映著自己的麵容,沒有其他風景,眼裏隻有她一人,那深邃迷人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卷進去似的,看的她心跳忍不住漏了一拍。


    終卿隻看一眼就感覺要被他卷入那無盡的繾眷之中,她趕緊撇頭不再去看他,臉蛋紅撲撲的煞是迷人。


    “王爺你剛剛是在向我告白嗎?”終卿細如蠅聲的說。


    段弋挑眉,不解:“何謂告白?”


    “……就是,向我表達你的感情,就像話本子裏麵的寫的那樣。”


    終卿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告白一詞,但想來也就是話本子裏寫的書生和才女那樣表衷情吧?


    段弋了然,勾著嘴角肆意邪笑吐出一句話:“你可以這樣認為。”


    隨著他的話落,終卿隻感覺大腦快要爆炸似的,他承認了,剛剛他真的是在和自己告白!


    終卿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中迴想著從自己穿越過來和男人發生的無數事情,其中就有他好幾次救自己如危難,此刻的她連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迴應男人這份感情。


    但是她知道,她心裏並不排斥段弋,甚至可以說在聽到他的告白後心裏還感覺有點小小的雀躍。


    隻是片刻時間,她很快就想通了自己對段弋的感情,她身體往後靠在男人背上,抬頭真摯的看著他。


    她道:“王爺你可想好了,我要的可是一生,兩人,三餐,四季!”


    聽得她的迴複,段弋的鳳眸彎了彎,微冷的薄唇落在她白淨的額頭上,迴笑吐出六個字。


    他道:“本王亦是如此!”


    此刻,兩人同時笑了,雙方眼裏隻有彼此,太陽照耀著兩人的臉,溫和的光暈在他們下巴處閃了閃,與作者同時見證他們在此時此刻定情!


    …………


    迴到雁南山行宮處,終卿被段弋抱著迴了自己的帳篷,楚默則是去了楚皇的帳篷告訴他們自己無礙。


    終卿是被當著獵場所有人的麵給抱迴帳篷裏的,還好男人的衣服足夠大,並沒有看清她的麵容,不然她此刻一定要找個洞鑽進去不出來了。


    “飛花準備了熱水,你就在這裏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男人動作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親自為她整理了頭發。


    “什麽,在這?那你呢?”終卿一臉錯愕,這可是他的帳篷,她在這裏洗澡不太好吧?


    段弋挑了挑眉,湊過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語氣黯然:“你渾身上下本王哪個地方沒看過?”


    聞言,終卿隻感覺腦子“轟”的一聲有什麽東西爆炸開來似的,他的話又讓自己想起那次在國相府受傷昏迷的時候由他親自為自己清洗傷口並且穿衣服的場景!


    終卿一想到這裏就感覺無比尷尬,紅著臉拒絕道:“不行,那次是我沒有意識才被你……”聲音越說越小,直到最後都沒了聲。


    段弋一看她那略帶羞澀的表情就覺得心癢癢,他暗自咽了咽,眼神變得越來越暗。


    終卿被他那帶著侵略性的眼神看的心中猛跳,隻感覺下一刻自己就要被他吃掉似的,趕緊站起來推著男人的肩膀出去。


    “你在這替我守著,不許偷看!”終卿把他推到帳篷外,警告著他。


    段弋笑了笑,也沒有真的進去,竟然就真的聽她的話在門口處守著,也沒有要偷看的意思。


    帳篷裏終卿偷偷迴頭看了眼,確定他沒有偷看後才慢慢脫下衣服,身上全是男人那沁人的冷香。


    熱水早已備好,終卿小心翼翼清洗了一下傷口,因著受傷不能進水,她隻是簡單擦了擦身子,又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用上了白司南上次給她的藥。


    這藥效果確實不錯,隻用幾天就能結痂,傷口愈合的也很快,而且一點疤都不會留下!


    終卿心想這種藥如果能拿去販賣一定能賺個盆滿缽滿,隻可惜她問過白司南,這藥製作方法特別複雜且用料珍貴,根本不能量產,否則她一定想辦法討要多點。


    重新換了藥後又換好衣服束起長發,又是一個翩翩美少年!


    梳洗完畢後就打開帳篷走了出去,發展男人果然乖乖的守在門口,她笑了笑,過去拍了拍他肩膀。


    “我好了!”她笑道。


    段弋迴頭,看到的就是一個重新煥發光彩的女人,又看到她的傷口,皺眉道:“怎麽不上床躺著?”


    終卿搖搖頭:“我沒什麽事了,用了白司南的藥感覺好多了!”


    段弋的手放在她手腕上把了把,脈象平穩有序,傷口也重新處理過了,確定她沒什麽事後才放下她的手。


    “放心吧,我很好!”終卿寬慰了一番,抬著腳就要往前走。


    “去哪?”段弋拉住她手臂。


    終卿冷冷的勾了勾略微蒼白的唇:“去給那些想害死我卻沒能得逞的人看看,我還好好的活著!”


    段弋輕笑,手上一個用力把她拉進自己懷裏,姿勢及其曖昧:“本王隨你一起。”


    終卿臉紅,伸手抵住他靠過來的胸膛:“別鬧,給別人看見還會以為王爺是個斷袖呢。”


    “誰敢?”段弋挑眉,邪氣凜然,卡著她腰間的手逐漸加重。


    終卿嬌嗔一聲,一邊害怕著男人下一步的動作,一邊又全神注意著會不會被人看到。


    “主子,皇上那邊傳來話說完見您!”


    正當終卿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飛花小跑著過來解決了她此刻的尷尬。


    她趕緊推開男人,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亂的衣服,臉色這才恢複正常。


    “咳,那啥,咱們快去吧!”終卿丟下一句話就趕緊離開了這裏。


    懷中沒了女人的溫暖,段弋的臉色沉了沉,手中空蕩蕩的感覺可真是讓他不爽。


    “額,主子?”


    飛花見他沒有動作,又開口叫了他一聲,看他那一臉不爽的表情,飛花低頭輕吐舌頭,暗道自己剛剛是不是打攪了主子的好事。


    段弋輕哼一聲,心中發誓下次絕對不再讓那小家夥這麽容易的逃開。


    “走吧。”他冷聲道,大步走向楚皇的帳篷,企圖追上女人的腳步。


    楚皇帳篷內,榮貴妃一臉剛哭過的神情拉著楚默不停詢問者,將他轉了個圈全身上下仔細看了個遍,確定沒有傷害到要害才作罷。


    “夫君,洛洛可是擔心是你,好端端一個大活人怎麽會無緣故的失蹤呢!”終洛洛紅著眼眶擔心的看著他,似乎也是剛剛哭過。


    楚默摸了摸她的頭,寬慰道:“我這不是沒事了,放心,別哭了。”


    終洛洛乖巧點了點頭,拉著他的手臂一點都不肯離開半分,好似怕他再次不見一樣。


    終卿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溫情的畫麵,她跟在段弋身側,眼睛看到楚默時隻是友好的點點下巴。


    楚皇坐在高堂上,帳篷裏除了楚默等人還有終權也在場,尤其是終權,在看到她“完好無損”進來的那一刻,臉色突然黑了黑,隨即很快恢複正常。


    那一瞬的臉黑自然被終卿給捕捉到了,心中冷笑,沒能一舉害死自己一定非常讓她這個父親失望吧?


    “段王,聽統領說你是和默兒一起迴來的,不知你們是在各處遇到的?”楚皇坐在位置上問道。


    段弋不著痕跡的看了眼一旁的終權,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本王是在雁南山外圍發現三殿下的,當時與三殿下在一起的還有本王這貼身侍衛,具體發生了什麽大可問她。”


    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在說道“貼身”二字時特意加重了一點語氣,不過還好並沒有人聽出來。


    “哦?”楚皇一聽他的話當即一挑眉,難怪那日段弋突然離開,原來是去尋自己的手下去了,區區一個手下的命就能得他如此看重,那人必有蹊蹺。


    終卿見男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她見推脫不過,清咳一聲就站出來把自己在雁南山遇到的事跡簡單說了一遍,至於是怎麽和楚默遇上的,她隻是一句話帶過,並沒讓人瞧出點什麽。


    “什麽?!有熊,還有狼群?!”


    榮貴妃聽了她的話後是第一個作出激烈反應的,她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和數十頭狼做困鬥就心疼,也後怕。


    楚皇聽了她的描述也是緊緊一皺眉,雁南山的獵物是經過皇家軍隊層層把關篩選的,像棕熊這樣的大型動物根本不應該出現,而且就算是有狼也隻會有那麽一兩頭,根本不會出現成群結對的現象,這些動物到底是誰放出來的?


    很明顯的,終卿剛剛說的那些顯然是有人刻意針對放出來的,這次還好沒有傷到人,要是一個不小心傷到那個王公貴族的公子,那事情可就難以解決了!


    楚皇想到這裏就很氣憤,大拍桌子喝道:“來人!”


    帳篷外的統領立即走起來跪在地上:“微臣在,皇上有何吩咐?”


    “立馬去徹查雁南山,朕到要看看是誰暗中放出獵物,查到後直接送到刑部,不用來報!”楚皇氣的眉毛直抖,這事已經觸犯到他的禁忌,能如此生氣實屬正常。


    終權聽到他要徹查此事後,老樹皮一樣的臉皮不經意間抖了抖,但很快又恢複正常。


    楚皇又詢問過一些細節後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就讓他們下去休息了,遇上這麽一檔子事,秋獵隻好暫停作罷,勝負還未分出。


    “秦公子,留步!”


    出了帳篷後,楚默突然開口叫了終卿一聲,終卿停下腳步,迴頭不解的看向他。


    “三殿下還有何事?”她問,臉上的表情中規中矩,見她和楚默一直保持正常距離,段弋這才沒有去阻止她。


    楚默摸了摸鼻子,掃了眼她身旁的男人,忽然湊過去小聲道:“秦公子莫不是忘記了上次的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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